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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反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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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豪言壮志说完，空气里都有一瞬的凝滞。
为了掩饰自己不合时宜的尴尬，拿起果汁瓶身就是仰头一口。
夜幕上还有群星点缀，山风吹拂不息，所以这样美好的氛围里，为什么要聊这些有的没的，就不能干点实事吗！
决心不坚定的我已经很努力不去看卡鲁耶格浴袍下露出来的锁骨了，连遐想都尽力被压在过分甜腻的果汁下了。
早知道，我当初就歪曲事实，说自己是被强行绑架去人界了。我不禁撑住额头，想着自己又不是杀了魔王，有必要承受这么大的后果吗？
闭眼痛思之际，耳边传来衣物摩擦的闷响，有重物缓慢进入温泉被温潺水流包裹住的咕嘟声。
睁眼望过去，如想象画面般，沉入池中的卡鲁耶格像被蒸腾的雾气众星捧月地拥簇中，将月光聚集而来，由上而下，仿佛被打了聚光灯，水面在他脖颈下荡漾出轻微的泛银光的涟漪，转瞬即逝，却令人情不自禁、不切实际想水中捞月。
差点捏瘪易拉罐的我，觉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怎么看什么都觉得卡鲁耶格在勾引我。
清醒点，那只是人家在正常泡温泉。
催促着自己挪开快粘在上面的视线，大概是刚才跑多了，导致了肌肤水分流失，此刻急需补充水分的我，起身快步离开这自己想入非非的庭院，准备进去拿点喝的。
偏偏心底生根。
看看又怎么了？我和他，谁跟谁。
一时间，口也不渴了，停下逃离的步伐，在温泉池边，翩跹转身，正大光明俯视浸入池中的卡鲁耶格。
被温热泉水温柔吞噬的卡鲁耶格，全年工作的倦意被驱散开来，只剩下贯穿13月的松弛，紫色的头发末梢坠在水中，水汽顺着发梢漫延，在他眉睫上凝结出月色的细碎钻光。
撷取宝物是恶魔的本能，心不由主伸向卡鲁耶格的手在触碰卡鲁耶格的咫尺间，被卡鲁耶格的目光惊停。
“你头上有虫子。”下意识搬来的借口太过拙劣，说的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
怎么回事！
我能不能有点美色抵抗力。
收回刚才不受控制的手，还是去喝点水吧，正欲站直身体的我，被卡鲁耶格抓住刚才企图不良的手腕。
扣在腕关节的施力，导致挣脱难度上升，尤其在主体意志根本没想挣脱下，被他拉得靠得太近。
近到他的鼻息轻柔扑过来，恍惚间，听他在问，“要接吻吗？”
他还不如别问，直接亲上来。
快要点头答应的时刻，我啪地清醒开来，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不。”
小看我的决心了，竟然真的抵挡住了。
害怕自己反悔，都想变成蝙蝠逃离这里。
卡鲁耶格闻言，诧异神色下，他还真放手了。
……
空落落的手腕，还残留着温泉水的潮湿，“放弃也太快了吧，你要不再问一次？”
温热的泉水泡得卡鲁耶格好讲话多了，他依我所言，重复了一遍。
很好，我在心底满意地点了点头，“不。”
“意义在哪里？”
“拒绝果然让人心情愉快。”
我现在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得到灵魂升华的恶魔。
“是吗？”卡鲁耶格果然看不得人好，水随着他的起身，顺着恶魔雕刻般的身体线条，蜿蜒落入他腰线下的池面。
他猛然拉住我，害得我的眼睛全落在他毫无遮挡的胸肌上了，而手底下他紧绷起来的肌肉经过温泉水浸泡后，仿佛附上层细腻的月辉。
手掌深陷柔软。
意志就像卡鲁耶格发尾甩出的水珠，难回故池。
我高尚不了了。
“我反悔了。”因为背驳了决心，所以泄愤般下口就咬。
哪怕动作太大，身体随作用力，坠入温泉池里，也顾不上。
当做垫子的卡鲁耶格忙着稳住平衡，一时间没躲过我的啃咬，接住我的下一秒嘴里就溢出了闷哼。
本来，高阶恶魔本身来说对我来说就是道美味佳肴，而现在，食欲和色欲混在一起，泛滥成灾。
来自地下的温泉水持续蒸腾着热气，四周热意熏得意乱情迷，把我那夜暗下的决心彻底抛在水雾里。
为了迎合庭院营造的山水野意，私汤四周采用的来自这座山的魔如青石，特意设计成不规则形状，如自然形成，和庭院里的树木花草融为一体，却将表面打磨得光滑，即便卡鲁耶格被我推着抵在池边，也不会感到粗糙不适。
把身上吸水变沉重的浴袍随意抛在池边时，还不忘将细密缠绕的亲吻落在卡鲁耶格的脖颈，尖锐的牙锋总是差点咬破他颈部悦动动脉上的脆弱肌肤。
恶魔的魔力是不错的食材，血液和皮肉也是。只不过很多时候，会因为人类灵魂嫌弃而摒弃掉。
来自其他恶魔的血腥会让我心生抵触，但卡鲁耶格他不一样。
对他的多重欲望混在一起，迫不及待想要将他吞之下腹。
所以动作带上了急切。
卡鲁耶格仿佛被温泉池水削弱了危机感，他似乎察觉不到危险，也不逃跑，任我胡来。
他的理智也似乎被水汽蒸发，一点没有躲避我亲吻的意味，顺承着我迫切的亲吻，张开口，任自己的唇舌被我肆意撷取。
将我和他唇舌间的氧气被耗得一干二净。
已经分不清身体上的热意是否来自这池温泉水。
可恶，依恋不舍地和卡鲁耶格分开唇舌的我，心底懊恼，怎么又被他骗到了。
我的自制力了？
我那石破天荒的决心呢？
不顾了，今天就是消失的魔王在天上炸开了，我也要睡到卡鲁耶格。
“你跑不掉了。”立下反派般的要做坏事的誓言，也没等到卡鲁耶格的反驳。
虽然就等了一秒，但是默认他不反驳就是同意。
就是这样明目张胆的不讲理。
根本不给卡鲁耶格反应的时间，手撑在他的两肩侧，再次扰乱平静的池面。
月色如同夜晚开始之际一样的皎洁，室外的远低体感的温度倒是比起一开始有所下降，偏偏恒温温泉水抵消了寒冷的山风。
在雪还未消的冬季，在这合院的庭院内，热意只增不减。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