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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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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车窗的玻璃被敲响。
白荔竖起耳朵,因敲门声响紧张到吞咽不已。
让苏堂玉也跟着眉头紧皱。
他低头,看见白荔一副不敢动作模样,偷偷摸摸而小心竖起的耳朵圆润发烫。
苏堂玉喜欢他表现出的慌张的模样,让人心情愉悦。
他不顾白荔湿着眼睛、鼓着嘴巴的无声反对,降下一点车窗去,偏头和外头的司机说话。
“嗯,走吧。”
窗外带着热气的风灌进来,白荔听见苏堂玉这么说。
什么走吧?要去哪儿呢。
白荔看见司机的人影绕过后方,似乎要到驾驶座上去,他心惊不已,差点要站起来,又被男人按了回去。
“别动,给我好好做。”
男人低哑的声音摩挲着他的耳朵,白荔阖下双眸,因喉咙里的异物产生的呕吐眩晕感,而泪流不止。
大概是晕车了,更加难受。
他不知道男人怎么这样大胆,只是怕被人发现自己,白荔一味地往男人身边躲藏,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驾驶座的门被打开,司机上了车来,白荔的心在那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他抓紧了男人衣袖,企图让男人稍微放过自己,可是无济于事。
驾驶座的门被合上,车子启动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呼吸。
白荔被抱起来,才发现,车厢的后座不知何时已经被隔开,这只是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密闭的空间。
“被人看见,你好像很兴奋。”
白荔听见他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是低沉的,但是听起来心情不错。
白荔早已被吓得没有力气撑住自己的身体,他靠在苏堂玉的怀里,舌尖和双唇像是被砂纸磨过的刺疼,也并没有说话。
不过苏堂玉没有在这会儿苛责他的沉默,只是动作轻柔地玩弄着他的手指,安静的空间里,忽生了几分暧昧。
白荔的手指发热,他分不清自己是为何忽然产生了一种复杂的心情,酸涩的,叫人面红耳赤不敢动作。
车子不知通往哪里,白荔看见窗外不停往后退去的路灯,明暗交织的光影透过车窗不停在车里闪烁而过。
男人的吻还是会落在他的耳廓和后颈。
让人牙齿发痒的烟草味,窒息得连呼吸都要吞咽。
白荔不喜欢烟草的味道,有些太过折磨人了。
车子往城郊开去,白荔分不太清方向,只知道车辆一路往盘山公路开去,一直到达山顶停下。
山间的风吹过树丛,山顶落满通明的灯光。
白荔对这里有些熟悉,他曾经在父亲的规划书上看到过这个地方的照片。
父亲曾经想在这片山顶别墅里选个合适的位置买下来,说这边清净,适合养老。
只不过那时候因为资金有些紧张,所以这个规划最终无疾而终,现在当然更是不可能。
车子开进地库,白荔有一瞬间的清明,很快又陷入了身体带来的焦灼。
司机下了车,似乎是开了另一辆车离开了这里。
白荔听见了车子的发动机启动的声音,随后这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苏堂玉下车,也拉着他一并下了车。
地库里的温度并不高,甚至有些凉快。
白荔被他拽了一把,踉跄地往前扑去,又被男人的手臂揽住了腰身。
“怎么连路都不会走。”
苏堂玉略有不耐的声音在地库里显得更为冷酷。
白荔害怕这样的苏堂玉,不讲道理地像是下一秒就要惩罚他一样。
不过让人感到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苏堂玉虽然没有耐心,但却没有对他说太重的话。
“我会好好走的。”
白荔小声告诉他,“方才是您拉了我一下,才摔的……”
白荔听到男人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害的你?”
“没有,”再多顶嘴的话,白荔不敢说,“我没有觉得您在害我。”
他话音落下的后一秒,就被苏堂玉打横抱起。
白荔软声惊呼,缩在男人怀里紧贴着他的胸膛。
“我自己可以走的。”
他哼哼唧唧地想要下去,屁股就人掴了一掌。
“别动,慢腾腾的要走到什么时候?”
白荔的脸红了又白,他虽不太清醒,但还是觉得这个动作太让人无地自容。
就连爸爸妈妈在他小的时候,也没有因为他不听话而动手打他的屁股。
电梯上了三楼。
来到这里之前,白荔以为苏堂玉会带他去就酒店,却没想是真的到了家里。
只是彼时,他不能思考更多,门一打开,他就被人扔到了床上。
柔软的床铺将他包裹,白荔看见男人朝自己走来,边脱掉外衣。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只能透过窗外映照进屋子里的光线,看见男人挺阔的臂膀,被西裤和衬衫裹着的劲瘦的腰身。
想起男人每每和他在一起时的粗暴,白荔就觉得自己好些了,略微怯场。
他的手抵在男人的伏下来的胸前,颤着音道,“先生,我好像已经好些了,好像可以不用……”
“现在是在耍我吗?”
白荔看不清苏堂玉的表情,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威胁。
好似只要他现在点头,就再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不是,我、我现在有点脏,流了很多汗,”白荔撇过头去,换了一个拖延的理由,倒有些不好意思得红了脸颊,“我想洗个澡……”
"而且刚才那个,我的嘴巴苦苦的……”
听到后半句,苏堂玉笑了一下,认真盯着他的唇瞧着,才抬起手放人,“你最好快点。”
白荔跌跌撞撞地往浴室里跑,冷水兜头浇下,驱散了小腹蒸腾而来的灼热。
白荔倚着墙壁站着,后背的瓷砖传来冰凉的触感,让人稍微清醒。
过了好一会儿,白荔慢慢腾腾地打开了浴室门,他探头探脑地在门框后露出一双眼睛,才见苏堂玉坐在那里,直直朝他看过来,已经是久等不耐的模样。
“快点滚出来。”
“我没有衣服,浴室里也没有浴巾……”
房间的灯不知何时被人打开,角落的办公桌,放置在房间中央的大床,颜色中规中规的墙面,房间里的陈设叫人一览无余。
白荔更是不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大摇大摆地往外走,但苏堂玉显然无所谓,笑道,“穿什么,省得我扒了。”
男人在这方面比他坦率许多,不入耳的荤话更是张口就来。
白荔磨磨蹭蹭地不愿意这样,气得苏堂玉直接站起来抓人。
被人按到墙上的时候,白荔紧张不已,最后求着人关了灯,才算是好些了。
“tao……”
苏堂玉本就等得烦了心,听见白荔又要说话,更是想把他的嘴巴堵了,没听清话的他不耐烦问道,“什么?”
“要戴的,那个……”
“不要,我没病,你有病?”
白荔摇头,他只是有点害怕。
苏堂玉笑他,“吃都吃了,现在讲究这个。”
白荔本来差点就忘了这事儿,被人一提起来又热得蔫吧了下去。
“你对他们也这么讲究?”
浴室里的花洒不知道是不是出来的时候没有关好,一直滴滴答答的水流砸到地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也不太清晰。
白荔想着该去关水的,不该让水一直流着。
只不过他人现在涣散得不行,如同散了的花朵,一捏就破落,只能听着那水一直流。
还有安静的耳边,幽幽想起男人的问话。
白荔总是搭不上来他没头没尾的问话,什么他们,什么讲究。
他们是谁,又讲究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倒是苏堂玉,将白荔无言的沉默当做默认,不知为何徒生闷气,把人弄得哭得喘不上气来也不肯罢休。
“苏先生,苏、苏先生……好疼……”
“你对每个客人也都喊疼?”
白荔摇着脑袋,想回头看人,却又看不见人,他不明白苏堂玉说的话。
又为什么提到客人,他只知道人事儿的滋味并不好,想叫苏堂玉温柔些,“我、我没有和别人……”
他将额头枕在苏堂玉抵在他身前的手臂上,呜呜咽咽的,“第一个……”
“苏先生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