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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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你用花瓶喝水么？”
杰森迷迷糊糊地听到自己的声音，他试图理解“安东尼”用花瓶喝水的行为逻辑，但他实在是太困了，仿佛有无数个会昏睡魔法的小精灵在他的脑袋里打转，半梦半醒间的杰森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再次昏睡过去。
男孩在刚住进韦恩宅的这几天里，他每晚都睡得不太踏实，因为他从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他的新房间比他在犯罪巷的小屋还要大上两倍不止。
每到深夜，地处哥谭郊区的大宅便会陷入无边的寂静之中，屋内漆黑一片，几只蝙蝠倒挂在窗外的树枝上，一双双黑黝黝的眼睛似乎在观察着屋内的男孩。
这屋里不会住着只蝙蝠怪物吧？
被蝙蝠们盯着的小杰森心里直发毛，他把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裹成一只紧实的瑞士卷。
但是被子隔绝不了屋子里的冷意，杰森的脑内不合时宜地冒出他读过的爱伦坡的恐怖小说里的情节……
黑猫发出凄厉的惨叫，大宅地下的墙里藏着妻子扭曲的尸体……
在犯罪巷的小屋里住着时，杰森经常打着手电看二手书，其中不乏各种恐怖小说。
明明看的时候只觉得刺激，没感到多害怕，结果现在身处空旷的大宅，那些情节便开始在杰森的脑内反复循环。
恐怖小说果然只有在深更半夜里后怕的时候才是最恐怖的。
在大宅的第一晚，自尊心超强的小杰森硬撑了一整晚，等到第二晚的后半夜，他撑不住了。
男孩将被子罩在身上，黑发脑袋上顶着白色的绒被，像只奥利奥大福似地慢吞吞地走出房间。他记得布鲁斯的房间就在他隔壁的隔壁，只要走过一间房，他就能到达大宅的“安全区”。
奥利奥大福在漆黑的大宅走廊上贴墙缓慢移动着……
“杰森少爷。”
老管家的声音吓得杰森差点炸毛，他僵硬地转过头，发现阿福手持着点燃的蜡烛，蜡烛的微光照亮了走廊上的一小片区域，阿福问道，“您有什么需要么？”
“我……我睡不着。”杰森小声地说。
“我可以给您热一杯甜牛奶，杰森少爷，热牛奶有助于入睡。”老管家温和地说，他抬眼看向布鲁斯房间的方向，向杰森示意道，“布鲁斯老爷今晚有约，不在房间里。”
杰森感到一丝低落，之后几天，他发现布鲁斯似乎每晚都很忙，诺大的宅子里只有杰森和老管家两人。
男孩不禁有些想家，于是他留了张纸条，披着夜色悄悄溜出了韦恩宅。
等到回到犯罪巷的小屋内，杰森却发现那里也是同样的冷清，因为他的母亲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孤独感就如夜里无处不在阴影将男孩笼罩。
他还能去哪呢？
金发男人的身影忽然在杰森的脑内浮现。
杰森回忆起布鲁斯无意间提到的顶层公寓地址，他在路边拦下一辆便车，好心的大叔载着他到达了公寓楼下。
尽管顶层公寓的面积也很大，但感受到身边的温度，杰森感到莫名的安心，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就和那天他翘蝙蝠车轮胎未遂，最后被蝙蝠侠带去一起吃蝙蝠汉堡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几天没睡好的小杰森此时脑袋晕晕，他记得自己分明是梦到蝙蝠侠带他去吃蝙蝠汉堡，吃到一半，“安东尼”忽然出现，还带着他爱吃的法棍和蘑菇汤。
两大一小围着桌子吃得好好的，一个蒙面的大坏蛋闯了进来。
“安东尼”抄起法棍和“大坏蛋”打了一架，最后大概是打累了，“安东尼”拿起不知道从哪变出的花瓶就说要喝水。
杰森：“……。”
试图理解，理解失败。
自己一定是还没睡醒！
小杰森放弃理解，梦境是不讲逻辑的，所以就算梦里的“安东尼”非要用花瓶喝水，那他也拦不住。
不等埃尔维斯回答他的疑问，杰森啪唧一下，像个薄煎饼似地重新瘫回了柔软的大床上。
舒缓的呼吸声再次响起。
“大坏蛋”伊森：“……。”
埃尔维斯：“……。”
这气氛算是严肃不起来了。
埃尔维斯稍一使劲，从伊森的手中抽出花瓶，他转身将花瓶稳稳地放在一边，回身与伊森再次面对面。
再打下去天都要亮了，来硬的不行，伊森决定试试话疗。
“那个手提箱去哪了？”伊森直接问道。
手提箱？
埃尔维斯早就在交付任务时将手提箱交给了管理层，手提箱之后的去向与他无关，他也并不清楚管理层拿走手提箱的目的。
埃尔维斯没有义务回答特工的问题，他语气不善地说，“假如你够聪明，就应该现在离开，在我后悔刚刚没直接勒死你之前。”
“你不会动手的，至少不是今晚。”伊森十分肯定地说，“因为你不想吵醒那个男孩。”
被看穿的埃尔维斯：“……。”
或许这个杀手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冷血。
伊森乘胜追击，他继续说道，“你抢走的手提箱里装着的是核弹密码，如果密码落入恐怖分子手中……”
伊森没在说下去，他相信对方能明白他的意思。
只有埃尔维斯告诉伊森他所知道的管理层的人的身份，伊森才能调查出手提箱的去向，埃尔维斯就是他唯一的线索。
但问题在于，埃尔维斯能为伊森找到手提箱做担保，谁能为他做担保？
如果将管理层成员的身份说出去，成为“叛徒”的埃尔维斯百分百会被组织“除名”，就算他是业内数一数二的杀手，被“除名”后遭到日夜不停的追杀，结果大概率也会是横尸街头。
“我可以为你做担保。”伊森举起双手，以全无防备的姿态表示自己的诚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埃尔维斯反问他。
杀手不可能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任何人，更何况对面还是与他站在相反立场上的CIA特工。
在埃尔维斯早已忘却与仍记得的那些经历里，他已经被抛下了太多次，最终，他选择了独行的道路，独自走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见杀手态度坚决，伊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想看，如果能找回手提箱，我们就能救下许多人……”
“够了。”埃尔维斯干脆地打断了对方的正派发言，“你说完了？”
简直是油盐不进！伊森皱起眉，看来今晚必定是要见血了。他心想。
就在两人又要大打出手时，埃尔维斯上衣口袋里的手机铃忽然响了起来。
埃尔维斯有两部手机，贴身放着这部是专门用来与中间人和管理层联络的手机。
埃尔维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未知来电】
这部手机的电话号码只有中间人和管理层知道，为了方便联系，手机里存了中间人的号码。管理层则是是单向联络，一般杀手没有直接联络管理层的权限。
未知来电代表电话那头人的权限很高。
埃尔维斯迟疑了一瞬才按下接听键。
“把电话给亨特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
埃尔维斯照做了，伊森疑惑地接过手机，就听到对面说道，“后天下午当地时间三点，摩洛哥首都机场，我会派人去接你，你会看到你想要的。”
“你是谁？”伊森问。
对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要你准时前往，我保证你会满意的。”电话对面的男人说道，“顺便一说，罗德里格斯先生是我们组织珍贵的‘财产’，烦请你不要再打扰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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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MI6总部。
M女士步伐稳健地走进后勤保障部门，007的专属后勤Q见此唰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带滚轮的椅子打着转向后滑了好几米。
“现在是什么情况？”M女士神情严肃地问道。
“嗯……”Q扶了扶眼镜，“我在两天前开始MI6的系统例行检查，然后发现……呃……”
“直接汇报。”M女士缓下神色，就算情况再严重，出了事她也会想办法顶着。
“就在半个月前，系统有被人入侵的记录，”Q说道，“当然这个记录不是直接写在电脑记事本里的，对面黑客的手段很高超，如果不是仔细检查，我差点也错过了代码被修改的痕迹。”
MI6的官方系统被入侵，这可不是件小事，但Q看上去却并不怎么紧张，面上还有点对黑客“同行”的一丝欣赏，要是有机会，Q还想见见这个能够黑进MI6系统里的高级黑客呢。
“咳咳。”M女士咳嗽两声，拉回Q的注意力，“然后？有信息泄露么？”
“没有。”Q耸耸肩，“奇怪的点就在这里，那位黑客只查阅了我们的杀手名单系统，他们只从中拷贝了一个杀手的资料。”
Q拿起手边桌上仅薄薄一张纸的资料递给M女士，“就是他。”
【金发绿眼、男性、身高一米八八。】
这不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吗！
M女士盯着纸上的一行字瞧了半天，想看出这其中藏了什么重要信息，指不定这是什么特殊代码呢。
“我用所知的所有密码分析了一遍，”Q说道，“结果是这就是这位秘密杀手的全部资料，不是什么谜语。”
M女士默默放下资料，忍住了扶额的冲动。
“不过好消息是，我反侦察到了黑客的IP地址。”Q竖起一根手指，“黑客现在在摩洛哥首都拉巴特。”
M女士思考了一会，她问道，“我们现在有人在那边么？”
“嗯……”Q转身面对电脑，十指在键盘上飞舞，“邦德现在在威尼斯度假，其他人……”
“隔壁的哈里哈特*先生正在拉巴特，他刚结束任务。”Q问道，“需要我联系他么？”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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