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
-
第四十一章
“FUCK！”
撞见蝙蝠侠头罩上森白的眼睛，被吓了个结实的埃尔维斯没忍住骂出声。
随着嘴巴的开合，原本叼在嘴里的小型手电筒掉了下来，手电与管道内壁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这一声响顺着通风管道无限扩散，在夜里寂静的冰山餐厅里格外清晰。
“哐当——当——当——”
埃尔维斯：“……。”
蝙蝠侠：“……。”
“什么动静！？”在顶层巡逻的企鹅人手下循着声音抬头，他举起手电筒对着天花板，白色的灯光在通风管道的网格间晃动着。
蝙蝠侠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探入到万能腰带的口袋里，指尖触碰到球形催.泪.弹，他随时准备把催.泪.弹扔出去放倒敌人。
埃尔维斯的作风可没有蝙蝠侠这么“温和”，他的手搭在胸前枪套里手枪的枪柄上，视线紧盯着网格下来回走动的企鹅人手下。
万一被对方发现，埃尔维斯会干脆地给对方一子弹。
似乎是察觉到了埃尔维斯的小动作，蝙蝠侠的眉间隆起一座小山丘，经典的不赞同视线投向头戴漆黑摩托头盔的杀手。
埃尔维斯感受到了来自黑暗骑士的注视，但对方的作风与他无关，他不关心也不在意哥谭义警的所谓原则。
更主要的是，他的这次任务已经容不下更多的变数，如果今晚不能把雷伊干掉，事态便会完完全全脱离埃尔维斯的掌控，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埃尔维斯用若无其事的态度回应了蝙蝠侠的视线。
蝙蝠侠的眼角跳动了一下，同样的掌控欲让他心情微妙，如果不是近期忙于调查企鹅人、大陆酒店和猫头鹰法庭这三股势力间的秘密交易，以蝙蝠侠的侦探能力，他早该把这个“无头骑士”的真实身份挖出来了。
埃尔维斯没有意识到，他在哥谭将各个黑邦势力翻了个底朝天，窜来窜去找人的行为，就像是在一个领地意识超强的大猫的地盘上肆无忌惮地蹦迪。
蝙蝠侠就是那只大猫。
大猫忙于探查地盘里更为险恶的势力群体，因此还没找着机会对着这个同样一身漆黑的外来者哈气呢。
细数埃尔维斯的累累“罪刑”，除了在蝙蝠大猫的领地上乱蹦跶，他还在两人头一次见面时顺走了哥谭义警的钩抓枪、开走了蝙蝠摩托，不说当着蝙蝠侠的面杀人未遂，把稻草人的手下打得半死，光前面两项成就，埃尔维斯就已经超过黑门监狱和阿卡姆加起来百分之八十的住客了。
这次虽说是巧合，但也是让蝙蝠侠逮着机会了，等企鹅人的手下一走，不管对方目的为何，总不会一直在通风管道里待着，除非他是来冰山餐厅通风管道里数老鼠的。
等到杀手从上面跳下去，蝙蝠侠同样会离开通风管道，他这次一定要制服住对方，再问出他的目的。
埃尔维斯猜到了蝙蝠侠的打算，应该说不用想也知道对方肯定会动手，哥谭义警不可能放任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在哥谭随意行动。
一点摩擦不可避免，但埃尔维斯还没想好怎么摆脱掉蝙蝠侠，子弹无法穿透对方坚硬的盔甲，两人近战实力相当，打起来难分上下。
索性埃尔维斯还有最后一张底牌，要是蝙蝠侠一直纠缠不休，他也会不留情地使出他的能力。
“听错了么？”企鹅人的手下举着手电筒走出了网格下的一方空间，他小声嘀咕道。
“指不定是通风管道里的老鼠搞出的动静。”另一个手下的声音传来。
埃尔维斯&蝙蝠侠：“……。”
企鹅人手下的脚步声渐远，下方的办公室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正在办公室房间里休息的企鹅人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大半夜的，有两个紧身衣怪人钻进了他餐厅的通风管道，还正好在他办公室的顶上碰了面。
如果企鹅人得知了这件事，他指不定会犯嘀咕，这狭窄的通风管道，是怎么挤进了一个哥谭义警外加一个外来杀手的。
蝙蝠侠是到底是怎么钻进通风管道的？
等到企鹅人的手下走远，埃尔维斯的脑袋里冒出了同样的疑问。
上次与对方交手，埃尔维斯就发现蝙蝠侠连人带盔甲带披风，老大一只了，这么狭窄的通风管道竟然都能挤进来，还能在里面自由行动。
所以蝙蝠侠的本体果然是液体猫猫么？埃尔维斯想。
小型手电横在两只漆黑的生物之间，斜斜地照亮了通风管道的内壁，也让义警和杀手的上半张脸陷于黑暗之中，下半张脸则被照得惨白，颇有种互相恐吓威胁的意思。
要是这时候正好有只生活在管道里的老鼠路过，都会被这两人吓得疯狂吱吱叫。
埃尔维斯与蝙蝠侠紧盯着对方，两人之间除了被彼此堵住的前方通道，唯一的出口只剩一旁通往企鹅人办公室的网格窗户。
但实际上，因为与蝙蝠侠的目标不同，埃尔维斯的计划是直行左转再右转后直达办公室外的走廊，而非潜入企鹅人的办公室。
蝙蝠侠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出藏在企鹅人办公室里的斯芬斯克雕像，按照计划，他已经到了办公室上方，是时候撬开窗户流下去了。
一周前，蝙蝠侠通过各方线索找到了猫女赛琳娜，经过一番拉扯后，他从赛琳娜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就在赛琳娜从拍卖场抢走斯芬克斯雕像的一周前，她的一位关系密切的朋友在接客时，因为客人太粗暴，她的朋友在反抗时不小心失手杀了她的客人。
她的朋友后来才得知，那天那位客人是企鹅人的重要手下。
赛琳娜为了保护她的朋友免受企鹅人的迫害，她选择与企鹅人达成交易，帮对方在没能拍下雕像的情况下直接把东西抢走。
猫女在当天晚上就把雕像交给了企鹅人，因为雕像生动的猫咪造型勾起了赛琳娜的兴趣，所以她顺嘴问了一句，为什么一只企鹅会对猫感兴趣。
在赛琳娜的印象里，企鹅人出生于哥谭市的大家族，有着和阔佬们相同的收集小爱好，但他的藏品主要是像盔甲、匕首、长刀这样与战争相关、具有攻击性的物件，斯芬克斯雕像这样的藏品明显不符合企鹅人的口味。
大概是认为让一只野猫知道自己的计划也无妨的傲慢，又或许是因为想到与大陆酒店经理达成交易后，自己拥有的势力可以警示一下向来不顾规则、横行在哥谭的猫女，企鹅人咧着嘴告诉了赛琳娜他与大陆酒店的交易。
企鹅人没想到的是，赛琳娜尽管感到了威胁，但受到威胁的猫咪是会炸毛自保的，所以等到蝙蝠侠找上门来，赛琳娜反手就把情报卖给了对方，以此获得蝙蝠侠对自己和好友暂时的庇护。
从赛琳娜那得到情报后，布鲁斯便邀请“安东尼”一同前往冰山餐厅约会，有约会这层掩护，他与企鹅人的私下联系也变得合情合理，不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
布鲁斯从企鹅人的办公室离开前，偷偷在角落里安上了小型探测仪。等回到蝙蝠洞，企鹅人办公室的构造图已经上传进了蝙蝠电脑。
办公室一共有三间房，最外间面积最大，用来处理事务和办公，外间右手边的小门进去是奥斯瓦尔德的休息室，休息室再往里便是他的储藏室，里面放着各种他的私人收藏。
企鹅人的休息室和储藏室的顶上没有通风管道的出入口，所以蝙蝠侠只能从眼前的出口先潜入办公室的最外间。
从一开始因为康斯坦丁的提醒引起对魔法雕像的注意，再后来顺着这条线索挖出企鹅人与大陆酒店的交易，最近沉寂了好几年的猫头鹰法庭也开始明目张胆地舞到了布鲁斯韦恩面前。
这条线索真的是越挖越有，再想到近期突然出现在哥谭的“无头骑士”，蝙蝠侠的侦探直觉隐约察觉到对方与最近各方势力的异动多多少少也有联系。
推理到这里，蝙蝠侠就更不可能就这么放对方离开了，他用身体物理意义上地堵住了整个通风管道，像一只炸开毛填满整个空间的黑色大猫。
见对方一动不动，为的就是堵着他，逼着他从网格窗户跳下去，再进行一对一对决。
冷漠的杀手血压有些微升高，他与蝙蝠大猫僵持不下，就在埃尔维斯打算拔枪时，蝙蝠侠突然动了。
埃尔维斯就见对方熟练地撬开网格窗，好大一只像液体大猫“流”出了通风管道。
蝙蝠侠优雅地四肢着地，他站起身，披风随着他的动作垂下，下摆的尖角翘起张开在地上，仿佛蝙蝠怪物的触手。
蝙蝠怪物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通风管道里一身漆黑的杀手。
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选择不看蝙蝠侠，他默默地合上了被撬开的网格窗。
蝙蝠侠：“……。”
他才不会傻到跟着蝙蝠大猫的步调走呢！
埃尔维斯加快速度，手脚并用地朝着下一个出口爬去。
“唰——！”
金属破空声连带着哐当一声响，钩爪枪掀开网格窗，死死咬住了杀手的鞋底。
蝙蝠侠对他盯上的目标从不手软，他猛地一使劲，硬生生用钩索把杀手扯了下来！
草！
埃尔维斯发誓，在他差点以头抢地的前一秒，他看到蝙蝠侠露出了计划得逞的得意笑容。
杀手本人血压蹭地一下升高，既然蝙蝠侠坚持要干扰他的行动，那他也不再有所保留。
因为各种复杂的原因，埃尔维斯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他的能力。
他的能力简单来讲就是控制物体，而他能力中那些更复杂的部分，他暂时还没有开发出来。
虽然对使用能力有些生疏，但面对眼下的状况也算足够了。
在蝙蝠侠将要拉紧绳索把他放倒的前一刻，埃尔维斯迅速站起身，他动了动手指，那些缠绕着他小腿的钩索仿佛有了生命般，从他的小腿滑落。
紧接着，埃尔维斯手腕一转，那些绳索笔直地朝着蝙蝠侠飞去，以极快的速度缠绕住蝙蝠侠，将自己的主人捆了个结实。
埃尔维斯抽出枪，他向蝙蝠侠一步一步走近，他每接近一步，布鲁斯便感觉身上的绳索又紧了一分。
直到枪口冰冷的触感透过额头上的甲片传来，蝙蝠侠制服胸前最脆弱的位置已经被绳索勒出了点点血丝。
“我本来不想用这种手段的，大猫，前提是别惹我。”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