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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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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的效率很快,一大早林木西就收到了资金到账的短信通知,紧接着就收到了房款扣除的短信。
一条接一条,叮叮叮的叮个不停。
林木西就这样静静地握着手机一直到它停止震动,他看了眼仅存的余额,心里拔凉拔凉的,刚到账的钱还没来得及正式的看它一眼就给扣没了。
以前他老说自己的玩伴是败家子儿,为博美男春宵一刻豪掷千金,看来还是他格局小了。他是一眨眼千金就没得差不多了。
林木西从床上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走到二楼的时候刚好碰到阿姨提着食材从楼下上来。
“阿姨早。”林木西打了声招呼。
“木西早。”阿姨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菜,有些尴尬的说:“今天出门有点儿晚了,马上就好。”
林木西抬头看了眼窗外,光秃的树杈缠绕着朦胧的白雾,四周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几辆汽车飞快的行驶而过。
墙上的时钟摇晃着钟摆,时针和分钟形成一条直线。
林木西,“是我起早了,不着急,昨晚吃多了现在不饿。”
“哎,那早饭煮好了我叫你。”阿姨笑眯眯的看着林木西。
这小伙子看着冷峻但这小嘴还是满甜的,长得也帅气,怎么看都招人稀罕。
林木西朝阿姨点了点头就往楼下走。
清晨的空气中浸透着清新,虽不像夏日能那样能闻到花草的清香但也能让人心旷神怡。
林木西站在空地上简单的做了几下热身动作之后,从地上捡来一根树枝便开始了每日的必备晨练——练剑。
这套剑法是他大哥在出征之前教给他的,由于时间比较匆忙他只学了三分之二的招式和口诀,当时他还信誓旦旦的说等他哥凯旋归来的时候,他再去找他哥哥赐教。
结果——
还没等他哥凯旋归来,他就死在了大殿上。
林木西眼角噙着一丝泪光,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将所有的思念和不舍融入剑法之中。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天边的云彩染上金光,薄雾褪去,林木西将树枝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去楼上简单的冲了个澡。
再次下来的时候,餐厅里已经透着饭菜香,早餐很丰盛鸡蛋豆浆油条包子还有皮蛋瘦肉粥和各种水果。
林木西给自己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拿了两个水煮蛋和少量的酱油便开始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早上的基地很安静,大部分人的网瘾少年都在睡觉,林木西很享受这样的时光,既不用为了五斗米费尽心思,又不用终日奔波出尽洋相。
如果饭后能泡着茶看着书那是再好不过了。
林木西吃完早饭在一楼溜达了一圈,实在无聊的紧就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开起了直播。
“主播终于上线了。”
“昨天跟小姐姐拍照片的人是你吗?手里提行李箱后背背着锅的那张。”
“世纪谜底大揭晓。”
“让我们共同见证是直播吞键盘还是倒立洗头的时刻。”
林木西看了眼评论圈,这群人多少有点疯,倒立洗头也就算了还吞键盘,咋不去胸口碎大石呢,“是不是我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有人能吞的了键盘?”
“夸张,夸张手法。”
“怂什么,敢赌不敢认?”
“姐妹们,盯着那个账号,要是敢删我们冲死他。”
“重要,要是主播我马上就开始P图。”
“那张照片真的很有氛围感。”
“求一个主播一样的男票。”
“颜值就算了,学历还是可以求得到了。”
“滚,你学历高,985还是211”
什么年代了,还搞学历歧视。
社会分工不同,所需要的人才也不尽相同,有能力的就去做有能力的事情,没有能力的就做简单一点的事情。
学历低的造不了飞机大炮,学历高的同样也扫不了大街,都是混口饭吃谁又比谁高贵。
林木西摇了摇头,这思想觉悟还不如他这个古人呢。
这群人就是生活条件的太好了,吃饱了撑的怨气重。
林木西将手机往后移了几公分,“以后再我直播间里搞歧视同一叉出去,高学历有高学历的就业方向,低学历有低学历的谋生出路,要把自己的思想和格局打开,不然你即使生活在飞机大炮满地的现代社会依旧像个旧时代的人。”
“说的好,都是肉体凡胎谁又比谁高贵。”
“有色视人必遭人反视。”
“主播,高逼格,我粉了。”
“就冲这番话,你值得。”
“三观跟五官一样的正,你的嘴和你的脸一样的迷人。”
“我可以拥有照片里一样的待遇吗?”
这群人知道在想什么,一天到晚的瞎闹腾,可能还是太闲了。
林木西扯着嘴角,“不可以,网约有风险,见面需谨慎。”随后在直播间里读了几则相关的新闻,希望引起大家的重视,但是直播间里压根儿就没人理他。
“主播承认了,照片里是真人。”
“之前打赌吃键盘的赶紧直播。”
“哪个主播,我去录屏。”
“姐妹们冲啊。”
等林木西读完新闻再次抬头的时候,直播间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可能他是唯一开直播读新闻还能把粉丝读跑的主播了。
林木西无奈的笑了笑,这群人还真的是来去如风,不留痕迹。
林木西刚下播就看到经理拿着一张图纸从门口进来,一看到沙发上的人眼神都亮了,“正好要找你,没想到这就遇上了。”
林木西看着经理在自己的对面坐下,“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是有点事情。”经理把手里的图纸递给林木西,“你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回头再拿去修改修改。”
手里的图纸,不是别的正是给林木西建造的就诊室。
林木西大致的看了一眼,眼底流过一丝欣喜之色,这样的布局正正合了他的心意,不仅可以放药柜,就诊床还可以隔出一个休息室,要是不想挪窝还可以直接在这儿睡。
最重要的是就诊室的边上可以烧水煎药,若是熬些滋补的药食也不需要坐在边上打盹。
“就按照这个造吧,设计的挺好的。”林木西颇为满意的拿着图纸看了又看。
“行,那就按照这个图纸上的来。”经理将图纸收回去,又指了指门外的空地说:“就造在那个边上怎么样?”
经理说的地方是基地的围墙与别墅之间的这一块。
“可以,你看着安排就可以,我都行。”林木西开心的笑着。
他原本以为经理会在楼下隔块地方给他,至于煎药的话可以要去跟阿姨排班轮流使用厨房,现在这样倒是方便不少。
午饭过后,楼下开始动工,林木西也开始攻克史上第一个说他是江湖骗子的患者。
林木西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错沐离的边上,指尖从桌角慢慢往前爬刚要触碰到对方的手的时候,错沐离伸手去拿杯子喝了一口水。
林木西尴尬的收回了手,他从错沐离的右边移到了左边刚想有动作的时候,对方伸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耳机,接着就做了双手环胸的动作。
很好,他这是把自己的手都藏了起来。
林木西硬着头皮把错沐离的耳机拿下来,柔声细语的说:“队长,我来给你把个脉。”
“嗯。”错沐离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就是没有伸手的意思。
“队长,把脉要伸右手。”林木西提醒道。
错沐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不习惯与别人产生肢体触碰。”
林木西眨了眨眼,要不是那天在小溪里见识到他抱人的热情,他还真就相信了他的鬼话。
“没关系。”林木西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四四方方的小布条,“我可以把这个垫在你的手上诊脉。”
错沐离看了他一眼,差点儿没绷住表情,“我对布条的材质过敏。”
林木西知道错沐离难搞,但是他不知道这人居然这么难搞。
诊个脉而已又不是让他吃药,一个大老爷们的扭扭捏捏的不像样。
要是搁在他家,高低一顿胖揍。
旁边的简闻溪从林木西进来的那一刻视线就没从他跟队长的身上离开过。
啧啧啧。
这也太作了。
要换做是他早就把人按在地上揍一顿,顺带磋磨磋磨。
林木西耐着性子把小布条收回去,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条丝线,缠绕在自己的手上在人眼前晃了晃,“那我们试试就丝线,如何?”
错沐离看了眼缠在林木西手腕上的丝线。
大红色的丝线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瓷白的肌肤上,犹如雪后的一抹艳梅贵气又带着一点别样的色气,叫人看的一时移不开眼。
林木西见人没有说话,便开口激他,“队长该不会是害怕这一条小小的丝线吧。”
错沐离盯着人的手腕看了很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喉结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
他移开视线,“激将法对我没有。”说完走出了训练室。
简闻溪见错沐离走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林木西的面前,“小神医,你真的可以用丝线诊断病情吗?”
林木西点了点头,他进来之前特意从经理那边拿了错沐离平日里的体检报告和手伤复诊报告,对他的病情有了大致的了解。
再根据望闻问切,虽说不是百分百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把握能诊断出来。
“真的吗?”简闻溪眼睛发亮,“那你能用这玩意儿给我诊一个吗?”
林木西觉得有些无语又觉得有些好笑,“行,那我给你诊一个。”
坐在一旁的段都安和陆空纷纷翘起脑袋,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悬丝诊脉。
除了在电视上他们谁都没有在现实生活里见过这么高深的东西。
简闻溪朝他们抬了一下下巴,嘚瑟的朝他们笑那模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看见原本嘴角还噙着笑意的林木西,此刻不仅收敛了笑意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甚至还解开了他手上的丝线恢复常规的诊脉方式。
简闻溪心里一抖。
他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有句老话说的好,‘不怕医生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简闻溪被林木西的表情吓得汗都快要出来了,连说话都泛着哆嗦,“怎......怎么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林木西抬头看了他一眼,“倒也不至于。”
简闻溪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就听到林木西说:“不要仗着年轻就肆意挥霍自己的身体。”
简闻溪没听懂,“???”
段都安看了眼一脸懵逼的简闻溪又看了看眼陆空。
陆空轻咳了一声,错开了段都安的视线,略带尴尬的挠了几下头发坐到回到椅子上去。
简闻溪懵懵的看着林木西,问道:“什......什么意思?”
林木西看了眼翘首以盼的段都安又看了眼耳尖微红的陆空,最终把视线停留在对面的人身上。
这话吧,虽然可以直说,但是这么多人在这儿,多少会有些难堪,而且这个事儿涉及到男生的面子问题。
林木西咬了咬牙继续委婉暗示,“平日里要多锻炼,可以适当的增加一些活动但是不能过度。”
简闻溪,“????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空耳尖红了又红。
段都安无意间瞥到陆空的耳尖,一下子就明白了话里面的意思,气的他牙齿都快咬碎了。
段都安喊了一声,“简闻溪你TM是傻子吗?意思是让你少看片少打飞机,有需要的话可以买个充气娃娃或者飞机杯。”
段都安被气的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咋咋呼呼的离开了。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对简闻溪傻逼动手。
简闻溪刷一下脸蛋都快红炸了。
林木西清了清嗓子,望着段都安的背影说道:“倒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简闻溪尴尬的都快要把自己埋到桌子底下去了,半晌之后才闷闷开口,“严重吗?”
林木西看着眼前的人把自己埋的跟鹌鹑似的,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比较合适,“不严重,自制外加食疗即可。”
简闻溪埋在腿上的脑袋点的跟捣蒜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