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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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坐坐？”
谈玉宸点头，两人走出店外，就看到谈氏集团的高楼，他有半年没去公司。
“最近在忙什么？”谈冶走在左边，一双大长腿矫健迈步，侧目道。
“……我妈的情况不太好，等着做手术，有空会陪陪她，二辩还有一阵子，小叔呢？”但其实更多时候，谈玉宸操心着S市那边游戏公司的情况，他人不在，其他力所能及的事尽量多做，一眨眼十天半个月就忙过去了。
谈冶回了句老样子，后关怀一番付嫣昕的病情，两人走了几十米进入公司，下午茶时间段，偶遇几个员工拎着奶茶咖啡与他们打招呼。
电梯上到顶层。
这一层还是原来的模样，最里边是谈冶的办公室，外边给他的助理团，谈玉宸曾经的工位还给他空着。
两人在众助理的注视下入内，谈冶道：“诺，全都洗出来了，看看？”
谈玉宸坐在真皮沙发，接过相册随手翻开，他跟谈冶在樟树下差点亲上那幕也被拍下，之前难以想象除了因工合影，他们会心平气和相处，还聊上个人私况。不讨厌他么，到底是血浓于水。
他索性直问道：“小叔喜欢柳听云？”
谈冶怀疑他耳瞎眼聋了：“什么？”
谈玉宸垂眸，这个反应说明不是，那么就是另一个原因。
“我爸他，一直对您有些微词，”这话属实委婉，谈况除了当面只放冷气，私下难听的话没少说，“他好像希望通过联姻，来对抗您。”
“那你呢？”
谈玉宸坦白：“我从没想过争，等我妈身体好了，我会去S市。”
谈冶沉思，很快明白谈玉宸的脑回路，反问：“你准备去找尹清正？”
“小叔怎么知道？”
“……猜的，”谈冶想到两周又过去两周，至今没找到的保姆，有些失语。
就像有一块看着诱人美味的肉，他只能看不能吃，否则就是有违人/伦、道德败坏。后来终于知道能吃能碰能尝，蓄谋着慢慢下手，小火慢炖。那块肉却长了脚要跑，还要跑去别的肉食者面前。
谈冶目光深邃，突然笑了下：“你知道一直以来，我没结婚的原因吗？”
谈玉宸神情动容，以为接下来两人之间将是相互坦白，迎来大和解，就听到：
“——我喜欢男人。仔细看那天的照片，小宸还挺好看的。”
他脑子‘轰’地炸开了，再瞧对面侵略性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干巴巴道：“小叔找个小男朋友？”
难道谈冶长期欲求不满吗？所以连看侄子都觉得眉清目秀？
“不必了。”
谈玉宸觉得密闭的空间变得有点热，程言熙、尹清正，连他小叔也……怎么他们都喜欢男人？男人不都是一样的配件？
尽管他也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也不在意别人的性向，可他心口惊慌，快速跳动，只想快速离开谈冶的办公室，再尽早去S市。
“我还有事，”谈玉宸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做事的时候心神不宁：人不可能禽兽到那种地步，但谈冶突然的变化，像是某种预示，隐约有未知的情况发生。
甚至到周末，谈玉宸赴约，跟封星洲逛对方小学附近的一家糖水店，还时不时慌神。而封星洲笑容不改，很好说话。
两人都很高，坐在高架椅上，一左一右因相似的面容，就像一对兄弟。
封星洲道：“试试冰糖雪梨，我觉得很甜但不腻。”
谈玉宸诡异地想到那天，谈冶喊他吃双皮奶。
“玉宸？”
“什么？”他盯着眼前的梨，又记起医院探病，随后更多的画面浮现，醉酒以后，B大拍照两人都差点贴上……
封星洲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你有心事？”
谈玉宸摇头，尽力抛去脑中的杂念，“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友善了，为什么？”
封星洲正色：“我的确有个不情之请。”然后，谈玉宸才知道封星洲还有个弟弟，但这个弟弟不在了，他妈妈因失去小儿子而终日抑郁痛苦。
和传闻中听说的，令封苍昏头的女人形象不同。
“所以封家任何活动、公共场合上，她都不会出席。很巧的是，我弟弟也是你这个年纪，假设他顺利长大的话，十九、二十吧？我想，带你去见见我妈妈，或许她能看开。”
谈玉宸思索后道：“这不一定有用，也许会导致她情况更差。”
封星洲苦笑，“关于弟弟，我是偶然知道的，她平时拒绝沟通这方面。我咨询果许多心理医生，他们都认为可行，再者，我愿意冒险尝试，总不能一辈子看她沉浸在痛苦中。当然，无论效果，我都愿意付出封家2%的股权。”
只是见面，可谓无本的买卖。
“半年内吧，我最近状态不好，回头联系你，但股权就算了，”谈玉宸笑道。
无功不受禄，但他愿意帮忙。
谈玉宸没想到打脸来的那么快，他才在谈冶面上说不会争，转头答应了他爸跟柳听云联姻。
六月底，天气热了起来，他跟谈况一起陪付嫣昕做检查，等在外边。
“玉宸，你跟听云那孩子相处得怎么样？”谈况主动询问。
谈玉宸反问：“您是说我以为妈不舒服那次吗？”
他可以理解谈况为了跟谈冶对付，撮合他跟柳听云，但那么像骗一样，把人骗回去，他接受不了。
谈况不悦地皱眉：“我没说你妈怎么样，只是让你回来。”
“但如果知道是她，我不会回去。”
谈况看不占理，开始语重心长，“我也是盼着你好，你妈拼了命都要生下你，你从小又聪明，比谈冶那小子强多了，他仗着你爷爷奶奶惯他，他都行，你怎么不能。”
“您不用再说了，”谈玉宸很清楚他爸对掌权的执念。
他听了将近七年，的确，在谈况的催促监督下，学了很多东西，钢琴、舞蹈、击剑等等，这些是他个人收获。让他自己选，他也会尝试。
谈况有部分初心替他着想，难道他就没做出成绩，给他拉踩小叔的机会吗？
“我已经答应柳家那边了。”
“？”
谈况解释道：“听云那孩子说，她很满意你，你们先订婚，结不结婚看后续相处，谈柳两家先合作着。”
谈玉宸第一次感到荒谬，“妈知道吗？”
“她身体不好，回头你就说你对柳听云也有好感，只是订婚，但就算结了婚作为男人，你也不吃亏，过不下去就各玩各的，有个孩子就行。”
“……”
他以前只以为他爸执着于跟谈冶唱反调，现在看，人品上得打问号。
父母两人婚姻恩爱，所以谈玉宸一直以为，婚姻是个严肃郑重的事，他被教养成一个善良正直懂理解的人，却才知道他爸好像没有这些品质。
“我会告诉妈，告诉奶奶，甚至告诉小叔，公司里重要合作都要小叔签字，就算我跟柳听云结婚又怎样？”
“你，你别不知好赖！”
没有回应，谈况又转变了姿态：“我跟你说实话吧。之前我跟人合作对赌，输了些股份，只要你跟柳听云结婚，不，你们订婚，柳家答应帮我赎回来，后边再接触也没什么。”
谈玉宸疑惑，“您差多少钱？”
“二十亿，”谈况故意说的个大数字，二十亿不算多，但作为现金流，谈玉宸拿出来不易。
“告诉小叔吧，他不是外人，”谈玉宸坐在椅子上，闭眼又睁开，冷静道。
谈况怒了，“告诉他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只是先定下来，你才不到二十，未来的时间多着，订了婚在你身上割肉了吗，难道你盼着我死？”
“行，随你吧，我已经成年了，这是最后一次听你的安排。将来你如果要自戕，我不会拦着。”谈玉宸眼神转冷。
谈况这才满意，他并不在乎谈玉宸的警告，再怎么样，他也是他爸。
月末，两人要联姻的消息放了出来。
谈玉宸硬着头皮再见柳听云，她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没办法，看来我们还是有可能。”
“我也想不到，你家用二十亿，买到了我的人品。显然，我可能比不上你那位高中同学，五十万比他的全部多，二十亿对我却不一定，”谈玉宸的分红和零花钱，名下各种资产，加一起绝对不只，但变不成现金流拿出来。
而且，他爸真的对赌失败了？
谈冶坐在办公室内，转动椅子，回想谈玉宸的话：“我从没想过争。”
转眼间，他心心念念的肉，要先和别人联姻，再去S市吗？
林助理敲门，等了许久，心惊胆战进来，从宸少爷要联姻的消息放出来，他老板脸色大变，都在办公室半天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别是出事了。
偏偏那个疑似换孩子的保姆，跟人间蒸发一样……
“什么事？”谈冶被打断思路，皱眉。
林助理提议：“谈总您不想宸少爷跟柳家的在一起，我们曝光那两份报告？”
是了，谈玉宸的身份曝光，这些事都会中止。
谈冶盯着林助理，不知可否。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