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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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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贫民都站定在教堂内，队末的两位修女立刻把门闭合，光线再次被隔绝，教堂内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很难想象，这间本就不大的教堂里却容下了百余人。
霍知汀随意扫了一眼这些贫民，只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贫了，怎么看也不像拿得出钱的样子。霍知汀收回目光，见刚刚还在自己身旁站定的人已经坐到了教堂长椅上，就和自己刚进入这个游戏时一般，他懒散地靠着椅背，注视着台上的教父，凌珩感觉到了霍知汀的目光，微侧头看向他。
“坐？”
凌珩礼貌发出邀请，霍知汀想着站着也挺累，不如坐着，就颔首顺势坐下了。
也不得不感叹两人的心理素质也是真的强，在这恐怖肃穆的环境下，还能无所谓的坐在那，也是很难得了。
其他玩家见到这两年轻人十分淡定的在椅子上坐着，纷纷表示诧异，之前那个十分腼腆的小姑娘蒋童桐也开口好意提醒。
“那个，珩哥，霍哥，你们就这么坐这，要是这些亡魂不喜欢，迁怒了你们怎么办？”
其他玩家见她说出来了，也都纷纷表示赞同，毕竟这又不是普通游戏，也不清楚它的规则是什么，当然小心为主，谁也不想被谁的莽撞连累了自己。
霍知汀知道人家小姑娘只是好心提醒，没什么坏心思，也就微笑着温声回话道：
“没事的，那些魂怎么看也懒得理我们，别管咱俩，我俩就是觉得站的累，坐会而已，出事的话后果我们两承担就成，不过还是谢谢你好意，我们有自己的打算。”
蒋童桐有些为难，犹豫着开口还想继续劝，却已经被凌珩打断了。
“别管他，他想作死就让他死。”
霍知汀瞥了他一眼，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你要明确一点，是我们两，不是我。”
蒋童桐本来挺害怕他们两人的，他觉得像他们这种长的帅，被拉进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游戏还能这么淡定的人，应该都不会怎么好相处，但听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又莫名觉得好笑，蒋童桐也确实笑了出来。
霍知汀抬头向小姑娘看去，蒋童桐以为他们不想被笑，连忙收了笑，惊慌地看向他们，而霍知汀只是扬着嘴角，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
“童桐吗？你笑起来好看，别这么害羞嘛，多笑笑。”
蒋童桐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殷红从脖子蔓延到了整张脸，她只得羞得把脸埋了下去，轻轻嗯了一声就跑开了。
凌珩从蒋童桐的背影那收回了目光，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霍知汀，霍知汀被他看的发毛，忙说：
“你干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怪渗人的。”
凌珩这才意味深长地开口。
“没想到啊，你还是个花公子人设，这么会调戏人。”
“？？？我哪里花公子了？我就是真心实意夸人家一句而已。”
“哦~这样啊。”
“你什么语气，都说了不是。”
“好，不是就不是。”
霍知汀看着凌珩一脸无所谓，而自己确实气急败坏，瞬间就更气了，他想不明白明明他们才认识两小时，就斗了这么多次嘴，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只知道逗自己也不知道图啥。
到后面，霍知汀越想越郁闷，干脆就不想了，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这个教堂的主角们身上。
昏暗的教堂里仅有的一束光线全都给予了教父，其他人都被隐入了黑暗中，光从教父身后打进，也仅仅只照亮了教父的身后，他的脸被黑暗掩藏，他的声音在教堂里回荡着，嘶哑的音色让人不经打了个寒颤。
他念着圣经上的内容，让人头痛欲裂，但奇怪的是，只有玩家这么觉得，而那群贫民则还是那一副十分敬仰的看着前方。
霍知汀被扰地皱起了眉，却又不能上去堵了教父的嘴，只能闭着眼养神，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还被迫分出一点心思去关注圣经的内容。
凌珩还勉强有点心神去看了看同场的玩家，果然，个个要不是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要么捂住耳朵想要得到短暂的缓冲。这让凌珩不由更好奇贫民不受影响的原因了，看来是只针对玩家了。
这场仪式持续了很久，可能半小时，也可能一小时，没有人去关注，也没有人能关注，从进入这个游戏开始，手表，手机一切电子设备全被干扰错乱，接收不到信息，也看不了时间，手机就像死机了一般，根本划动不了界面。
教父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有一瞬的怔神，待回过神时 ，忙去看台上的教父，教父嘶哑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请信徒起誓，吾主在上，忽视肉身之痛，忽视财富权利，无条件信服并听从吾主指令，如若不从，将赔之吾命。”
贫民们待教父话音刚落，就开口重复了起来，一时教堂里充斥着各色的音色，如猛兽，如骇浪，让周遭一片混乱，又显得杂中又齐。
霍知汀的耳朵被震得有一种快失聪的感觉，他眉越皱越深，只得抬手虚捂了一下耳朵。
在这场宣誓终于完成时，所有人都不动声色的送了一口气，霍知汀和凌珩一前一后站了起来，在马上要走进贫民队伍时，那个中年人何启也终于开了口。
“你们打算去哪？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冲动，不然连累了别人可不好。”
霍知汀挑起眉，对待何启找茬的行为没有惯着一点，丝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哦，您要想一直待在这个破教堂里，一点线索也没有，也走不完剧情，超度不了亡魂，结束不了游戏，就一直在这闷死，我其实也不介意，你们自便就好，我们也没说要你们跟着我们出去。”
霍知汀本来打算让这些人跟着自己出去后，再慢慢解释，但总有人一边装扮的人模狗样，一边说着阴阳怪气的恶心话，他被恶心了一番，本来的好心也全没了，甚至想让他们自己留着，他自己走了让他们自生自灭，但又想着这样不礼貌也显得不仗义，只好把选择权扔给他们自己，这样至少不好心怀愧疚。
凌珩像是看出了霍知汀那些微妙的情绪，也只是淡淡开口接着霍知汀的话往下说：
“如果不想出去，那你们就留在这里，我们自己出去就好，还有，别玩什么道德绑架，没人逼你，也没人强求你，哪来的连累这种说法，话也说到这份上了，接下来就是你们自己选择了。”
说完就和霍知汀往外走去，也就真不打算管这群人的死活了。
他们跟上贫民，在贫民身后不急不徐的走着，眼看着马上就要走出去了，蒋童桐和其中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没怎么犹豫就跟了上去，剩下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决定追上去，何启被怼得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
霍知汀看见他们都跟了上来也没说什么，只是更担心门旁的两位修女会不会拦住他们去路，他都想好了如果出不去，干脆动粗，但很意外的是修女并没有拦住他们，甚至是等他们全部走出去后才关上了教堂大门。
霍知汀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回过头来后继续向前低头走着，只是速度慢了下来，落在凌珩后一步的位置。
凌珩看着他这样子，突然起了坏心思。
霍知汀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凌珩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了下来，愣了几秒后才抬头看向凌珩，凌珩背对着他，把前面的景色挡住了一半，他疑惑地看向面前的男人，还向他身前探头看了看，也没看见什么可疑的，甚至都没有挡路的，瞬间更疑惑了。
“呦，回神了？”
“？？？你故意的？”
霍知汀默默反问，凌珩勾着嘴角，本就凌厉的眉眼显得有点痞帅，说出来的话也一样。
“不然？非得让我带你去山沟里才满意？”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的引路之恩？”
“不用，和我客气什么。”
“……”
霍知汀翻了个白眼，实在没想到这个人的不要脸程度，默默朝前走去，走到路边一块空地处站好，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本子，笔也挂在上面。
凌珩觉得稀奇，走近站在霍知汀身侧，低头看了一眼那面纸，又考虑到他可能并不想被别人看自己的东西 ，又抬头看着前方的路。
霍知汀察觉到了凌珩一触即逝的目光，一边在本子上圈圈画画一边低声对凌珩说：
“想看就看呗，不是什么秘密，看了也没关系。”
凌珩听到本人这么说，也就不客气的低头看着。
这确实不是什么秘密，稍旧摊开的那一边写着很多化学学术报告的简记，密密麻麻，但又不显得杂乱。霍知汀字写的漂亮但又显得潦草，最新写的那面纸上，记录下的不再和化学有关，而是关于这个游戏，他在一开始进到这个游戏后，他就已经在观察那个教堂了，上面记着自己想不通的疑惑，和观察到的特点。
凌珩在心里想：这个人看着吊儿郎当，心思确实极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