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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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01.
在参加草原交流会的所有人都知道神之试炼后，兰斯就进行了下一步计划。
他开始直接贩卖有次数限制的神之试炼的符文石板了。
这个次数指的不是总次数，而是每日次数。
比如每日只能进行十次俄罗斯方块的符文石板，每日晚上12点准时刷新次数。
唯一的缺点是，离开了兰斯版大地母神雕像笼罩的这个范围后，符文石板内置的排行榜就不能刷新了，其余部分和正常神之试炼一模一样。
这种神之试炼就卖得非常昂贵了，价格是3000个大牙骨，当然也可以采取以物易物的形式。
血刃氏族因此收获了一些珍贵的魔法道具。
佩戴后一定程度增加防御的护甲，增加力量的手套，增加精神力的头冠……
这些好东西的出售者并不是为了单纯玩游戏才进行这样交易的，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都从神之试炼上面得到了实质性的好处。
对力量微操的提升。
精神力的突破。
对元素法则的进一步理解。
等等。
就是因为获得了这些好处，所以他们才能舍弃身外之物换取神之试炼，来实质性的提高自己的力量。
兰斯从一个人类吟游诗人那里得到一个一天可以使用一次伪装术的魔法胸针，将它佩戴上后用力量激活就可以使用能维持一个小时的伪装术了。
伪装术可以改变自己外形，非亲密接触的话完全无法识破身份。当然伪装术也是有限制的，必须是人形种族才行，而且你和对方的气息越接近，被识破的概率就越小。
每天都有大量金钱和魔法物品入账，血刃氏族可谓是发了财。
但兰斯并没有囤钱的乐趣，他和格莱姆祭祀以及卡尔加酋长就如何花钱展开了讨论。
卡尔加酋长斩钉截铁地说道：“给兰斯大人打造一个精金和秘银的雕像！”
然后他就被剥夺了参与讨论的权力。
和格莱姆祭祀讨论过后，血刃氏族利用这些钱买了好多好多东西。
收购灰精金、白金铜、秘银、皮革……
收购大量种子、活鱼、各类牲畜……
收购魔法器物、珍贵配方……
在兰斯的命令下，血刃氏族还收购了很多奴隶。
血刃氏族是没有奴隶的，这倒不是因为血刃氏族是个平等的友善氏族，而是因为他们以前打架时会选择杀死所有俘虏，不留奴隶。
这次收购的奴隶包括了各个种族，不光有其他氏族的兽人，还有一些人类、地精，甚至还有两条泡在水缸里的人鱼。
那两个人鱼伤痕累累的，看上去情况不太好，兰斯赶紧让氏族里的巫医给他们进行了治疗。
这次草原交流会的收获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兰斯看着面前长长的清单，心满意足地想到。
02.
草原交流会已经到了尾声。
兰斯用伪装术胸针改变了的外貌，和格莱姆祭祀与卡尔加酋长痛痛快快地开始游玩。
现在没了被发现的顾忌，所有事也都告一段落，终于能好好玩儿了。
风从远处吹来，带着草原上特有的清新气息，同时也夹杂着集市上各种奇特的气味——烤肉的香气、炭火的烟味、陈年皮革的霉味，以及某些不应该去深究的诡异味道。
随着天色逐渐转为昏暗，集市的火把和篝火被点燃，映照出一个个摊位和摊主的身影。这里出售的物品五花八门，让兰斯大开眼界。
“巨蟾蜍眼泡酒！快来看看巨蟾蜍眼泡酒！”
兽人酿造的特殊饮品，里面漂浮着巨大的蟾蜍眼球，店主声称喝下它可以看到美妙的风景。
“……这不是中毒后产生的幻觉吗？”兰斯无语。
卡尔加酋长喝了一大口后高兴地说道：“看到了很多魔法小人在跳舞！莫非我要觉醒魔法天赋了吗？”
兰斯：“……这听上去更可疑了啊喂！解毒剂呢解毒剂呢？”
*
卓尔精灵：“蜘蛛毛毯！由巨型地下蜘蛛毛发编织成的蜘蛛毛毯！”
兰斯吐槽：“哪怕是蜘蛛丝都不会让我这么难受，更别提上面还保留着一些蜘蛛的生理特征，比如细小的蜘蛛腿什么的。”
卡尔加酋长：“香脆蜘蛛腿还是挺好吃的，兰斯大人。哦哦哦细小的不行，莫非兰斯大人喜欢的是粗壮的蜘蛛腿吗？”
兰斯：“宝贝，这不是蜘蛛腿的问题。”
卡尔加酋长：“那兰斯大人喜欢粗壮的什么？”
格莱姆祭祀：“不错，卡尔加，你居然无师自通了人类诡辩术中的偷换概念。”
兰斯忍不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
地精摊主：“幸运护符！幸运护符！戴上它你的运气将会改变！”
格莱姆祭祀拿起来端详了片刻：“我猜这个护符所引导的负能量指的是，戴上它你就等着倒霉吧。”
地精摊主：“你，你……”
卡尔加酋长威胁道：“这里禁止出售虚假宣传的货物，你不知道吗？”他说着说着凶相毕露。
地精摊主眼睛一转：“我说的是改变运气！我可没说运气改变成什么样！”
兰斯：“你说的是幸运护符。”
地精摊主：“那是因为我就叫幸运！我的护符叫幸运护符有什么错！”
卡尔加酋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好的，那你没有问题了！”
兰斯：“……这个段子好老，这个段子小时候抱过我。而且卡尔加你居然信了这是什么鬼啊——！！！”
卡尔加酋长饶有兴趣地接过幸运护符：“如果坏运气能让我在战场上遇到更多敌人，那也不失为一种幸运。”
格莱姆祭祀摇头叹息：“我看你想把自己送到敌人刀口。”
*
一边开开心心地逛街，一边轻轻松松地吐槽，兰斯觉得自己的心情好极了。
旁边的摊位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摊主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半兽人，他正在卖一些古怪的食物：一锅沸腾的“腐烂蛙汤”，汤水里漂浮着一些奇怪的肉块，颜色深紫，闻起来让人想立刻捂住鼻子。
这些食物却吸引了兽人和一些胆大的冒险者，一个喝下蛙汤的兽人忽然面色发青，随即在同伴的哄笑声中吐了出来，旁边的矮人笑得眼泪直流，拍着大腿叫好。
半兽人摊主宣布道：“这就是这锅蛙汤的作用！可以把你的呕吐物变成漂亮的绿色！兽人最喜欢这种纯粹的绿色了！”
……这也行吗？
兰斯看了一会儿，拽着跃跃欲试的卡尔加酋长赶紧走了。
兰斯：“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好的不用变绿了。”
卡尔加酋长顿时高兴了起来。
他们来到了集市的中心，两个人类的吟游诗人搭起了简陋的舞台。天色完全暗下来，篝火也燃烧得更加旺盛，红色的火光映衬着天空中的星辰，氛围非常美好。
一位年轻的吟游诗人站在舞台上，手持鲁特琴，开始唱起了一首古老的草原战歌。
他的声音悠扬，但这几天他唱的太多了所以时不时破音，引来下面观众们的嘘声。他完全没放在心上，跟着一起哈哈大笑，手舞足蹈的继续表演。
后面的吟游诗人水平高了很多，观众们被这旋律触动，偶尔低声交谈几句。
兰斯他们坐到了角落里，开始闲聊最近的事情。
“兰斯大人，那些奴隶要怎么处理，我们要引入其他氏族的奴隶制度吗？”卡尔加酋长正经的时候还是很正经的。
兰斯：“哦，我不打算把他们当奴隶对待，我打算把他们当同伴。”
格莱姆祭祀侧过脸，他狭长的暗蓝眼眸里看过来的眸光沾染了夜色。
卡尔加酋长皱眉：“兰斯大人，我知道您很善良，但是……”
兰斯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看似随意的笑着解释：“也没有很善良，这也是为了氏族……哦不是，是为了部落未来的发展着想。”
巧妙的用‘部落’一次代替‘氏族’这个词。
卡尔加酋长的眼睛立刻亮了。
兰斯继续说道：“想要扩大部落规模，人口是关键问题，你总不能指望自己慢慢生，这周期也太长了，而我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他说到这里笑了笑，他银色的眸子里带着碎冰：“所以最好是吸纳外来人口，我们既然要完成以前兽人没有完成的功绩，那么自然也要用以前兽人们没有用过的方式。”
卡尔加酋长：“喔喔喔……”
兰斯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我们有足够物资，有足够的人口，那么我们的力量就更强，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对不对？”
卡尔加酋长：“明白了！”
然后他就兴奋地去听歌了。
格莱姆祭祀和兰斯则低声讨论起了具体如何安排那些奴隶的事情。
兰斯：“还是得一定程度和大家沟通，从质疑兰斯大人，理解兰斯大人，成为兰斯大人，超……”
“下一步难道是超兰斯大人吗？真的吗？”
……？？？
等等有什么不对？
以后让他怎么直视这句话啊！
*
今天是草原交流会最后一夜。
很多人围着篝火跳起了舞。
甚至有精灵加入了。
草原上的篝火映照着每一张面庞，兽人们的欢笑声与战歌在夜空中激荡。
他们饮着着烈酒，豪迈地交换着故事，谈笑着曾经的战斗。
每一个人都在这短暂的停战期里放下了武器，举起了酒杯。火光跳跃，映照出他们眼中的光彩。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份短暂的和平将在黎明时分戛然而止。
随着夜色渐渐退去，天空的颜色开始从深蓝转为鱼肚白，狂欢的气氛转变为带着压抑的沉默。
篝火开始熄灭，各路人士纷纷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整理好武器。
他们低声交谈着，尽管狂欢的余韵尚未完全散去，但每个人都明白，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这里将重新回到那个充满杀戮与血腥的世界。
这是约定俗成的规则——草原交流会在黎明前结束。
没有人会在太阳升起时还留在这里，因为那意味着停战协议的失效，意味着战斧和长矛将再次指向彼此。
昨夜与他们一同举杯欢笑的友人，今天可能会成为敌人，成为战场上倒下的尸体。
格莱姆祭祀缓缓站起，望向遥远的地平线。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与铁锈的味道，尽管还未开战，但他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杀气。
“是时候了。”他对旁边的卡尔加酋长说道。
兽人的世界是残酷的，没有怜悯，也没有后悔。错过了离开的时机，便意味着死亡。
前些年，有一个年轻的氏族成员沉醉于最后一夜的狂欢，醉倒在篝火旁，直到太阳升起才被人发现。
可那时停战协议已经结束，他睁开眼睛，见到的不是晨光，而是敌族的战斧。他的生命戛然而止，鲜血洒在了几个小时前载满欢笑的草地上。
最后一轮的酒杯被举起，草原交流会最后的祝酒词回荡在逐渐泛白的天空下。
格莱姆祭祀高声说道：“祝我们死得其所，灵魂在战火中长眠！”
“愿我们的鲜血流得有价值，每一滴都为荣耀而洒！”另一名来自火鬓氏族的兽人举起酒杯，酒液从他手中洒出，落入火中，发出“嘶嘶”的声响。
“祝我们在最后一战中倒下，但我们的姓氏将永不消失！”卡尔加酋长大声喊道。
“祝我以后能杀死更多兽人。”这是一个精灵在说话。
大家哄笑，没人对他投以带有敌意的目光，至少现在没有。
所有人举起酒杯，最后一次痛饮烈酒。
充满了兽人特有浪漫和血腥的祝酒词。
死亡并非终结，而是另一种开始。
每一个倒下的战士都将成为氏族历史的一部分，他们可能不会被人记住，他们可能不会被人歌颂。
但就是这样的人，铸就了氏族的荣光，铸就了氏族的历史。
随着天空逐渐变亮，兽人们开始陆续离开。
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不舍的眼神。
兰斯胸针的时间到了，他也坐上了归程的马车。
今年的草原交流会，至此结束。
——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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