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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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言答应是答应了。
可当李庞庞两天后打电话问时，莫非言想了下却回：“我还真没去找她。”
“什么？？？”李庞庞的惊讶呼之欲出，“到底行不行啊你？别耽误兄弟正事。”
恨不得沿着电波讯号来提审莫非言。
“你先别急。”
莫非言的回答有条不紊，
“她有事我肯定帮一把，这好端端的不是好事吗?再说我不觉得能帮她什么。”
李庞庞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后也冷静下来：“也是。”
“她聪明又能干，自己发明了不少生活小窍门，还真不需要别人照顾。”
李庞庞说起简辞书的优点简直如数家珍。
莫非言没搭腔，反过来问他：“家里怎么样？”
“老爷子刚过难关。”
要不他也不会有心情打电话，李庞庞回答，
“家里乱糟糟，我还得照顾娇娇，她哭了好久。”
“嗯，那我一会给娇娇打个电话安慰她几句？”
“不用不用。”李庞庞却拦住了他，“她已经好了。”
两人又闲聊两句才挂了电话，
正好李娇娇路过书房，大半个身子探进来：“哥，汽水你喝不喝？”
“嗯。”
李娇娇自己拿北冰洋，递给李庞庞一瓶八星香蕉汽水，
兄妹俩也不坐沙发，席地而坐坐在地毯上，头靠在沙发墩上。
李庞庞有一搭没一搭抿一口汽水，却忽然开口：“娇娇，三姨说的那个青年才俊，你要不去看看？”
“你昨天才说他是装在套子里的人。”娇娇奇怪打量哥哥，噗嗤一笑，“难道是哪个热衷做媒的大妈上身？”
李庞庞不反驳，手里的汽水放到了地上。
“我知道你不相亲是在等莫非言。”
“哐当”一声，娇娇手里的汽水瓶打翻在地，
玻璃瓶和地板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娇娇手忙脚乱扶起玻璃瓶，“哎呀”了一声。
李庞庞随手拿纸擦掉地上的水迹。
李娇娇拿着一张面巾纸擦啊擦，手都要擦红了，才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褪去。
“谁说的，我才看不上他呢。”
李庞庞低头看妹妹的手指，正无意识裹在衣角里蜷缩。她从小就这样，一撒谎就抠衣角。
小时候她打碎了自己的陶瓷士兵时也是这样，
到底是从小长大的妹妹，李庞庞脸上没了平日的嬉笑，神情郑重：
“我回来这么多天，他几乎每天都跟我聊天，但从来没有一次主动问过你。”
“我说你心情不好，他第一反应不是找你，而是问我要不要给你打电话。 ”
真喜欢一个人，想知道对方的现状想得不得了，
就像他对简辞书，就算知道了五分钟之后还要立刻更新一回，怎么会不闻不问？
如果听到她伤心肯定立刻就买票飞回来她身边陪伴她。怎么会打个电话都犹犹豫豫？
李娇娇沉默了。
她直起身子，手里的橘色汽水也跟着一漾，在对面墙壁投射出一片小小的橙色光晕：
半天才回一句：“我心里有数。”
“有数就好。”李庞庞再叹了口气，起身。
“去干嘛啊？”李娇娇急了，“你好容易休息会。”
李庞庞早走到门口了：“去帮对面楼的陈阿姨搬汽水。”
李娇娇愣了愣神。
陈阿姨几十年前是芭蕾舞团的当家花旦，可多年未婚，据说是被一个男人耽搁了。
手里的碳酸汽水冒着泡泡，空气里浮动着轻微的破裂声。
*
或许是有了李庞庞的叮嘱，莫非言当天就敲门问简辞书：“怎么样？”
简辞书戴着帽子、穿着大衣，却是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她一边系围巾一边笑：“今天同事约我去庆祝圣史蒂芬节。”
莫非言看了看时间，原来今天是12月26日。
他点点头：“那我开车送你去。”
意大利人对这个节日很热衷，感觉比圣诞节还要更隆重，满大街的装饰，车也堵。
两个人坐在小小的车厢里，车一动都不动，简辞书身上的丁香味一阵一阵。
不知道是不是堵车的原因，莫非言莫名的心烦气躁。
他随手点开音乐想放松一下心情。
是某个北欧乐队的歌。
“你也听他们的歌啊？”简辞书惊喜。
“嗯。”莫非言也有点意外，这个乐队的歌很冷门，李庞庞就吐槽是冥乐。
“我感觉北欧这个地方有点邪乎，出产的乐队要么阴郁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要么阳光到天堂配乐。两极分化。”
简辞书笑，她也有同感。
两个人就从喜欢的乐队开始聊，随后惊讶发现两人喜欢的音乐风格、电影都大差不差。
等看到大教堂广场熙熙攘攘人群时，异口同声：“这就到了？”
再低头看表，居然已经过了40分钟。
两人同时不自在，莫非言握着方向盘的手动了动，想擦掉那种汗腻腻的感觉。
简辞书佯装低头寻找：“我手机呢。”
接到了电话，但米萨妈妈却不来了：米萨拉肚子。
莫非言看了看简辞书一秒黯淡的面庞，忍不住开口：“我陪你逛吧。”
“真的吗？可是耽误了你别的事怎么办？”
“不会，正好也闲着。”莫非言云淡风轻，“再说我们华人讲究‘来都来了’。”
成功逗乐了简辞书。
她笑起来，整个车厢都像被点亮了。
莫非言莫名攥了攥了手，车钥匙的棱角搁得他手发疼。
那疼痛提醒了他。
他挪开眼睛：“走吧，准备去占个前排的位置。”
本城的游行向来浩浩荡荡，
大教堂广场上居民纷纷扰扰围观，广场中央扮演着三圣来朝的典故：马厩里躺着圣母圣子，
东方三博士穿着红丝绒礼服，头饰上镶嵌着明亮星星，手举各种礼物。
鼓手和投旗队有条不紊表演，
让整个沉闷的冬日都一改颓唐，变得温情脉脉。
简辞书好奇观看着从未见过的异国风情，不住低呼：“原来这么郑重。”
她没想到这个节日居然比圣诞节更郑重。
“你看他们的传统服饰，好有意思！”
莫非言没回话。
半响才把目光从简辞书身上挪开，看向广场：“好看。”
她星目善睐，睫毛长而卷曲，轻轻一扫，便如小刷子般扰动得人心里痒痒。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