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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江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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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想了想，如果给祁鸢打工的话，会相对轻松很多，也不会有妖魔鬼怪找她的茬。
但是……
-你不是在拍戏吗？哪有那么多时间管理公司。
祁鸢发了条语音，参杂着男人忍耐的低吼声：“有时间，我找人管理不就行了。而且，那是家风投公司，可以投资电影电视剧什么的。投我演的电影，保证你赚翻。”
黎东烨说：“到了。用不用打个电话让你的追求者出来接你啊。”
“黎东烨！你再提这件事我让你今晚无家可归。”黎枝臊红了脸。
黎东烨笑着看她：“下车。”
黎枝下了车，看着黎东烨把车停进车库里，“你怎么回去？”
黎东烨说：“回去？来都来了，我当然要住下了，看看那个妖精是怎么勾引我妹妹的。”
黎枝现在后悔了，后悔那么冲动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去。让黎东烨找到机会取笑她了。
现在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江映随身上，希望江映随不在家，没有人，黎东烨就不能作妖了。
然而她的希望寄错了人，打开门就看见了江映随，他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穿着睡袍，双腿自然交叠，右手旁放着一杯咖啡，看起来十分闲适优雅。
江映随也看见了黎枝，特别自然的打招呼，“回来了呀，晚上好。”
似笑非笑的嘴角，轻佻多情的目光。
与这样的目光对视，嘴角总忍不住上扬。
黎枝扯了扯黎东烨的衣服，小声说：“看见了吗，他就是这么勾引人的。”
黎东烨轻笑，食指戳了戳黎枝的额头：“什么叫勾引，人家那么正常。我看是你相中人家了吧。”
“才不是！”黎枝红着脸反驳。
就是江映随会勾引人！
黎东烨说：“我妹说你勾引她，我来看看……唔……”
“你瞎说什么！”黎枝紧忙捂住黎东烨的嘴，对江映随说，“我哥喝多了，你别听他瞎说。”
黎东烨手舞足蹈的挣扎。
江映随轻笑了下：“你哥好像有话说。”
眉眼多情，却不风流，大概说的就是如此。黎枝红着脸抽回自己的手，连忙跑走：“我上楼了，你们聊吧。”
走到电梯门，黎枝又不放心的回头警告黎东烨：“再敢瞎说我就告诉爸妈你根本就没去相亲。”
黎枝上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黎东烨和江映随坐到沙发上，像同流合污的大尾巴狼。
黎东烨道：“差一点就露馅了。下次用我做挡箭牌的时候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下。”
江映随脸上仍有笑容，笑容不见了温柔，只剩下客气与疏离：“我本来也没打算隐瞒。我故意的。让她猜出来只会让她对我产生好感。”
“好感？她都快看穿你了。”黎东烨说。
江映随垂眸：“她没讨厌我吧。”
黎东烨说：“没有，她说你在勾引她。”
“那确实是。”江映随说，“小丫头还挺聪明的。”
黎东烨恨铁不成钢：“你追人能不能用点高端的手段？大大方方的。”
江映随说：“我只剩下这张脸了。”
“……”
像妖孽一样魅惑众生，确实也只剩下这张脸了。
“我妈的耐心不多，还剩一个月的时间，你尽快吧。如果黎枝还不喜欢你，时间到了，真的没机会了。”
“好。”江映随站起身，抬头望向三楼，“其实能跟她说上话我就很满足了。这会是我人生中最珍贵的记忆。”
喜欢为什么没有声音呢。
如果有声音。
黎枝一定很会震耳欲聋。
为什么呢。
因为他是暗恋。
注定是漫长的，无声的。
他是井底的蛙，每天望着漆黑的井口，期待天光落下。
第二天，黎枝按时上班。
他们公司在争取一个土地的招标，争了一个月，也忙了一个月。这个月国土局那边松了口，可算有点眉目。
这一点的胜利，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张敬远作为项目的负责人，得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一早就到公司，告诉组里的工作人员，今天提前下班，并且请客吃饭。
因为这句话，整个公司的氛围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黎枝坐在角落安静整理她的文件，将所有热闹隔绝在外，她对吃饭不感兴趣，她在想工作的事。
她来这儿一个月了，总不能只整理文书，打印文件吧。人往高处走，她应该主动抓住机会往上爬。
张敬远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转眼你也来公司一个月了，按理说你来的当天就应该请你吃顿饭，欢迎你来到这个大家庭。可惜，那一个月太忙了，一直忙到现在才得空……所以这顿饭不只是庆祝招标胜利，也是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队。”
张敬远低头，用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在黎枝耳边说：“宴会不能缺少了女主人。所以，别人可以不来，但你必须得来。”黎枝忍着把文件砸到张敬远脸上的冲动，她这一个月真的变了不少，她都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了。
张敬远直起身子，大声道，“欢迎黎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没理由推脱。
黎枝皱着眉道：“知道了。”
“好好工作。”张敬远捏了下黎枝的肩膀，然后离开了。黎枝看着他的背影，都快恶心死了，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
张敬远刚走，跟她桌子并排的小姑娘凑过来跟她说话，“以前新入的员工可没这个待遇，张总该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黎枝从不会否认自己的魅力，就像她能迅速从江映随克制而暧昧的态度中猜出江映随喜欢她。
她就是优秀啊，多个追求者也没什么。
她抓住了这句话的关键信息。
“以前不请新入的员工吃饭吗？”
“请，但不是张总亲自开口说这件事。”
黎枝留了个心眼：“我知道了。”
祁鸢在忙，她只能跟黎东烨发消息，告诉黎东烨今晚九点半接她，地点等她发位置。
黎东烨看见这条消息毫不犹豫发给了江映随，让江映随去接她。还剩一个月了，多制造机会让他俩相处，不算什么坏事。
而且从黎枝的态度看，她也不讨厌江映随。
黎枝坐在工位上工作，中午的时候去办公室找张敬远，那份土地到手了，但是也需要处置方案。她想抓住这次机会。
正准备敲门，她听见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一男一女正在里面做那种事。
黎枝脸一红，缩回了手。
里面传来刘情的声音：“张总，自从黎枝来了以后，您就很少看人家了。你是不是被那个小妖精勾走了魂啊……”
张敬远说：“有你骚吗？我喜欢骚的。”
“讨厌。”
“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事成之后，我会向人事部的提一提关于你晋升的事。”
“谢谢张总。”
认知中刘情是个要强的人，她让她办事儿的时候语气从来不客气，也会跟着其他人为难她。但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非常过分。
如果别人很过分了，刘情还会帮她说话。
对于她，刘情好像一个非常矛盾的人，时好时坏。但她没想到，背地里，刘情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和别人。
恶心。
实在太恶心了。
黎枝胃里翻江倒海，连忙跑去厕所，早上没怎么吃东西，中午为了方案的事也没吃东西，她的肚子是空的，吐不出东西。
只是一味的难受。
忽然想起第一天来到公司，张敬远对她说的话，凭自己的本事爬到高位。再联系刘情的话。那本事就是勾搭上司吗？
那她宁愿不要。
咔嚓一声，隔壁的隔间被拧开，有人进来了。抽马桶的声音消失，确定人走后，黎枝平复了下心情，离开厕所。
刚踏出隔间，她看见刘情在洗手。
刚刚上厕所的人是刘情。
到底经历的事情少，刚恢复的心情瞬间崩塌，黎枝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表情面对刘情，低着头匆匆而去。
路过刘情身边，被刘情一把拽住了胳膊。
黎枝下意识挣开：“放开我，别碰我。”
“你都听到了？”刘情问她。
黎枝惊讶的看着她。
“小丫头心里一点都藏不住事儿啊，”刘情拿出一条金手链，“你的吧，掉在办公室门口了。”
“谢，谢谢。”黎枝接过手链，慌乱放进口袋里，“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刘情坦言：“我嫉妒你。比我好看。”
“你就伤害我吗？你就用我换你的前途吗？刘情，这不是嫉妒，这是歹毒。”
刘情嗤笑一声：“但我也欣赏你。”
你有我没有的勇气。
“今天晚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刘情说，“我不想再让人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什么意思？你是被迫的是吗？刘情。”黎枝抓住刘情的手腕。
刘情推开黎枝，走得干脆。
黎枝站在原地，看着刘情的背影发了好久的呆，刘情是被迫的？再让人，这说明不止有刘情一个人和张敬远有不正当关系。
黎枝拿出那条金手链，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最终没选择丢掉。回炉重造，会是一条新的手链。
边想事情边往回走，回到工位上发现，自己的桌上堆满了资料文件，新的任务又发下来了，她需要开始工作了。
她一边查资料，一边看土地相关的文献，修修改改一下午，才写出一份儿还算满意的方案。
黎枝伸了伸胳膊，拿着水杯去接热水，准备休息一下。哗哗的流水声，让她想起了厕所里的那一幕，刘情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什么呢，水都溢出来了！”她旁边工位的姑娘，也算是她在公司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被许挽这么一提醒，黎枝猛然回神，虎口的位置不小心被热水溅到，烫出一片红。
黎枝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却没放开手，若是撒了手，整个水杯都会倒，到时候烫得就不止虎口。
许挽担忧道：“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哪里？都是我不好，我不在背后吓你就好了。”
黎枝摇摇头：“没事。”
她不是在外人面前矫情的性格。
许挽看了看她的手，“对不起。”
黎枝说：“既然这样，那你帮我把烫伤药买了吧。”
许挽说：“好，包在我身上。”松开黎枝的手，“对了，你知道吃饭的地方在哪里吗？”
“没人通知吗？”黎枝看了眼群消息，有一条张敬远发来的消息，没听说过，应该是个小菜馆。
“通知了。我平时都是坐地铁上班儿的，我看你每天都从停车场出来，想必开着车吧，我想搭一下你的顺风车。”许挽不太好意思道。
这点小事，黎枝欣然答应：“没问题。”
她们俩回到工位上，发现同事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了。许挽疑问：“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呢。现在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吗？”
黎枝扫了一眼整个工作室，目光正好与刚要背着包的刘情相对。刘情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容，背着包离开了。
有人说：“张总刚来通知的，让我们提前下班，预防挤在高峰期，去的路上遇见堵车。”
许挽噢了一声：“想得好周到啊。”
她回到工位上收拾东西。
“你怎么还在发呆啊，不收拾东西吗？”
“没，没事。”黎枝回神。
两个人收拾完东西，出了公司，许挽站在楼下等，黎枝去停车场开车。她一出来，就听见许挽的尖叫声。
“我靠，宝马！黎枝你深藏不露啊！”许挽激动死了，“我也能成为坐在宝马上的女人吗。”
黎枝出来工作的时候，想得是低调，特地没开她那个大红色的跑车。从自家车库里调了一辆最便宜车，没想到就这车，也能让人尖叫。
她降下车窗：“走了。”
许挽说：“你刚工作没多久就有宝马了。这说明你家境本来就好啊，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我们这个小公司上班啊。”
黎枝说：“我不想啃老。”
许挽竖起大拇指：“没苦硬吃啊。”
黎枝笑笑没说话。
这会儿不怎么堵车，一路畅通。
他们工作室不大，但是人不少，张敬远怕位置不够，特地订了个大包间，坐下三十个人绰绰有余。
几十个人往那一坐，显得特别热闹。
黎枝挑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着，算着时间让黎东烨过来接她。不说别的，这个饭店上菜挺快的，刚发完消息没多久，就上了好几个硬菜。
张敬远说：“今天开心，该吃吃，该喝喝，敞开了玩。我这儿有一瓶红酒，度数不高，适合女人喝。正好咱们公司女人少，你们开了喝了吧。”
刘情说：“谢谢张总。”
其他人跟着附和。
她家的规矩，不在外面和陌生人喝酒。
黎枝婉拒：“不好意思，我对酒精过敏，喝不了酒。”
张敬远说：“那可就太可惜了，这可是好酒。”
这瓶红酒充其量是平价的替代品，就算不跟他们一起喝，这种低廉的东西也入不了她的口。
黎枝说：“喝不了就是喝不了，再好的酒又怎样？”
包间挺热闹的，黎枝小小的声音却清晰的穿到每个人耳朵里，那些男的纷纷看向她，那些眼神包含轻蔑，似乎在嘲笑黎枝不识抬举。
冯威道：“一个月了，你的脾气还是没变啊，看来是我对你的管教还是不够。”
提到这一月，黎枝就想起她受的那些委屈，恨不得抽冯威的大嘴巴子。
“说了不能喝就是不能喝。”她的语气更加强硬。
在场的人不是傻子，都听出来黎枝语气不善。冯威想要张嘴骂娘，张敬远不动声色瞅了他一眼。冯威安静下来，坐在位置上，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谁也不出声，气氛顿时安静的尴尬，许挽揪了揪黎枝的衣袖，小声说：“算了吧，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黎枝哼了一声，没心情吃饭了，现在就发消息，让黎东烨过来接她。
冯威道：“既然喝不了酒，那就喝果汁吧。”
冯威看了张敬远一眼，张敬远会意。冯威道：“我去个厕所。”这种酒店式的饭店有专门的调酒师，冯威借着去厕所的名义去找调酒师，弄了一些看起来像果汁，喝起来也像果汁，其实度数和后劲儿都很大的酒。
像黎枝那种不喝酒的人，分辨不出来。
黎枝那么高傲的人玩起来的一定很带感。
冯威期待的舔了舔肥厚的唇。
冯威去而复返，没过多久，服务员给黎枝上了果汁。张敬远拿着酒杯开始滔滔不绝的演讲，翻来覆去都是那些内容，黎枝都快听困了，最后听见张敬远说：“庆祝我们的工作圆满成功。”
和他们动作一样，黎枝站起身举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这里的饭都是预制菜，吃着没胃口，黎枝的筷子压根没动过。
她就坐在那里，安静等着黎东烨来踹门。
男人吃饭向来以劝酒为乐，他们轮番上阵，把张敬远灌了个烂醉。灌完张敬远又开始灌冯威，最后是场内的女人。
那瓶红酒是张敬远带来的，喝起来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度数不高，但是喝多了还是有些上头。黎枝看见许挽脸都红了，劝道：“喝饮料吧，别喝酒了，喝不过那群男的。照这样灌下去，你今晚都回不了家了。”
许挽说：“大家一起高兴嘛，再说了，我喝醉了这不是还有你吗，你在我身边呢，我怕什么。”
她压根不想管许挽，她和许挽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黎枝刚想开口说话，冯威这个时候走到她身边：“来，黎枝，庆祝你来到我们公司。你在我手底下工作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我算是见证了你的成长，从不服到什么都干，你确实成长了不少。”
冯威一口干了，还把酒杯倒过来让黎枝看，证明一滴不剩。
黎枝皮笑肉不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她今天的衣服是敞领的，仰起头就可以看见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脖颈。
冯威喝了酒，眼非常花，觉得面前白花花是皮肉很晃眼，眯着眼睛，臭婊子，原来不对酒精过敏。
黎枝被冯威的目光看得恶心。
这时候，刘情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黄橙橙的饮料：“喝一杯？”
黎枝没有接。
冯威得意笑笑：“都不给我们刘情大美女面子啊，看来我的面子还是挺大的。”
黎枝呵呵一笑，心想死冯威赶紧滚吧。
好像听见她的心里话，冯威意味深长的看了黎枝一眼，然后走开，同那群男的一起拼酒。
冯威走后，刘情低头在黎枝耳边轻说：“小丫头防备之心不错。不过，这只是一杯普通的鲜榨橙汁。”
黎枝接过饮料，放到桌上：“是普通的，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喝你送的饮料。”
她的眼神好像在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刘情轻笑：“我真的很喜欢很欣赏你桀骜不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黎枝说：“羡慕吧，毕竟，这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
刘情咬了咬后槽牙。
她没喝刘情的橙汁，也没喝酒，突然却觉得目光很散，聚不上焦，面前的刘情分了好几个身。
她快要稳不住身体，“刘情我怎么回事。”
刘情也慌了：“我不知道。”她紧忙放下酒杯，“跟我出来。”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黎枝扶着桌子，差点腿一软摔地上。
刘情扯住黎枝的胳膊，小声说：“快跟我走，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我为什么要信你。”黎枝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手脚无力，甩不掉刘情让她很烦。
两个女生拉拉扯扯，动作不免有些大。幸好在场的人都喝的东倒西歪，只剩几个还在拼酒，无人注意她们。
喝得烂醉的许挽离她们俩最近，她被黎枝的动作惊动：“你怎么啦？你不是没喝酒吗？脸怎么红成这样。嘿嘿，黎枝你别晃啊，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张敬远一直注意着黎枝的举动，“脸那么红？身体不舒服吗？我带黎小姐先回家，好吗。”
刘情挡在黎枝身前说：“我送她吧，她刚才说想吐，我先带她去洗手间。”
黎枝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她从进来到现在没吃什么东西，唯一喝得就是那杯果汁！难不成有人在果汁里面动了手脚？
想起冯威出去的那一趟。
冯威！一定是冯威。
黎枝感觉自己手脚没力气，扇人的力气都没有。看不清路，她不能找冯威算账。
突然，她感觉有个人扶住了她的腰。
她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黎枝你醉了，不小心喝了酒吗？我先送你回去吧。”
她没力气，她推不开腰间的手。
浑噩的视线里，她看见一双色淫淫的眼睛。
她感觉恶心极了。
好恶心。
放开我。
快放开我。
挣扎无用，那个人力气很大，钳着她的腰带着她往外走。
身上没有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想推开抱着她的人，为什么她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推不开。
好恶心。
真的好恶心。
有个女人的声音：“张总，您也喝多了，还是让我送黎枝回去吧。许挽也喝多了，听别人说，许挽和黎枝住在一起，我就刚好送她们一起回家了。您还要主持局面，这儿没了您不行。”
张敬远推开刘情，恶声恶气：“傻逼娘们，碍什么事！”说着，他就揽着黎枝的腰往外走。
不要。
我不要跟他走。
黎枝无声的嘶喊，四肢软绵绵的像面条，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被人抱着走。
砰一声，包间的门被暴力踹开。
那群人费劲巴啦从酒杯中抬起头，“谁啊，谁那么没有礼貌？”
江映随的目光落在黎枝腰间那只手上。
周身气压冷的可怕，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