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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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席尔瓦的话音落下，布鲁斯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哥谭的变态数量与精神病数量不相上下，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对他开黄腔的人了，像这样大胆舞到布鲁斯韦恩面前的变态简直不足为奇。
压制住席尔瓦的埃尔维斯神情微妙，他没有因对方的话而气恼，反而觉得席尔瓦挺好笑的，要是他知道他乱说话的对象是蝙蝠侠，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这么从容呢。
席尔瓦生动地表现出了什么叫不知者无畏，他本是想刺激埃尔维斯，享受对方无能狂怒的窘样，结果他左看看黑发的男人，扭过头又看看面前的埃尔维斯，两人对他的话都没什么反应，就好像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着两堵墙平白犬吠。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席尔瓦本能地觉察到一丝不对劲，他看向蓝眼睛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不等对方给出答案，席尔瓦忽然嗅到了一丝焦糊的味道，白色的烟雾从房门缝隙钻入，紧接着门外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和工作人员的惊呼声。
“着火了！着火了！快跑！”
席尔瓦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挂画，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房间外的声响骤然停了下来。
“东西在挂画后面。”捕捉到席尔瓦的视线，布鲁斯断定道。
他转身走向墙壁，上面挂着一副难登大雅之堂的装饰画。
布鲁斯对装饰画伸出手，手指探入画框与墙壁的缝隙间，沿着画框的边沿摸索了一番。手指摸到一个圆形的凸起，布鲁斯按下按钮，“咔哒”一声轻响后，他朝外打开装饰画，露出藏在画后嵌在墙壁里的保险箱。
布鲁斯看了看，“是指纹锁。”
黑发的男人刚一说完，席尔瓦感到钳住他手腕的手猛地加大了力道，像是一把铁钳卡得他的手腕生疼。他转头正好对上埃尔维斯面无表情的脸，后者不发一言，从后腰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作势就要把他的手指切下来。
冷汗霎时浸湿透了席尔瓦的花衬衫，他赶忙阻止道，“等等等等……”
不顾席尔瓦的求饶，埃尔维斯动作不停，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块已经发霉的胖面包，不管是切下一块还是两块，都不会有人在意，更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停……停下……”席尔瓦这下真慌了，他像是一条被泡在药水里的蛆拼命扭动身子反抗，却被埃尔维斯死死压制住。
席尔瓦大睁着眼睛，眼看着刀刃离自己的手指越来越近……
“埃尔。”布鲁斯轻声喊道。
只一个简单短促的音节却像是有人从一端拉住了猛兽的缰绳，前杀手默不作声地收回小刀，停下了吓唬猎物的动作。
布鲁斯的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这个笑容消失的很快，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卷透明胶带扔给埃尔维斯，后者稳稳接住，收起小刀，用虎牙咬断一截胶带，接着在席尔瓦不可置信的注视下，用最传统的方法拓印了他的指纹。
保险箱顺利打开，里面放着一台平平无奇的笔记本电脑。
布鲁斯左手平捧起电脑，右手掀开电脑屏幕，熟练的一番操作后，他在电脑中找到了加密过的两份资料。
“我猜的没错，两份资料都在同一个地方。”布鲁斯说道。
被戳穿的席尔瓦咬咬牙，他不甘心地问，“你怎么……”
“放在不同的地方却不能被同时找到，简单的脑筋急转弯。”布鲁斯头也不抬地说。
“但是……”
“我联系了那几个和你有接触的站台工作人员，他们都提到说你身上有一股香水都盖不住的鱼腥味，说明你的藏身地靠近海港或是鱼市，”布鲁斯一边说着一边手指不停在键盘上飞舞，电脑屏幕的光线照亮了他钢蓝色的眼睛，“离这里最近的港口是米勒港，港口附近也有鱼市。”
“我走访了钻石区与米勒港交界处的所有酒店，在同一家酒店连住一个月以上的英国佬可不多，”布鲁斯看着电脑的眼神专注，从容不迫地说出了他的调查过程，“再结合你的样貌特征，询问前台后就很容易推断出你的藏身地。”
“酒店前台告诉我你除了晚上会出门，其他时间都没见你出过门。”布鲁斯说，“再调取监控核对时间，你出门的时间也正好能和你来酒吧的时间相吻合。”
在与特工们商定好计划后，蝙蝠侠独自做完了全部的调查工作，虽然嘴上说的就好像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事实上其中的工作量耗费了布鲁斯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回到庄园后的他倒头就睡，还不幸错过了第二天上午杰森的家长会。
除了告诉席尔瓦的这些，蝙蝠侠还秘密调查了对方的酒店房间，他确定房间里没有适合藏东西的位置，那么可能性最大的地点就是这家酒吧了。
席尔瓦每次在酒吧过夜都在同一个房间，这家酒店的每间房里都配有一个保险箱，有奇怪爱好的有钱人偶尔会在里面藏些定制的“小玩具”什么的，而席尔瓦是一个出手阔绰的客人，还是个看上去很有钱的英国佬，自然是得到了保险箱的使用权。
至于布鲁斯为什么这么自信席尔瓦是在虚张声势，实际上他把东西都藏在了同一个地方，除了脑筋急转弯的部分，也因为席尔瓦到底是一个外乡人，想要躲过哥谭的监控，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做些不为人知的小动作，他想对方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布鲁斯从电脑上抬起头，他注视着席尔瓦，眼里是属于蝙蝠侠那一面的沉着，“刚刚门外‘失火’，你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墙上的画，这直接证实了我的猜想。”
布鲁斯话音落下，伊森推门而入，他一手扛着一个便携音响，一手提着一个小型烟雾机，伊尔莎手里拿着枪与他一前一后走进屋。
席尔瓦看到伊森手中的东西后恍然大悟，什么失火，这都是他们自导自演给他下的套！
“侦探的老方法*，放到现在依旧有用。”布鲁斯笑着说。
面对男人的笑容，席尔瓦气的面目扭曲，“你这个婊……唔呃……”
埃尔维斯狠狠地将从伊尔莎手里拿到的枪塞进了席尔瓦嘴里，“注意你的言辞。”
席尔瓦这下如一条死鱼，彻底安静了下来。
“哦对了，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关于我是谁。”布鲁斯合上电脑，他对席尔瓦说，“火柴马龙，是个侦探*。”
布鲁斯话音落下，埃尔维斯从席尔瓦嘴里拔出枪，手腕一转，枪托重重砸在席尔瓦的脖颈上，后者嘎的一声昏了过去，为这场戏码画上了句号。
“资料都拿到了？”埃尔维斯站起身走下床，他问布鲁斯。
“卧底名单只解开了一半，另一份资料加密级别很高。”布鲁斯说，“蝙蝠侠才能解开。”言下之意就是他要把电脑带回蝙蝠洞才能解读出资料的全部内容。
“他怎么处理？”伊森对昏死在床上的席尔瓦扬扬下巴。
“他是前军情六处特工，当然是带回英国。”伊尔莎说道，“我们可以联系国际刑警。”
伊森点点头，他对这个安排没有意见。他放下手中的音响和烟雾机，对埃尔维斯招招手，“帮我一起把他从床上搬下来。”
他卷起袖子走向床边，弯腰背对着埃尔维斯，听到后者忽然说道，“东西拿到了。”
伊森不解，“你在和谁说……”
“咔哒。”
枪口抵在后脑勺的触感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
“站起来，举起双手。”前杀手冷声命令道。
伊森：“……。”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伊森举起双手，他缓缓转过身，直面黑洞洞的枪口。
局势突变，伊尔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眼见埃尔维斯举枪指着伊森，金发的男人转向韦恩，用比对伊森柔和的语气说道，“东西给我，亲爱的。”
伊尔莎不知道哥谭小王子此时此刻想了些什么，后者向后退了一步，将电脑抱在胸前，“抱歉，甜心，虽然我很喜欢你，但这事关全世界人的安全，我可不希望哪天见到有飞机直接撞进韦恩塔。”
“难道你想看到我现在就在我们特工朋友的脑袋上开个洞么？”埃尔维斯嘴角带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手中的枪往前伸了伸，枪口直直抵在伊森的脑门上，只需一个简单的动作，食指扣下扳机，子弹就会穿过CIA特工的脑子，死亡就是一瞬间的事。
布鲁斯露出一个有些为难的神情，“我们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么，宝贝？”
“所罗门给我的是你给不了的。”埃尔维斯冷酷地说。
“还没有什么是我给不了的。”布鲁斯自信地说，“他出多少？”
埃尔维斯：“三千万。”
听到这个熟悉的数字，布鲁斯心头一动，他貌似苦恼地说道，“确实是个不小的数字。”
伊森：“……。”
这阔佬怎么还真和杀手商量起来了？
伊森受不了了，他从来都是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从没有过甩手把性命的决定权交给其他人，更不会在危急关头依靠哪个阔佬。
IMF小队的队长趁着埃尔维斯的注意力放在布鲁斯身上的时机，放下双手握住枪身，用力往一侧一掰，同时手肘屈起，趁其不备将对方后背朝下掀翻在了地上！
埃尔维斯反应极快，他好像感受不到后背撞在地板上的痛感，下一秒就抬起长腿，一脚踹在了伊森的小腿骨上！
两个特工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伊尔莎终于回过神来，她举起地上的音响，使出全身力气将音响朝着埃尔维斯的方向砸去。
音响在砸在埃尔维斯身上的前一秒以一个诡异的弧度飞向一边，金属与墙壁碰撞，发出几声不成调的音节，接着从中间整个散架。
“到我身后来！”伊尔莎对布鲁斯喊道，当务之急是保护没有战斗能力的哥谭阔佬和他手中的重要资料。
事发突然，伊尔莎手里没有其他武器，她的视线落在地上的烟雾机上，正当她打算搬起烟雾机当做武器时，身后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将房门堵了个严实，为首的男人体型很壮，站在门口像是一堵肉墙，他身着黑白条纹西装，黑发蓝眼，长相还算英俊，一张方脸的鼻子下和下巴上都蓄着浓密的胡须。
奥古斯特·沃克，所罗门莱恩的得力手下。
“如果我是你，就不要轻举妄动。”奥古斯特用粗犷的声音对伊尔莎说道。
伊尔莎转过身面对来者，她后背对着墙壁，伸出手臂将布鲁斯护在了身后。
另一边伊森不敌埃尔维斯，后者将CIA的特工打晕在地，他站起身，对奥古斯特说，“东西就在他手里。”
伊尔莎快速看了眼埃尔维斯，现在问对方为什么突然反水没有任何意义，她很快便收回视线，顶着压力抬眼直视比她高整整一个头的男人。
如果敌人只有奥古斯特一个，伊尔莎还有很大可能战胜对方，但眼下敌人不止奥古斯特一人，他还带了其他辛迪加成员，他们都是前特工，身手自然不必说。
敌我悬殊太大，现在不管他们是否愿意交出资料，结果都是一样的。
伊尔莎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和不甘，她保持着护着小鸡仔的姿势，背过手从布鲁斯手里抽走笔记本电脑。
“很好。”奥古斯特接过笔记本电脑，他很满意伊尔莎的识相，这给他省了不少事。
奥古斯特反手打算将电脑给他的手下拿着，埃尔维斯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捏住电脑的一边，奥古斯特扭头深深地看着埃尔维斯，他根本就不信任这个本是军情六处派来卧底的前杀手。
他不松手，埃尔维斯也不松手。
奈何埃尔维斯比奥古斯特还高五分之一个脑袋，虽然体型不比奥古斯特这个筋肉壮汉，但在气场上前杀手还是更胜一筹。
“所罗门让我亲自把东西交给他。”埃尔维斯沉声说。
“啧。”
奥古斯特放开手，为了发泄被人压了一头的不爽，他对伊尔莎高高抬起手……
埃尔维斯眼疾手快地抓住奥古斯特落下的手臂，阻止了后者对伊尔莎的攻击，“所罗门要求我们把她带回去。”
埃尔维斯一字一顿地说，“完整的。”
奥古斯特从埃尔维斯的桎梏下抽出手，他瞪了伊尔莎一眼，接着忽然注意到了伊尔莎身后的蓝眼睛男人。
电脑不能自己拿着，伊尔莎不能打，那这个酒吧的鸭子总能给他发泄一下了吧？
况且他看上去挺柔弱的。
奥古斯特哼笑一声，他从腿上的枪袋中抽出手枪，用枪口挑起蓝眼睛男人的下巴。
埃尔维斯的眼角跳动了一下，就是说他们惹谁不好，非要都去招惹蝙蝠侠？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埃尔维斯大跨一步上前，推开奥古斯特拿着枪的手，挡在布鲁斯的面前，“我们要尽快把资料送回去。”
奥古斯特盯着埃尔维斯，心中火气上涌，“如果不是因为老大看重你，我两个月前就会直接杀了你。”
“你现在也大可以试一试。”埃尔维斯回敬对方说。
奥古斯特虽然嘴上放狠话，实际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打得过对方。
丹尼斯·洛维尔，埃尔维斯在辛迪加的伪装身份，在辛迪加是所有成员公认的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身手好的成员在辛迪加有很多，但是没人能做到像“丹尼斯”一样冷漠没有一丝情感。
前特工们背叛自己的政府，多多少少都带有私人情感，所罗门认为这种情感会在关键时刻影响他们的判断，举例说明就是拉乌尔席尔瓦，他太在意军情六处，太在意M，最后因此背叛了所罗门。
所罗门需要一个完全听从他命令，动手时不会有一秒迟疑的好用的“工具”。
还有比前杀手，还是在业界数一数二的杀手更好的人选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所以尽管心存一丝疑虑，在与埃尔维斯进行了一场交易后，所罗门仍旧把对方留在了身边。
所罗门如此器重埃尔维斯，奥古斯特就算再怎么看对方不爽，也不敢直接对对方动手，更何况埃尔维斯实力很强，要真打起来，指不定三招就能把他拿下。
奥古斯特不会傻到自讨苦吃，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收起枪转身对手下打了个手势，“带上她，还有床上那家伙，我们走。”
两个手下走上前一左一右围住伊尔莎，推着她跟在奥古斯特身后，另一个壮汉把床上的席尔瓦搬起来抗在肩上跟了上去。
埃尔维斯没有转头看布鲁斯，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半小时后，在地上昏迷过去的伊森醒了过来，他嘟哝了几声，捂着脑袋用手撑着床沿勉强站了起来。
他看看床上，空的。
再看看韦恩手里，也是空的。
埃尔维斯和伊尔莎不知所踪，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伊森一时陷入了沉默。
事已至此，要不……
……下班吧？
伊森深吸一口气，颇为沉重地吐出气，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被自己人背叛了，不如说他早就习惯了，一次两次还会愤怒地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经历地多了他早就意识到，背叛是没有理由的，就和男女关系一样。
伊森看向靠在墙边，看上去似乎是陷入伤感中的哥谭阔佬。
男男关系同理。伊森在心里补充道。
CIA的特工很快便收拾好情绪，眼下要紧的是先联系邦德，再想办法找到埃尔维斯和伊尔莎，他们带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他可以先给班吉打个电话，让队里的黑客找个法子黑进电脑，搜查到定位。
伊森理了理身上在打斗中扯得皱巴巴的衣服，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经历丰富的特工从来不惧任何突发情况。
“我们……”
伊森刚想说“我们得想个法子找到埃尔维斯那小子”，但他一看到一旁沉默的哥谭阔佬，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他恍然意识到对方可是刚被久别重逢的男友背叛，现在肯定心情糟糕透了，根本没心情听他的计划。
真是个渣男！伊森在心里替布鲁斯愤愤不平。
“你是想说我们要追踪到他们？”
忽然听到布鲁斯的声音，“啊？”伊森愣了一下，接着点点头，“是的。”
布鲁斯取下面具丢在一边，和伊森预想的不一样，哥谭阔佬的眼睛里可一点看不到伤心的泪水，对方神情镇定，眼神清明，根本不像是刚被男友背叛的样子。
“我有办法。”布鲁斯说道。
“什么？”布鲁斯说的伊森一愣一愣的。
这个阔佬好像和他印象里的不太一样。伊森想，在此之前，他对韦恩的印象一直是一个xp很怪的花花公子，但回想起刚刚他在行动中的表现，完全是另一幅模样，与媒体所说的“脑子里空无一物的阔佬”根本一点不搭边。
伊森对布鲁斯的态度认真起来，他说道，“你说。”
布鲁斯指指自己的脖子，“埃尔维斯脖子上的挂坠里安了追踪器。”
伊森：“……。”
“……你在送你男友的挂坠里安了追踪器？”听到布鲁斯的话，伊森简直感到难以置信，就算是计划周全的特工，也不会在送给男友/女友的首饰里塞追踪器的！
这个阔佬果然还是很怪啊！
一个久别重逢转头就背叛的渣男，和一个在送给男友的挂坠里安追踪器的变态阔佬。
真是一对卧龙雏凤。
“挂坠是蝙蝠侠给我的。”布鲁斯一点不心虚地说，“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好吧。”伊森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旋即他脑袋里又冒出了另一个疑问，“蝙蝠侠一开始就猜到埃尔维斯会背叛？”
“不。”布鲁斯想都没想就否定道，“这只是他的个人习惯。”
布鲁斯并不是因为不信任埃尔维斯，所以给他戴上了追踪器。与之正相反，布鲁斯相信埃尔维斯，他在意他，但是蝙蝠侠习惯了掌控，更何况这次任务不是小事，两份重要资料事关威胁世界安危的恐怖组织，他更是要尽量消除所有不定因素，将行动全程掌控在手中。
“但我想埃尔维斯并没有背叛我们。”布鲁斯说的是肯定句。
伊森没有直接反驳布鲁斯的话，现在在他眼里，对方已经不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痴情阔佬，要是一般阔佬，刚刚早就跪地求饶了，在埃尔维斯威胁他时，他却仍保持了超乎常人的镇定。
再说来，伊森其实也觉得埃尔维斯的突然背叛背后另有故事，在前段时间的组队行动中，虽然嘴上不说，他心里其实早已向对方交付了信任，因此现在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愤怒和质问，而是疑惑埃尔维斯的动机。
“很显然，”布鲁斯说道，“他现在是个双面间谍。”
布鲁斯：“他现在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伊森想了想，“怎么说？”
布鲁斯眨眨眼：“原因很简单。”
伊森以为对方会说出什么堪比福尔摩斯的高超推理，结果却听到对方说道，“三千万。”
伊森：“？”
“埃尔被他的杀手组织通缉时，赏金就是三千万。”布鲁斯说，“他知道我完全出得起这个钱。”
布鲁斯：“所以他没道理为了仅仅三千万转而投向所罗门那个家伙。”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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