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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世界十一:故事的伊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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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没想到是顾竞舟把他带出了那个世界，车上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太过于戏剧和荒诞，虽然最后顾竞舟还是忍住了。
萧鹤静静等系统给他分配世界，那个监察系统在顾竞舟走后才出现，如果化为人形那一定是颤颤巍巍的样子。
【那个……新世界在准备，你等等。】
方听寒坐在独属于他的千百年不变的位子上，面前是被黄沙覆盖大半的棋盘，那盘棋悬在空中，已是死局。明明无处落子方听寒还是用手夹起一颗白棋压在一颗黑棋上面，顷刻间黑棋碎为黑粉与黄沙融为一体。
“规则由我制定，”方听寒看着由死转活的棋局淡淡的说:“我想让谁死，谁就要死。”
“好，就这样。”梁娅点了点头看着顾竞舟，“你去防止萧鹤改变故事安稳活过下个世界。”
“纪飞跟着牧青控制系统，我和其他神去解决那些不识好歹站在方听寒那边的家伙。”
顾竞舟密切关注着萧鹤那边的情况，只要萧鹤一进入下一个世界他就也跟上去。他不会给方听寒杀萧鹤的理由。
等下一个世界结束，一切就准备就绪，无论是神域空间还是系统空间都将变天。
“用那个世界，”方听寒声音还是很平淡，“我到要看看你对萧鹤的爱，顾竞舟。”
【世界准备完成……传送中……】
萧鹤有种要解脱的感觉，他不需要怕，顾竞舟在。可当白光消散视野清晰萧鹤却忍不住错愕，梦里好几次的场景出现在眼前，那远处的湖心亭，开满粉色花瓣的隐仙树，拱桥的弧度，小路的蜿蜒，房子的外形，一丝不差。
熟悉的，陌生的，恍惚也好错愕也罢，萧鹤只知道，他必死无疑。
【你是幻境隐仙人——萧远山，这个故事里为数不多得道成仙的人，是男主的导师，现在男主还是孩子，你可以教他些功法……】
“顾竞舟呢？”
【抱歉，故事里没有顾竞舟这号人物。】
萧鹤不相信，“顾应辞，他在这里叫顾应辞。”
【抱歉，故事里没有叫顾应辞的人。】
“不可能，”萧鹤觉得自己生活在骗局里，否认的话听多了他自己都开始动摇，“他和我在一个世界。”
顾竞舟本来准备随萧鹤一同去到下个世界，可他竟不知道下个世界是这个世界。
方听寒在逼他自杀。
“你能从我手里救回别人的灵魂，谁能从我手里救回你的灵魂呢？”方听寒罕见的带了丝笑意，“期待你灵魂磁盘出现的那一刻，顾竞舟。”
“不可能，”萧鹤真想抓着系统的脑袋摇一摇，“顾竞舟在这里。”
【没有人叫顾竞舟，也没人叫顾应辞。】
萧鹤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顾竞舟说他曾经是他的仙师，可系统否认顾竞舟的存在，还说他应该是那个叫樊天的人的师尊。
“我不要。”萧鹤抗拒着，他只想认顾竞舟一个人。
【这个世界违规将被抹杀，请宿主谨言慎行。】
萧鹤抿了抿嘴唇，任他胡作非为，不计代价，不在意生死，那都是以前，现在他不是孤身一人，他有顾竞舟，他的命关系着顾竞舟，萧鹤无法舍弃。
三次机会给了别人两次，这次萧鹤想留给顾竞舟。
虽然不情愿任人摆布，但……“我会按规则行事的。”
萧鹤听系统的指挥去了樊天的家里，在孩子闪闪发光的眼睛中萧鹤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星辰袍，荧玉冠，身材欣长，卓然有姿，一副厉害的样子。
“仙人……”樊天拽了拽萧鹤的衣袍，孩子用天真敬仰的眼神看着他，“我长大可以当你的徒弟吗？”
“……”
【你要说‘可以。’】
“……如果有缘分的话。”
顾竞舟费力睁开眼睛，黑葡萄一般明亮清澈的眼睛变得浑浊，瘦小的孩子扶着墙站起来。
“嘿！看那家伙还活着呢。”
“昨天还病怏怏的，今天奇怪了……”
顾竞舟贴着墙走减少体力损耗，他怎么走也逃不出声音传播的范围。
“不同人不同命啊，听说樊家那个小少爷得到仙人的青睐，那个什么隐仙人说时候一到就把他收了当徒弟。”
“唉！我觉得我天资也不错，为什么没有仙人来选我?”
“得了吧就你！”
顾竞舟在一个角落坐下，蒙尘的记忆卷土重来，他正在体验那段悲惨的童年。
从出生后厄运便不间断降临在他身上，顾竞舟露出手腕看着上面的伤痕。
出生后不久母亲去世，父亲思念成疾把他拉扯到三岁也随母亲而去，一个沧桑的老人捡到了缩在垃圾堆旁边的他，艰难成长到五岁，老人离世，为了生存，偷，抢，他无恶不作，染了一身劣性。
五岁时被卖进山里，阴差阳错吞了蕴含天地灵气的仙草，觉醒灵根。
六岁实力超群，被仙门发掘培养。
七岁被确定为双灵根，绝世天才，有望成为最年轻的仙人。也是七岁，他的往事被翻出。
顽劣，危险，大祸，那群道貌岸然的人念叨着这样的词，把他绑住要杀他挖他灵根。
那么多人，他挣扎，怒吼，哭泣都没有用，他本应该在七岁死去，可在他绝望喊出救我时，一个人拨开人群，把他护在怀里。
【“他只是个孩子。”】
顾竞舟不由笑了一下。
【“我会保证这个孩子不会长成你们口中的恶魔。”
“你拿什么保证……”
“我的生命。”】
“笑什么笑！起来练习啊你们这群懒货，仙门收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嘻嘻哈哈玩耍的！”
一个长袍黑发的中年男人拿着戒尺气势汹汹站在门口，“你，”他用尺子指着顾竞舟，“你病好了吗？”
“没有。”顾竞舟按照故事的模式开口，“我病的走路都喘息，给我些药吧师傅。”
“给你药！?”中年男人瞪大眼睛慢悠悠走到顾竞舟旁边，“仙门不需要体质弱的废物。”
“我不弱，我只是病了。”
“药没有，自己扛着！”中年男人嘟囔着开口，“那么好的仙药给你们这些家伙可惜可惜……”
顾竞舟没在意可中年男人的话惹了一部分人的不满。
“什么叫我们这些家伙……”
“饭都不让多吃……”
好药。顾竞舟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看来他要去药坊一趟，当初是萧鹤替他治好了所有的伤，他这次来这个世界可能到七岁死亡都见不到萧鹤，至少要死的干净体面些。
萧鹤找遍仙家都没见到顾竞舟。
顾竞舟如此，应当在繁荣昌盛的仙家，是仙家的掌中宝，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为什么没有呢？
“仙师，我们去药坊吧。”樊天乖乖跟着萧鹤，“家父说药坊来了新药，可以提升修为，对身体也好，仙师和我一起去吧。”
萧鹤现在哪里都不想去。
“仙师?”
“我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那好吧，我会给仙师带回来的。”
药坊的主人是一位逍遥的散仙，本意为了惠泽普通人，可将药坊委托给一位人后药坊就变了性质，只面向修仙人士，后来仅面向修仙世家。
那散仙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离开了药坊，现在这个有着天地珍宝的药坊成了各世家的私有物，里面的东西也只给世家里的各子弟。
顾竞舟在药库里涂抹着药液，他很熟悉这里所以很容易偷溜进来，现在他是顽劣的孩子，这符合规则。他正准备带些药回去时药库的门被推开。
“樊少爷，东西都在里面了，您随意挑选。”谄媚的声音和孩子青涩的声音形成青涩的对比。
“好的，谢谢周叔叔。”
顾竞舟坐在药堆后面继续拿药，他知道那个孩子是谁，这个世界的主角，气运之子，拥有所有，和他不一样。
樊天可以顺理成章得到任何东西，如果按照故事，萧鹤也将是樊天的师尊，顾竞舟握紧拳头，他不想把萧鹤让给任何人，可很快他又松拳，他不能意气用事。
萧鹤这次违规的后果所有人心知肚明。
“?”樊天看着药库的成堆成堆的药歪了歪脑袋，他看着顾竞舟躲藏的那堆药很久悄悄靠过去。
“喂，你怎么进来的?”
顾竞舟没有给樊天好脸色。
“偷偷进来的，怎么?要告诉你的周叔叔?”
樊天看着顾竞舟，这个不知年龄的孩子又瘦又小，穿的衣服按父亲的话就是上不了台面，这样的人是不被允许来这里的。
“你不能来这里……”樊天像大孩子教训小孩子一样一板一眼的说。
“我为什么不能来？”顾竞舟往嘴里塞了一把仙草，“因为我不是像你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吗？小少爷。”
樊天一时语塞，“不是，因为……”
樊天也说不出为什么，大家都说其他人不能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来。
“那你偷偷来偷偷走……别被发现了。”樊天说着点了点头，“被发现会受伤的。”
顾竞舟不说话，樊天很尴尬。平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没想到会有人对他爱答不理，再加上那个人和他差不多大，樊天本能产生好奇心。
他凑到顾竞舟旁边坐下，顾竞舟推了他一把把樊天推开，樊天不屈不挠继续坐过去。
顾竞舟不再管樊天，而是将仙药弄成汁涂在伤口上，樊天看着顾竞舟把伤口撕开涂药觉得牙酸。
“你为什么要这样……”
顾竞舟不理他。
“你不疼吗？”
顾竞舟还不理他。
樊天挫败的看着顾竞舟，“你讨厌我吗？”
顾竞舟手顿了一下，他不会莫名其妙讨厌一个人。他曾经嫉妒樊天，可萧鹤救了他，给了他所能有的一切，从此他什么也不缺。
他不讨厌樊天，因为他有萧鹤。
“不讨厌。”顾竞舟继续抹药。
“你怎么进来的啊？”
樊天一听顾竞舟不讨厌他便开心起来，他身边很少有同龄人，要么谄媚讨好他要么害怕敬畏他，顾竞舟不一样，顾竞舟看不上他还不理他。
“从门进来的。”
“可门那边有守卫啊。”
“那从窗户。”
“……这里没有窗户。”
“你很烦人。”
“我叫樊天，不叫樊人，我那个庶出的小弟弟叫樊人。”
“……”
顾竞舟被吵烦了只想把这位小少爷支走，“你来这里是为了和我聊天?”
樊天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笑着说:“我来找些药，顺便帮仙师带一些。”
“仙师……”顾竞舟终于抬头看樊天，“你说萧鹤?”
“隐仙人，嗯，好像是叫萧鹤。”
“他不舒服吗？”
“他说他不舒服，我来找修炼的药顺便帮仙师拿一些……唉，你站起来干什么?”
顾竞舟拍了拍衣服，“我找药，你拿给他。”
“啊？”樊天看着在药堆里穿梭的顾竞舟，“可你不是没上完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