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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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在确定凯瑟琳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了下来，杰森这边也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事情后，埃尔维斯便离开了莱斯利医生的诊所。
离开前，埃尔维斯犹豫了一会要不要陪着小杰森在诊所过夜，但他转念一想，这家诊所位于犯罪巷区域的最外围，旁边再往北不到一公里便是新城区，安全性相对较高。
只要杰森乖乖待在诊所里，大半夜不到处乱跑，哪也不去，只一晚上时间，大概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端。
再加上在中了恐惧毒气之后，埃尔维斯一直处于混乱的状态，没能整理下自己的形象，他现在实在想摆脱掉身上这套皱巴巴的、粘上了灰尘与血污的西装，再好好洗个热水澡。
权衡再三后，埃尔维斯决定先离开犯罪巷的诊所，第二天一早再来看看杰森的情况。
从犯罪巷回到钻石区的酒店，埃尔维斯本打算迅速上楼回到顶层套房，但当他在经过前台时，布莱迪出声叫住了他。
“经理有事找您，请跟我来。”布莱迪既没有询问埃尔维斯此时是否有空，也没有征求他的意愿，他一反常态地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埃尔维斯说道。
经理？难道是为了今天下午他在酒店里开枪的事？埃尔维斯注意到布莱迪态度的反常，他一边跟着布莱迪走进电梯间，一边思考经理找他的目的。
禁止在酒店内动手是大陆酒店的规定之一，就算杀手的目标就在他的眼前，但要是两人都身处在大陆酒店里，那么杀手也不可以朝对方开枪。
如果杀手违反规定，那么酒店经理可以直接越过杀手所在组织的管理层，向大陆酒店的上层高桌会申请将杀手“除名”。
被“除名”的杀手会被挂在悬赏名单上，谁干掉了他，谁就能获得一笔丰厚的赏金。
然而现在还没有同行向埃尔维斯出手，那么就意味着酒店经理还没有将这件事向上汇报给高桌会。
心里怀揣着疑问，埃尔维斯再次来到了那间墙上挂满白色猫头鹰面具的房间。
酒店经理伯纳德沃特斯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他的手里端着一杯装着红色酒液的高脚杯，手边放着那只猫头鹰木雕。
夜里泛起的寒意让这间屋子更加阴森，埃尔维斯刚走进两步，便有种被某种生物注视着的感觉。
埃尔维斯确信那不是他的错觉，一双、或是很多双眼睛，正从墙缝中、书柜的缝隙后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好似在衡量他是否是一个有价值的东西。
“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们那天的交易，罗德里格斯先生。”沃特斯开门见山地说，他没有提起下午顶层套房里的那两声枪响，因为那对他来说只是件无需在意的“小事”，与眼前这位杀手的交易才是更为重要的，“雷伊，他在哪？”
埃尔维斯那天并没有直言同意与沃特斯进行交易，后者则给他讲了个关于“猫头鹰法庭”的故事。
简单来说，猫头鹰法庭是哥谭市真正的掌控者和统治者，任何违背他们意志改造这座城市的人都会被猫头鹰们养的利爪消灭。就算是韦恩，也难逃利爪之手。
埃尔维斯不是哥谭本地人，所以对他来说，猫头鹰法庭的存在玄而又玄，怎么想都很抽象，而且给人一种邪.教的感觉。
杀手本人的掌控欲让他无法将自己的任务目标交给他人，更别说还是交给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
“这与你无关，沃特斯先生。”埃尔维斯冷漠地说，使用敬语已经是他对酒店经理最大的尊重，说到底，提出交易是对方一厢情愿，他是否接受又是另一码事。
再说了，要是有其他人知道了他与酒店经理的对话，很可能还会给他招惹上麻烦。
埃尔维斯讨厌麻烦的事情，因为那意味着脱离掌控的可能性会增加，其中的变数是他无法忍受的。
听到埃尔维斯的话，沃特斯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他端着高脚杯的手微微用力，“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拒绝法庭的‘帮助’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会亲手杀死布鲁斯韦恩，这点不劳您费心。”埃尔维斯有些不耐，他对沃特斯和神神叨叨的法庭间的关系不感兴趣，更不想掺和进其中。
“我建议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沃特斯将高脚杯放下，他说道。
“雷伊活着对你有什么好处？”既然对方这么希望他同意合作，那么总得拿出更多诚意，埃尔维斯干脆试着套出更多信息，看对方愿意告诉他多少。
“雷伊的导师肯尼斯在这行干了很多年，他知道很多秘密，其中有些和高桌会成员的身份有关。”沃特斯选择性地说出了他知道的部分信息，“但肯尼斯是个聪明人，他没有把他知道的秘密告诉任何人，除了……”
埃尔维斯抬眼， “雷伊。”
“肯尼斯把雷伊视作了他的亲骨肉，所以将那些关键时刻可以保命，但同时又致命的秘密告诉了他。”沃特斯手指交叉，手肘抵在桌沿上，“我要从他嘴里翘出那些秘密。”
话说到这里，埃尔维斯已经大致推测出了沃特斯的目的。
沃特斯与猫头鹰法庭达成了某种合作，前者想让哥谭的大陆酒店脱离高桌会的掌控自立门户，这样沃特斯就能拥有只服从于他的杀手力量，他也能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而猫头鹰法庭作为哥谭市的秘密掌控者，估计也早就想让大陆酒店这个外来势力从这座城市里消失。法庭与经理在某种意义上目的一致，所以两方展开了暂时的合作。
埃尔维斯是这个行业里数一数二的，沃特斯想让对方加入他的势力，但他不确定对方的态度，他提出想要与对方进行交易，正是为了试探他。
如果埃尔维斯是一条对组织忠诚的狗，那么沃特斯会毫不犹豫地派利爪处理掉他。
但沃特斯希望对方是个聪明人，知道哪边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好处，这样他也不必折损这么一个“人才”。
“我想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对吧？”
沃特斯说话时放缓了语气，埃尔维斯却更强烈地感受到了那些注视着他的不怀好意的视线。
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利爪毫无顾忌地打量着金发的杀手，只要沃特斯一个手势，它们便会冲出来将男人吞拆入腹。
埃尔维斯有种把这个阴森的房间拆了，再把那些不管是利爪还是猫头鹰揪出来一枪崩了的冲动，但好在沃特斯没再继续说什么，而是放他离开了房间。
沃特斯看着金发的杀手离开，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他并不担心埃尔维斯会将他背地里的勾当上报给高桌会，因为这家酒店的每个角落里都早已遍布利爪的痕迹，它们监听着住在这家酒店里的每一个人，只要埃尔维斯有任何可疑的动作，沃特斯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沃特斯坚信，在解决掉目标前，埃尔维斯会一直住在大陆酒店，因为他要依靠大陆酒店提供的资源，他既没有亲朋好友，更没有其他的靠山，这就让沃特斯有足够的底气能让他一直在他的控制范围里。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其中还有一个名叫布鲁斯韦恩的变数……
……
第二天早上，换上一身休闲装的埃尔维斯与布鲁斯在莱斯利医生的诊所里碰面，杰森还在睡着，前一天男孩的精神消耗太大，需要更多的睡眠补充，所以两个大人决定不打扰他，先在病房外坐着等待男孩睡醒。
“我决定成为杰森的临时监护人。”布鲁斯对埃尔维斯说出了他的打算。
前一天晚上，夜巡的布鲁斯撞见了企图翘走蝙蝠车轮胎的杰森，在一番友好交流后，布鲁斯了解了杰森是想尽快还清医药费才决定这么做。
布鲁斯从男孩的身上看出了某种潜质，同时凯瑟琳之后会被送去戒毒中心，没有一个大人在身边，一个孩子很难独自在犯罪巷里生存，所以布鲁斯才做出了“收养”杰森的决定。
“杰森知道了这件事会很高兴的。”埃尔维斯说道，这对一个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犯罪巷的孩子来说是件非常幸运的事。
但埃尔维斯和布鲁斯之前的约会都是通过杰森的传话，现在布鲁斯成为了杰森的临时监护人，意味着杰森会搬去韦恩庄园住，他从今往后都吃穿不愁了，自然不再需要通过向埃尔维斯和布鲁斯提供关于对方的“情报”获得食物。
布鲁斯像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放在凳子上的手朝着埃尔维斯靠近了些，他的手指覆在金发男人的手背上，“我想……或许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埃尔维斯偏头，与布鲁斯的一双蓝眼睛四目相对，“嗯？”
“我在市中有一间公寓，一整层楼，有落地窗……”布鲁斯的手指轻轻磨蹭着埃尔维斯的手背，“一直住在大宅里会腻，我偶尔也会在市中过夜……”
布鲁斯向埃尔维斯发出邀请，“你愿意吗？和我一起住在那？”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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