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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聂家兄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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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那个乌灼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人。”走出俱乐部时,文堇又望了一眼乌灼和文澈离开的方向。
“放心好了,柳姐介绍的人,坏也坏不到哪去。”聂鸣泉拉开车门,请文堇上车,对于文澈他毫不关心。
“文澈心性单纯,我怕他被带坏了。”文堇还是担心的说道。
“那也总比让人用一碗饭就把他骗了的好,他作为一只妖,还是狡猾一点好。”聂鸣泉说着就发动车子,带着文堇前往别处。
聂鸣泉说的不错,文澈要是想在人间混下去,还是狡猾一点的好,不然很难在人间长久立足。
看着车子往陌生的地方走,文堇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聂鸣泉,不知道他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我爷爷的生日快到了,我去给他买点东西,我作为他的孙子,总不能空手去吧。”聂鸣泉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最烦给人挑礼物了,太贵的买不起,便宜的拿不出手,想亲手做点什么又太懒,只说点祝福的吉祥话,又会显得太敷衍。
“那我是不是也要带点礼物过去?”
“不用,我们一起送就行了。”
“这不好吧?”
“怎么不好,这好的很!”
两人来到了一个古玩市场,聂老爷子平日里就喜欢一些古玩,聂鸣泉想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能送给老爷子。
文堇跟在聂鸣泉身后,看着两边摆着的摊子,明明是上周的东西,喊的价格堪倒是比商周的。
“你有没有看到喜欢的东西,我买给你。”聂鸣泉一边问一边回头看。
他的身后早就没有人了,文堇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个摊子前停住了脚步,现在和他隔了十来个摊子。
聂鸣泉从人群中挤到了文堇的跟前,发现文堇正拿着一把带着锈迹的短剑,仔细的打量。
这把短剑,剑身细长,黑底金纹,金纹是太阳纹,剑柄上也刻画着太阳的图纹。
“喜欢?”聂鸣泉问道。
“不喜欢。”文堇皱眉摇头。
“老板,这剑多少?”聂鸣泉直接问道。
“一口价,一万八。”
“一把生锈的铁块你要我一万八?我像冤大头啊?”聂鸣泉无语的看着老板。
“付钱。”文堇看了一眼聂鸣泉,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到文堇这么说,聂鸣泉没再言语,直接让老板刷卡。
这把无人问津的锈铁,以高价卖出,老板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送了文堇一个装剑的木盒。
“你觉得它值这个钱?”离开摊位时,聂鸣泉好奇的问道。
“嗯。”文堇抱着木盒,点了头,没有多说别的。
既然文堇觉得值,聂鸣泉就觉得不亏,反倒还有点高兴。
两人又在这里逛了一会,没看到什么有意思的物件后,聂鸣泉就去了熟人的店里,买了一枚价值不菲的玉扳指。
“明天我堂哥他们要过来,你和我一起去接他们吧,然后一起吃个饭,免得寿宴那天你一个人都不认识。”送文堇回家的路上,聂鸣泉说道。
文堇低着头,盯着怀里的木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聂鸣泉的话,半晌没吭一声。
聂鸣泉见他盯着那木盒发愣想事,也没去打扰他,反正他话已经说了,文堇没有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第二天的上午,聂鸣泉再次敲响了文堇家的房门。
文澈不在,没有人马上去给他开门,他在门口等了有一分钟门才被打开。
“昨夜没睡好吗?”聂鸣泉看到文堇的脸色很差,双目布满血丝,像是一夜未眠。
“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和没睡差不多吧。”文堇说完打了个哈欠。
“要不你再睡会,我晚上来接你去吃晚餐。”聂鸣泉见文堇实在没有精神,就提议道。
文堇看着聂鸣泉摇了摇头,“不用,没有白天补觉的习惯。你等我一会,我去洗漱。”
在文堇洗漱的时候,聂鸣泉独自在房子里来回走动打发时间,在走进文堇的卧室时,他发现昨天在古玩市场买的那把生锈的短剑,正放在床上。
“你昨夜抱着这把剑睡了一晚?”聂鸣泉一边问一边拿起那把剑,仔细的打量着。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剑,又想不起来,睡前就想着再研究研究,结果睡着了。”文堇在卫生间回应着。
“这把剑看起来有些年份了,说不定真是古董,我帮你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东西。”昨天聂鸣泉没有仔细研究这把剑,今天仔细一看,发现这东西确实有些来历。
剑柄上的太阳纹聂鸣泉见过。
“发什么呆呢?”文堇从卫生间出来,看着拿着短剑半晌不动的人,“被剑抽魂了?”
聂鸣泉笑了一下,放下手中锈迹斑斑的短剑,“收拾好了我们就走吧,他们快到了。”
在放下短剑前,聂鸣泉又看了一眼那剑柄上的太阳纹。
聂鸣泉的堂兄弟是从蜀地过来的,他们的爷爷是亲兄弟,聂鸣泉的叔公当年喜欢上了一位蜀地的姑娘,为了和姑娘在一起,就迁去了蜀地。
两家的虽然相隔千里,但联系并没有减少,反而愈加亲密。
上学的时候,聂鸣泉和聂明远就会去蜀地的堂兄家过寒暑假,有时候对方也会到他们这边来。
每逢过年祭祖的时候,叔公那边全家都会回来祭祖,即便现在叔公身患重病,不便长途走动,聂鸣泉的堂叔也会每年带着他的堂兄弟们来祠堂祭祖。
聂鸣泉告诉文堇,如果叔公他们那一支还想做玄门这一行,就必须回老宅祠堂祭祖,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如果不来祠堂祭祖,那么他们身上的血就会失去辟邪的作用,对妖物邪祟的感知力也会变低,最后会变得和常人无异。
届时,再想进入玄门,就是难上加难,要和普通人一样,从基础的东西开始学起,但体内的血却不会恢复对邪祟的压制。
聂鸣泉爷爷那一辈是兄弟姊妹四个,聂鸣泉爷爷是大哥,这个在蜀地的叔公是老三,二姑奶和小叔公已经彻底脱离玄门,关系已经走远了,偶尔过年的时候,会有来往,也不是年年都来。
聂老爷子也理解弟弟妹妹的选择,家里世世代代都是玄门中人,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人性丑恶,他们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想像个普通人一样平凡的度过一生。
这次聂老爷子七十大寿,他那几个兄弟姊妹早几天就来,只有那蜀地的堂兄妹二人因为事情耽搁了,今日才到。
这两人一直和聂鸣泉兄弟二人感情好,所以自然是由聂鸣泉来接,而聂明远则在家里招待那些早已经来到的叔公姑奶。
这蜀地来的兄妹在人群里十分扎眼,就如同聂鸣泉弟兄二人一样,继承了聂家优异的基因,身材高挑,四肢修长,样貌在人群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再加上聂家人的血脉吸引,双方很快就在接机的人群中看到了彼此的身影。
“瑜哥。”聂鸣泉朝着走近的兄妹招了招手。
二人走近后,聂鸣泉就向文堇介绍了那对兄妹,哥哥聂书瑜,妹妹聂书雯。
聂书雯听了到聂鸣泉说文堇是他的好朋友时,仔细的打量了文堇,笑着对聂鸣泉说道:“你这种野蛮人能交到了这么文雅的朋友?你别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到人的手段恐吓别人了吧。”
“野蛮人?我?你好意思说我?明明你才是女野人!”聂鸣泉嫌弃的看着聂书雯。
一旁的聂书瑜见他们一见面就拌嘴,无奈的摇了摇头。文堇见到他的反应就知道,这两人拌嘴是常态了,聂书瑜已经懒得说了。
见两人没有要停的意思,聂书瑜一把抓过自己的妹妹,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看一旁的文堇,“你们别吵了,都让旁人看笑话了。”
聂书雯看了一眼文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闭上嘴,立马恢复了之前乖巧文静的样子。
没人跟他拌嘴,自己说也没意思,聂鸣泉自然也就闭了嘴,带着几人前往已经预定好的酒店。
“你这班上的怎么样?比在家做事要轻松吗?”四人到了酒店,刚落座,聂书瑜就看着聂鸣泉问了一句。
“不比在家轻松,但最少有工资不是,给家里干活,兜里比脸都干净。”聂鸣泉撇了撇嘴说道。
聂家现在是聂父管事,聂老爷子已经很少插手家里的事了,除非是重大的事情,他们才会请老爷子出面。
也就是因为现在不是老爷子不管事,聂鸣泉也没有了资金来源。
知子莫若父,聂鸣泉花钱如流水,自从他刚成年时被人忽悠用十几万真金白银,买了一堆没用的假法器,就被聂父断了聂鸣泉的来源。
他的吃穿用度家里都给最好的,但手里面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聂鸣泉被骗十几万的事情,家里面都知道,所以也都理解为什么家里不给他现钱。
“阿堇哥哥,你还不知道吧,聂鸣泉十八岁的时候,被骗了十几万呢,如果你现在去他家,你还能看到那些假东西还被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呢。”聂书雯将身体往文堇身边斜了一点,笑嘻嘻的看着聂鸣泉说道。
“嘁~,你又比我好到哪去了?拿十万给人家花,人家转头就跟别的女孩在一起了。”聂鸣泉不甘示弱,也开始揭聂书雯的短。
文堇听后,左右看了看两人,只觉得这两人半斤八两,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其实他们小时候关系很好的,每年假期结束,舍不得分开,还抱头痛哭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一见面就开始掐架了。”聂书瑜向文堇解释道。
文堇点了点头,他看的出聂鸣泉和聂书雯的关系很好,不然正常人这么说两人早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