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催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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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之恒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微微呆滞的黎乐从地上拽了起来，余光掠过他的后颈，腺体微微红肿，还在不停释放着水蜜桃信息素。
“你要发情了？”路之恒看见他脸上的潮红，眼眸一暗。
黎乐浴火烧身，本就虚软的身体此刻更是没有多少力气了，他只能依靠着路之恒才能勉强维持着站立：“之恒……”
他好怕，害怕路之恒会误会，害怕他对自己失望，更害怕那项名为不信任的惩罚，这里还有好多人，他不能在众人面前失态，他必须要解释清楚。
“是路闻清，是他先按我的……”他的声音颤抖，眼眸写满了被泪水沾湿的楚楚可怜。
“先别说话。”路之恒冷冰冰打断了他的话，严肃道：“你不能在外人面前发情，抑制剂呢？”
路闻清深吸一口空气中的水蜜桃味，好可惜，他以为还能再抱一会儿呢。
“抑制剂掉了，在地上……”黎乐紧紧揪着他的衣服，身上的火热更是让他想要触碰冰凉的东西，比如路之恒的身体。
他像是永远没有温度一样，体温是凉的，感情和心也是冷的。
路之恒迅速弯腰捡起那支抑制剂，他撕开外包装正准备给黎乐打上，却在卷起他衣袖的微微怔住。
黎乐的手臂上都是注射抑制剂留下的针孔，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的心惊。
“血管在这儿……”黎乐熟练的摸着手臂上青色的血管。
他感觉身上像着了火一样难耐，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更是让他忍不住想寻求更多，他想要回家，想被信息素围绕，想要被路之恒紧紧抱着……
他拼命去嗅路之恒的味道，他衣服上的味道……总之只要和路之恒有关的，都是他抚慰剂。
针头刺破皮肤的那刻，黎乐小声惊呼了一下，心也跟着痛了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路之恒不愿意标记他，即便在他发情的时候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
他曾以为路之恒也是喜欢他的，于是在结婚后的第一次发情期时偷偷进了路之恒的主卧，把自己所有的窘态全都展现在alpha的面前。
他求路之恒给自己标记，哪怕临时的也好。可路之恒把他直接丢了出去，冷漠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中格外刺耳：“客卧没卫生间吗，自己去解决，不要来烦我。”
在这段不平等的感情里，黎乐渐渐活成了小丑的模样……
冰冷的液体注入身体，药剂在体内快速流转，寒冷浇灭了□□，逐渐恢复的意识将黎乐拉出回忆，回到现实。
“恒少爷！清少爷！”老管家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动静迅速赶来，他已经六十多了，却依然步伐稳定。
他是个beta，闻不到空气中浓郁的水蜜桃信息素味道，但只从黎乐略微凌乱的衣服和潮红的面庞就一眼看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微微欠身：“您的衣服脏了，我带您去休息室。”
黎乐强忍着抑制剂给身体带来的阵痛，撑着精神抱住了眼睛猩红、怒火中烧的路之恒，悄声道：“之恒，你听我解释……”
路之恒低头看着自己怀里娇小的omega，片刻后，他对管家道：“不用了，我带他去楼上，你等会儿送张新的信息素贴纸上来。”
离开前，路之恒狠狠瞪了一眼路闻清，两道眼神在空中迸发出交战的火光。
路闻清读懂了，那是警告。
可那又如何？谁说弟弟的妻子就不能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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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乐刚打了抑制剂，但还没完全清醒，路之恒抱着他去了楼上，房门一关，下一秒他就被路之恒压在了墙上。
房间没有开灯，一片黑暗。
“谁让你出去的，我不是让你乖乖在客厅等我吗，嗯？”
一想到黎乐居然被路闻清弄到发情，他就恨不得掐死黎乐，让他学乖。
黎乐微微喘着粗气：“我去外面打电话，无意中碰到他的。他按压我的腺体，我这几天又快到了发情期，所以就……”
“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呃……之恒不要按这里！”黎乐浑身抖了抖，他下意识去抓覆在自己腺体上的手，却立刻又被路之恒抓住了。
“回答我的问题。”
水蜜桃信息素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路之恒很庆幸他们的信息素契合度只有78%，否则一定会被影响着给出标记。
他不会给任何人标记的，受制于另一个人，那和圈养的野狼有什么区别？
黎乐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痛得倒抽一口凉气，意识也清醒了很多：“他说他不服气，他觉得不公平……”
“还有呢？”
“他问、问我和你做的舒不舒服……”
他挑起黎乐的下巴，轻声道：“那你怎么说？”
黎乐身子颤抖个不停：“我没说……”
“你应该说的。”路之恒的大手覆住他的双眸：“说你自己有多骚，没了alpha就活不了。”
睫毛扫着掌心，一时有些痒痒的。路之恒盯着他微张的唇，突然附身下去，在嘴角边蜻蜓点水掠过一下。
随即，他看到黎乐突然激动起来，哪怕被剥夺了视线也要急冲冲的想寻他，嘴里反复说着“我不要别的alpha，我只要你，之恒再给我一次，求你再亲一下，一下就好……”
路之恒心下一动，伸出食指搅弄着他的又红又嫩的厚唇：“你真是个……妖精。”
两片唇迅速包裹住他的手指，湿漉漉的舌头也急不可耐的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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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黎乐彻底平静下来后，路之恒这才牵着他出来。
两人下楼时几乎所有人都朝他们看去，只不过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同，有关心，有看戏，还有……路闻清戏谑的目光流连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挑了下眉。
路老爷子招了招手，喊黎乐到自己身边来，仔仔细细打量着他：“看着是憔悴了，是不是学校太忙了？”
黎乐已经重新贴上了信息素贴纸，闻不到一点味道。
他乖巧回道：“是有点，不过也就忙这一阵，过段时间就好了，您也要多注意身体呀。”
“我老胳膊老腿了，说不定没几年就走不动了。”
路老爷子打趣道，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想当年我和你爷爷一起上战场，他是我的班长，不仅照顾我还替我挡了一颗子弹，这么好的人可惜……”
提起爷爷，黎乐一瞬间沉默了。
路老爷子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于是打岔道：“不说这个了，我早就把你看作我的亲孙子，和小恒是一样的。现在你又嫁进路家，咱们就更是一家人了。”
说着，他笑看着不远处的路之恒：“只是我什么时候能抱上重孙子呢？”
路之恒走上前去，亲昵地环住黎乐的腰：“阿乐正在调理身体呢，等他养好了，您还怕愿望不实现吗？”
有时候黎乐很喜欢跟路之恒出来见人，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路之恒才会表现出一个丈夫对妻子该有的态度，那是黎乐私下从未体会过的关切和温柔。
听闻此话，路老爷子发灰的瞳孔亮了一下：“好，有你这一句我就放心了，不过小乐你今年26了吧，可要抓点紧了，最好第一胎就生个白白胖胖的alpha，给我们路家传宗接代……”
“都听爷爷的。”他笑着附和道，心头却格外苦涩。
为了应付路老爷子，他不得已学会了演戏。而他，也很会在路家人面前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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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老爷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黎乐安静地听，偶尔发表意见也都是顺着老爷子的意思，哄得他一阵乐呵。
路之恒贴心的给他夹菜，还把鱼刺都剃了出来喂给黎乐：“张嘴，啊……”
他的语气像极了哄小孩，就连对面小婶子的女儿都忍不住捂眼睛，吵着闹着要她妈妈也这么喂自己。
小婶子的丈夫排行第四，本来也该是进家族公司施展抱负的，然而半年前突然查出癌症晚期，小婶子一直贴身照顾从没抱怨过一句，一直到他临终离开。路老爷子看在眼里，心里很感动，于是对她和孩子也格外照顾些。
黎乐羞涩万分，脸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胭脂红得透亮。
他在众人的目光下咬了一口鱼肉：“谢谢。”
他的掌心里满是汗水，路之恒越是这么和煦对待自己，他就越是渴望真正的爱情，他在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这些都是路之恒发自真心的，那该有多好。
“对了小恒，你今天和德国药商那边谈的怎么样了？”路老爷子问道。
路之恒：“他们愿意提供我们最新的DH-Ⅲ型体外免疫试剂的样本，现在我们和他们已经沟通了四轮，科医给出的条件他们也表示能接受，下周一就能签合同。”
路家以生物医药起家，由路老爷子所创的科医集团是全球信息素阻隔剂、创伤腺体用药和omega保育药品的最大供应商，另外还有三家研究所也是归于科医名下。
“好，我当初果然没选错人，让你来接管公司是正确的。”路老爷子瞥了一眼左手边的路明万和路闻清，鼻腔发出一声不屑：“有些人姓路又怎么样，除了给家族丢人，还能有什么用！”
路明万捏着汤勺，咬牙却不敢回应。倒是路闻清不以为然，有说有笑地逗着旁边的五岁小孩儿。
吃到一半，路老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小乐啊，我听管家说你刚才进入发情期了？”
“是，本来是下周的，没想到提前了几天。”他小心翼翼瞄着路之恒，见他没有任何阻止就继续道：“之恒在照顾我，爷爷您放心吧。”
“照顾你是他应该做的。”路老爷子阴鸷的目光总算有些缓和：“这样吧，楼上小恒从前住的房间我让人收拾好了，今晚你们别走了，趁着发情期试一试，omega还是需要有个孩子傍身的。还有小恒啊，你的终生标记拖了这么久，如今也该给了……”
黎乐下意识看向路之恒，标记，他真的能有路之恒的标记吗？
路之恒依然很平静，淡淡道：“有孩子不就行了吗，标记的事以后再说吧。”
黎乐心中有一瞬的惊喜，可很快又变回了失落。婚前协议仍在脑海中不断提醒他所谓的边界，他不能跨过去，他必须要遵守这种单方面定下的契约。
可是……
他想被路之恒标记，成为他真正的伴侣。
他也真的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和路之恒的孩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