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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同浴同屋同有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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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虚氏兄弟与博禄一道，潜心研究从阴离院所带回之物，忙碌不停。
“柒湛远把虚莫倾跟虚莫桓关起来了？柒苒笙把柒苒蔓关起来了，你把苒笙关起来了，”厉擎风惊问道，见柒宝畏畏缩缩地点头，便是一头雾水，“有人要造反么？”
“王妃和他哥看了从阴离院带回来的东西，非要去找药，被王爷关了。博禄不见了，苒蔓非要去寻他，苒笙便把她关起来了。苒笙要自己去挖药，被小的给关了！”柒宝左顾右看，轻声轻语地答道。
“这真是乱啊！”厉擎风听得颇为头疼，“所以，你这是自己要去偷偷采药了？”
“您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柒宝嘘声承认了，便是推了推肩上之背篓，打算要走。
“回来！等等！”厉擎风叫住柒宝，待他刚是停下，便是一把将其拽住，“来人！把柒宝关起来！”
“侯爷！您干嘛？小的是要救王爷去！”柒宝被夺了背篓，苦苦哀求，“放了小的吧！王爷等着药治眼睛呢！”
“别瞎忙！等本侯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再说！”厉擎风说着，边去寻柒湛远了。
“可寻得治眼之法了？”厉擎风开门见山地问道。
“可见到柒宝了？”柒湛远来不及答，只是急着反问道。
“被我关了！”厉擎风道。
“你都知道了？”柒湛远低沉而道。
“大概吧！”厉擎风答道，“是不是虚氏兄弟要去危险之地采药，你怕他们涉险，就把他俩关起来了？”
“差不多吧！不算关！”柒湛远道，“至多算软禁吧！”
“你也是能耐了！还软禁？我哥都没软禁过他们？整得我这娘家人脸上都挂不住！”厉擎风道，“你不怕他们迷昏侍卫，自己偷跑出去么？”
“先搜了虚莫桓的身，才关的！”柒湛远道。
“搜身？借机揩油么？也不算！”厉擎风笑道，却有不解，“你咋知道有危险？说关就关？”
“博禄千叮咛万嘱咐！那里凶险，莫要让他们去涉险！”柒湛远答道。
“博禄说的？他自己都不见了！”厉擎风道，却是觉出哪里不对，“博禄也不见了！该不会是……我马上派人去找！”
为了寻找博禄，之前被关之人，皆是被放了出来。
“眼睛能救么？你们要去找什么？”厉擎风问道。
“缺一味药。”虚莫倾答道。
“不会是上次柒苒蔓采的那个什么‘沉崖草’吧？如果是，看你们的肠子不得悔青了？”
“差不多！”虚莫桓答道。
“差不多？”厉擎风不解。
“是另一味草药，名为‘浮崖草’。”虚莫桓答道。
“确实差不多！这草药都跟‘崖’杠上了！”厉擎风道，“那咱们得去哪寻博禄呀？”
“山涧崖间。”虚莫倾答道。
柒禀文带人去寻，却只寻见了那水袋。
柒苒蔓抱着那水袋，摩挲不停。
“就该关了博禄！怎么能放他去乱跑！”厉擎风恼道。
虚莫桓来到柒苒蔓跟前，强打着精神道：“苒蔓别急，他会没事的……”
“他还活着么？”柒苒蔓紧握着那水袋，抬起头来，睁着那双晶莹透亮的眸子，望着虚莫桓。
“会的。”虚莫桓望着柒苒蔓浸满泪水的双眼，用力地点着头。
“真的会么？”柒苒蔓狠狠点着头，却止不住地落了泪下来。
虚莫桓点了点头，“你不是说，相信莫桓么？”
入夜，虚莫桓叮嘱过柒苒笙，好生照看柒苒蔓，才心有悲戚地离开。
“他回得来么？阴离院出的是什么破方子？”厉擎风道。
“阴离院是个不同寻常之处。”虚莫桓叹气道，“没寻到尸首，便是好消息。阴离院出来的人，理应与众不同……”
“草药！父亲！”苒蔓叫着，从睡梦中哭醒。
柒苒蔓推开门来，便是笑开来，“父亲！”
“阴离院出来的人，确实与众不同！”厉擎风惊叹道。
“幸亏当时救了你，否则，本王双眼便无法复明。”柒湛远感激不尽地道。
“幸亏你们当初救了苒蔓，否则……”博禄道。
“我们赌对了一次。为你，为苒蔓，也为了王爷……”虚莫桓感怀道。
“我们是好人！”柒苒蔓道。
柒湛远重见光明，谢过众人，尤其是博禄。
虚莫桓心下惶然，忍不住转过身去。
诸人离去，剩下虚莫桓陪伴柒湛远。
“本王不只爱你的美貌！”柒湛远来到虚莫桓身后，却没有靠得太近。
“不只？”虚莫桓念着，仍是不安，“就是还有美貌，对不对？”
“莫桓不喜欢‘不只’二字？好吧！本王换个说法！”柒湛远狡黠偷笑，“本王只爱你的美貌！”
“你？”虚莫桓一气之下，转过身来。
“美！”柒湛远满眸生光，痴然称赞了去。
“怎么这般油腔滑调？”虚莫桓轻轻皱眉，娇声嗔道，“眼睛治好了，嘴却愈加不会说话了！”
“那——”柒湛远眸光飞转，再次改了口去，“本王不爱你的美貌！”
“啊？”虚莫桓愈加皱了眉去，“那这大婚祥纹不是白纹了么！”
“大婚那夜！本王永生难忘！美梦成真，深怕醒来之感！”柒湛远颤抖着伸出手来，抚摸着虚莫桓的脸颊，竟是语声颤抖，“所以，你不嫌弃本王，便令本王感激涕零！本王何德何能，敢评价于你？”
“那换莫桓来评价王爷好了！莫桓喜欢看你！”虚莫桓如方才柒湛远爱抚自己那般，轻轻摸着柒湛远的双眼，口中喃喃轻念着，“这才是美梦成真！你能完好，吾心方安！”
“你若欢喜，吾心方安！”柒湛远摸着虚莫桓额间之纹，“今后，本王每每望之，皆欣喜若大婚那夜！”
“莫桓只要看着王爷，就觉此生值得！”虚莫桓眉眼温柔，若柒湛远凝望自己那般，回望着他，“莫桓也喜欢看王爷！总是偷偷地看！”
“本王知道！你在附近，本王便感觉得到！目盲之时，本王之心，一点不盲，总是亮着。因为有你。”柒湛远触着虚莫桓的发丝，由衷感叹，“皮囊美，心亦美！”
“莫桓希望，自己能够做到——皮囊美，心更美！”虚莫桓伸出指来，理着柒湛远的发，“身为匠人，吾秉承仁心；身为王妃，吾守卫城民；身为君妻，吾爱君惜君。经过吾毁容与你目盲这一遭，莫桓希望，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情，自己都不再患得患失，不再折磨他人。”
“你如此说，令本王好生惭愧！没你的美貌，亦没你的觉悟！”柒湛远见虚莫桓放下手来，方是想起来，自己怕不是满头白发了吧！
他之前在震宏山庄里，听说自己头生华发，之后便是忘了这茬。
“镜子！镜子呢？”柒湛远慌忙起身，来到镜前，把自己好好看了一遍，甚是心满意足，“你把本王照顾得真好！”
“原来，王爷也爱美呀！不止莫桓爱美！”虚莫桓来到柒湛远身后，看着镜中的他，“王爷之品貌，深得吾心！”
“面对你，本王总会自卑。你身为匠人，有一技之长：你身为美人，有倾城姿色；你身为吾妻，救吾民与吾身。你如此完美无瑕。患得患失的，一直是本王。”柒湛远转过身来，抱住了虚莫桓。
果然美人！腰肢柔软，冰肌雪骨。
“王爷亦是匠人！身为城主，你不是一直践行着——‘万政皆以银为本’么？”虚莫桓笑得颇是魅惑，“是带‘金’之‘银’。”
“本王后悔说了这话！万一被传歪了怎么办？”柒湛远道，“一金一水，被弄反了可怎么好？”
“已经传开了！”虚莫桓靠近柒湛远耳边，软声软语，“是带‘水’之‘淫’。”
“那本王便是认了！”柒湛远耳根已红，吻上虚莫桓之额头，“本王现在便给你带‘水’之‘淫’……”
翻云覆雨之间，柒湛远倾尽全力，望着虚莫桓一脸满足之色，既是喜悦，又是不解——
怎的这般力不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