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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姑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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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心大,也是身边有刑刃在,她一夜睡得很舒服,早上起来欢快的打着招呼,还给了宁槐一个拥抱,就是被她肩膀上的蛇吓到了。
“宁姐姐,你去哪里找来的丑东西?”阿九也不喜欢黑色的蛇。
本身她就不喜欢蛇,黑色的更不喜欢了,盘踞起来的时候像一坨···五谷轮回之物。
“阿九小心些,别靠近,这是一条蛊蛇,浑身都是毒。”刑刃在塞外见过苗疆人,战斗力虽然不强,可是用毒却数一数二。
还不是一般的毒,而是混着各种有剧毒的蜘蛛,蝎子,什么时候被下了蛊虫都不知道,令人防不胜防。
“不怕,这是宁姐姐的,才不敢咬我。”阿九有时候,直觉也厉害得可怕,“宁姐姐,我也想要一只,不过想要换个颜色。”
她觉着新奇极了,很威风。
宁槐没拒绝,“叫它去找来给你。”
“它叫什么名字啊?”
“黑棍。”
“噗哧,黑棍,哈哈哈。”阿九捧腹一笑。
跟在后面出来的唐楚睡眼惺忪,伸着腰,打着哈欠走过来,“你们在聊什么,大早上的就笑得那么开心。”
裘德仁年纪大了,他落在了最后面。
“在说宁姐姐的宠物蛊蛇呢。”
唐楚了解之后,也和阿九一起笑,谁也不知道这两人的笑点在哪里。
不过黑棍也成为了他们的玩具,就喜欢逗着玩。
这时一个苗疆姑娘过来,带他们去见了巴图,而巴图身边有个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正缠着她阿爹下山去玩,还想去找那白衣公子。
听着宁槐他们也是要下山逛逛,巴雅高高兴兴的跟着,自告奋勇带他们去市集巴图想拦也拦不住。
“不过你们这样的中原人打扮太扎眼了,要换上我们苗疆的衣服。”
宁槐也换了。
她穿不习惯,就换了男人的,行动方便不少。
阿九换了之后,腰上的银饰叮当响,她在刑刃面前转了一圈,真的很漂亮。
一行人下了山,进入热闹的市集。
根据巴雅的描述,很确认,这人就是段流,昨天还出现过。
他们逛了一圈,远处就是一身白衣的段流在挑选一个面具。
“这位就是白衣公子。”巴雅捂着脸,眼里都要冒出小爱心了。
“段流!”唐楚冲了上去。
而看见他们,段流偏头一笑,他留下钱,将狐狸面具往脸上一戴,转身就跑。
阿九说,“刑刃,抓住他,这人可能知道娘亲在哪里!”
阿九的娘亲=他日后的丈母娘。
刑刃的速度很快,眨眼睛超过了唐楚,对着段流紧追不舍。
有辛姑娘和裘公公在,阿九不会有事。
“哪里来的厉害家伙。”段流惊讶,连他的轻功都被压制了。
他们来到了一片林间,追逐不相上下。
刑刃很快追上了他,手中长刀一劈,段流不堪重力的往后撤,膝盖都弯了。
“塞外镖客刑刃,幸会幸会。”段流差点认不住来这个就是刑刃!
换了身衣服,还把胡子剃了,说是个英俊沉稳的大侠都不违过。
刑刃没理他,下手依旧很狠辣。
他作为镖客,过着舔血的生活,杀气很重。
段流的功夫不高,轻功天下第一,哦不对,除了师父之外天下第二,现在却被压制了,面具早在打斗的时候碎成两半,俊美的脸差点破相。
他的长剑扛不住大刀力气,就要压到肩膀。
“好了段流,我叫你打一壶酒,没叫你和别人打架。”
随着慵懒的女子声落下,远处忽然飞来几片树叶凝聚成的一把剑。
刑刃将人分开,他挡下了树叶,就看见在树枝上睡觉的女子翻身轻松落地,有些熟悉感,似曾相识。
段流撤退,来到了女子身边,平复着不稳的气息。
“师父,你的酒。”他摘下腰上挂着的酒葫芦一抛,唐暮接住了。
她一身红衣,长发用着一根发簪挽起,粗糙的桃花簪子像是一个不熟练的人做的,很陈旧了也没换。
她的五官清冷绝美,即便三十几的年纪也不见岁月痕迹,相反,浑身透露着潇洒自由,很有魅力。
“好酒!”
唐暮仰头喝了一口,擦掉嘴角落下的几滴酒的动作豪迈不羁,爽朗一笑。
宁槐他们在后面追上来了。
看见她,唐楚和阿九都是怔住。
“姑姑···”
“娘亲···”阿九认出了这是在画里的娘亲,她委屈得眼里立马都是泪,跑上前将唐暮抱住,放声大哭“娘亲,阿九终于找到你了!”
唐暮一怔,转而笑了,像是一朵海棠花,正是开得最为艳丽的时候。
“是阿九啊,都长这么大了。看这肉嘟嘟的脸蛋,和我吃剥壳的荔枝一样滑溜溜,看来你爹把你养得很好。”
唐暮承认了身份,还掐着阿九的脸颊玩,都不像是当娘的人。
“姑姑。”唐楚也是激动上前,“姑姑,您还记得吗,我是唐楚啊,姑···”
然而唐楚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见唐暮的脸色一沉,袖子一挥,段流的剑飞入她手中。
她用剑指着唐楚,冷漠的表情没有相认的激动。
“我当然记得,你是唐淳的儿子。”
唐淳,就是唐楚的父亲,唐暮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