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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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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
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响起，周越告诉自己要冷静。
没人接。
不要啊这是她的第一个大客户。
周越握紧手机，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回了回神，又灌了一口水，冷意直击五脏六腑。
从哪里开始梳理好呢？
周越尽量平缓呼吸节奏，列出一个个疑点。
从源头讲，血腥暴力，不太像欢愉的作风。而一切线索都指向深蓝骗局。这必然和桑博脱不了干系。那么作为有底线的乐子人，桑博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还有，模拟宇宙的事件【互动艺术】在刚才发生，这件事周越并不能断定是游戏与现实融合的副作用还是什么，毕竟她没见过现实中黑塔的模拟宇宙是怎么样的。
然后是过来度假然后签了她这个导游的艾丝妲。艾丝妲是星际和平公司股东的女儿，黑塔空间站的站长，有钱到超乎想象，光这一单周越就能在支持列车财政好久。——到底是什么人想不开去动艾丝妲啊！
不对，冷静，也许艾丝妲并不是他们的目标，只是巧合。
周越已经掏出纸笔焦虑地画着思维导图了。
可可利亚。周越在她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她带了保镖，但杰帕德显得那么着急。那个【互动艺术】的男子被可可利亚的保镖悄无声息带走，而刚刚她又派了自己的保镖来送周越。
大守护者身边很可能没人了！
周越又猛地灌了口水。
她觉得自己流鼻血真是罪大恶极……
问题就来了，桑博还是在行骗，但他肯定不会去动公司股东的女儿。
所以，桑博有另外需要对付的人，拿那两把刀借刀杀人？
不对不对。周越撑着脑门冥思苦想。那又怎么和艾丝妲扯上关系了呢？
难道真是巧合，而桑博顺水推舟了一把？
富商是真，毕竟艾丝妲是真的富有，但并不排除演唱会有其他富商——而且会有其他富商是肯定的。
带刀的歹徒是真，不然杰帕德以及可可利亚不会这么着急，说明他们有确切证据。
周越想明白了。
桑博这回真在做好事啊，虽然有一定的私心，比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什么的，但那线索只有他能提供了！挖坑又埋坑，不做亏本生意的商人！
阿哈！这可真是欢愉！
可自己才供出桑博的马甲……周越心虚了一下下，将装备全塞进背包。
她看了看时间，离杰帕德去找可可利亚过了两分钟。
周越边打电话边找艾丝妲或者去找歹徒。
确定好方向后，周越健步如飞。
她要主动出击。
艾丝妲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不过周越打通客户中公司员工那一家人，是小朋友接的电话，周越没有问太多，让公司知道有什么不好事情就大发了。
她借着导游回访的理由问了几个问题，公司员工一家人给的信息是艾丝妲确实不在，他们在大堂亲眼看见艾丝妲晚上出了门，还没回来。
所以艾丝妲确实在演唱会现场。
电话打不通，估计看演唱会关机了。
这条路走不通，但没关系。
艾丝妲发了朋友圈。
九宫格照片，不同的视角，够周越确定她在哪排哪列了。
与此同时，演唱会后排站起来随着音乐摇摆的众人中，两名鬼鬼祟祟的男子均手按腰侧，大冷天面颊汗涔涔的却也不敢抬手擦，僵硬又别扭地跟着人群摇晃。
“是波桑叫你来的吗？”粗野的声音。
“你也是……？”年轻的声音。
“一看你这个怂样就知道了……”粗野的声音稍显僵硬。
“别、别笑我啊，有本事你把腰边的手放、放下！”年轻人咽了口唾沫，握紧刀柄。
“谁说我怂了，待会一定搞一把大的，这波桑不守信用啊富豪在哪里呢。”他已经幻想到捞一笔然后逃遁逍遥法外的美好未来了。
“说的信誓旦旦，你手别抖啊！”年轻人眼尖地看到旁边的人手都在颤抖，不是随着音乐摇摆，是那种害怕的高频率战栗，他之所以这么了解，是因为他也是这样的。
“要不我们对一对波桑给的信息？万一她骗人呢？之前就有人被她骗得底裤都没了。”粗野声音的主人显然没底，但他想起波桑记者不像明面上那么光明正大，她为自己指了一条财路，就在他裤兜里躺着一枚偷来的项链，可波桑竟然通知了另一位蓝头发人，害得自己只顺了这么一点。
“那你还来？”年轻人提起警惕性，万一这人想空手套白狼呢？
“到时候事成我们五五分怎么样？”他的眼里闪过精光，看到了目标人物。不止一个。
“不了不了，谁知道你会不会给假消息故意误导人。”年轻人紧张地说出心里话。
“哈，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同意。”
“啊什么？”年轻人移了移脚步。
神经病。
“哈还说不是，诶你怎么往那边去了……那这是谁的手？！”男人一声惊呼淹没在汹涌的人群中。
一转头，一位少女带着手套按在他握刀的手上，唇角弯弯，秀美的面庞阴恻恻笑着。
眼里似乎闪着奇怪的光。
周越咧嘴一笑。
男人想抽出手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眼前这位少女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制住了他。
“！！！”他不可思议抬起头。
周越也不想的。
她并不怎么想直面疑似歹徒的人，但刚才，在找艾丝妲的过程中，她抓住了波桑。
她对“她”说：“波桑小姐，你也不想被人发现马甲吧？”
虽然是自己暴露了桑博的马甲，但她毫无心虚之意，理直气壮挺起胸膛拦住桑博。
然后也是在那一刻，周越发现自己力气……好像非常大，桑博想挣脱竟然不能。
波桑记者自然矢口否认，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像一个圆滑的商人：“马甲？什么马甲，您是说我身上这件衣服吗，多谢夸奖，我还有事要走了。”
直到察觉根本挣脱不了周越的铁手。
“女人”笑容逐渐消失，双手合十作求饶状，面色装出可怜样：“小妹妹饶了我吧，我一没犯法二还做了好事，戍卫官快抓过来了，行行好放过我吧……”
周越没说话。
故作高深。
看到面前的人没有反应，桑博心下纳罕，除了自己吃鸡不成蚀把米被对方顺走手套之外，他也没得罪这人啊，还有这人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看来要走得给出更多信息。
桑博更谄媚地笑了：“好吧。我大概能猜到您要干什么，这么说吧，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我告诉你那几个人在哪里，您放我走？”
还在沉浸在自己突然变成大力士的惊喜中，听见桑博这句话，周越眼睛一亮。
意外之喜啊。
她不怎么担心桑博会说假话，因为没必要。
然后周越就找到了艾丝妲，将其送到可可利亚那边，又通知了杰帕德，让他带人来。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周越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在桑博说的位置附近最先看到了他们。
至于桑博。
已经溜走了。
在放走桑博之前，周越猜测了一下，说：“虽然你是假面愚者，可是我想不到你为什么要引导两个带刀的人进场……还牵扯上艾丝妲，你不怕公司的吗？”
波桑小姐身份的桑博停下要走的脚步，诧异望来。
——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假面愚者的？
桑博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但他觉得自己没必要隐瞒，单手置于胸前微微俯身作揖，露出了奸商微笑：“我老桑博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商人最讲究信誉，我不过是受人所托而已，况且您看那两个人，利欲熏心，找上门来的生意可不能拒绝啊，各取所需罢了。”
周越协同杰帕德派来的人一道，将那两人拉走。
……不愧是假面愚者，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圆滑、滴水不漏。
但又不愧是桑博，非常之有职业操守，坑人但也善后。
再去和艾丝妲见面的时候，周越想通了，艾丝妲是桑博随便扯出来的一个幌子吧，艾丝妲外出身边肯定不会没有人随处——至少隐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所以艾丝妲不会有事。至于桑博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应该已经找到了。
可是为什么啊。
周越有些想不通，她才正式入职第一天，就遇到了这么多事。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她要回家！
她跟着戍卫官们一起到了可可利亚那边，艾丝妲一副状况外的样子，然后周越也看到了阿兰。
果然。
杰帕德一脸可惜：“没有抓到桑博。”
艾丝妲津津有味地看着，阿兰守在身后非常认真。
最后一曲结束，演出谢幕了。
周越悠悠地和艾丝妲、可可利亚闲聊着。
其实，总得来说，今晚还是非常愉快的。……要是没流鼻血就好了。
在后台她还顺利和希露瓦合照，还交换了联系方式，愉快地回列车。
可可利亚没有和希露瓦再见，自己先离开了。
希露瓦摇滚热潮乐队逮住了杰帕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佩拉：“在台上激情四射的时候，台下竟然发生了这么……惊险的事。”
希露瓦：“老弟你又没抓到桑博啊。”
杰帕德：“嗯……”
邓恩安慰道：“起码你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了，以后他这个身份就失效了。”
佩拉提出另一个可能：“既然他能把外形变成女性而毫无破绽，下次说不定会变成小孩？”
希露瓦露出同情的表情。
杰帕德叹气：“没想到可可利亚长官也在这，竟然错过抓出桑博的机会了。”
希露瓦声音放缓：“可可利亚？”
杰帕德：“对，她也在。”
希露瓦一手搭在杰帕德肩膀上：“不，我是说，她竟然……没有公务来这里？！”
杰帕德和邓恩两脸懵。
佩拉笑而不语。
希露瓦摊手，哈哈笑道：“这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