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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调试躯壳数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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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邪手掌撑着脸颊做思考状，随意坐在椅子上脚踩信徒大腿内侧，怀疑人生：“不是，这对吗。”
信徒激动到浑身发抖，兴奋难以控制：“这很对的。”
背后的触手探到跟前抬起信徒下巴，让其红透了的脸抬起来，触手尖尖温柔抚摸信徒面颊：“好吧，你不要骗我哦。”
双手捧着触手轻吻，信徒笑容更甚：“怎会骗您。”
食指卷曲头发，路邪脚下用力碾压，托腮发呆：“好像是有点好玩。”
新生邪神不懂人间险恶，不知道人类这种生物最是卑鄙。
想起什么，路邪抬手揉揉肩膀：“你知道全知现在在哪吗。”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气神，打了个哈欠，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继续说：“真知或者乌蒲镰也行，找他们有点事。”
舔吻着晶莹剔透的触手，信徒抽出思绪回答：“俞先生在破落城市教导学生，姜闻先生与异能者在秘境玩，乌蒲镰先生还在那座城市没踏出过家门。”
得到答案，路邪懒得抬起眼皮，嗓音缓慢：“啊，我算一下。”
只是在自说自话，不需要信徒的回答：“那就去找乌蒲镰吧，他应该有经验一些。”
身后的触手从信徒手心抽离，无视其眷恋的目光，戳在面前的空气，破开一片漆黑空间，出于礼貌：“我很快回来，应该吧，你留在这看家。”
“是。”
“拜拜。”
触手对着信徒微微卷曲，随着路邪踏进虚空，顺手把虚妄空间关闭。
阴暗不透进一丝光亮的屋子，乌蒲镰指节敲击桌面，神色不明，视线没落在路邪身上：“你来做什么。”
伸了个懒腰，路邪整个人瘫倒在地，躯壳如同没有骨头的肉块在地面上摊成一块肉质地毯：“你不是知道吗，来的不是时候，能量不够，身体数据还没调对，现在经常犯困。”
乌蒲镰嗤笑：“那你陷入沉睡得了，别来找我。”
翻翻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啊，不好意思，我有点忘记你的其中一个朋友是因为我死的了，嘛，你知道，我记性不太好。”
“想起来了就赶紧走。”敲击桌面的声音愈发急促。
“你真讨人厌，还想着你有经验一点才来问你。”路邪化为一滩水融入地面，渗透模板，消失的无影无踪。
路邪走了乌蒲镰才把眼神分给方才路邪所处的方向，其中夹杂的是明显的厌恶，冷嗤一声，乌蒲镰站起身消失在原地，接着这间屋子瞬间毁掉，变成一小片废墟。
自习课，俞斯年坐在角落翻看他那无字又很厚的书本，在触手敲击桌面时打开窗户：“屏蔽下你身上的邪气，别污染了我的学生。”
甚至没抬头，音色冷淡：“凝实体内邪气，把□□压实，躯壳自然不会失控，后面的你自己摸索，好了你该走了。”停顿两秒，俞斯年挥手关上窗户。
咬着触手尖尖，路邪向信徒抱怨：“他们都好坏，不待见我，我这么让人讨厌的吗。”
信徒眼神粘在触手上，闻言连忙摇头：“当然没有，他们不懂大人您的魅力，您的信徒们非常敬仰您。”
“维持人身好累，还是变回原型没有约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信徒的话，路邪话题跳转极快，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瘫在椅子上黑气弥漫，没了人类模样，几条不完全的触手在黑气中若隐若现。
这个模样的路邪才是信徒们最熟悉的样子，黑气中传来大大小小，像是多个人说话的杂乱声音：“^;%=﹉+&，我有点累，休息一下，你出去。”
信徒恭敬垂目退下，遮住眼中情感，把恨不得生生吃了触手的眼神收敛，期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关门也是，生怕惊扰到正在休憩的神明。
离开独属于神明的房间，蔚晔脸侧贴在房门，耳朵拉车变长遮住整个房门听了几分钟，随后装作若无其事，耳朵缩回正常人类的样子，两步三回头不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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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书包，少年面无表情听着脑海中懒洋洋的嗓音：“你好，需要什么帮助吗，不需要你付什么代价，当我信徒就行。”
蔚晔眼睛轻微转动，整个人这才像是活过来，少了原先死气沉沉的气息：“邪神先生，我没有给神明当信徒的经验。”
“没关系，我好像也是新生邪神来着，满打满算才二十六万岁，当我信徒不亏的。”
身体不自觉发生畸变，看着脑海中浮现的几条触须，蔚晔舔舔红润滴血的唇角：“先生，邪神不该是这么招收信徒的吧。”
“那怎么招收，你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信徒，后续的信徒该是由你来发展的吧。”黑气中的触须上下蠕动，漆黑反光的皮肤睁开了一只人的眼睛，红色瞳孔。
“先生，我还不是您的信徒。”费力把自己的目光从触须上移开，话说的有些口是心非：“当您的信徒好像会很累。”
一条细小的触须扒着蔚晔眼球，从他眼皮下探出来，蔚晔快速眨动眼睛，试图缓解不适。
“可是，你好像是最适合当我信徒的人，我认错人了吗。”黑气散了许多，似乎就要从蔚晔脑子里离开。
真的吗。
蔚晔不自觉顺着话里的意思思考，他真的是最适合做祂信徒的人吗。
想到什么，蔚晔猛的摇头。
不对，他这种，他这种想要私藏邪神，不想要让旁人与邪神接触的人类，有阴暗心思，性格偏激的他，应该不符合邪神现阶段最想要的信徒人选。
不适合成为初来乍到，还没有信徒的邪神的唯一信徒。
他会忍不住自己的心思，忍不住妒忌，忍不住对旁的信徒心怀杀意。
可他在意识到邪神可能要走，要换个人选时还是开口了：“等等，先生。”
触手绕过蔚晔后脑，缠上他的嘴巴：“你的想法好像有点奇怪。”
“但我见过很多和你差不多的信徒，好像又不是那么奇怪，算了，记不清了，迷途的羔羊，欢迎你。”
舔吻着缠在他唇瓣上的触手，蔚晔轻轻点了点头，无意识间，他身上的畸变更加严重了，涌出和触手周身环绕的差不多的黑气，只是颜色淡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