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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落地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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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被范成恒从水里抱了出来。
他全身湿透，湿漉漉的肌肤泛着微光，水珠从身体上滑落，淅淅沥沥的沿着浴室到客厅。
时间已过傍晚，天色渐暗，夜空亮起点点星光，城市也点亮零星灯火。
室内没有开灯，许寒被压在客厅的落地窗上，冷硬的玻璃镜面映照出他光洁的躯体，范成恒的手掌扣着他的肩膀。
从发梢到脚踝，身下的地板上积了一小摊水，许寒呼吸有些急促，冰凉的指尖微微发颤，手掌撑不住地往下滑，在玻璃窗上留下两道潮湿的手印。
黑夜是呈现美景的最佳幕布，他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表情，微张的红唇，和渴望被爱。
“你操不操？”许寒深吸一口凉气，抬起头，与镜面上范成恒的目光交汇。
即便知道这落地窗的玻璃经过特殊处理，外面看不见里面，但就这样站在窗户前面，还是会不由得感到羞耻和紧张。
欲望在煎熬中累积。
止不了痒。
许寒快受不住了，豁出去开口央求……
范成恒紧贴着许寒站在身后：“进哪里？”
得寸进尺。
当从许寒嘴里得到“喜欢”两个字后，他就想得到更多想要听到的话。
许寒闭了眼，咬着下唇……
伴随着颤抖的呼喊，是压抑许久后对彼此的渴望。
指尖于玻璃镜面上逐渐收紧，许寒想得到更极致的享受，甚至不计后果：“再快点，范成恒。”
“喜欢这样吗？”范成恒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粗重的鼻息喷洒在他的后脖颈上。
许寒已经神智不清了，他太喜欢范成恒带给他的战栗感觉。
“喜欢……最喜欢……被你操了。”
用最动情的声音，宣最直白的爱。
范成恒肖想这份“喜欢”太久了，得尝所愿这一刻控制不住地掰过许寒的脸，而后张开嘴探入舌尖，发疯一般啃咬，吮吸，深吻，仿佛要把怀里的人吞入腹中。这样，许寒就再也无法逃跑了。
他把许寒抱得很紧，粗暴地把对方压在玻璃镜面上，就像在数十米高的楼层上昭告天下，这个人是他的了。
许寒受不了这样的多重刺激，脑袋被摁在玻璃窗上从高层俯瞰，那种像是被全世界窥视的感觉。
他上半身堪堪贴在玻璃上，双腿直打颤，站不稳地往下滑，范成恒就把他抱了起来。
两只脚尖在空中无力地抖动，他背靠着范成恒的胸膛，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跳动的心脏，鼓动的胸肌，以及肌肤上细密的汗。
而后，许寒才意识到这种姿势的不妙，猛然挣扎了起来，睫毛轻颤，重咬了下唇，像是在做极力的忍耐。
“范成恒，放我下来，我要……要……”
或许他曾经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淡淡的气味弥漫，难以言说的愉悦，许寒很想哭。他眼前湿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被范成恒一下一下地吮掉。
恍惚中，他听见对方的声音在耳边低喃：“舒服吗？再来好不好？”
……
许寒被放倒在了身后的地毯上，他没来得及多喘口气，范成恒便在他面前跪下。
旁边的书桌上，范成恒的手机还在循环播放那段监控视频，重复这许寒与那男人的争执，一遍又一遍。
视频音量不大，足以被他们缠绵的声音覆盖。许寒刚在落地窗前没有注意到，但此刻躺倒在地上，便可以清晰地听见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的争吵。
范成恒没有伸手去关，由着视频声音当作他们性|交的背景乐。虽然这样的衬托着实没有情调，但许寒累到被随意摆布，也懒得去管视频关不关了。
在不知道听了几遍自己的那句「我就仗着他喜欢我怎么了」，许寒从意识模糊中清醒，感受到范成恒的双唇紧贴在耳边，轻吐着危险的气息：“那个男的除了摸你屁股，还摸了你哪里。”
许寒累得睁不开眼，听见问话不由得笑了，扯着嘴角，勾起人来，不要命：“都摸了。”
他不知道自己就着这样的姿势被范成恒操了多久，只知道双腿被放下来的时候，腿根已经麻了。
范成恒沉默着，而后有那么几秒的断片空白。许寒想看看范成恒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岂料刚睁开眼睑……
脸颊和胸口全是范成恒的，有几滴落在他的睫毛和唇边，许寒想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得像个男妓，像刚被包养他的金主使用完，不堪地被扔在客厅中央。
他听见范成恒起身的声音，脚步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徘徊，他以为范成恒是在书桌旁找纸巾，不想，回过头，嘴里却被塞了一个帆布包裹着的东西。
“知道上面是什么字了吗？”范成恒扣着许寒的下巴，把从对方外套里找到的玉塞进他谎话连篇的嘴里。
指腹抵在下颚上，许寒被迫咬着玉块，舌尖顶在露出一半的玉面上，他说不了话，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咽。
“寒，是你的名字，许寒！”范成恒的情绪有些失控，“是你瞒着我离开祁南，去了秦海市读书就不回家的第一年，我在店里买了块玉，找人刻上去的。”
范成恒说得很无力，又像是在哭。他把脸埋在许寒的颈窝里，许寒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一道细微的啜泣。
这声音在夜晚寂静昏暗的屋室内显得特别委屈，又似在埋冤许寒的冷漠无情，而更多的是范成恒心底不愿揭开的创口，是那些在找不到许寒的日子里彷徨煎熬，是那天他在高中班级走廊的窗户旁见过许寒一眼，便将人烙在了心上。
颈侧传来一片暖热潮湿的触感，许寒没有出声安抚如小孩儿般撒娇哭泣的范成恒，甚至连给个回应或者拥抱都没有，只是任由对方紧抱着他。
得不到爱的小孩才会更加忠实地乞求爱。
月光将许寒清冷的面容映衬得更加无情，眉宇间隐约透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克制而压抑，把真实的情感掩藏心底。
他想，他合该给范成恒干，反正他也喜欢男人，特别是干他的还是范成恒。他怎么早没想明白，一直以来，拿着自己那分文不值的自尊在犟什么。
不过现在也不迟。
范成恒对许寒总是有着充沛的精力，并热衷于像只狗一样在许寒的身上留下占有标记。
客厅的地毯上一片狼籍。
含在口中的帆布袋子已完全被唾液浸湿，许寒离开地面的时候，玉块带着银丝从唇齿间滑落，他被范成恒重新抱回浴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