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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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威胁，是警告。”伯维德说。
庄时鱼看了眼落地窗外，他的手指敲了下桌面。再回头时，他笑了一下：“过几天不就知道了。”
伯维德知道庄时屿在说公开天赋测试这件事，于是也说道：“既然过几天都会知道，不如你先提前告诉我。”
“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庄时鱼指出，“几年不见，你的胆魄好像也变小了。”
“庄时屿。”伯维德这时喊出了对面人的名字。
“嗯，在？”庄时鱼应了一声，顺便指了指外面，“很多媒体在看着你。”
伯维德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吸了一口气后说：“他们在看你。”
外面的媒体记者此时当然更关注伯维德眼前的这个首场竞赛第一名。
庄时鱼也颔首笑道：“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再纠缠我了，毕竟，我也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失去耐心。”
庄时屿说这话时，伯维德似乎感觉被威胁了一下。
然后就听见对面的庄时屿说：“开个玩笑，别紧张。”
“……”
对面的人又露出了那种完美却敷衍的笑容，伯维德感觉自己此行大概率是问不出想要的答案了。
“对了。”庄时鱼看向伯维德，“外面的媒体会报道什么？”
“你希望他们报道什么？”察觉到庄时屿似乎有话想说，伯维德看了眼窗外。
“我吗？”庄时鱼笑了一下，提议：“我倾向于希望他们报道：“伯维德”非常看好庄时屿选手之类的内容。毕竟都一起其乐融融的共进午餐了，你也应该帮我拉个票，不是吗。”
“当然，实际收成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庄时鱼又善意的补充了一句。
他看向面前的伯维德：“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代理最高执政官。”
听到这话，伯维德迎上了对面那双明明诡谲莫测、却总被人夸成澄澈干净的眼眸，笑了：“……你觉得合适吗。”
庄时鱼秒答：“合适。”
“……”伯维德沉默了。
眼前的青年看起来很认真，伯维德甚至怀疑媒体的报道内容，早就由对面的人写好了。
过了数秒，伯维德说：“这么看来，请你吃饭还真昂贵。”
伯维德看向他对面的庄时屿，语调恢复平日的气定神闲：“庄时屿，你知道的吧，我希望你的观众支持率最好是跌到地表之下去。”
庄时鱼：“我知道。”
“但你应该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为此我感到可惜。”说话的人眼神真挚，唇角含笑。
伯维德又呵呵了一声。
“这一届的前十，我们已经有人选了。”伯维德说。
“哈哈。”庄时鱼摊了下左手，说道：“你们哪一次没有预定人选。”
说起这个，庄时鱼就有话聊了，他看着伯维德，如果一个人的精神能够实质化，庄时鱼的精神体此刻一定正用手指着对面的人：
“上一届决赛时，你最后的脸色真的不太好。”庄时鱼陈述道。
在哥获得冠军时，庄时鱼感觉伯维德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都变得僵硬了。
“……”伯维德顿了一下，自动过滤对面那人的一些话，说道，“如果你想走你哥走过的路，这一次应该是不会有机会进前十了。”
闻言，庄时鱼只是不带任何情绪的笑了一下。
“你想表达的，我已经清楚了。”庄时鱼的上身这时也往后靠了靠，“饭也吃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站起了身。
伯维德的视线跟随这个人的动作动了一下。
庄时鱼理了理衣袖，同时视线微垂，笑道：“多谢招待。”
最后看了眼这一桌美食，他吃的还是挺满意的，至少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不算浪费。
伯维德这时也站起了身，笑着与眼前的人道别：“快走吧，你这张脸是真的会让人越看越烦。”
“哈哈哈。我这张脸吗？”庄时鱼这时却笑的更愉悦了，“之后一段时间里你还会常看见的，不用急，也别焦虑。”
“呵呵。”伯维德抬起右手，作出送人离开的姿势。
两人就这样一起同行，穿过了大半餐厅，直到在一个拐角时，伯维德侧目看向庄时屿，问：“你的天赋核心与光有关吗？”
闻言庄时鱼差点又笑出了声。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用眼角余光扫了伯维德一眼。
“你怎么还在想这件事？”
伯维德说：“毕竟你们是亲兄弟，出现相似天赋的几率很高。”
庄时鱼认同的颔首笑道：“是啊……”我和哥可是亲兄弟。
伯维德的视线这时又看了过来。
庄时鱼回望过去，说道：“你们很怕光吗？”
庄时鱼说完后若有所思，想了想，“也是，毕竟……”
听到这，走在一旁的伯维德已经直觉这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正欲打断，就听见庄时屿说：
“神说要有光啊。”
“……”
听着这道含笑的声音，伯维德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看着身旁这人，最后话也只说了一半，“你真的是……”
四目相对，庄时鱼眯了眯眼：“所以——你们怎么会怕光呢？”
“真是奇怪啊。”
庄时屿说完，微笑着往外走去。
那之后，伯维德沉默地送这人走出了餐厅。
……
湖畔公园里，在看见落地窗边的庄时鱼站起身时，莱恩就拉着林彦离开了之前那家咖啡厅。
等庄时鱼礼貌挥别了媒体，并婉拒了伯维德派车送他回酒店的提议后，打着散步名义走在公园中的庄时鱼很快就在湖畔边的小路上撞上了等候在那里的莱恩与林彦。
实际上，庄时鱼老早就发现了坐在咖啡厅里的莱恩和林彦，不过这会儿碰头，他还是抬手和好兄弟先打了个招呼。
看着庄时鱼这副轻松模样，莱恩真是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了一声：“庄时鱼！”
“到。”庄时鱼应声后笑着拍了拍莱恩的肩，“回去了。”
这个点应该去训练中心练习天赋能力了。
顺便友情一问：“对了，你们吃了吗？”
庄时鱼刚问完，就听见莱恩的肚子响了。
莱恩：“……”因为担心眼前这小子，刚刚连水都没喝两口，完全忘记吃饭这件事了。
林彦倒是在咖啡厅里随便吃了点东西，还注意到了庄时鱼似乎也吃了。
最后莱恩在回去的路上刷身份卡买了几个面粉饼。
第一场竞赛的晋级奖金在6月18号公布成绩的当天就结算到了他们的身份卡——也就是居民卡上了。
不得不说，官方在发钱这件事上，非常有效率，毫不含糊。
莱恩大手一挥，买了路边香喷喷的面粉饼。
庄时鱼看见后又空手套了好兄弟一个饼吃。
然后没过几秒，林彦就听见那两人互相肯定了一句：“真好吃啊。”
林彦：“……”
不过面粉饼虽然很香，但莱恩还是要说一句：“第一洲的物价也太高了吧？！”
一个面粉饼都够莱恩在第27洲买100个馒头了！
这样一换算，莱恩的心跳也是加快了几拍。这一口相当于吃掉了100个馒头……
庄时鱼这时吞下一口后，瞥了眼莱恩：“谁让你这么奢侈，免费的高级餐厅不去，刷卡买路边的饼。”
莱恩一口气吃完最后一口后，也瞪向了庄时鱼：“庄时鱼，那你别吃！”
饼还我！
“晚了，已经吃完了。”
“你住嘴！明明就还在吃！”
“没了，一点儿也没了。”
林彦看着那两人：“……”那白面饼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林彦决定改天也买一个来尝尝。
……
下午，庄时鱼和同伴们在天赋训练中心开始一天的日常练习时，伯维德刚回到自己的私人宅邸不久，就有访客登门。
来人是滕修戚，对方正站在外面打量着伯维德家的庭院，滕修戚感觉园丁们将花园修剪的很不错。
伯维德走来时，就看见这人在折腾他家的绿植。
“什么事？”
“你怎么会想到去跟他见面？”滕修戚站直身的同时，也回过头打量起了伯维德。
伯维德顺手就将一个散发着微光的东西扔了过去。
“做什么？”滕修戚接住了对方扔来的物品。他低头看了眼手中这块经过处理的特殊晶石，本质上这就是检测天赋者能力的原石啊。
滕修戚看了眼晶石，猜测道：“你不会是带着它去测庄时屿的天赋核心去了吧？”
伯维德说：“顺便试了试。”
滕修戚又看了看对方，哂笑：“看样子是没有测出结果了？”
滕修戚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测试晶石，之后又问道，“赛勒斯的这个弟弟，你和他接触之后，感觉怎么样？”
伯维德想起湖畔餐厅里发生的事，他说：“我感觉赛勒斯的弟弟疯的不轻。”
虽然庄时屿看起来情绪很稳定，言笑自若，但伯维德从始至终都没有忽略那人眼底的一抹疯狂。
就像庄时屿自己说的那样，伯维德感觉对方那句话是真话，“指不定哪一天就发疯了，到时候对方估计连现在这副优雅得体的表象也不会跟我们演了。”
该庆幸庄时屿现在还在按照他们的规则在玩吗。
“是吗？”滕修戚哈哈的笑了一声，用一种类似玩笑的语气问道，“他有没有想要杀了你？”
闻言伯维德冷呵了一声，想起庄时屿的那双眼睛，他说：“比起杀了我，他可能更想看我们缓慢的生不如死。”
“这么残忍吗？”滕修戚摇头啧啧了两声。
那之后，这个人状若有理有据的说：
“庄时屿看起来毕竟掌控着数种天赋能力，若是哪一次平衡失败，力量失控，人自然也就疯了，这种事也很正常，不是吗？”
天赋力量越强，能力越多越复杂的人，越需要平衡自己的天赋，否则体内的不同能量间一旦运行失衡，力量发生冲突，从而导致天赋暴动，等待天赋者的结局就只有毁灭。
伯维德若有所思。
滕修戚这时又说道：“我重新调查过庄时屿回到第27洲后的经历。”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也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
滕修戚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除了第三洲的那个诺瓦，可能就只有一个人稍微特殊一点了。”
伯维德看向滕修戚，示意对方继续。
滕修戚笑了一下，说道：“三年前，庄时屿进入第二十七洲洲立学院时，恰巧遇见了一位经过第二十七洲的旅行学者，奥思安。巧了吗，奥思安后来在第二十七洲洲立学院任职了一年，当时他教授的课程刚好就是“天赋力量平衡学”。这课程现在听起来很适合庄时屿，不是吗？”
“奥思安……”伯维德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
滕修戚说：“这个人来自第二洲，你应该听说过他。他攥写过很多人类外生命科书籍。奇异兽、异生植物、动物、植物……都在他的研究范围里。”
“作为旅行学者，奥思安在某个洲停留时，通常都会在当地学院里任职一段时间。这个人会根据情况教授不同的课程，所以他当时在第二十七洲任职，似乎也合情合理，除了过分巧合……另外，这个人的资料显示其天赋核心是心灵类力量。”
滕修戚接着说道：“我在想，奥思安会不会是赛勒斯残留下来的势力中的一员，但这个人的过往经历太干净了，完全查不出他曾与赛勒斯有过联系。可以说是没有过任何交集的痕迹。”
“如果不是对方与庄时屿有接触，我大概只会当这是一个一心做学问的研究型天赋者。”
伯维德沉思了片刻，问道：“奥思安现在在哪？”
滕修戚说：“东半球靠近赤道附近的一座无人岛屿上。”
又过了片刻，伯维德开口：“怎么突然又重新调查起了庄时屿过去几年的经历？”
之前伯维德率先关注起庄时屿时，滕修戚最初表现的并不在乎，甚至认为他们有些草木皆兵。
滕修戚这时也不否认，笑道：“因为庄时屿的观众支持率有些奇特，我想再确认一遍他的人际关系网。”
一开始就能让自己的观众支持率高至全球前十，滕修戚甚至怀疑过，这些支持庄时屿的人里面真的只是赛勒斯的追随者吗？
但如果这其中还有其它隐形的势力存在，庄时屿又是怎么得到这些人的支持的？
“对了，在研究庄时屿的支持率时，我倒是查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滕修戚说。
伯维德看向这个人：“什么？”
此刻滕修戚的目光变得异常幽邃，他提到了：“你之前有听说过，维尔特这个名字吗？”
滕修戚与伯维德说起自己已经查到的部分信息。
不知不觉间，似乎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人，在所有人都未留意之前，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隐形势力。
“这个人从不直接露面，但我发现，至少在最近几年里，不少事件的幕后似乎都有他的影子。就算他不是策划者，也一定在其中施加了某种影响。到最后，真正操纵一切的人，仿佛是他。”
“那就把他找出来。”伯维德说。
“我的确找到了一些可能提供线索的人。”滕修戚说，“难就难在，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个叫作维尔特的人。”
“对了。”滕修戚这时也说到了重点，“这个人现在正在支持的人，很可能是……庄时屿。”
伯维德沉默了一瞬。“他也是赛勒斯的拥护者吗？”
滕修戚耸了耸肩，“应该是了。”
……
在将更新后的与庄时屿相关的信息带到后，滕修戚便离开了。毕竟是周末，他也是需要休息的人。
如果不是伯维德今天去见了庄时屿，滕修戚大约也会将这些事留到下周一时再与对方提起。
等到滕修戚离开后，伯维德回到了书房。
这个人停在书桌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了。
“庄时屿…… ”
大约十年前，伯维德第一次见到赛勒斯的这个弟弟时，也没觉得这小孩有多叛逆，当时的庄时屿走在他哥的身边，看上去甚至还有些乖。
想起庄时屿那句……神说要有光。
“哈哈。”
伯维德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当初那么多人将赛勒斯视为真神，正是因为一句从古老神启中流传下来的：“神说要有光”。
{LET THERE BE LIGHT, AND THERE WAS LIGHT.}
从混沌、虚空与黑暗中诞生的光，再由光从混沌中引导与创造出秩序与万物。
赛勒斯也相当善于整合与利用所有这些有利于他的资源。
借着以光为核心的天赋，加上自身的强大力量，在竞赛中接连创造出了几场神迹。
再用一道光能创造万物的概念，让自己坐稳了那个至高位。
这个人最后不仅获得了那一届选神游戏的冠军，也从一个原本寂寂无闻的第二十七洲参赛者，成为了第106届观众支持率第一的「真神」。
……
书房里，伯维德想起庄时屿今天表露的态度，他对对方的天赋核心也不是全无猜测。
庄时屿看起来就是不想让他舒心，这个人的天赋核心很可能与他哥赛勒斯不同。
但如果不是光领域的天赋，庄时屿到底有什么信心，能够超越他哥亲手打造出来的那座神座的影响力，在公开测试时获得更多的观众支持？
在见过庄时屿后，伯维德确实隐隐有些不安的预感。
总觉得赛勒斯的这个弟弟会在公开天赋测试的那天给他们引爆一场大乱子。
将平静的假象骤然撕开。
……
书桌前，伯维德感到了近几年来第一次如有实质的头痛。
到底要怎么防住庄时屿闹出太大的动静。
……
杨柳酒店附近的REENG训练中心里。
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刚结束一轮力量训练，莱恩看向某条自始至终都只是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懒鱼。
“庄时鱼，你真的是……”莱恩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这个人懒惰吧，庄时鱼又比自己厉害多了。
说这个人努力吧……恕莱恩眼拙，他也是真的看不太出来！
庄时鱼见好兄弟训练完了，眯着眼鼓了鼓掌，再次捧场道：“不错。”
大家今天也都很努力。
庄时鱼一一鼓励了一遍。
莱恩无语的望了庄时鱼一眼，结果诺瓦、林彦和李斩星都很认真的回了句：“谢谢！”
“……”感觉好像是自己不合群的莱恩只能先喝了口能量水。
之后他走到庄时鱼旁边的沙发上瘫倒了片刻，然后才拿起一旁的平板，大脑放空地翻看起来。
但几秒后，莱恩又坐起了身，好奇道：“为什么伯甸·斯奇恩的支持率这么高？”
本来想看看好兄弟的支持率排名有没有变化，然后就又注意到了观众支持率榜首的那人。
此时莱恩看着竞赛首页上支持率前十的参赛者形象，有一说一，大家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上镜啊？
尤其是排在第一位的伯甸·斯奇恩，这小子相貌堂堂的模样都快赶上他的好兄弟了。
这段时间以来，莱恩也发现了，别的支持率进入前十的参赛者，他们的支持率与排名或多或少都会有波动，还有掉出前十的情况发生。但只有庄时鱼的这个学长，好像从开始到现在，他的观众支持率都稳居第一。
林彦刚走来休息区的沙发边，就听见了莱恩的疑问，这个问题他恰好会答：“一是因为伯甸·斯奇恩在蓝星公众面前已经是熟面孔了。”
林彦走到莱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也拿起了一块平板翻看，不过他看的大多是新闻。
莱恩看向林彦：“什么意思？”
林彦说：“三年前，伯甸·斯奇恩自第一洲洲立学院毕业后，通过那一年本洲内的洲考，进入了官方部门任职，经常出入公众视野。”
“二，也是更主要的原因，因为他是第一洲第一大家族斯奇恩家族的人，本身在各个领域都有露面，参与各种公共事业，对外形象非常正面。”
“噢……”莱恩大概听懂了，“噢就是说，他比鱼提前了三年……在公众面前宣传自己？”
莱恩最近也是有认真在了解外界。学了不少这方面的专业的词汇。
林彦这时看了看庄时鱼，见对方对这个话题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沉思了一下道：“准确来说，应该不止三年。”
“另外还有第三点，伯甸·斯奇恩的支持率之所以高的稳定，最关键的原因还是斯奇恩家族的力量推动出来的结果。”
林彦这时又说回到了宣传那点：“比如现在出现在观众支持率前十的参赛者们。他们基本上都是大家族内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成员之一。从出生开始，这些家族的成员就已经在以各种方式出现于公众视野了。”
“啊？”莱恩懵了一下，又埋头看了眼屏幕上方的观众支持率前十的选手，最后目光落在了排在第七位的他的好兄弟庄时鱼的那张参赛者动态照片上，“嗯……”
莱恩看着屏幕上仿佛正对着镜头外观众微笑的庄时鱼，他沉思了一下，想起庄时鱼十岁的时候……好像还在跟自己一起翻山赶海踩泥巴……
莱恩瞬间一惊，心道还好这小子那时候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这要是露面了这支持率不得唰唰唰的掉！
庄时鱼好像看出了莱恩在想什么，又哈哈哈的笑了一下。
“聊什么这么开心？”诺瓦这时也走了过来，加入群聊。
自从摊牌了治愈天赋后，诺瓦偶尔也会跟众人说两句话了。他会和林彦交流一些很专业的话题，也会和李斩星、莱恩探讨力量的有效运转与快速恢复。
当然，尤其是当庄时鱼情绪很好时，诺瓦通常会瞅一瞅这里发生了什么。
另一边的李斩星已经在旁边听了有一会儿了，她抱着剑说：“他们在分析观众支持率。”
“观众支持率吗……”诺瓦看了看庄时鱼，坐下后也拿起平板看了起来。
庄时鱼看着这几人几乎同步的动作，摇了摇头笑道：“这些都只是暂时的。”
听到这话，“什么，你终于要掉出前十了吗？”莱恩猛一抬头。看向庄时鱼，心想不会吧？
一开始莱恩总觉得庄时鱼的支持率高的离谱。但后来，尤其是第一场竞赛的成绩公布后，他现在又觉得好兄弟能行了。
庄时鱼这时顺手就将一个不怎么舒适的靠枕扔了过去。
“庄时鱼！”莱恩被砸了一头。正要说点什么，但是对上庄时鱼那张笑脸，他忍了忍，算了！最后把靠枕垫自己身后了。
庄时鱼这时对另外几人说道：“以往的选神游戏，除了一开始就组好队参赛的选手，一般的参赛者们通常会利用第二场竞赛来寻找同伴。而第二场竞赛本质上也是团队晋级率优于单人晋级的赛场。毕竟它相当于一场生存考验。”
“寻找好的同伴更是为了之后的竞赛。”
“这是对一般的参赛者而言。”
“嗯……嗯？”莱恩又听的很认真了，“那不一般的参赛者呢？”
庄时鱼看了莱恩一眼，微微笑道：“不一般的参赛者，比如你现在看见的这几位。”
庄时鱼随手指了指莱恩手中平板屏幕上的支持率前十的参赛者。
“这些本身已经是家族内部选出来的参赛者，他们的队友也在竞赛开始前已经确定。这种结盟一旦成立，一般情况……他们的结盟在选神游戏的过程中不会发生改变。”
“嗯……”莱恩听的似懂非懂，感觉很好理解，但最后还是又问了句，“什么意思？”
诺瓦这时也看向了莱恩，替庄时鱼解释道：“意思就是，一些家族之间会结成利益同盟，在竞赛开始前组成十人队伍。如果没有意外，这十人就是最后一起进入决赛并且获得竞赛前十名的预定人选。”
“啊？”莱恩懵了。
林彦也点了点头说：“这就是提前组阁，大家族间为了更高的更优的利益而联手。结盟的成员中甚至已经明确了谁来担任首领。”
“啊？”莱恩又摸了摸脑袋。
他看了看在座的几位，忽然感觉好像又只有自己不合群了……噢，李斩星的眼神好像也有些飘忽。
最后莱恩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们就这么确定自己能晋级吗……还能确保所有人一起成为前十？”
刚一问完，莱恩好像就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看向了庄时鱼！
然后发现这小子果然又在笑！
莱恩心里一咯噔。想起了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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