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
第三十章
从阳台上布鲁斯的角度来看，床上的一大一小都陷入了熟睡中，但实际上，睡着的只有抱着蝙蝠玩偶、在梦里实现了法棍自由的小杰森。
埃尔维斯本就睡得很浅，时刻保持警惕已经成为了杀手的本能，虽然蝙蝠侠的动作很轻，但埃尔维斯还是捕捉到了阳台上有人双脚落地的动静。
月光将黑暗骑士的影子拉长，两只尖尖角的影子正好投在正对着床的白色衣柜上，仿佛有恶魔从深渊中探出头来。
假如此时床上睡的是一般哥谭罪犯，那罪犯准会吓得从床上蹦起来，脑袋都能撞到天花板上。
那么大只个蝙蝠侠杵在门外，这谁睡得着啊！
埃尔维斯稳住呼吸，控制呼吸频率是他们这种特殊职业的必修课之一。虽然内心因为蝙蝠侠的突然出现直发毛，但埃尔维斯的呼吸仍旧平缓，他将呼吸频率保持在了正常熟睡的状态。
与此同时，埃尔维斯盖在被子下的手微动，缓缓挪向放在枕头下的手枪。
蝙蝠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巧合吗？
还是布鲁斯早就联系了蝙蝠侠，“同居”的事实与他原本的猜测相同，是诱导他步入陷阱的谎言？
埃尔维斯的指尖触碰到坚硬的枪柄，只要玻璃门外的大蝙蝠有任何异动，他立马便会抽出手枪，干脆地给对方来上两枪。
玻璃门外，披风与地面摩擦出沙沙的轻响，黑暗骑士探出的尖角轻而缓地退回到“深渊”之中，将月光还给屋内熟睡的两人。
布鲁斯从阳台上跳下，在半空中扣下钩爪枪的扳机，顺着绳索动作流畅地荡向对面的大楼，继续今晚的夜巡。
就在一小时前，老管家阿福在餐厅桌上发现了杰森留下的小纸条。
【“我今晚回家一趟，无需担心，明早就回。”】
没有深究男孩是怎么绕过监控独自溜出的大宅，阿福从容地联系上正在夜巡的韦恩老爷，将情况告诉了他。
这个家也不是第一次出现男孩被收养没几天就出走的情况，布鲁斯的第一个养子迪克就在刚被收养一周后的一个雨夜里，从大宅出走跑去找杀害他父母的凶手寻仇。
至少杰森少爷只是想家了，而不是大半夜想着跑到犯罪巷去突突掉几个罪犯。
布鲁斯从阿福那得知杰森的去向，他一转蝙蝠车前行的方向，朝着犯罪巷开去。
等到布鲁斯到达犯罪巷，杰森住的屋子里连男孩的影子都没有，布鲁斯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慌张，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杰森的可能行踪。
据布鲁斯所知，杰森在这座城市里能算是熟识的人的个数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其中关系还算不错的就更少了。
布鲁斯思索了一番，他想起杰森向他问起过“安东尼”的情况，他那个时候貌似提了一嘴顶层公寓的地址。
想到这里，布鲁斯踩下油门，驱车前往位于钻石区的公寓。
等到亲眼看到屋内的情况，布鲁斯才放心下来，他之前并不确定杰森与“安东尼”的关系具体如何，现在看来，杰森对“安东尼”似乎抱有超然的信任。
虽然不清楚这份信任源自于什么，但想起游乐场约会那天“安东尼”与提姆的互动，布鲁斯好像又能从中窥探出一二。
哥谭的阴影从阳台上离开后，埃尔维斯暗自松了口气，但还没等他完全放松下来，阳台上又传来了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声响。
这次是一个人形的影子映在了衣柜上。
既没有尖尖耳朵，也没有随风鼓动的披风。
这间公寓是什么风水宝地么？一晚上蝙蝠侠来造访还不够，现在来的又是谁？埃尔维斯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
阳台上，IMF小队的伊森亨特身穿黑色紧身作战服，头上戴着一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色面罩。
在被哥谭阔佬的离谱xp震撼到后，伊森果断放弃了与韦恩合作抓捕杀手本人的打算，他与队友们转而专注于关注杀手的动向，结果没几天，他们更加震惊地发现，韦恩竟然和杀手本人同居了！！！
伊森：……连夜爬上崆峒山。
伊森和他的队友们在公寓楼附近守了几天，他们发现韦恩每天晚上都会从公寓楼离开，似乎是暂时没有在公寓里留宿的打算。
IMF小队队长正好不想把某个柔弱阔佬牵扯进来，公寓里只有杀手一人，现在就是他行动的最佳时期。
至于怎么进入顶层公寓……
“我可以伪装成公寓保安。”伊森提议道。
卡特一针见血地指出，“那栋楼的保安比你高至少十厘米。”
伊森：“……。”
伊森：“那外卖员？”
“很不幸，”班吉瘪着嘴说，“我们的杀手先生这几天只点过两次外卖，一次午餐一次晚餐，所以我们不能确定他明天一定会点外卖上门。”
不点外卖？伊森不解，“那他吃什么？”
“说不定他是自己下厨呢。”布兰特猜测道。
伊森沉默了。
他很难将英国人和下厨这两个关键词放在一起。
……除非杀手本人餐餐都只吃炸鱼薯条。
伪装成保安和外卖员的传统路子通通走不通，伊森问他的队友们，“你们怎么想？”
布兰特缓慢地举起手。
伊森指指他，“你说。”
“爬。”布兰特用简洁的语言表达出了他的意思。
伊森：“……。”
想起在迪拜差点从几百米高的高塔外掉下去的经历，伊森张了张嘴，不可能小队的队长正打算说要不这次换个人爬，他的好队友班吉就把他还没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我们都相信你可以的，只有你能做到。”
好吧，好吧。
爬楼这种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更何况不过百米高的高级公寓楼总不会比八百米高的迪拜塔更难爬。
商定好作战计划的第二天晚上，伊森吭哧吭哧地从公寓外墙爬上楼，翻身进入阳台，身上的安全钩索碰撞出几声轻响。
伊森在阳台上站稳脚跟，他从玻璃门看进屋内，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熟睡的黑发男孩。
怎么会有个男孩在这？伊森心下一惊，男孩的出现完全是计划外的状况。
“有个男孩在屋内。”伊森小声地对耳内通讯器那头的班吉说。
“男孩？什么男孩？”班吉问，“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不是……”伊森哽了一下，他踌躇片刻，最后决定继续计划。
杀手现在正好在熟睡中，只要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把他打包带走，就不会牵连到陌生的男孩。
伊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探测仪，蹲下身蹑手蹑脚地将探测仪放在了墙角处。
公寓楼附近的房车内，班吉通过探测仪扫描出公寓的内部构造与其中的电子设施。
“公寓里没装监控。”班吉有些惊讶地说。
“没装监控？你确定？”伊森重复了一遍班吉的话，他向队友确定道。
“我确定。”班吉说，“探测仪不会出错的。”
该说哥谭小王子是真的心大么？伊森心想，这更加深了他心里对韦恩的草包阔佬的刻板印象。
伊森不知道的是，布鲁斯还没装监控和窃听器是有意为之。
蝙蝠侠在制定计划时会考虑到方方面面，他自然是考虑到了“安东尼”是一个职业杀手的可能性。
万一“安东尼”真的和伊森所说的一样，是业内数一数二的杀手，那么布鲁斯要是在“同居”前就装上了监控和窃听器，反倒会打草惊蛇，引起杀手本人的怀疑。
一个人熟悉和适应环境需要至少一周时间，一旦一个人适应了新的居住环境，他便会将某些事物的存在视作是理所当然的，自然就会忽视其中的一些小细节。
布鲁斯就打算在正式与对方同居，观察清楚对方的生活习惯后再装上监听设备，这样被对方发现的概率会大大减小。
公寓没装监控不代表没有其他安保装置，伊森刚一抬脚，通讯器那头的班吉突然提高音量，“等等！”
伊森猛地刹住脚。
“红外线感应装置，就在你脚下两毫米。”班吉从屏幕的热成像图判断出伊森与红外线的相对位置，“如果你踩下去，那么恭喜你，墙壁的小孔会射出麻醉针，你今晚就可以拥有婴儿般的睡眠。”
伊森为队友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翻了个白眼，“谢谢提醒。”
IMF小队的队长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悬停在地板上方的脚向前移动了一点。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屋内，猛然发现床上的男人已不见踪影，“他不见了。”
伊森的话音刚一落下，便感到一个硬物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杀手声音中的冷意让特工的头皮一紧。
“十秒钟，说出你的目的。”
“脑浆渗入瓷砖缝可不好清理，你也不想让公寓清理员为难的，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