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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死了四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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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有，等我好好想想。”柳烟无所谓的摆手，心里有个计划，但是得再完善一下。
“这两天，在家忙活你父亲寿辰的事情吧。”还得把甄小仁看住，这两天就别出去瞎跑了。
万一真就倒霉撞见了进城的于光，被咬住那可就洗不清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出门就是了。”甄小仁自然知道柳烟的用意，他又不傻。
在柳烟这里稳了心神，甄小仁出门的时候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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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之中有一湖泊，碧水盈盈，偶尔鱼跃出水，带起细碎的水珠。
岸边一人骂骂咧咧，偶尔拿着小石子扔进水中泄愤。
蹲在树上的李开和曹云周两人脚都麻了。
“李哥，这都快酉时了，他等的那个人不会不来了吧？”曹云周凑在李开旁边小声嘟囔，视线却不离于光。
“哎，耐心等着吧。”李开抬手挥走在身边嗡嗡的蚊子，叹了口气，“万一人只是迟到了呢。”
曹云周点点头，乖乖地继续盯着人。
下方的于光倏然起身，骂骂咧咧地往作坊的方向走去。
“妈的，你约的老子你倒是不来了，等老子找着你的！”于光嘴里叫骂不止，“什么世家公子，啊呸，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听到“世家公子”四个字的李开，双目放光，想听于光多骂点。
可惜于光闭嘴了。
回到作坊的于光不过半刻钟，便乘着马车往青州城的方向赶去，马蹄声响，惊起几只飞鸟。
浅灰的信鸽轻巧地落在狱神司的鸽房，是李开他们带走的一只。
林卓麻利解下信鸽脚上的信件，送到了许正阳手里。
是李开的消息。
“于光等待之人未赴约，进城寻冯喜。”
未赴约？
许正阳心中一紧，上次张鲁进城给他们传消息的时候，这个于光就离开过一会儿去见了一个人。
但他们盯上于光的时候，已经是在他们见面之后了。
所以狱神司并没有及时掌握，这个于光到底见了谁。
如果，今天于光一直在等的人就是上次见面的那个人，那么为什么他失约了？
是临时有事，无法赴约？
还是，知道于光这里出了问题，那人不来了？
换做是他和于光约好了见面但是没赴约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发现了于光这里暴露，打算放弃！
如果要放弃这里的话......杀人灭口！
放弃于光的话，那么冯喜更不可能留下！
许正阳在权衡，杀人灭口只是他的猜测，万一那人真的是有事没去赴约，他贸然抓人的话就是打草惊蛇。
想了想，他决定带着林卓，贺长明，王大志还有几个弟兄先去盯住两人，严密看顾起来。
冯喜那里一直有他们的人盯着，就算出门了也能找到。
几人匆匆而过，路过甄氏医馆的时候许正阳感受到了一道打量的视线，回过头，看到了柳烟。
柳烟一点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眉头微挑，还朝着许正阳笑了笑。
许正阳莫名觉得受到了挑衅。
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继续朝着冯喜家的方向赶去。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医馆门口，阻断了柳烟跟随的视线，是甄如玉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份药方，缓步走到柜台前，正想将药方交给阿福，却没找见人。
“阿福人呢？”他将药方交给了柳烟，顺便问了一句。
“他说家里有事，告了两天小假。”柳烟看着那药方，“这是新出的？着急的话我这边直接安排抓药，不用等阿福。”
“行，你安排吧。”甄如玉温声回道，只是这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疲惫，“今天有些累，我就先回去了，这边就辛苦你了。”
“好，这边交给我你放心，快些回去歇息吧。”柳烟一听这话，忙催着他赶紧回去，什么都不打紧，甄如玉的身体最重要。
许正阳赶到冯喜小院的时候，一个人都没见到，倒是发现了手下留下的记号，顺着记号一路找过去，最终停在了翠红楼。
许正阳：......真是心大啊。
“队长。”蹲守在外面的田飞看见许正阳几人过来，忙上前说明情况。
原来于光到了冯喜那里之后，一通抱怨，冯喜只是说可能东家有事，忘记和他的约定了。
为了赔罪，今晚于光在翠红楼所有的开销他都包了，于光这才勉强消气。
杜江和王长兴在他们后面跟进去了，留下他在外面蹲守。
许正阳他们赶到的时候，于光也才进去了差不多一刻钟。
留下两个弟兄在外面跟田飞一起蹲守，后门安排了三个人看着。
许正阳和林卓几人则分散开进了翠红楼。
翠红楼在整条风月巷街头位置，规模只能算是家中等妓院，三层小楼装修的倒是富丽堂皇。
许正阳进去的瞬间，差点被屋内混杂在一起的香气呛一个倒仰。
身形修长，相貌俊朗的郎君一进来便吸引了姑娘的视线。
没客人的姑娘们双眼放光，拉下衣服，挺起胸脯扭着细腰便往许正阳身上扑去。
许正阳只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太呛了。
他拉下一张俊脸，冷漠的视线扫过，姑娘们齐齐打了个寒颤，倒是不敢再靠近。
“他都来这里了，在装什么啊？还不让靠近。”
“该不会是家里有个母老虎，他害怕吧？”
“哈哈，万一是他根本不行，所以才不让咱们靠近呢。”
“你这小娘子倒是会猜！”
诸如此类的声音传来，他并不在意。
寻了个偏僻的角落，许正阳扫视全场，在二楼左手边的栏杆处看到了搂着姑娘调笑的杜江。
杜江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忽略的熟悉视线，这压迫感绝对是他家队长来了。
扫过一楼的阴影处，果然看到了许正阳。
他微不可察的侧头，眼神扫向了自己身后的房间，然后半搂着姑娘施施然下楼，寻了个空位便坐了下去。
狱神司的几人自然注意到了杜江的动作，全都暗暗关注着那个房间。
林卓拎着一壶酒晃晃悠悠地走上二楼，身子软趴趴地靠在栏杆上，一副迷糊样子，耳朵却是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隐约的冯喜赔罪，于光撒气，姑娘安抚的声音传来。
没有异常。
一个堂倌儿端着酒菜上了二楼，看样子像是要送进于光他们房间的酒菜。
林卓眸光微动，脚步虚晃，喝了一口酒，直直地撞向那堂倌儿。
“哎呀，客人小心！”堂倌儿没防备，被撞了一下，手中的酒菜散落一地。
林卓身形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
手下银针飞快在散落的酒菜上闪动。
没去管散落的酒菜，堂倌儿上前搀着林卓试图将他扶起来。
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林卓推开堂倌儿，嘴里有些大舌头地嘟囔着：“少管爷，爷又没喝多！”
“是是是，您没喝多，您慢些走啊！”堂倌儿自是不会反驳一个酒鬼，将地上收拾干净，又去了后厨。
贺长明脚步微动，跟了上去。
“芙蓉间的菜品再准备一份吧。”他拉着帘子冲着里面的厨子喊话。
厨子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不是刚送过去吗，不够吃啊？”
“嘿嘿，不是，有个喝醉酒的客人把那份给撞洒了，麻烦几位大哥了，给快点安排啊！”说完也不等他们回话，转身就走。
走出老远，这才小声骂道：“妈的，老子愿意听你们几个叭叭啊！不就是个做菜的，还狂起来了！”
回到大堂的贺长明接替了林卓的位置，守在房间门口。
林卓则是游荡了一圈，告诉他们，酒菜没毒。
不多时，堂倌儿带着新做好的酒菜又上了二楼。
“客人，你们的酒菜准备好了。”堂倌儿弯着腰，洪亮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娇媚的女声响起，是芙蓉。
门就敞开着，堂倌儿把酒菜一一放下，拿起青花酒壶笑得谄媚：“这是红妈妈听说两位客人的酒菜被打翻，让人拿出来的青花酿，专门给两位客人赔罪的，客人要不试试？”
“呦，妈妈连青花酿都拿出来了？”芙蓉玉臂挂在于光肩头，轻声娇笑，“光哥，这可是我们妈妈珍藏好酒，鲜少拿出来的。”
听她这么说，于光背脊都挺直了几分，下巴微抬，指使堂倌儿：“给爷倒上。”
“好嘞！”堂倌儿上道的给三人倒了酒，“几位慢用！”
冯喜品了一口，确实好酒。
满意地扔出一块碎银子，堂倌儿笑得合不拢嘴，接过银子飞快退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下了楼。
红妈妈从他身旁路过，脚步飞快地奔向了角落。
堂倌儿好奇地看过去，红妈妈站在一个身形冷漠的男人身旁，笑靥如花：“哎呦~许队长怎么会有时间来我们这个翠红楼啊~”
“没事不能来？”
“能，当然能！”红妈妈巾帕轻甩，香风四起，“不过您来我们这，不会是有什么案子吧？”
“少管，忙你的去。”许正阳横眉冷对，并不想和她说话。
红妈妈讪讪一笑，转身退走。
也就两刻钟的功夫，楼上传来异动。
芙蓉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碗碟破碎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惊呼，“光哥？！”
守在门外的贺长明面色一紧，迅速给楼下打了个手势，有两人立马守住了翠红楼的门口。
其他人跑上了二楼。
破门而入的贺长明只看到芙蓉口吐黑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冯喜和于光在他们进来之前已经死掉了。
杜江几人面面相觑，于光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杀了，耻辱。
许正阳深吸一口气，吩咐下去：“把之前那个堂倌儿抓回来。长明回去叫人，多带点儿弟兄过来。”
贺长明领了命令，飞速离开。
杜江和王长兴守着这间房，楼下却又传来一阵骚动。
红妈妈跌跌撞撞地跑上楼，在最后一阶楼梯处脚步不稳摔到在地。
她看着许正阳，声音颤抖满脸惊恐：“阿来！阿来死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