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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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黎栖用力抿着唇，一点点挪动身体，跪行了过去。
方才的窘迫已经逐渐转变成了不甘。
祁颜没有看他，一眼都没有，似乎他在祁颜的面前，就像是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不甘越积越重，渐渐地好像变成了冰锥，搅着他的五脏六腑。
为什么不看他，为什么……
他呼吸变得粗重，却还是感觉就快要无法呼吸，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直到一道恼怒的声音将他的意思唤了回来。
他刚抬起眼眸，男人就怒发冲冠地抓着他的衣领，逼迫他抬起了头。
“让你倒酒，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温黎栖在男人怒不可遏的吼叫声回过神来，低眸看去，手中的酒杯空了，而祁颜黑色的高跟鞋旁溅落了大片段酒渍。
祁颜的高跟鞋也没能幸免，亮面的漆皮上点缀着不少水珠。
温黎栖脸色白得像是蹭上了墙灰。
他被男人似是要吃人的架势吓得肩头颤了颤，见男人起身要去外面找经理，他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我这就擦干净。”
他拽着袖口擦着祁颜高跟鞋的鞋面，小心翼翼拂去上面的酒渍，感受到祁颜居高临下的目光，一抹扭曲的兴奋渐渐取代了惶恐不安。
刚刚的酒虽是他无意识倒出去的，但那是因为他下意识想要 吸引祁颜的注意，哪怕就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敛着眼眸，指腹摩挲过高跟鞋的鞋面，忽然又有些不满足于此。
温黎栖咬住下唇，想要故技重施。
他坚信自己的演技很好，方才并没有人觉察到他是故意的，不久足以说明一切吗？
心中躁动不安的痒意更加强烈，驱使着他将手伸向了盖于裤腿下的脚踝。
但就在他即将要碰触到时，黑色的高跟鞋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温黎栖怔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祁颜半张脸浸没在阴影中，脸上的神情明明应该是晦暗不明，但他还是从祁颜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厌恶。
他脸色一白，薄唇被他咬破，血珠晕染在唇上，衬得那张脸更加苍白无血色。
导演喊了听，兴高采烈地从中控室里走了出来，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演得太好了，祁老师今天你辛苦了！”
祁颜缓缓扬了下唇角，今天听了太多彩虹屁了，即便是面对自己配不上的夸奖，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不会有丝毫的局促不安。
她转眸看向还跪在地上的温黎栖，男人腰身笔挺，垂眸看着自己被踩住的手，似是还没有从戏中走出来。
祁颜觉得差不多了，缓缓移开了高跟鞋，似戏谑问道：“没事吧？”
演员太过入戏是常有的事情，有些时候，导演就害怕演员不入戏。
温黎栖稍稍恍惚了下，沉默了片刻，才道：“没事。”
他把自己的反常归因于过于入戏了，所以才会在看到费沐与祁颜站在一起时，心底才会有些莫名的烦躁。
结束工作后，祁颜习惯性地等了一下助理，却发现助理还在看方才的拍摄场地，双眸有些失神。
她想要提醒一下助理应该走了，可话到了嘴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助理叫什么。
这也符合她目中无人的人设，毕竟就连与她合作的演员，她都不会记住那人的名字。
何况还是这种经常更换的小助理。
原主脾气不好，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会将怒火发泄到助理身上，因此骂哭了不少助理，她觉得既然自己的助理会时常更换，那么记住助理的名字就非常的没有必要了。
助理还沉浸在温黎栖的演技中，从温黎栖在剧中的人设上，他找到了和自己相似的熟悉感。
他也需要这样摇尾乞怜吗？
他的摇尾乞怜会有作用吗？
直到一只玉白的手到他面前打了个响指，他才从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中回过神来，抬起眼眸，对上祁颜关切的目光。
“怎么在发呆？”
助理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好久的神，还让祁颜在等他，耳根一红，慌乱道歉，“对不起，我……”
“陪我去卸妆，然后回家。”
助理急忙点了点头，为自己方才的失职而有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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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颜觉得既然是助理，那么他们在剧组里如影随形是很正常的，但直到助理开车送她回家，跟着她上了楼，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到她的脚边，她这才意识到助理的工作内容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祁老师，我这就去做饭。”
助理胸口还未微微起伏，气息都没有顺过来，就直接走进了厨房。
祁颜收回视线，踩着拖鞋走进了浴室。
这间平层是为了拍戏，而在离剧组附近比较近的地方租的，因为时间毕竟匆忙，也住不了太久，所以许多地方都不是按照原主喜好装修的，原主没少为此将怒火发泄在助理的身上。
助理从来都是一副任劳任怨的窝囊苦命样。
等祁颜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助理还在厨房里忙碌着。
在等待的过程中，祁颜翻看着自己的手机。
其中，备注是“叔叔”的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过她的消息了，而她则依旧保持着每天都发一条或者几条消息，或是问候，或是抱怨。
祁颜倒是不觉得奇怪，她在娱乐圈里呼风唤雨，完全是因为她的这位叔叔，现在距离她下线不远了，叔叔突然幡然醒悟，不打算继续帮她作恶，任由她自生自灭、自食恶果，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又过了一会儿，助理走到客厅，缓缓抬了抬眼眸，白腻的肌肤出现在视线中，他急忙移开了视线，“饭做好了，您现在要吃吗？”
祁颜卸去了所有的妆容，眉色和唇色都淡了许多，但五官线条即便没有妆容修饰，依旧精致的像是雕刻出来的，犹如冻在冰中的梨花，娇艳的鲜活中满是冰冷。
餐桌上摆着两菜一汤，虽然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但看上去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祁颜刚要动筷子，见助理还在一旁站在，下意识抬眸看了过去。
助理意识到自己有些碍事，立马走出了餐厅。
来到祁颜看不到的地方，助理轻捻着指腹，气只松到了一半，就卡在了嗓子里。
他从方才就注意到了，
祁颜今天晚上回家后没有再他说过一句话。
他已经尽力去回忆今天他做过的事情，试图找出自己一些错处。
可是，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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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剧组，费沐终于在导演的允许下换上衣服，站到了镜头前。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