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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骄纵又美貌的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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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南来的时候扶鸢正好洗完澡出来,扶鸢裹着浴巾,水珠顺着薄肌滚落下来没入浴巾之中,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因为水汽泛着粉色。
谢行南的目光刚接触到扶鸢的身体,就觉得眼前一黑,鼻间传来毛巾上幽幽的香。
等谢行南取下脑袋上的毛巾,扶鸢已经换上了睡袍,被紫色衬得白得晃眼的皮肤,红得招眼的唇。
谢行南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拿着毛巾来到扶鸢身后,声音低沉,“小鸢,我给你擦头发。”
扶鸢就坐在那里,感受着谢行南给他擦头发的力道,他说,“所以哥哥半夜找我,是要和我说什么事呢?”
谢行南的动作半点没停,低垂着睫毛,语气平静,“进入公司上班吧。”
“哥哥你可别害我。”扶鸢敛眉轻笑,“我可不想变成你这样。”
“我这样?”谢行南有些疑惑。
“嗯哼。”扶鸢换了个姿势,手撑在床上,“一身班味,脑子里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多看一眼都觉得毫无欲望……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谢行南:“……”
多看一眼都毫无欲望?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沉默了许久才说,“谢渊已经进入公司上手了,你也不能再这么花天酒地下去,你的那些朋友们不是什么可以深交的人……说这些不是我想管束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扶鸢打了个哈欠,笑得意味不明,“有意义的事情?哥哥怎么知道你觉得不行的事对我来说不是有意义的事情呢?”
谢行南把毛巾放下,打开吹风筒,手指穿过扶鸢柔软的发丝。
等到吹风筒再次放下,谢行南才说,“如果你是担心爸妈那边,现在公司的事我基本都能做主……”
“不要做这种无谓的事了。”扶鸢打断了谢行南的话,淡淡地笑了笑,“哥哥,已经很晚了,你该走了。”
谢行南定定地看着扶鸢。
“哥哥不想离开?那么和我一起睡?”扶鸢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他拍了拍床铺,“我的床很大,怎么折腾都不会坏哦,哥哥。”
哥哥两个字扶鸢说的缠绵悱恻,暴露于空气中的皮肤粉白,在橘色的灯光下平白添了几分暧昧。
谢行南的视线在那片粉白上落下一瞬,又如同被烫到一般飞快移开,他神色依旧冷淡,“你可以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谢行南的脚步平稳,背影丝毫不慌乱。
扶鸢收回视线想,果然,他最讨厌谢行南这种古板的正人君子了。
他又把谢行南的能量贡献值翻出来看了看,还是百分之六十的及格线,这些天能量值连半点都没有涨。
扶鸢拿起震动不停的手机看了一眼。
原来的【云城混吃等死富二代群】现在改名了,叫【拥护小风筝谋朝篡位(暂时改名版)(13)】。
最近几条消息都在艾特他,难怪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他粗略的看了一眼,这群狐朋狗友们大概是真信了外面那些传言,觉得谢家会因为谢渊回来后把他赶出去,所以给群改了个名。
扶鸢在群里发了几个点,立马有人接上。
[是胡涂不是糊涂]:如果谢家真的要把小风筝赶出去,那小风筝以后就由我来照顾!
[不是关一天的意思]:胡涂你做梦呢?就算小风筝真不待谢家了也轮不到你来,小风筝看我。
[是容预不是荣誉]:你们都当我死了吗?
[是杨缪九就是杨缪九]:你还能说话呢,没死。
[鸢鸟]:看起来大家都很期待我被谢家赶出去的那一天呢。
群里空屏了一瞬,立马又被消息刷满了。
扶鸢起身关了大灯,留了床头小灯,再看手机的时候群里的人已经有了新的话题,在问他明天要不要去车会。
车会指的是容预的预备起跑俱乐部,一家不对外开放的赛车私享场地,私人会员制,专供云城这些非富即贵喜欢玩车的富家子弟们赛车的地方。
扶鸢窝在被子里,懒洋洋的开始打字:再说……
后面的字还没打完,群里忽然跳出来一个鸢鸟的头像。
[。]:@鸢鸟,不准去。
这个格格不入的群名立马引得群里大家激愤,开始讨伐句号。
然后有人问了句:‘这是谁啊?以前好像没在群里说过话。’
[是容预不是荣誉]:不出意外的话,他是谢行南呢。
群里安静了一瞬,下一刻,谢行南被群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出了群。
扶鸢乐不可支,没想到谢行南也有这一天。
[不是关一天的意思]:吓死我了,谢行南怎么会在我们群里啊?什么时候进来的?谁拉进来的?叛徒是谁?之前我们说怎么对付他的话他是不是全看见了。
[是容预不是容预]:不知道,只知道如果我妈知道赛车的事我又惨了。
群里一片感同身受,大概都是被家长用谢行南对比过的。
谢行南从小到大都是云城上流社会所有孩子的榜样,成熟稳重又自律,小时候读书永远都是第一名,长大后接手公司也做得有条不紊,没有半点手忙脚乱。
而容预的母亲,谢行南的小姨和所有的母亲一样,也喜欢拿谢行南给容预做对比,容预当然会和其他人一样厌烦谢行南。
这点上来说,谢行南还真是无妄之灾,不过他本人并不在乎就是了。
扶鸢没再关注群里的消息了,因为鸢鸟头像出现在了他的对话框最顶端,是一个链接。
[谢行南]:《赛车的十大危害》。
扶鸢懒得点开,甚至懒得会谢行南消息。
然而还不到两分钟,谢行南又发过来一个链接。
[谢行南]:《经常坐赛车对男女生是否有危害?下面就来分析分析赛车的坏处。》
这种时候不好好加班给公司拉业绩赚钱,来管他这种小事还真是无聊。
扶鸢丢开手机,关灯。
三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显然是谢行南。
扶鸢甚至脑补了一下因为自己没回消息,谢行南坐立不安又焦急的模样,这让他没忍住笑出来。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谢行南这个人,天塌下来了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打开门倚着门框看着门外穿着灰色睡衣的男人也不说话。
谢行南举着手机说,“赛车往往伴随着一系列危险行为……”
扶鸢:“……”
他差点被气笑了,抬手按住了谢行南的手机,“谢行南,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和你玩这种无聊的封建大家长游戏。”
谢行南抿直唇角,漆黑的眼眸里映照出扶鸢挂着冷嘲的面容。
“不要管我的私事。”扶鸢冷冷道,“不管是我想去赛车,还是想夜不归宿,这都是我的自由,是成年男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能承担自己选择的任何结果。”
谢行南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那很危险。”
“这也是我的事。”说到这里,扶鸢眼底也泛起嘲讽,“你该不会真把我当弟弟了吧?”
谢行南看着面前这张过分张扬明艳的面容有些失神,美丽对扶鸢来说太过轻而易举,只需要勾勾手,身后就会有无数人愿意替他奉献一切。
可那些都不是真心的,谢行南想,那些庸俗的人都只是爱扶鸢的美貌而已,他不一样——
“哥哥,回去吧。”面前的青年又恢复了那副笑盈盈的模样,“以后不要随意入侵我的私人空间哦,不管是群里还是这里——”
不要入侵私人空间,不管是群里还是家里……
门在谢行南面前关闭,直至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关在了门内。
谢行南没动,走廊的声控灯一盏盏的暗了下去,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在黑暗中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身后的房门打开,微弱的灯光透露出来,谢渊双手环抱着靠在门上,他看着跟鬼一样站在扶鸢门前的谢行南,和谢行南如出一辙的眼睛微微上挑了一下,“大哥。”
谢行南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他慢慢的看向谢渊,眼底没有一丝光亮。
谢渊看他这副模样,莫名觉得幸灾乐祸,“大哥,已经十二点了就不要站在别人房间门口了,会吓到人的。”
谢行南似乎没有听出谢渊口中的嘲笑,只是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干涩,“我知道了。”
谢渊看着谢行南,若有若无的勾起嘴角,“大哥,我从小流落在外,没有享受过谢家的任何好处,是不是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补偿我?”
谢行南冷静下来,他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
谢渊笑了一声,“当然,肯定是在你能力范围之内。”
谢行南道,“你说。”
谢渊眯了眯眸子,他开口问,“大哥,你还记得我认亲宴那天的事吗?”
谢行南声音低沉的嗯了声。
谢渊说,“那天在休息室外面的人是你啊。”
休息室?
谢行南的脑子瞬间闪过扶鸢出来时被亲得红肿的唇,还有咬破的唇角。
他猛地看向谢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