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剧组（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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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沈缺时刻注意着：“小五别坐地上啊！”
喻晓也凑过来了，“我能夸吗，箫箫拿双刀好帅啊！”
“他打戏最好。”沈缺夸赞了言洛箫，紧着又抱怨，“给你们开了那么几节武术课，就他学得认真，你们几个都是混子。”
喻晓：“……”
淮琛：“……”
柳凝：“……”
一边默默背台词的陈心意真是躺着也中枪，“我、压、根、就、没、有、打戏。”
沈缺斥道：“别唠嗑，五人要同框了！”
陈心意人都傻了：“沈导，不是您自个儿先说的吗……”
“嘘。”喻晓朝她打手势，“进戏。”
接着是步双卓背着人离开这个山庄，在半山腰撞见了跟来的三人以及被楚一一拽来落后一大截的花捕快。
剧本里上段后只有一个几秒的短镜头就直接五人碰面了，沈缺看了看刚拍的部分，突然想补一段：“出山庄的镜头拍一下，拉远。步二背不背得动？”
“他瘦，背得动。”言洛箫说。
“可他高。”喻晓说。说着他问淮琛，“你多重？”
淮琛一偏头，“不告诉你啊。”
喻晓：“……”
言洛箫一笑，“没事，能背。”
沈缺满意点头，又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那你就背个几十分钟。”
“……”
“哈哈哈哈！”喻晓哈哈大笑，“当事人此刻感想如何？”
当事人不敢说话。
还好远镜头，不用说台词，不用给情绪。
“走大概一分钟就行，走慢一点。”
“可以给一点你俩在说话的感觉。”
两人进了花丛，镜头拉远。淮琛突然问：“哥哥，我重不重？”
“不重。”
“真的？”
“真的。”
“那哥哥你多重？”
“我不重。”
“哥哥累不累？”
“不累。”
“哥哥……”
“你话真多！”
淮琛：“……”
他只默了两秒，“哥哥是在凶我？”
言洛箫逗他：“是，凶你。还想揍你。”
淮琛一笑：“哥哥再说，我就咬你了。”
语气奶凶奶凶的。
言洛箫心里莫名一动，“嗯，你咬吧。”
淮琛脑外往前，“那我咬了？”
“嗯，咬。”
“真的咬了？”
“咬。”
“真的咬了啊？”
“咬啊——”
言洛箫微微一偏头，淮琛恰好靠过来，温软的双唇贴上了他冰凉的下巴。
言洛箫心似电触，双腿猝然一软，力道丢失，两人一同摔到了地上。
“……”
淮琛欲要爬过来扶他，“哥哥你没事吧？”
言洛箫出于下意识的反应往后一缩。
这个动作充满警惕，带着疏远。
淮琛手僵滞，复杂的表情难以言表。
“……”
“你们两个做什么！”沈缺过来了。
言洛箫手撑着站起来，“那个……”
淮琛干脆就在地上坐下了，表情转换得快，仰起头望着沈缺，灵动的眼睛显得格外无辜。
“……”沈缺没眼看，“起来，别坐地上，一天到晚就要给你整理衣服。”
淮琛听话地慢慢站起来。
言洛箫下意识摸了摸方才触碰到的地方。
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是他心思有问题么？
他余光瞟了两眼另一位当事人。
表情正常得过分了，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又或者，对淮琛而言，只是普通同事间拍戏的小插曲，没有什么特殊。
言洛箫缓了缓情绪，脑子暂时抛开了这件事。
***
后面的拍摄很顺利。
但当晚，言洛箫失眠了。
一整夜没睡好，第二天没精打采的。
最不会体察人心的喻晓都看出了不对劲，趁着休息的空闲时间悄悄问：“你和淮琛怎么了？”
？
“我和淮琛怎么了？”
“我就是问你和淮琛怎么了？”
“我和淮琛怎么了？”言洛箫重复他的问题。
喻晓：“……”
言洛箫失笑：“我昨晚和人打视频睡得晚。还以为你要关心我今天为什么精神差。”
“看你和淮琛今天拢共没说两句话，还以为发生什么矛盾了。”喻晓说。
“我能和他有什么矛盾，他性格那么好。”
脑子莫名回荡起昨天那件事，言洛箫脸上浮出了几分热意。他急忙岔开话题，“不是说下午有个小采访么？你和意子啊？”
喻晓翻了下手机，“好像是你和淮琛吧？我和意子是下周啊。”
“……”言洛箫神志恍惚了，“哦。”
喻晓扶额，“哥，你昨晚不会是熬了通宵吧？”
言洛箫没回答，朝他伸手，“递根烟。”
“不是昨晚刚说对嗓子不好，要戒的么。”喻晓不情不愿递了过来，点燃。
“箫箫，对自己也说话不算话啊。”
言洛箫仰头看他，“你话真多。”
“……”喻晓微微抬起双手，“得，我多嘴，不在这儿碍您的眼了。”
他前脚刚走，下一秒淮琛就过来了。
身影靠近的一瞬，言洛箫迷迷糊糊回忆了这个上午——他们没说几句话吗？
记不清了。
“哥哥？”淮琛走近了。
言洛箫手指一动，“怎么了？”
淮琛沉默了两秒，说：“少抽点烟啊。”
“……”言洛箫有些好笑地问，“怎么，要管我啊？”
淮琛凝视住他迷蒙的眼睛，低声问：“能管吗？”
能……能管吗？
这是什么问题？
“哥哥再说，我就咬你了。”
“真的咬了？”
话说他昨天咬了么？
只是碰到吧？没张嘴吧？
可没张嘴用牙齿的话，那岂不是成了……亲？
言洛箫面上微热，半晌说了一个字：“能。”
淮琛朝他伸手，“那丢了。”
“好。”言洛箫递给他了。
淮琛没客气，摁灭烟头就丢掉了，但他约莫是觉得奇怪：“哥哥，为什么听我的？”
言洛箫目光落过去，“听你的还不好？”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诡异地目光下移，盯着淮琛腰部看了几秒。
“你瘦了。”他说，“是不是剧组的饭菜不合胃口，吃得少了？”
淮琛摇摇头。
“你胃口一直都很小么？”他问。
“嗯，我从小就不太爱吃饭，吃得少。”
“可你也未免吃得太少了。”
每次吃饭跟个小鸡啄米似的，恨不得一粒粒米饭挑着往嘴里喂，菜也吃得少，斯文得过分了些。
“不少。”淮琛说，“瘦了大概是因为拍打戏，而且多数时候剧里我都是跑来跑去的。”
言洛箫总觉哪里怪怪的，没多问，“晚上多吃点饭吧，我盯着你。”
下午这场戏群演多，时间线是剧里超市开业当天。
这段重点只在楚一一和江小五，言洛箫还没出境，和喻晓坐在一旁聊天。沈缺还在给那俩讲戏。
言洛箫缓缓抬了下头，视线一定。
他家小五真好看。
笑得真甜。
台词是背不进去了。
言洛箫支着下巴静静远望。
“三二一走！”
“诸位乡亲——”楚一一站在堆高的木箱子上，大喇叭声量，一手折扇甩得恣意，“今天我们五星超市开业，凡进店人员，都赠送一份小礼品--驻颜丹药、酸奶水果捞、精致香囊三选一。”
群演中有人发问：“超市是什么？”
“这位美丽的姐姐问得好！”江小五双手奉上一只香囊，对众人解释，“所谓超市，就是顾客自行采购挑选的百货商场。”
楚一一折扇一合：“我们名曰五星，意为给顾客最优等的五星服务、最上等的五星货品、最满意的五星体验。
“诸位乡亲，我们五星超市应有尽有。
“一楼左边隔间为最新鲜的蔬菜水果、右边是药铺，我们有最专业最体贴的大夫看诊。
“二楼是各种百货商品，任君挑选。
“另有习武人士，可上三楼观参一二，各种各样的武器暗器、灵丹妙药。府衙人员持官牌可享半价优惠！”
专业体贴的大夫正在吃葡萄。
“一一台词挺好的，就是奶了点儿。”他点评。
言洛箫笑了声，“小五声音也很奶。”
喻晓撇嘴，“不不不，小五只在你面前奶。戏里戏外都是的。”
这段只拍了三遍，下一镜，五人都要出境。
看热闹的人群前方挤进来一位府衙人士，怀里抱着剑，在看热闹。
楚一一一番介绍完，目光落过去：“哟！这位捕快大人很眼熟啊。”
萧三娘凑近向她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荆州城最出名的捕快，名花树。”
剧里只有萧三娘是本地人。
楚一一约莫觉得奇怪：“出名？”
萧三娘解释：“他是个奇人。荆州城内，没有他捉不到的犯人，没有他治不了的嫌犯。”
那位花捕快身形很高，剑眉凤目，面貌偏为凌厉，给人一种独特的压迫感。
“听闻你们五星超市开业，我们县衙最近刚好要采购一批佩刀，差事在我身上。不知楚老板，可给折扣？”
他一开口，是散漫的嗓音，语气不轻不重，分不清喜怒。
楚一一扶着旁边的江小五从木箱子上跳下来，“花捕快，借一步说话。”
花树没拒绝，笑意盈盈：“借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了斜对面的茶肆，于外面的空桌旁就近坐下。
隔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两人一开始有点笑意，到后面都变了脸色，楚一一拍桌，花树拍桌，楚一一指着花树，花树拍了她的手。
“……”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剧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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