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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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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懂啊,看着看着他们自就打起来了。
不过越是混乱的场面,越适合他们浑水摸鱼,拿走战鼓里的残卷,反正他们的目标只是这个。
唐楚磨拳霍霍,不过被辛樾拉住了,“静观其变,多的是有人要动手。现在上去,无疑是为别人开路的而已。”
“说的也是。”唐楚时刻观察唐暮那边,看见段流动了,就知道肯定是唐暮的意思,他纳闷的说,“姑姑怎么也对战鼓感兴趣了。”
“她对战鼓不感兴趣,对皇陵感兴趣。”辛樾提醒他的错误语句。
唐楚一梗,“唐家也不缺钱,姑姑没必要如此。”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辛樾翻了个白眼。
唐楚对唐家人的滤镜,那是有十级厚。
这回,唐楚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当然不知道唐暮是怎么想的,应该说,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场面很混乱。
一开始上台抢的基本上都是打手,正主哪里会出场了,等打得差不多了才会现身。
辛樾也是有打手的,“你去。”
“行吧,你找到机会抢到战鼓拿残卷。”唐楚捏了拳头,补充一句,“不过你要是和我姑姑对上,请记得不要伤害她。”
他知道辛樾的为人,出手的话,很少有活口。
“价格好商量。”
“朋友就不能友情价吗。”
“谈感情伤钱。”
“行行行,我答应了。”
唐楚想着,反正还有唐家出钱。
这次,换到了和唐楚一个实力的,唐暮那边,除了段流之外其他人没有动,阿九看向辛樾,还举起手打招呼。
如果刑刃上去的话,局势可能一边倒,但是没上,或者也是不想让阿九掺和这些事,免得惹了辛樾不高兴,毒解不了,就得不偿失了。
很快。
人群里有一个戴面具的人动了,这是唐暮一直盯着的人,对方动,她也跟着动,对方要摸到战鼓,可是被唐暮拦下来。
两人交手,威力极强。
辛樾一直在观察四周,她不信,任天连续错失两次不会来,而且还听闻她的消息在这里。
果然。
忽然一个风劲在背后袭来,辛樾侧身躲开,随后立马反击。
这人同样戴着面具,和唐暮交手的一样,可是很显然,这位才是正主。
高手过招,哪里还有什么难舍难分,两人打了几招就是各自退开,快速在想,要怎么做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对手,而不是拉扯。
“任天,戴着面具做什么,都是仇敌了,何必遮遮掩掩像一只老鼠,这大热天的你也不嫌闷得慌。”
辛樾轻笑了声,“你这样子,和你那装模做样的女儿还挺像的,满嘴是仁义道德,实际上正事一件不做,坏事一件不落,一脉相承啊。”
毕竟做好事,向来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做坏事简单,也最能利己。
辛樾的这番话,成功见到了任天的怒火。
“不过可惜,没能让你们死一块。不过没关系,我是个大好人来着,送你下去父女团员还是很乐意的,千万不要感谢我。”
辛樾啧啧两声,“做好事不留名,是我的高尚品德,不用过高赞扬。”
“你很像慕容家的人,这点我很欣赏你。”
任天说话了,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周正的脸,他叹了声气好像很为难,“当年居然能从灭门里活下来,还走到了今天的地步。是我心软留了你一命,没想到反而留了祸根。”
“哟哟哟,你想说,你是心软的神?你和司徒庄作为慕容家的两个弟子成为叛徒,留我一命,也不过是没找到皇陵想套话罢了。”
辛樾蔑视的看着他,“不过你也是无能的废物,这么些年了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查到,怪不得当年被司徒庄压过一筹呢。”
两人的分歧,自然是在谁控制慕容家后人的事情上再到分赃不均,两个都是恶人,谁也不想听谁的,后面就各自成了势力。
不过显然,论阴毒的话还是任天更胜一筹。
“小小年纪,耍嘴皮子没有用。”任天的脸色一变,手指成鹰爪,“当年既然能留你一命,今天,我也能取走你的命!”
“你知道你女儿是怎么死的吗,真可怜啊,就这样,被我一剑穿过身体,噗哧,流了很多血。哦不对,你们父女的血都是靠着慕容家才生出的血肉,她流的血,也不过是归还给慕容家。”
辛樾一边接招还能一边唠叨,游刃有余,“你女儿死的时候还在喊着爹爹,救我。那时候你在做什么,躲在暗中不出来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去,你说,你女儿要是知道这个真相,她还能不能顺利投胎?”
“夜里的时候,她会不会浑身是血的站在你面前,嘶声力竭的对你说,爹爹,你骗我,是你杀了我!任天,你看着长大的亲生女儿,居然死在了你的手里。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心里作何感想。”
辛樾在攻击着任天的心理防线,就算他再阴险强大,可是任飞霞是他的女儿,即便是利用了很多,可也是他亲生女儿,肯定会在意。
果然,任天的气息不稳了,出手也慌乱了不少。
辛樾找到机会,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任天的膝盖一弯,扑腾地跪在了地上,看着流出的血,他不甘心,却有无能为力。
“怎,怎么可能···”
任天不敢置信,他的武功并不弱,怎么会败在一个小辈的手里。
“任天,你莫不是忘了,你会的,全都是慕容家教的,我是你的克星。”
辛樾将青莲剑一寸寸拔出来,“到了下面,自有慕容家的人等着你。”
待青莲剑拔出,任天的眼睛一闭,倒地死了。
任天一死,其他人都乱了,惊恐的看着辛樾,随后各自撤退没有再抢。
“呸!一群手下败将!”唐楚来到她身边,“你居然真的杀了任天。这狗贼,死了最好,就是可惜,我没能亲手了解他。”
他查到了,父母的死和任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现在死了就行。
唐暮拿到了战鼓,不过她给了辛樾。
而画眉的事,就是她帮忙策划的,条件就是拿到战鼓,帮她杀了仇人。
“我需要和你们一起去皇陵。”唐暮拿到了剩下的几张残卷。
可是打开皇陵,需要慕容家的人才行,她也不知道具体地点。
“可以。”
辛樾没拒绝。
五日后。
辛樾来到了皇陵入口,不过要先坐船过去,皇陵居然藏在一个江上岛,还有一个很陈旧的道观,只有一个人老道长在打扫。
看见他们来,也没有惊讶或者排斥,很淡定的相迎。
辛樾拿出了残卷,老道长放行了,甚至都没有什么机关暗道,就是一间屋子,而这个屋子的布置,和皇宫里面的金銮殿没有差别。
玉玺就放在上面,那么显眼的位置。
老道长给的解释就是,末代皇帝已经释怀了,他说若是下一代君王能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那就是天意所为。
辛樾:“···”
所以,这和挖到宝藏后,发现宝藏只是写着“宝藏”两个字的气愤有什么不同。
她居然被糊弄了!
“阿九。”
这时,门外,齐王带着人进来,看见唐暮的时候,他身形一顿,看着许久,眼神有些贪婪,“唐暮···你,你回来了。”
她还是这么美,幸好来之前,他将胡子给剃了,认真梳洗过还换了身衣服,就担心见到她之后,两个人的差距太大,他会丢人。
“父王!”阿九回头,笑着说,“父王,我找到娘亲了。父王,你怎么脸红了?”
她这话一出,齐王更加不好意思了。
玉玺他带回去了,至于皇陵其他,皇弟说无需碰,每一代王朝都值得敬重。
“阿九,随我回家。”齐王带来的船够大,不过辛樾他们已经坐小船只走了,他船上就是一家几口人,“阿,阿暮也随我回去。”
“好啊。”
意外的是,唐暮应得很快。
齐王的心有些雀跃,下一秒就听见唐暮说,“现在武林盟主的位置空缺,可以当当。”
原来不是为了他啊。齐王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不过转而就释怀了。
能够再见到人,可以这样说话,一家三口团聚,他已经很高兴了。
“好。”齐王点头,“只要你想回家了,就随时回家。家里只有我和女儿,没有别人。”
他在暗暗澄清这点,这些年可没有再找过,就光等她了。
唐暮看着远处的水面,勾唇一笑。
阿九没有打扰父母叙旧,她拉着刑刃去不远处玩。
“刑刃,等回家住一段时间,我们再去塞外玩吧。”
“好。阿九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
*
辛樾上岸,翻身上了白马,她和唐楚分路而走。
“我先回唐门一趟,以后江湖再见!”
唐楚快马加鞭,清朗的声音在回响。
他要回去寻找答案。
辛樾一笑,拍着白马,慢悠悠的走。
“小白,下个地方去哪里,就由你带你了。”
她往后一躺,躺在了马背上。
小白嘶鸣了一声,晃着尾巴,江湖之大,哪里都能去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