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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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送过了，招呼打过了，现在也是该进入主题的时刻了。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挥舞了下魔杖，一把柔软舒适的扶手椅立刻‘啪’的一声从空气中蹦了出来，落在小天狼星和哈利的椅子旁边。“请坐吧，李小姐。”白胡子校长说，“可千万不要让庞弗雷夫人看到我让还没痊愈的你站在那。”
她缓缓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背挺直些。
……庞弗雷夫人说得对，魔咒的威力确实比她想象的要大很多，她才走了这么一小下，腹部的痛感就加重了不少。
小天狼星转头，上下打量着她。离得近了，才能看出这位刚出狱的前囚徒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在李清对上他的眼睛时，她清楚地看见小天狼星的眼角肌肉在不断地抽搐，眼白也泛着淡淡的红血丝。
妆容应该被擦掉了，他面上的细纹和伤痕现在看起来非常明显，不过当西里斯·布莱克笑起来时，他又变得分外英俊了。
“了不起的女孩，了不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热情：“我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从那个鬼地方出来，那只老鼠也不会——”小天狼星的太阳穴爆出了几根青筋，“……也不会被揪出来。”
“准确的来说，他并不是被我揪出来的。”李清十分谨慎地回答道，“小矮星彼得只是误解了一些事。”
小天狼星笑得更开心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转向了校长，“那只该死的叛徒什么时候能死？”
“耐心些，亲爱的西里斯。”邓布利多敲了敲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桌上的银盘子，随着清脆的敲击声，大量的甜点和三明治堆在了盘子里，四杯西瓜汁被摆在了几人手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李清那杯的杯沿上还挂着个蜜蜂软糖。
校长心平气和地喝了口果汁：“事发突然，彼得虽然被立刻判定为有罪，并关进了阿兹卡班，但摄魂怪的吻并不能被轻易地给出。我想你也知道这点。”
校长室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邓布利多在吃果酱面包，小天狼星在低头思考，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哈利则越过自己崭新出厂的教父，和李清默默对视。
“邓布利多教授，”最后还是浑身像有德拉科在爬的哈利打破了寂静，“所以我现在要干什么……？”
他今天过得实在精彩。先是大早上听说李清摔死了，赶到现场后又听说邓布利多把没露面的嫌疑人带走了，午饭还没吃几口呢礼堂里就飘满了紧急打印出来的预言家日报，读完之后哈利大为震撼并艰难消化信息。晚上被抓去校长室和小天狼星见面，俩人你抱我我抱你，刚抱完没多久，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李清就进了校长室。
“我注意到你晚饭没吃什么东西，”邓布利多慈祥地笑了笑，“带上这个盘子，和西里斯出去说说话吧。我想你们可以交流下感情。”
哈利愣了下，他看向还坐在扶手椅里的李清。而迅速明白了邓布利多的意思的小天狼星一把薅住了哈利的肩膀，一边冲李清眨了眨眼睛，一边将自家教子带出了校长室。
李清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她这个局做的并不完美，更别提报纸上不可能刊登那所谓的庭审记录，只有经过了简化的事实陈述，她只能靠半想半猜地拼出在别人眼里，这件事究竟是个什么样。
不过既然她还没被魔法部破门而入，也没被邓布利多就地正法，那她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邓布利多只是慢悠悠地给自己的杯子加满了南瓜汁，又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个装满了水果的金盘子：“嗯……偶尔变变口味还是不错的，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南瓜汁。你呢，李小姐？”
“比起果汁，我喝热水喝的比较多。”李清抿着嘴笑了下，“对身体好。”
“是吗？”老人摸了摸自己扎了蝴蝶结的花白胡须，“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唔……非常有趣，我下次也试一试。”
他聊起霍格沃茨的礼堂，描述教师们是怎么在节日前装点它的，在得到了李清的赞美后愉快地笑了；他又询问了李清对霍格沃茨的食物有什么看法，他最近在想要不要多添些别的特色菜，但实在找不到灵感；在这之后，魁地奇也成为了话题，并十分意外地得到了李清的建议。
为什么不弄个类似电视屏幕的东西呢？她问，啊……我的意思是，弄一个更方便观众观看的——您明白了？那真是太好了，魁地奇球员们有时候飞的太快，我偶尔会错过一些精彩瞬间——
老人似乎只是想和她聊聊日常，他有意跳过了任何能和小矮星彼得联系起来的话题，就像任何一位担忧自己学生的校长那样。分针转了好多圈，直到凤凰福克斯发出了不满的鸣叫，邓布利多才挥了挥魔杖，将杯子们收了起来。
“那么，我想知道。”他语气温和，“是什么让你做出了这个决定呢？”
李清看着邓布利多。校长依旧平静，既没有过多的追问，也没有像某个ooc片段一样抓着她的肩膀大喊大叫。他只是坐在那，十指交叉，蓝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嗯……”她斟酌了一下，“有很多因素吧。”
邓布利多微微垂首，示意他在听。
“我对伏地魔和食死徒并没什么好感。他们排斥非纯血，屠杀不会魔法的普通人，对混血巫师的态度也很恶劣。”李清说，“非常经典的反派定位，不是吗？所以当我发现老鼠班班就是彼得时——”
“你做出了选择，”老人望着她，“以一种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式。”
李清：“……”
好像在骂我莽，不确定，再听听。
“勇敢是很常见，却也很少见的美德。因为想要坚持它的人通常会付出难以挽回的代价。”邓布利多想起了什么，轻轻摇摇头：“我并不希望一个像你这么年轻的孩子失去些什么。”
李清漫不经心：“……可哈利已经失去很多了。”
“我曾经和哈利说过，他未来也许可以成为铲除恶龙的勇者。但后来想想，勇者也不是什么好职业。”她说，“所以最后，我跟他说，比起人人传颂的勇者，还是体育明星更适合他一点。”
邓布利多轻轻眨眼：“……屠龙勇士和体育明星吗？”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李清靠上椅背。
“命运并非不可改变，只要预见的足够多，那么我就可以通往我想要的未来——不是吗？死亡可以避免，灾难可以避过，一个俗套又经典的Happy Ending是所有人最期盼的结局。”
“说的太多反而容易错的更多，就像当年伏地魔亲自选择了哈利一样——他亲自选择了自己未来的敌人。”李清耸耸肩，“我需要您，教授。我需要您帮我一把，也需要您忽视我的一些行为。”
校长室内一时间没人说话，凤凰福克斯飞到了白发老人身边，轻轻蹭着他。
“预言家的血脉？”邓布利多突然问道。
李清摇摇头。
“我了解了。”邓布利多叹息道，“回去休息吧，李小姐。我感谢你的坦诚，但就像你仍对我有所隐瞒一样，我也不能现在做出对你的保证。”
他像是想起了某个人一样，眼神飘向了窗外：“……我已经做过足够多的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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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和哈利就等在校长室外，两人一听到石墙打开的动静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两道热烈的目光盯的李清直冒冷汗，有种被大型野生动物锁定的感觉。
“出来的倒是挺快……”小天狼星咕囔了一句，然后非常热情地和她握了握手，“我和哈利聊天来着，听说你帮了他很多？真可惜你没来格兰芬多，不然我还可以悄悄告诉你点只有格兰芬多才能知道的秘密！”
“斯莱特林其实也不错，”李清没打算在学院问题上争论，只是轻轻带了过去，“既然真相终于被公之于众，小矮星彼得也被关押进了阿兹卡班，不知道布莱克先生下一步想做什么呢？”
小天狼星夸张地抖了抖肩膀：“天，别这么严肃。叫我西里斯就好。”
“西里斯刚刚和我说，我可以和他住在一起！我父亲母亲的朋友也会来看我！”短短一天就经历了大悲大喜的哈利说，“不过邓布利多教授坚持让我每年在姨妈家住上三个月，所以……”
“我也许可以拜访一下他们！”小天狼星兴致勃勃，“莉莉的亲人，对吧？我记得他们都是麻瓜，不知道莉莉的姐姐会不会喜欢比比多味豆……哦不，也许这个礼物太不严肃了，我得想想送点别的礼物——”
他陷入了幻想，所以没能看见瞪大了眼睛交换眼神的哈利和李清。
‘你教父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你姨夫姨妈怎么对你的吗？’
‘邓布利多教授好像没来得及和他说……我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他从头到尾都挺开心的，我实在不想泼他冷水。’
‘……做得好，过几天我们找个机会跟他讲一下。’
‘为什么是过几天？’
李清闭了闭眼。
因为我怕你刚出狱精神还不稳定目前护崽欲爆棚的教父直接冲去佩妮家，用魔法疯狂殴打这对虐待儿童的夫妻。
小天狼星还在继续：“不如我一会儿借只猫头鹰写封信给他们——”
哈利大惊失色：“别！”
小天狼星：“？”
“呃，我的意思是现在太晚了而且他们对猫头鹰过敏！”哈利连忙上前抓住李清的手腕，“西里斯，我们先陪李清回医疗翼吧！路上你可以给我们讲讲霍格沃茨里的密道！”
“啊，对，你应该还没痊愈。”被教子提醒了的小天狼星猛地眨眨眼，“真抱歉，我实在有点太兴奋了——”
李清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怪他。
小天狼星说话时偶尔会露出一种古怪的，令人感到不适的呆滞神情。李清也注意到了小天狼星一直在故意夸张化他的正面情绪，就像是想要掩盖什么的——那正是阿兹卡班留给他的东西。
总而言之，她不会对一个身心俱疲的病人要求什么。
三人慢吞吞地往医疗翼走，在看见拐角处的小圣诞树后，李清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哈利。既然西里斯出来了，他还暂时没事做，那你的圣诞节假期——”
完全忘记了日期的哈利：啊。
在阿兹卡班待到大脑停转以至于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圣诞节的小天狼星：诶。
“对啊！”哈利扶了李清一把，一边感慨自己居然有扶她的一天，一边惊呼：“我可以和你一起过圣诞节假期！西里斯！但我前段时间刚签完假期留校的学生表……怎么办？”
“也许我可以去找找麦格教授？”小天狼星搓搓脸，“希望她能网开一面。”他沉默了几秒，有点忧郁：“唉，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才有了见教授的机会……”
“对了，你要不要也来一起过圣诞节？”小天狼星很快就振作了起来，问李清，“我保证会很有趣的！”
“好问题。”站在两个快乐格兰芬多中间的李清十分冷静，“那我们住哪呢？”
完全忘记了还有住宅问题的小天狼星：“……”
“格里莫广场？”他喃喃自语起来，“不不，那地方太斯莱特林了。我宁愿再去阿兹卡班住个三年都不想回去。”
被唐突aoe了一下的李清：“……”
其实还是挺漂亮的一个老宅，她回忆了一下原著中的房子，除了需要做个大扫除之外没什么不好的。对了，说到这个属于布莱克家族的老宅，她还得把那个藏在格里莫广场里的挂坠盒弄出来，将它交给邓布利多。
不过小天狼星现在明显并不是很想聊有关‘布莱克’的东西，所以李清歪头想了想，让小天狼星考虑下租房子或者买房子的事。
这就有点涉及到前无业青年小天狼星和未成年人哈利的知识盲区了，两人连忙商讨了一番，最后做出决定，让小天狼星先租个房子，陪哈利过完圣诞节假期再买房子。
“所以你真的不来吗？”在医疗翼门口，哈利犹豫了一会问她。
“……”
李清垂下眼。
“当然，”最后她慢慢地笑了起来，“只是找我之前记得先提前打个招呼，我有些……东西还需要处理一下。”
哈利红着脸和小天狼星走远了，毕竟有外人在场，小天狼星不方便太过激动。至少他俩在走到自认为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时，李清眼睁睁看着那个高一点的背影开始活蹦乱跳，手舞足蹈，夹着哈利往楼梯上冲。
有光从门缝中透了出来，落在她毫无表情的脸上。还未痊愈的女孩放轻脚步，无声又快速地离开了走廊，向着猫头鹰棚屋的位置走去。一路上避开了正在拆盔甲的皮皮鬼，约会完毕的小情侣，还有几只无所事事的幽灵。
她推开猫头鹰棚屋的门，屋内立刻响起一片咕咕声。海德薇呼啦一下落在旁边，用圆圆的眼睛看来看去。她背上的游隼冲李清发出了一串神似小鸡仔的叫声，惹得别的猫头鹰对这个死夹子直扇翅膀，恨不得把它立刻赶出集体宿舍。
“过来，”李清伸手，游隼立刻蹦到她的小臂上，“我看看……”
很好，爪子上没有残留物。那个包着东西的纸包大概已经被扔到了黑湖里，死无全尸了——希望不要毒晕某只路过的倒霉鱼类——她并不太担心卖这东西的人会跳出来。毕竟去翻倒巷买东西的人多了去了，就连猫头鹰们的伪装都千奇百怪，区区游隼自然毫不起眼。
她能把小矮星彼得搞到精神错乱，多半要归功于巫师们都比较艺高人胆大，颠茄这种剧毒的植物都敢往外卖——多半是什么魔药的配料——只要剂量用的小心些，次数多些，就可以让某只灰皮耗子陷入慢性中毒的状态。
……斯内普估计也对小矮星彼得这个生理状态有所猜测，但毕竟魔法部那边紧赶着给小天狼星翻案，邓布利多还站李清这边，加上他本质上就盼着导致了莉莉死亡的因素之一赶快进监狱。遂大笔一挥表示这事完全和魔药无关啊，你们就不用管这部分了，本来就急着结案的魔法部一听，也就干脆利落的直接走了个过场，查一下意思意思就得了。
……确实和魔药无关，只是非常朴素的下毒罢了。
……至于那个霹雳爆炸，她本来抱着赌一赌的心态，结果没想到检查魔杖的还真是最重量级的那个——邓布利多堂堂登场。
原著里两个戏份最重要的角色都保了一把她，魔法部那边因为小天狼星案正在内部互扯头花，撕得昏天黑地，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还真让她钻到了空子，硬是大获全胜了。
算了不想了，烧cpu的有邓布利多一个人就够了。李清默默叹气，还是想想圣诞节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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