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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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01.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城堡大厅的高窗，投射在粗犷的石墙上。
在重建血刃城堡时，首先维修的是兰斯所在的塔楼，接下来是种田区，然后就是城堡主建筑了。
现在城堡大厅已经重建完毕，内部的主色调是黑色和红色，这是血刃氏族的主色调，象征着力量、勇气和鲜血。
厚重的黑色石板铺设在地面上，墙壁上悬挂着红色的旗帜和战旗，这是从原领地直接搬过来的。
穿过大厅是议事厅，精灵的议事厅采用了很传统的半圆形设计。墙壁镶嵌着彩色玻璃窗，还挂着一些古老的神话画作，高高的天花板被复杂的魔法阵和星图所装饰。
这些都是精灵们留下来的，兽人没有去改变。
兰斯坐在主位上，格莱姆祭祀和卡尔加酋长一左一右。其余座位上除了几个血刃氏族高层以外，还有一些年轻人。
格莱姆祭祀：“马可托克已经被释放了，黑岩大祭司将在傍晚时带着他一同过来，在此之前，我们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几个血刃兽人坐在这里讨论事情时浑身不得劲。
血刃氏族开会一般是这样的：酋长或者大祭司站在最高处，下面的兽人听着，大家开着开着就开始吵吵，回声在房间里反复回荡，所有人都沐浴在彼此的口水中，到最后大家都没力气大喊和挥舞手臂时，最终确定下某个章程。
确定完离开议事厅后他们得去打一架，因为在开会时积攒了太多怨念，得发泄出来。
打完后血腥味盖住了彼此的口水味，最后大家一起去浴场洗澡，好兄弟坦陈相见，互诉衷肠，让我看看你的肠有多衷……别误会这里的没有暗指直肠也是温暖这种意思。
这是血刃氏族以前会议的完整流程，但凡少一步都会觉得这个会没开好。
格莱姆祭祀当时和兰斯说这事儿的时候，兰斯脱口而出：“其实我觉得有几步也是可以采纳的。”
格莱姆祭祀一针见血地指出：“您想和我一起泡澡就直说。”
兰斯：“……咳咳咳要不你继续给我讲血刃氏族的事情吧。”
——言归正传。
总之在格莱姆祭祀开口说完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后，卡尔加酋长非常开心：“我们需要确认黑岩氏族要给我们多少战利品！”
格莱姆祭祀点头：“这些姑且不说，毕竟最大的战利品就是黑岩氏族本身。”
卡尔加酋长一拍桌子：“哦我听懂了！这是黑岩氏族将并入我们的意思！”
格莱姆祭祀：“对，你距离大酋长的位置又近了一步。”
卡尔加酋长于是站起来，举着斧头开心的咆哮。
其他兽人也站起来，跑到武器架那边拿起武器一起咆哮。他们和酋长不一样，他们没资格带着武器开会。
格莱姆祭祀跟着随便“哦哦哦好棒哦哦哦”了几句，淡淡地说道：“今天有一些细节需要去处理，好了你们把武器放回去吧。”
于是血刃氏族的兽人们“哦哦哦”完了后就乖巧地去外面把武器放回了武器架，接着又坐回了会议桌上。
格莱姆祭祀继续说道：“首先，我们需要确保黑岩氏族的要塞要对我们全面敞开，像雷霆氏族一样和我们建立贸易关系。”
兰斯本来在研究桌面上精灵留下的花纹来着，听到这话后抬头：“你以前说过，黑岩氏族比较保守，很多东西不能像雷霆氏族一样顺理成章。”
今天开会的只有血刃氏族，没有雷霆氏族，所以兰斯说的就比较随便了。
格莱姆祭祀：“是的。”
“那看上去不会那么顺利，”兰斯说道：“就继续老样子，从神之试炼需要兽牙这个为切入点，很快过度到让雇佣干活吧。”
格莱姆祭祀：“嗯，我想不出有什么能阻碍这一套的，以后每征服一个氏族，我们都可以用这样的方法。”
随着太阳的移动，光影在厅内游移，连兽人都不得不承认精灵留下的东西的确挺美的。
兰斯提出意见：“以后要不就由卡尔加做这件事吧。”
卡尔加酋长立刻兴奋起来：“好的！以后就由我来负责这件事！”
格莱姆祭祀：“……我不是很赞同。”
卡尔加酋长：“怎么了？”
格莱姆祭祀话锋一转：“卡尔加，如果，有黑岩口头承诺会接受雇佣，但等参加完神之试炼却拒绝雇佣，你会怎么办？”
卡尔加酋长一脸灿烂笑容，自信回答：“我会把他的头摘下来当球踢！”
兰斯：“噗……”
格莱姆祭祀对兰斯做了个“如你所见”的表情。
兰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好吧，是我的问题，卡尔加不适合这个。”
卡尔加酋长：“怎么就不适合了？我觉得……哦哦哦我明白了！黑岩兽人的头太硬了，不适合当球！”
这完全不是重点啊喂！
重点不应该是制定制度防止这种事吗！
算了算了……
格莱姆祭祀已经直接掠过了这个话题：“刚刚说到贸易的事情，通过神之试炼让他们自愿和我们进行贸易，但在贸易之前有些东西他们需要无偿给我们。先从符文石板开始吧，这个想必他们还是乐意的。另外黑岩氏族的特产……”
兰斯忍不住接道：“黑岩蜂蜜酒。”
昨天他喝了不少，感觉黑岩蜂蜜酒味道是真的不错。
格莱姆祭祀似乎是笑了一下：“嗯，黑岩蜂蜜酒、星辰石，还有星陨山的种子，都可以和他们进行索要。奥格朗，你来负责这件事，还不快在羊皮纸上记下来？”
被点名的兽人赶紧开始记笔记，记了一半后他自以为小声实则超大声的问旁边的兽人：“种子怎么写？”
旁边的兽人回答：“哈哈！我特么连星辰石这个词都不会写！”
格莱姆祭祀目不斜视地接道：“不会写可以用画的。”
兰斯有点忍不住同情格莱姆祭祀了。
怪不得各种事他都得亲力亲为呢，实在是……哎呀。
兰斯刚刚想让卡尔加以后负责雇佣的事情，就是因为格莱姆祭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虽说兰斯可以帮忙，但他毕竟对外宣称神明化身身份尊贵，有些事儿不适合他做。
“接着，在黑岩要塞里尽快开辟大地母神广场，建起大地母神雕像，竖起荣耀石碑。”
荣耀石碑也就是游戏排行榜。
“这件事交给你，斯拉加，你的父亲桑德在雷霆氏族将这件事做的很好，我希望你在黑岩氏族也能做的很好。如果遇到问题，给你父亲写信——我记得你家有学习知识的传统。”
斯拉加正是血刃驻雷霆大使桑德的儿子。
“好的，大祭司！”斯拉加激动地说道，这对于他来说是无上的荣誉，而且还有个要点是，他从此可以免费玩儿所有神之试炼了！
兰斯做了个提醒：“价格方面可以再讨论一下，给黑岩氏族的价格必须比雷霆氏族高一些。”
格莱姆祭祀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兰斯的意思。
“好的，主人。”
会议结束后大家散开，各忙各的。
格莱姆祭祀的弟子萨克罗格问道：“老师，为什么要给黑岩氏族更高的价格？虽然雷霆氏族和我们更亲近，但我觉得这样不够长远。”
萨克罗格还是个小兽人，但格莱姆祭祀很看好他的天赋。
他蹲下来解释道：“简单的公平并不总是最优的领导策略，孩子。你知道为什么连卡尔加……我是说……算了，为什么连卡尔加都没有提问这项提议吗？”
萨克罗格摇摇头。
格莱姆祭祀回答：“在我们的文化中，忠诚和荣誉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雷霆氏族是最早投降的，如果将他们与后来者同等对待，可能会使这些最早投降的兽人感到被忽视。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童话故事，孩子，不是说对方发誓效忠，那以后就绝无背叛的可能。”
萨克罗格这次听懂了。
“兰斯大人好厉害啊……”
他认认真真地说道。
“是的。”格莱姆祭祀说：“主人的目光不仅在神与信仰，他还注视着兽人部落每一个细微之处。——将这件事宣扬出去，说给你所有的小伙伴听，好不好？”
“好的，老师！”萨克罗格扬头，骄傲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02.
黄昏时分，黑岩大祭司黑兹尔德如约而来。
被俘虏的马可托克也被他带来了。
马可托克身上没有伤，黑岩祭祀黑兹尔德将最后剩下的所有草药都给他用了。
“兰斯大人，老师！”马可托克激动地说道。
马可托克是个聪明的萨满，他把兰斯放到了雷霆大祭司雷曼巴什前面，
“欢迎回家，孩子。”雷霆大祭司雷曼巴什说道：“但你犯了错，你应该知道。”
“对不起，老师。”马可托克内疚地低下头。
如果不是他侥幸心理的话，他也不会被黑岩氏族袭击。当时明明血刃氏族那边通知了要带足够多的护卫，但他还是想着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应该没事儿。
“我会按照规定对你进行处罚。”雷曼巴什说道。
“好的，老师。”马可托克说道。
格莱姆祭祀没掺和他们师徒俩的事儿，见他们说完后，他才说道：“说说你的经历吧，马可托克。”
兰斯和他都担心马可托克的俘虏会对计划造成一些负面影响，结果一切顺利。
马可托克也知道现在雷霆氏族那里是以血刃氏族为主的，所以他开始诉说了。
他断后被抓关到牢里，被黑岩大祭司黑兹尔德审问，他猜想到一些血刃氏族的用意，所以在大祭司面前大声称赞神之试炼①。
马可托克将发生的所有事都说完后，格莱姆祭祀看向雷曼巴什：“你的弟子配合了我们的计划，他做得很好。”
兰斯听了后也挺感慨的，虽然有一些误打误撞，但马可托克进一步推动了黑岩氏族的疯狂。
是该好好奖励一下他，至于怎么奖励，兰斯有了个想法。
接下来就是格莱姆祭祀所提过的谈判了，兰斯并没有参加，他有了新的想法就去忙活了。
等他完成后已经后半夜了，黑岩氏族那边已经同意将自己的魔法阵这些都贡献出来了。
而格莱姆祭祀则选择三个氏族萨满之间进行更多交流，让魔法互通。
“不过在做这些事之前，有个事很重要。”兰斯从楼上下来，看向黑岩大祭司黑兹尔德。
黑兹尔德心里咯噔一下：“兰斯大人？”
兰斯：“你们氏族的草药储备不够了吧。”
黑兹尔德：“……是。”
兰斯看向格莱姆祭祀，格莱姆祭祀点头：“这段时间我们培育出不少草药，虽然药效不太够，但也可以应对大部分伤势了。”
黑兹尔德顿时心里涌上了感激之情：“非常感谢您的仁慈，兰斯大人！”他忍不住说道：“兰斯大人，我可以像格莱姆祭祀一样叫您主人吗？”
然后他莫名其妙感受到在场很多人看向他的目光带有敌视。
黑兹尔德：？？？
兰斯：“至于马可托克。”
“是的，兰斯大人！”马可托克立刻应道。
兰斯：“你做的很好，这是你的奖励。”他一边说着一边递出一个新做的符文石板。
马可托克激动地上前接住符文石板，是贪吃蛇！这意味着自己以后可以免费……
“你想错了。”兰斯说：“这块符文石板的作用，不是让你以后无代价的完成神之试炼，这是只有极为少数的兽人才有的殊荣。”
马可托克茫然：“兰斯大人，那这个是……”
兰斯沉声回答：“从此以后，你的贪吃蛇拥有了自己专属形象。”
马可托克激动地打开贪吃蛇一看，发现普普通通的小蛇头顶上多了一个闪电的标志。
天呐！
啊啊啊啊这是雷霆氏族的象征！
马可托克：！！！
马可托克无比激动地鞠躬：“感谢兰斯大人！”
他激动地舌头都打结了。
这个奖励真的是太独一无二了！
他的小伙伴们该多羡慕他啊！！
是的，马可托克拥有了自己的贪吃蛇专属皮肤！
——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