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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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的话语仿佛变成了什么敕令，女警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再靠近房门，更别提出去了。
东野枝子没有看清外面的情形，但听见了巨响。她以保护的姿势环抱着东野月，“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女警支吾了一下，“有……有些极道的人在作乱。”
她没有提有关咒术界的事情，不像田中雄英一样认为东野月是咒术师。
“我们待在房间里就好了。”女警安抚了一声，掏出自己的手机，“我这就叫人来支援。”
女警飞快地在手机上按着号码，然而在电话接通之前，她先一步感受到了束缚与窒息。
手机不由自主地从她手中掉下去，人也逐渐离开地面。她惊恐地抓挠自己的颈部，感觉那里似乎有一根绳索，却什么也没能看到。
她被吊的更高，看到门对面的窗户处，一个和东野月差不多大的女孩正凌空飞在外面。
“诅……诅咒……师”女警在窒息中眼前越来越黑，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对东野母女道：“快！快跑！”
东野枝子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她看着莫名其妙悬空的女警和窗外凌空而飞的诅咒师，神情几分呆滞，似乎唤醒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但在女警的声音下，很快咬着舌头回神，抱上东野月就想跑。
东野枝子的体格不算强壮，鞋子还坏了一只，第一步就差点摔倒在地上。
明眼人看了就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带着任何人从病房里跑掉。
东野月在心底叹息一声，手指在东野枝子身上轻轻拂过。
东野枝子神识一阵恍惚，软倒了下去。
没有理会窗外的人，东野月反过来把东野枝子扶起来，用看似纤细孱弱的胳膊，轻轻松松把母亲打横抱起来，安置到了病床上。
她不紧不慢地为母亲掖了掖被子，才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在她的双眼之中，在楼梯上曾有一面之缘的诅咒师女孩正站在一只会飞的咒灵身上。而在咒灵的身上，缠绕着属于另外一名诅咒师的气息。
东野月心道，这咒灵应该是师长之类的角色给的护持物吧。强大，还会飞，不管是打架还是逃跑都很好用。
短发、偏向沉默、名叫美美子的女孩注视着东野月的眼睛。“你，果然看得见。”
美美子伸出手，“跟我走吧，这里不该是你待的地方。”
东野月摇了摇头，“你的姐妹，那个名为菜菜子的女孩，她不是已经放弃了带我走吗？”
美美子一愣，“你知道？”
东野月道：“我知道她在病房门口待了一会儿，既然转身离开，应该是明白我会做出的选择了。”
美美子沉默了一会儿，“可是，菜菜子喜欢你。”
美美子想了想又补充，“菜菜子专程为你而来，愿意为你杀了那个打你的猴子。”
“她会对你很好。”
“我们也会对你很好。”
菜菜子已经放弃，但美美子还想为菜菜子争取到东野月。
所以她还试图劝说。
“我不想做诅咒师，也不想做咒术师。”东野月声音里没有丝毫动容，“和这两者，我都不想有任何交集。”
如果知道听从老师的话前往保健室会碰上这两个人，她大约不会出教室一步，以免招惹麻烦。
美美子问：“你讨厌咒术界吗？”
“很痛苦。”东野月的答案直接又简单。“不是吗？”
美美子沉默了一下，而后道：“但猴……非术师的世界肮脏龌龊。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去保健室吗？”
东野月并不接话。
美美子道：“你们学校的一名女生请求的，她及家人奉上全部的家财，只为了杀死侵丨犯她的保健室老师。”
东野月仍不做声。
美美子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你还是觉得做一个普通的猴……人更好？”
东野月点头。
美美子又沉默一会儿，终于放弃。“我知道了，我和菜菜子不会再来找你。”
美美子今天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交流一向不是她的强项。说到现在，已经用光了她所有能想到的说服之词。
她没有办法了。
准备离开的美美子坐在咒灵身上，咒灵向前俯冲，从大开的窗户闯入，撞碎了病房的门。
美美子和咒灵冲出去，对走廊上正与人缠斗的菜菜子伸出手。
无需言语，菜菜子便理解了她的意思，搭住美美子的手，乘上咒灵。
两人从另一间病房的窗户里闯出去，毫不留恋地离开。
和菜菜子缠斗的少年想留住她，被咒灵一尾巴抽飞，差点撞在了东野月身上。
东野月在关键时刻退了半步，就像之前在楼梯转角避开菜菜子那样，躲开了这无妄之灾。
那位少年摔在了窗边，被之前美美子撞碎的玻璃割出一道道伤口。鲜红四溢，看上去很是吓人。
东野月走了一个‘无知者’的震惊流程：“你怎么样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凌空飞过来？”
走廊外吵吵嚷嚷的，是观看了咒术师与诅咒师对战的普通人们三观碎裂后的交流声。
不论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一边，谁都没放一个能屏蔽普通人认知的‘帐’出去！
普通人是看不见咒灵，但看得见人‘凌空’飞来飞去，‘莫名其妙’飞出去十几米。
东野月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年想，咒术界的人后面大概有的忙了。
以及……她大概率又得麻烦一阵了。得想想怎么解释，还得再切断一阵子自身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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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对吗？”
这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转了院的东野月刚刚吃过早饭，就被警视厅新派来的人抓着询问了之前经历的一切。
东野月基本据实回答，只隐瞒了自己能看得见的事实。
在现在这个时间点，这甚至不是一句谎言。
房间里飞满了蝇头，而东野月睁着眼睛，全然不觉。
对她来说，这其实很好做到。
只需要在眼睛的某条经络上轻轻一堵。
只是似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术师，都做不到这一点。
东野月手里捏着眼前人塞给她的橘子，“你们说的保密协议我会签订的，我的确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是无辜的。”
“关于这一点请放心，听说案情已经有了新的进展，似乎是从遗体上检得了新的线索。应该不用很久，你就完全可以洗脱嫌疑了。”
东野月点头，竭力让过于冷凝的表情显得轻松一些。“那就太好了。”
“还有这个。”一个背包被递到了东野月怀中，“这是田中先生托我转交给你的，他受伤太重无法亲自前来，让我代他说一句抱歉，是他冤枉了你。”
田中雄英和窒息后昏迷的女警如今都在住院中。
东野月打开包，从包里面看见了半包的成捆纸钞，以及一双崭新的红鞋子。
红鞋的扣带处，同色的宝石在闪闪发亮。
东野月的目光停留在宝石上，“田中先生的确惹人讨厌，但我原谅他了。”
“您愿意谅解他就好……”
说了两句没营养的话，对面的人告辞离开。
东野月起身去上了个厕所，等到再回来，走前关着的窗户已经打开。
床头放着一只小小的编织手包，手包下压着一张纸。
东野月拿起巴掌大小的淡蓝色纸张，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抱歉。”
短短的一行字，剩下大部分的纸面，都被右下方可怜巴巴的Q版小狐狸占据。
小狐狸画的很可爱，东野月看了一会儿，把上面道歉的那行字撕去，将这张手绘留下，放到了枕头边。
紧接着她打开了手包。
柔软棉线编织成的白色手包里，放着满满一包金丸。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