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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是不是喜欢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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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我哥是不是去你那里了?」听筒里传来一名女性急喘的说话声。
许久未听见这声音了,许寒一时有点不习惯。
余姚像是在赶路,拖着沉重的行李包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出来,车站的广播声、喇叭声和喧闹的人声交杂在一起,纷乱刺耳。
许寒还没来得及回答个“是”,便听对方再度叫嚷起来:「你们学校哪个狐狸精勾引得他?阿恒突然就转学过去,说要找那边的小情人。」
「当初说好了毕业后帮阿姨管理夜店的,现在却一声不响地跑了!」
许寒沉默着把手机拿远离了耳边,即使没开外放,隔着手臂的距离也能听见对面吵嚷的抱怨声。
记忆中,范成恒的成绩向来不好,高中毕业后只入读了老家的一所两年制社区学院,但如果真如余姚所说,范成恒有资格转入与他同一所大学,那确实是件让人意外的事。
只不过,无论范成恒要找谁,又喜欢谁,许寒认为那都和自己无关。
“我不清楚,你直接和他说吧。”听了一会儿牢骚,许寒终于找着插话机会。
「好啊,那你叫我哥接电话,我打的,他不接!」
找不到范成恒,便来找自己,这似乎是个可以预想的结果。范成恒于许寒就像可怕的灾难,一旦沾染上,所有麻烦都会如磁吸般接踵而至。
闻声,范成恒朝许寒的方向瞄了一眼,刚开始面上是有些不乐意,却又瞬间改变想法,从床上坐起,伸出手去。
许寒以为范成恒要接电话,便将手机递过去,不料对方却拽住他的手腕,把他也一并带进怀里。
“什么事?我和小寒一起,还在床上呢。”范成恒搂紧了许寒的腰,单手划开手机上的免提,刻意用一种轻佻的语气笑着回道。
电话那头一瞬空寂,似乎因接收到的信息过于荒谬炸裂而无法处理。
突然而来的暧昧的动作也让许寒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顿时心跳加速,用不知哪来的劲推了范成恒一把,自己则踉跄后退跌倒在地。
范成恒被推得后仰,肩膀撞在床头发出一声闷响,嗔怪了句:“使这么大劲做什么?”起身时正好瞧见许寒泛红的脸。
他像是发现了一件新奇好玩的东西,饶有兴趣地起身,走近,蹲下,歪着脑袋端详着面前的人,忽地嗤笑道:“脸红什么?”见对方没应答,又调笑着问:“是不是……喜欢我?”
心脏就像被抓住,被用力往下扯,窒息,生疼,整个人都在落空。范成恒那张生得俊美的脸具有一定的迷惑性,在勾唇的瞬间颇会引诱人失去自控力。
许寒很怕范成恒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来,但更害怕掩藏于内心的秘密被挖掘窥探。他只能尽力表现出一种淡然,无所谓的态度来掩盖内心混乱复杂的心绪,只希望自己的呆板无趣可以让对方赶紧离开。
然而范成恒偏就不如他的意。
先是伸出手去拂上发烫的面颊,而后慢慢下滑,稍稍勾起对方的下巴。许寒的皮肤有点烫,便觉得范成恒的手指有点凉,竟让他生出舒服的感觉。
对许寒来说,范成恒待他通常是苛刻的,而他却有些恬不知耻,总是贪恋对方偶尔的温柔。
时隔两年,压抑的情愫再度被唤起,或许比以往更加强烈。他像一只训练良好的狗,不管这人平时如何使唤他,只要稍微对他好些,他就会摇尾乞怜,唯命是从。
范成恒的动作没有停下,指关节顺着许寒的脖颈,滑过喉结,触上锁骨。他的动作不快,甚至故意有些慢,像是懂得如何用钻心的痒逼疯一个人。
直到那只手突然扣住他的领口猛地往下扯,似要把衣服从胸前生生撕裂开来,许寒本能地抓住范成恒的手,想阻止对方进一步的动作,然而悬殊的力气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粗重的鼻息喷洒在他胸口的肌肤上,范成恒倏然探近了身子,唇瓣似要触上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