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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The End 指间的银河 ...

  •   【红鲑团】已解锁。
      这是一档恋爱观察综艺,在黑白熊的威胁之下,困在才囚学院的17位超高中级,需要互相结为情侣,才能成功从这所学院毕业。
      没有荒谬的【自相残杀】,只是称得上有点奇怪的相亲相爱的恋爱实验。
      可是,大家都不记得了。
      ……他也一样。
      那些噩梦般的过往已然沦为过去式,大家虽然怨声载道,目光却忍不住互相打量。
      葵试图在他的眼眸中寻找一丝熟悉的痕迹,然而看到的只是陌生。
      “葵酱~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诶?”
      这似曾相识的对话让她的心脏漏了一拍,以为那个朝思暮想的他又回来了。
      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啊!我知道啰~”王马小吉突然兴奋起来,脸上洋溢着发现新事物般的天真烂漫。
      他一脸笃定:“葵是我的手下吧!”
      葵看着他那如紫水晶般迷人深邃的眼瞳,泪水只是悄无声息地滑落。
      她轻声说:“说不定……真的是这样哦?”
      “啊嘞?”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王马歪了歪头,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为何而哭泣,他却仍然对她伸出了手。
      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触碰到她的脸颊,一点点抹去那些不断滑落的泪水。
      “做我的手下就这么伤心吗……!”王马的表情委屈极了,毫无预兆地大哭:“呜哇哇哇!明明是那么有意思的事……!”
      葵顿时哭笑不得,哪有人安慰着别人,自己反倒哭闹起来的。
      简直就像个任性的小孩子。
      “好啦好啦,小……王马君。”葵不得不哄他:“不要哭呀,要拿出首领的风范!”
      “啊,我根本没在哭。”他眨了眨眼睛:“葵酱完全是看错了吧~”
      “………………”就知道是这样。
      坏小吉!又在假哭了!
      短短十天的相处,葵很专一地选择同一个人,推翻多米诺骨牌般重新开始。
      当然,这样的他也很好。
      只是那双为她真心流下泪水的双眼,再也看不见了……她本是这样以为的,心中的空缺如深不见底的黑洞,无论如何都无法填补。
      但她在偶然间拜访他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半敞的抽屉里露出熟悉的一截长鞭。
      那是……
      属于铃木葵的东西。
      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尼嘻嘻~秘密被发现了!”
      葵呆立在原地,颤抖着拉开抽屉。
      她的鞭子、粉红色的OK绷、写着他名字的狗牌……
      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袭来,被人亲昵地从背后抱住,两手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
      什么初次见面、做我的手下、一起约会吧……全都是装出来的?
      “骗你的哟~”
      “大骗子!真是过分!”葵是真的生气了,拍打他的手臂,挣脱了这个怀抱。
      王马小吉不依不挠地凑上来,像是反复推开又叼住主人裤脚的小狗。
      她最后还是心软了,任凭他挂在自己身上。
      他从没表现得这么……黏乎乎。
      “……明明是葵更过分吧?”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耳鬓厮磨般的感觉令她红透了脸,发丝不经意地交缠在一起,紧紧相依的心再也不会分开。
      “好狠心,就那样丢下我一个人。”他声声控诉,竟然有些哽咽。
      “对不起……”
      王马扣住她的肩膀,让她转向自己,放在眼中细细思量,一时相顾无言。
      他的目光炽热而专注,含着水光,夹杂着浓浓的眷恋。
      葵伸手抚过他的脸颊,指腹触到他湿润的泪痕,带着怜爱、安抚,四目相对的同时,仿佛室内的温度都极速上升。
      王马小吉顺着她的手掌慢慢摩挲,下颌顺从地贴合着掌心的纹路。
      深紫色的眼瞳泛着波澜,像玻璃杯子里馥郁的浓葡萄酒,美味又醉人。
      就这样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葵想起之前试图接近他的那时,他也是这样的反应。
      跟人亲近接触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
      不管怎样,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也太犯规了吧,葵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好像一只耳廓狐,那是体型最小的野生犬科动物,机警灵敏,活泼又好动。
      她捏一捏他耳边翘起来的发尖,这就好像它们独特的大耳朵。
      “………………”
      还不说话难道要一直看下去么?
      葵张开五指,环过他后颈的碎发,目标是他的唇,她好像一只鲁莽闯入春林的小鹿,整个人几乎是撞了上去,碾转反复。
      他还没反应过来,瞳孔微微一缩。
      果然是在想些什么!
      有点坏心思的,葵两手并用地托住他的脸,故意在他无意识地低咛时离开,从唇角一路亲到通红的眼尾,再到同样如胭脂红的耳廓。
      也许有个游戏叫:哪里不红亲哪里。
      事情变得星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闹到最后,他一再后退,双腿碰到床沿,被她顺势扑倒压进棉花般柔软的被褥里。
      “葵……”
      她的唇又覆了上来,有微弱的香,却带着掠夺性的力道,夺走了他喉间溢出的呜咽。
      “………………”
      葵满足地看着他迷离的眼睛、凌乱的领巾、沉重的喘息和急促的心跳。
      脸红得像烤熟的鸭子。
      这是什么比喻?!
      不过,美味是真的美味,嗯。
      她曾经觉得他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类型,可心里清楚他的性格是主导的那类才对。
      没想到,今天的他却像是橱柜里穿着漂亮衣服的玩具人偶,全凭她摆布。
      这一亲是给他亲傻了吗?
      葵的心里莫名浮现罪恶感,才想起这里不是无人之地,大家要每天在学院里见面呢。
      她的视线扫过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彻底被她糟蹋完了。
      “………………”
      这还怎么见人!
      对了,还有方巾的说!
      嗯嗯,这样就好了!
      葵眼底漫开笑意,坐起身,拍拍他的肚子。
      “好啦,来聊聊吧。”
      “哦……”王马撑着胳膊坐起来,头发乱得像被狂风肆虐过的草地一样。
      为什么有种不乐意的感觉!?
      你还想干什么啊喂!
      葵看不下去了,对着这一张人畜无害的单纯小脸,再看那些她亲手造成的“杰作”,才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的目光扫过他眼下未干的红晕,还有锁骨处明晃晃的蜿蜒的齿痕。
      好像把他欺负狠了一样(不。
      “所以……”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呢。她一下一下地帮他梳头发,像在顺毛。
      王马小吉说:“其实,我大概知道了喔~”
      “诶?”
      他语出惊人:“这个世界是葵的,才对吧?”
      葵的心跳陡然失序,这一刻还是来了,就算她做足了准备,还是慌了神。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是身处两个世界的人,一旦被他知道了,恐怕会彻底颠覆他对人生、对世界、以至于对生命的认知。经历过的一切生死,在她的世界里,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她甚至可以动动手指,开启第二周目,把所有的存档都覆盖,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看起来倒很镇定:“在葵离开以后……”
      王马小吉静静地坐在地上,怀抱着失去温度的少女,血色氤氲在他的衣物间。
      心痛仍然不止,但至少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人死不能复生,是人人皆知的道理。
      那是什么根据,让她说出“我们还会再见面”这种话的?
      聪敏如他,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不会小瞧人心的丑恶,在卷入自相残杀游戏的那一刻,就已经竖起浑身的尖刺,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每个人。
      任他百般捉弄,她从没有气恼过。
      葵这个人,温良、纯善到让他觉得,她无法在这种残酷的游戏里生存下去吧。
      所以,他的想法不仅是监视【转校生】这个可疑的变数,还想要稍微的……保护她。
      已经无法感知到时间了,王马突然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绑,动弹不得,天地在他眼前变成一片莹绿色。
      【玩家】不在了,世界就停在她离开的这里,然后消散,然后崩塌。
      不能、不能忘记……!他无助地意识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某种力量强制抹除。
      那些约定……
      还有她的笑。
      葵听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
      “所以,你是怎么记起来的?”她问。
      “只是冥冥之中觉得,那些是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事。”王马小吉微笑着握紧她的手:“我拼命留下葵的痕迹,只希望能够再次和你相遇。”
      自相残杀的游戏结束之后,后劲实在太大了,她是缓了一段时间才重新回到才囚学院的。
      对他来说,是真的过了很久很久。
      “我想要站在葵的立场上理解这个世界。”他忽然凭空变魔术般变出一枚指环,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鸢尾蓝色的星系轨迹旋转变幻,无数光点汇聚成河。
      简直就像是……指间的银河。
      “因为葵已经答应过我了,所以就不问啰~”王马脸上露出狡黠的笑,低头在她指节上亲了亲。
      “等、等一下!”
      这不对吧?那不是爱情公寓里的事情吗!
      为什么连那个都记起来了!
      “总、总之。”葵神色微妙地岔开了话题:“这是怎么做到的?”
      “在想起一切以后,我发现我好像也可以像葵一样,对这个世界做出干涉。”
      见他接受良好的样子,葵开始给他说明所有的真相,【弹丸论破】的世界、她的世界、观众……
      小吉啊,真的很辛苦,已经够努力了,却迎来那样的结局,甚至还在承受着大家的误解……她就是抱着拯救他的想法来到这个世界的。
      在她的世界里,还有好多人懂他、心疼他、爱着他,不比她的爱少半分。如果可以的话,葵想告诉他们,这样的心情,她有好好的传达到哦。
      讲到最后,两个人肩并肩倒在床上,仰望顶面上映照出的璀璨银河。还是没弄清是什么原理,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挥挥手就能办到。
      明明她都不会啊喂!
      “就是这样……”她忍不住问:“你的想法呢?”
      小吉表示很不服气:“主角为什么不能是我?”
      天啊,破次元壁这种可怕的事情,你都没有一点感想么,这就是你的想法啊!
      “现在是啦!”葵勾了勾他的手:“因为——”
      “这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The End 指间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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