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
夏油杰闻言直起了腰，他把毛巾搭在椅子背上，伸手去束自己的头发。
皮筋被他拆下来衔在嘴里，柔细的发丝被全被卷成丸子，然后被固定紧。
看着和菜菜子的丸子头有一点点像。
前头的刘海就完全不像了。
扎完头发，夏油杰重新拿起毛巾，擦拭着东野月的手臂。他的注意力专注在手头的‘工作’上，表情显得认真严肃起来。
但身上气场给人的感觉却变得柔软。
东野月看着他的侧脸。
直到夏油杰擦完她的手直起腰，转过身正面看向东野月时，这注视才停止。
东野月侧过了目光，“你的袈裟，我叠起来收好了。弄脏了……但是还没洗。”
她之前流了太多的血，夏油杰的金绿袈裟被她抓成了三色袈裟，红色掺在里头，存在感分外明显。
“我叫人重新做一件。”夏油杰不甚在意，“这件丢了吧。”
他的袈裟不止一次地溅上过血，洗不干净的情况下都是直接丢掉。
东野月点了一下头。
“这个……”夏油杰从身上取出一部手机，“你带在身上的手机损坏了，现在还在修。这个你先拿去用吧，在你原本的手机修好之前。”
夏油杰递过来一只黑色手机，
这只手机和菜菜子的其实是同款，只是外面没有加兔耳保护壳。
东野月接了，道了谢。
手机有轻微的使用痕迹，大概是夏油杰换下来的旧手机。屏保是一张大合照，有菜菜子两姐妹和其他东野月或见过或陌生的人，大约都是追随夏油杰的咒术师。
夏油杰划开屏幕，“密码已经取消了，屏保你可以自己下载图片替换掉。”
东野月扫了眼屏幕，一眼找到了相册图标。
手机里面的应用少的可怜，一个页面都没占满。
“给你重新办了张银行卡，大概还要几天才能好。菜菜子说要把拿回来的钱打到你的卡里，之后和卡一起交给你。这几天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直接和菜菜子她们说。”
一点一点的，夏油杰对她交代着既琐碎又重要的事。
东野月静静听着，一下一下地点头。
窗外撒进来的阳光温暖，浮动着令人心神放松的花香。
在这诅咒师的巢穴之中，笼出一片方寸桃源。
###
“好臭的花。”
离盘星教很远的温馨旧公寓间里，五条悟正随手从花束中拔出一朵半枯的花朵。那花像是月季又像是泡泡玫瑰，花朵翻卷，花头垂下，半死不活的模样。
窗前一大束已失去活力的花散发着濒临死亡的臭气，以一己之力，将破旧贫寒但不失洁净温馨的屋子变得让人想掩鼻撇嘴。
五条悟看了就觉得不喜欢。
所以他去拔了，甚至想整束扔。
“你不懂基本的礼貌吗？”坐着的东野枝子没给他半分颜面。“你们这些税金小偷，真是一个更比一个讨厌。”
和五条悟一起来的田中雄英摸了摸鼻子，看了眼特意将眼罩换成墨镜、假装成普通办案人的五条悟。
五条悟完全没在意枝子说什么，反而反问枝子。“你不觉得臭吗？”
枝子嗤了一声：“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还是有关系的，你对咒术师说不知道东野月的行踪吧？不想要怪物一样的女儿，你好像是这么说的，似乎再也不想和她扯上关系了，还任由诅咒师搬走了东野月的所有物品。”
他戳了两下干枯的花瓣，摊手：“可是这束花，好像是东野月的东西吧？”
那是东野月住院期间，警视厅中的女警送给东野月的。不知何时被枝子带回了家，上面祝愿东野月早日康复的卡片都还在。
“谁会记垃圾？”东野枝子脸上满是厌恶，“你要是那么在意，就把那束花拿走。但不要抽出来随便乱丢，真是恶心的家伙……”
完全没被五条悟的帅脸影响，枝子对他的态度十分刻薄鄙夷。
“花不是重点。”田中雄英忍不住开口，“东野枝子，你真的旦夕之间就和你的女儿成了陌路，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吗？”
田中雄英不太相信枝子与东野月的决裂，如果他的儿子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他会和孩子决裂甚至大义灭亲。但自己的孩子只是成为了咒术师，对孩子满腔的温柔爱意就变成了恨意，他绝对不可能这样。
成为咒术师，又不是闯下什么大祸。
他理解不了，所以认为这是虚假的。
东野枝子，她在为东野月遮掩吧？
“知道啊。”东野枝子抬起头，冷笑一声，盯着田中雄英，“你们知道咒术师，应该能接触到那群怪胎吧？昨天那两个小怪物来我家的时候就对另一群怪物说了吧？东野月是她们的人，从此以后归她们庇护。去查那两个小怪物不就行了？”
田中雄英：……
田中雄英不语。
枝子的表情更轻蔑了。“怎么？没本事查清真正的线索？是找不到那两个怪胎，还是知道线索指向哪里，却没本事做什么呢？”
田中雄英被嘲讽的动怒：“你……”
枝子甚至踏前了一步，“怎么，想学那群怪胎一样，把我切切看，试试能不能引那家伙出来吗？”
说实话，田中雄英是想的。他有种直觉，如果枝子受了重伤，东野月一定会回来。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就像所有人相信东野月是无辜者的时候，只有他依靠直觉锁定了东野月的凶犯身份。
但他不能。
先不说那样做有多过火，就是旁边的这个人，也不会同意。
田中雄英看了五条悟一眼。
东野枝子还不知道，昨天诅咒师走了以后，五条悟专门叫人过来，把她保护了起来。
绝对不允许任何咒术师，因为东野月而夺取或伤害她的性命。
虽然乍相处起来是个脾气很恶劣的家伙，但其实很善良很有道义嘛……田中雄英如此想到。
善良的五条悟问东野枝子：“你女儿的电话是多少？”
东野枝子：“……”
五条悟摆摆手，“算了，反正你也不想说的样子，让我看看记录，东野月的电话……哦，找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