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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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几天的事就好像做了一场梦，醒来后又都恢复如初。
沈旭变回了之前的样子，隔两天送一次礼物，衣服，首饰，包包，鞋子，不定，反正都是非常昂贵的那种。
床上他也没再那么凶过，亲吻都很温柔。
苏玥有种不真实感，偶尔还会产生某种错觉，那晚把她撕碎的男人不是沈旭，更甚者，她会觉得那晚根本没有存在过，一切不过是她杜撰出来的。
可身上还没有消退的痕迹提醒她，那晚真的有过。
沈旭几乎要把她吞噬掉。
他真的很凶很凶，是她从未见过的那么凶，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想离开他。
大抵爱情就是这副样子，不死不休。
她没说什么，刘恬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再见面，直接跳过感情的话题，聊衣服聊包包偶尔聊聊工作。
再过几个月，苏玥要举办画展，刘恬说到时候她会来帮忙。
苏玥非常感激，“恬恬，幸亏有你。”
刘恬慢条斯理品着咖啡，“真要感谢我的话，陪我去做SPA。”
苏玥看了眼时间，还不算晚，点头应了下来，“嗯，好。”
她们去了经常去的那家SPA馆，两个小时后才结束。
刘恬要送苏玥回家，苏玥没让，“我们不顺路，再者，阿姨不说有急事找你吗，你赶快回，我打车就行。”
刘恬不放心，“没事，不差那点时间。”
苏玥坚持，“我听阿姨声音挺急的，八成真有急事，反正我早晚回去都没差别，你别管我，先走吧。”
她太过坚持，刘恬没办法，“那我先走了。”
苏玥摆手，“嗯，路上小心。”
苏玥之所以没让刘恬送，是因为她还有其他地方要去。
结尾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她推门走进去，买了两支验孕棒。
没拿回家试，而是在附近的公厕试的。
那五分钟里，她心提到了嗓子眼，额头和掌心里也都冒出汗，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紧张无措过了。
五分钟后，结果出来，一道杠。
苏玥长吁一口气，汗渍退下时，心里又莫名生出别的情绪，其实，要是真怀孕的话，也不是不行。
她和沈旭在一起八年，真要有孩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惜，没有。
失落离开。
她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佣人迎上来，含笑说：“先生回来了。”
沈旭最大的变化，不只是变得温柔，而是他连应酬都推了，每天都会按时回来，陪苏玥一起用晚餐。
苏玥提着裙摆上了楼，隔着老远，唤了声：“阿旭。”
没人应。
她小跑着进来，客厅里没人，卧室里也没有，洗手间也没用，她去书房找，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熟悉的木质香气，是沈旭。
苏玥想转身看他，被他桎梏住腰肢，动弹不得。
沈旭吻上她后颈，又吮又吸，“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去逛街了。”苏玥头后仰，眼睛微阖，眼神迷离沉醉，声音隐隐打颤，“我不知道你这么早回来，抱歉。”
“打算怎么补偿我？嗯？”
“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饿了。”沈旭吻的更重了，“给吗？”
苏玥红着脸颊点头。
沈旭不依，继续追问：“给不给？”
他非要她亲口讲出来。
苏玥眼睛里灌满水雾，声音比方才更颤了，“……给。”
沈旭是真饿了，墙上钟表响了八声时，他才餍足。
苏玥不喜欢湿漉漉的感觉，颤着眼睫说：“要洗澡。”
沈旭抱起她去了浴室，一个小时后两人才出来，晚餐从七点延后到了九点。
苏玥没什么胃口，撒娇说不吃。
沈旭抱起她，“那你看着我吃。”
餐厅里，沈旭把苏玥抱坐到腿上，他吃一口，喂苏玥吃一口。
苏玥摇头，但耐不住男人坚持，只能妥协，原本打算一口不吃的人，最后也吃了很多。
饭后消食，沈旭牵上苏玥的手上了三楼，他们窝在一起看了电影。
恐怖片，最后所有人都死了。
苏玥不太喜欢看这类片子，但沈旭喜欢，她一般都会陪着，这次是真累，没等看完先睡着了。
所以，她没看到，男人紧绷的下颌线被光影映衬的一点温度也没有，还有他的眼神，冰冷如霜。
那一个个撕扯的场景，让沈旭想起了某个画面，一直到第二天他心情都不怎么好。
苏玥察觉到他的异常，问他怎么了？
沈旭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想讲，什么也没说，抵着苏玥吻起来，最后纠缠在一起时，苏玥除了感觉到疼，还是疼。
她咬唇默默承受着，心说，没关系，忍一忍就过去了。
折腾的太过，沈旭上班迟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迟到，所以那天早上，过得格外凌乱。
苏玥等他走后去了浴室，泡了两个小时的澡才出来。
刘恬问她今天做什么？
她回：“去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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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玥很看重画室，但凡有时间都会来，每次来她都是一个人，不让任何人陪同。
今天像往常那样，工作到中午走出画室，刚要上车，被人拦住，那人狠戾说：“臭丫头，不是躲老子吗，我看你往哪躲。”
是雷军。
苏玥看到他眉梢皱起，“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雷军问，“钱呢？快给老子钱。”
“没有。”苏玥冷声道，“有我也不给你。”
“死丫头，翅膀硬了是不是，真以为老子不敢把你怎么样。”雷军冷笑，“当年老子能把你卖了，如今还能。”
“你拿不出去，就去给老子接客去。”
光天化日之下说出如此嚣张的话，可见雷军是什么样的人。
苏玥已经不是当年的苏玥了，她清醒独立不软弱，梗着脖子道：“结尾就是警察局，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我看警察是抓你还是抓我？”
“报警？你敢。”雷军威胁，“你信不信老子撕了你。”
苏玥：“好啊，你撕。”
争吵声引来路人注目，有人问：“小姑娘没事吧？”
雷军骂骂咧咧道：“老子教训孩子，关你屁事，滚！”
路人离开。
苏玥挺挺胸，“我再说一次，你要是再骚扰我，我会报警。”
“报警？好啊，你报。”雷军以为她不敢。
苏玥没什么不敢的，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里面传来公式化的声音，“您好……”
雷军一把夺过手机，咬牙切齿道：“你竟然真的敢报警，你这个臭婊子。”
苏玥：“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你再不离开，我还会报警。”
雷军余光看到真有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指着苏玥说：“老子不会这么算了的，你给我等着。”
见那人走近，他急忙闪身离开。
苏玥坐进车里，握着方向盘的手战栗不已，其实她不想表现的那样镇定，心里还是很害怕。
情急之下她给沈旭打去了电话。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她有事找他，永远都找不到。
电话一直没人接。
苏玥放弃。
头抵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息，十分钟后，情绪平复，她才启动车子离开。
许是白天见到雷军收到了惊吓，夜里一直在做恶梦。
“不要，不要，别过来，别过来。”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
“疼，疼，我好疼……”
沈旭把苏玥摇醒，“怎么了？”
苏玥扑进了沈旭的怀里，哽噎说：“我做恶梦了。”
沈旭轻抚她背脊，“不怕，我在。”
这一夜，沈旭是抱着苏玥睡的。他们好久没这样过了，苏玥心里一阵动容，醒来后撒娇，“阿旭，能答应我件事吗？”
沈旭：“什么事？”
苏玥：“以后都抱着我睡。”
沈旭：“好。”
他答应的很快，可后面一天都没做到。
都说女人善变，可在苏玥眼里男人才是最善变的，沈旭好了没几天，再度夜不归宿。
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
苏玥要想找他，只能联系他助理。
问行踪，助理总是支支吾吾，就说在忙，至于忙什么，一字不提。
苏玥很难过，可又无计可施，只能等待。
从天明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明，没等来沈旭到等来了沈夫人的电话，一如既往冰冷的语气。
“马上来老宅。”
苏玥：“司机不在，等司机回来后我就去。”
沈夫人：“我派人去接你。”
苏玥没借口再推辞，应下，“好。”
来之前她就做好了准备，肯定是一场硬仗，来之后看着满屋子的人，她才意识到，是比硬仗还要难打的仗。
沈夫人今天招待宾客，佣人们忙活还不够，她要苏玥也参与进来，还点名要她亲自做。
二十多个人的饭菜都要苏玥亲力亲为，可想而知有多难。
但苏玥没办法推拒，“好，我马上做。”
换好衣服后她便进了厨房，像个佣人似的忙个不停，期间连口水都没喝。
一道道菜上桌，时不时有人夸她手艺好，每到这时，沈夫人总会说：“一般吧，你们喜欢就好。”
她一点要介绍她的意思也没有。
苏玥明白，她就是要给自己难堪，顺带让自己认清现实，她和这群人有多格格不入，又和这个家有多格格不入。
但她没气馁，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递筷子，端汤，佣人做的她都做。
看着她们吃完，又帮着端下去，忙活到下午，一口饭都没吃上。
佣人都有些看不下去，“苏小姐，这里有些饭菜，你先吃点。”
苏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没事，我不饿。”
“怎么能不饿呢。”佣人说，“都干几个小时了，哪能不饿。”
苏玥是真不饿，没胃口，只想躺床上休息。
可直到晚上，沈夫人还是没放行的意思，“今晚你就睡在这吧。”
苏玥：“没关系，我回去就行。”
“你向来都是这么爱顶嘴吗？”沈夫人沉声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苏玥：“我……”
“我说了算，让你住下就住下。”沈夫人命佣人收拾房间，“你在一楼睡，明早的早餐和她们一起准备。”
苏玥：“是。”
沈旭就是在苏玥欲进房间时赶来的，招呼都没打，拉上她就往外走。
沈夫人蹙眉，“你这是做什么？”
沈旭站住，转身，“应该是我问您，您要做什么？”
“我在教她学规矩。”沈夫人冷声说，“不可以吗？”
“嗯，不可以。”沈旭声音更冷。
沈夫人脸色当即沉下来，“沈旭，你放肆。”
“我一直都是这么放肆，您不知道吗。”沈旭睨着她，“以后不许把她叫过来，你叫一次，我闹一次。”
“你——”
“我说话算话。”
沈旭牵着苏玥的手离开，到了车上，心情还是那么差。
苏玥扯了扯他袖子，“阿旭，我——”
沈旭暴怒，“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老宅，你为什么就是记不住。”
苏玥被他吼的魂都没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抿抿唇。
“对不起，我错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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