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正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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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听说了吗？空降的CFO这两天就要入职了。”
“我知道，听说是从国外回来的，但神秘得很，连名字都没公布。”
财务部茶水间，窃窃私语的谈话被一阵高跟鞋声打断，几人连忙散开。来人仍旧听清了。
“呿，什么CFO啊…不过又是一个关系户。”
说话的人是如鉴财务总监的助理俞兰。她放下马克杯，接咖啡，漫不经心道：“本科毕业，25岁还不到。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不知道在国外每天怎么玩呢。”
此言一出，茶水间的人都瞪大了眼。
可谁不知道，现在如鉴的财务总监张向南是原代理CFO，现在来了个空降的就被踢出局，肯定心怀不满，听一半信一半就成。
俞兰点到为止。深知八卦就要留有余地，让底下人先自己议论起来，再一点点放料，才能在这个CFO来的时候给他个下马威。
不出所料，消息很快在如鉴传开。
“我听说，新来的CFO跟姚工是一个情况，是凌总的大学同学，所以…”
“不会吧，又是关系户？”
“那可不一样，之前有人看见凌总跟一个男人牵手，听说就是这个人。”
桃色交易，恋爱上位，还是男人，瞬间点爆了整个如鉴。
下午，人力资源总监就被叫去的办公室谈话。
“Carol，现在公司里的这些流言，已经影响到了团队凝聚力和工作秩序，这让这接下来将入职的CFO会有很大压力。你作为人力总监有责任介入管理。”
凌一将文件丢在桌上：“我为什么没有看见你采取的措施？”
Carol有苦难言：“凌总，可是…您都说这是事实啊。”
“他是我的男朋友，但不是因为恋爱上位，这件事情很难理解吗？”
“可是，您之前要求过我不要对外公布季先生已经注资如鉴，手握5%股份啊。”
凌一：“你是人力资源总监，不要把问题抛给我。”
“明白了凌总。”Carol点头，“我会立刻通过企业邮件，客观介绍新CFO的背景情况，减少信息不对称引发猜测。接下来在让各部门负责人与员工正面交流，财务部会是重点关注对象。”
凌一总算听见了答案：“嗯，去办吧。”
人离开，凌一向后靠去，揉了揉山根。
晚上，季少虞在衣帽间准备明天入职穿的衣服，左右手分别拿着根领带仔细对比。听见脚步声，探出头：“回来啦？快来帮我看看，明天戴哪条合适。”
凌一走过来，靠在门框笑着看他：“都好看。”
“……”季少虞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不该问你！我套抹布你都说好看！”
腰间横上两只手臂，凌一将头埋进他的脖颈，轻轻嘬吻：“宝宝，我有点后悔了。”
“怎么了？”
耳边没了声，季少虞放下领带，转过身搂住他：“说说，后悔什么了？”
“公司现在有些流言蜚语，担心你去受委屈。”凌一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担心你怪我当初没听你的。”
灯光下，凌一眼睫阴影让眼下忽明忽暗。季少虞昂头靠上去，轻声道：“不要担心，你说的两种情况都不会发生。相信我。”
二人在衣帽间拥吻。
趴在地上的点点，看了眼俩人，耷拉尾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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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八月烈日，九点不到已将如鉴玻璃幕墙烤得发烫。更烫的是前台看向从大门走来的男人眼神。
男人身形修长，衬衫雪白很衬他的瓷白肤色，头发同那双眼眸一般黝黑，望向人时总时刻带着笑意，唇角微勾，梨涡浅浅挂在脸颊。前台瞬间说不出话。
这半年，季少虞在伦敦跟着私教开始体能训练，虽然那还没恢复到四年前，但至少不会让人见到他第一眼，都觉得他是从古堡里跑出的吸血鬼。
凌一没来，入职第一天还是得避避嫌。
燕书仪跟在他斜后方，伸手引路，同时给前台使眼色：“季总，这边请。”
前台立刻会意，起身问好。季少虞同她们点头：“早上好。”
二人目送季少虞消失在电梯拐角，对视一眼，立即面露喜色。新来的CFO好帅!!!而且跟凌总看一眼就让人原地结冰完全不同，简直就是如沐春风，热夏也被吹散!!!
“不过，真的像传言中那样，他和凌总…是那种关系啊？”
“什么‘那种关系’？人家都没打算瞒，就正常谈恋爱关系呗！”
前台就是巨大的信息枢纽，不仅会负责传递代号「制冰机」的动向，现在也把新任CFO抵达的消息传上了楼。
还在工位喝咖啡、吃早餐的员工收到信儿，赶忙将东西放下。谁都不知道这个CFO是个什么调性，万一新官上任三把火，偏拿最没品的内务开刀呢？
电梯门打开，一双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了出来。
工位上的员工纷纷起身，对其问好的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前台妹妹品味一直在线，果然这个代号「小秀餐」没瞎取，又帅又靓，秀色可餐。
燕书仪推开办公室门：“季总，这是您目前的办公室。高层办公室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上去。”
凌一在顶层给他备了办公室，季少虞拒绝了。至少在梳理清楚目前的工作内容前，他会在与财务部高度绑定。
季少虞站在办公室中央，环视一圈同凌一办公室如出一辙的装潢，笑着摇头：“书仪，在我的助理来之前，辛苦你跟着我了。”
燕书仪点头，表示职责所在，应该的。
“十点我会召开财务高层会议，在此之前我要跟财务部总监张向南谈话，公司有什么地方是监控没有覆盖的？”
燕书仪听到最末一句，表情稍顿：“顶层观景台西南角没有监控。”
季少虞点头，让她去通知下去。
张向南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了燕书仪的传话。纵有不满，任要赴约。猜到这个新来的会拿他立威，不过，他也很好奇一个二十五的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能跟他说什么？！
露台，张向南等了会儿，季少虞才拿着东西姗姗来迟。
“张总监，久等了。”
“季总，应该的。”
季少虞走到他面前，递去一本书：“听说张总当年打算读博，但因江院士离世，没能报考。这本是有江院士亲笔批注的绝版书。算是我的见面礼。”
张向南心下一惊，接过书，小心翻阅：“季总，这个见面礼可真是大，愧不敢受啊。”
“哪里，恰好认识个朋友，从他家书房随手拿的而已。”
张向南动作顿住，背着手，问：“不知季总有何贵干，如果只是为了送见面礼…”他环视四周，“还这么隆重，怕是说不过去了。”
“的确，专门挑了这个地方也是想给张总监留个面子。”
季少虞笑不达眼底。将手中查到的资料数据，递给张向南：“张总监，请问去年你上报的18%供应链金融利润率从何而来？为什么我查到的是20.8%？”
张向南面色发白，翻看资料页的手指微微颤抖。
季少虞：“我在查验报销时，更是发现成本控制部经理在去年多报了42万，听说，他是你助理俞兰的弟弟吧？”
张向南舔了下嘴唇，把勒人的领带解开半分。
“还有，年初凌总在海外的那批实验室的税务也有问题，听说……”
张向南“啪”的一声，将资料合在一起，打断道：“季总，您要什么，直接说。我们不扯这些花架子了，我……”
“我说完了吗？”季少虞扭头看他，微微一笑，“打断你的上司，可是很不礼貌的。”
“……”
张向南明年就四十了，清华经管本硕，一手搭建了如鉴现如今的财务体系。代理CFO两年，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二十五的毛头小子把自己本该有的东西抢了！！但是，他好像远远低估了季少虞的手段，这些东西…他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
“对不起，季总。”张向南低头，“您说。”
“我说完了。”
季少虞在张向南惊愕抬头中，咧开嘴笑起来，惋惜道：“本来还想将接下来一个并购基金给你做，但现在看来，张总监还没准备好。那我们就晚点再谈。”
季少虞抬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主持的第一场会议，张总监可不要迟到哦。”
转身下楼。
在旁等候的燕书仪，此刻也对季少虞刮目相看。恩威并施，立威做得漂亮。季少虞明白她的眼神，主动开口：“从小到大就是看这些长大的。我小姨父做起来更狠！”
沈江退隐多年，但在江城商界依旧无人不知他的手段毒辣。
燕书仪抿嘴一笑，开始期待接下来的高层会议。
会议室，黑色长桌左右各坐了六人，张向南也在其中。他低着头，眼中没有其他人那般对季少虞的好奇和探究，只有闪躲眼神。
季少虞坐在主位，靠在椅背上，转着钢笔：“从我和凌总签订入职合同后，我就开始查账。查完，我失眠了一整宿。”
全场屏住呼吸，有几人没敢与他对视。
“第一、雍城能源逾期欠款我们八千万，占了我们应收款的40%；第二、研发费用违规资本化，一旦被SEC认定为财务造假，如鉴三年的IPO准备全部打水漂；第三、坏账计提错误，让各位去年的加班奖金直接少拿了一半。”
满室死寂。
季少虞没点破应该向谁追责，也没说他接下来准备做什么。转而让所有人看向屏幕。他将如鉴目前财务部所存在的大三问题就罗列出列，并且给出了对比数据图，以及解决途径。
此举需引入大量国外前沿系统，底下传出声音：“季总，费用和授权这一块，我们无法保证是否能顺利。”
“谢谢，你不提我差点忘了。”季少虞对他抬了抬手，“我给出的解决途径，都是已经谈妥的。无论是授权还是费用，大家都不用担心。工作效率第一。”
这可是大手笔！众人闻言表情都有松动，默契看向张向南。要知道在职场里站错队可是大忌，如今季少虞刚上任是风光。张向南发力，他们这群附和的，指不定要被怎么排挤。
张向南在众人目光中带头鼓掌：“季总慧眼如炬。”
傻眼。跟着鼓掌。
“谢谢。对了，我这人不喜欢卡报销，从本月起取消报销额度限制。不过，超出预算的部分就只有从各位的年终里扣了。最后，让我们恭喜成本控制部俞经理——”
俞柏呆愣抬头。
“……从即日起任事务部财务VP，大家恭喜。”
全场傻眼。事务部财务VP听着好听，但成本控制部可是肥差，这眼摆着就是明升暗降。俞柏是俞兰弟弟，俞兰跟张向南那点关系全公司谁不知道？这不明摆着砍了张向南的心腹吗？他能服？
众人看向张向南，还以为他会当场拍桌，可不料，人又是带头鼓掌，像是真为「小舅子」开心。
季少虞见他如此配合，心情自然大好，起身道：“好了，今天会就开到这儿。我这人很简单，配合我的我会让他奖金翻倍；不配合的……”
目光扫视全场。
“我会让凌总问问巴基斯坦需不需要修核电站，再看派谁去比较合适。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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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虞并不意外在办公室见到凌一。开会时，人就在会议室外溜达了好几圈。但他现在没空安慰比他还焦虑的男朋友。
“我中午约了人，”季少虞换了条新领带，“你自己好好吃饭。”
他飞快地吻了下凌一，带上燕书仪快步离开。
凌一：“……”
中午，所有员工收到了《财务体系升级通知》的内部邮件，除了会上关于报销的部分，还附上了新奖金方案。电脑屏幕前，基层员工在看后纷纷瞪大了眼。
“这怕不是来了个财神爷吧？”
基层员工可不管高层斗法，谁让他们赚得多，谁就是老大。
下午，一条新闻在行业内爆开：《淡马锡五亿美元注资如鉴能源》
季少虞脸色酡红，喝了点酒，在包场的餐厅外同淡马锡CEO道别，带着燕书仪返回公司。
燕书仪：“季总，这是…”
季少虞扯了扯领带：“嗯，只凭现在的如鉴的确约不到他，就让家里人帮了忙。”
燕书仪陷入沉思。
淡马锡的注资直接拉高了如鉴Pre-IPO估值。回到公司，所有看他的表情都变了。不是说季少虞是恋爱上位吗？怎么按这能力和人脉来说，自家老板才更像是那个「赘婿」？
当晚，张锋在季少虞的热情送机下，去到国外谈基金，将财务部完完整整地「交」给了季少虞。
飞机上，俞兰气得眼歪嘴斜：“你不是说，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吗？就算是握有你的把柄又怎么样？做财务的，哪个就干净了？如鉴的财务系统都是你一手建立的！你怕他做什么？这才是他上任第一天。”
张向南倒是淡然：“把柄不假，季少虞身后的资本更不假。我要是继续跟他硬碰硬，他就该送我去提篮桥了。”
前代理CFO出国，其心腹原成本部的人也被调走，还交出了供应链客户黑名单和成本部以往做假账的模版。季少虞晚上睡了个好觉。
凌一坐在床边，看着一天跟他说了不超过十句、此时已呼呼大睡的季少虞；点点撞开门溜进来，凌一小心起身抱起它：“Daddy在睡觉，我们去客房。”
季少虞入职第一天，雷厉风行收拾了张向南和他的心腹，给公司拉来了注资，还提高了员工福利待遇。财务部瞬时没了声。
只有业务部不以为然。
他们听说季少虞昨天在会上要求催收雍城能源的八千万欠款，全都炸了毛：“雍城能源是我们的大客户！要我们现在去催款，得罪了人怎么办？！他这么行他自己来啊！”
“行。”
说话的副总监惊恐转身，见到了言笑晏晏的季少虞，只听他说：“七天内，我把款收回来。你就请业务部所有同事喝咖啡。”
说完，季少虞拍了拍他的肩。
五天后，雍城能源CEO首次受邀，去到沈季家族游艇会，在船上他见到了季少虞。次日，如鉴收到了八千万全额还款，以及一笔新的核电订单。
七日之期当天，季少虞坐在业务部副总监桌上，同员工谈笑。全体业务部员工手捧咖啡，盯着他的双眼都快亮过头顶灯泡。
“碰见逾期款，该要就要，不要怕得罪人。需要我支持，就来找我。”季少虞潇洒转身，“CFO办公室大门，永远敞开。”
季少虞不关门，关门的是凌一。
“宝宝，我出差一周，你不想我吗？”
季少虞忙着在跟瑞士私人银行约时间，从键盘上抬起只手，摸了摸脖子旁的脑袋：“嗯嗯嗯…想想想…”
“……”
下一秒，他就被人扛起来进了休息室。
床上，季少虞还在想研发费用那事儿，对索吻回应得敷衍。凌一彻底忍不了，更加卖力。季少虞被弄迷糊了，脑子什么也想不了。
三个小时后，凌一神情餍足的出了办公室，让燕书仪下午都别去打扰季少虞。
一周后，季少虞解决了研发费用的漏洞。如鉴一时流言纷飞。
“普华永道都没查出来，他怎么对这个这么上心啊？”
“废话，要是被SEG认定财务造假，那如鉴全完蛋！现在人把这漏洞给填了，怎么你还不乐意？”
“不是，我就是好奇，听说他是请瑞士那边私人银行重新拆分了研发流水，他怎么请动啊？还有，超支的部分又怎么弄？”
瑞士老牌私人银行只为大家族服务，如鉴这种新兴能源公司根本请不动人家。
“你不知道吗？这两天都传疯了！季总，就是沈建季总的弟弟！”
“什么？！我还以为只是一个姓！那他为什么还要来如鉴啊？！难道不应该直接在沈建吗？！”
说完，几人都反应过来。自从CFO入职后，大家都忘了他是凌总男朋友这件事情。
他们也没再继续避嫌，上下班和去食堂吃饭都一块儿，西装更是一水儿的同款不同色，但公司里都渐渐忘了，或者说接受了这件事情。毕竟，季少虞曾说过——
“我的确是凌一的男朋友，当更是持证职业人。各位的KPI奖金方案已经重新设计并下发至企业邮箱。我会让你们忙着数奖金有几位数，而不是再有时间八卦我。”
在连续两个月完成KPI奖金翻倍后，没领导的内部小群更名为：今天被CFO带飞了吗？
……
转眼来到十月，季少虞叫来燕书仪。
“书仪，你准备一下24号凌总生日的事儿。以我的名义去定舜山公馆，在给合作方和潜在发邀请函，不能放过这些机会。”
等到季少虞自己开始拼事业，他才明白这些年自己的生日为什么会成为社交晚宴。想着，他准备给姐姐打个电话，让她也来。
燕书仪停在桌前没动。季少虞疑惑抬头，用眼神询问她。
“季总，凌总的生日在十一月，不是十月。”
“什么？”季少虞愣了，但他发现自己不可能记错，“凌一的生日就是十月二十四啊。”
“凌总生日是10月24。”
“那我的生日！”季少虞笑出声，“书仪，你是最近太忙记错了？”
“这几年，凌总都是在11月28过生日，只有那天他会休息。”燕书仪道。
季少虞写字的手指顿住，笔尖在纸上晕出颜色。半晌，季少虞才开口：“是我记错了，10月24是我生日，你去办吧。”
“好的季总。”
季少虞想要继续写，脑子却乱糟糟。放下笔，上楼找凌一。凌一在接电话，季少虞跑过来钻进怀抱，安静地等他挂完电话。
“累了吗？”凌一收线，偏头吻他的发丝，“在我这儿休息会儿？”
“凌一，你是不是笨蛋…”
季少虞心里一阵难受，紧紧抓着凌一的肩膀，难受得咬了他一口：“不！你是坏蛋！连我的生日都要抢走！”
凌一眼中疑惑消散，将大腿上的人抱得更稳些，柔声道：“嗯，我是坏蛋。不难过了，好吗？”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良久，凌一才开口：“担心他们忘记你的生日。”
季少虞不解，抬头看他：“他们是谁？”
“所有人。”凌一吻他，“想要所有人都记得你。”
“那，从现在开始10月24就是我的生日了！”
“好。”
“叫声哥哥来听？”
“老婆。”
季少虞：“……说了只能在床上叫！”
凌一挨了一巴掌，也觉得值。
……
十月和十一月两场生日宴会一场比一场盛大。
季月咬着牙来了凌一的「生日」，见到人还是气，打了个照面就走了。
沈回带着池意来了，给他们引荐了纽交所的熟人，带来沈建路演的专用团队，当日敲定了全球路演的细节。
沈回的出现被媒体大肆报道，并透露出沈建曾认购如鉴的技术期权。有了沈建在商界背书，接下来如鉴在十二月的纽交所上市顺利推进。
十二月的最后一个周二，圣诞节，如鉴在纽交所成功上市。
五年前，他们在夏天隔着冠军奖杯接吻；五年后，他们在敲钟那刻吻向彼此。
如鉴股价跃升，开盘瞬间涨超30%——《如鉴CEO&CFO：从绿茵场双核到能源最佳财智拍档》
全体媒体的闪光灯中，季少虞看着搂住他的凌一，望见了属于他们的光明未来。
……
江大食堂的大屏幕正在直播「江大知名校友」的纽交所上市。
拥吻的二人出现在屏幕上，食堂瞬间成了动物园，吱哇乱加，吼声一片。等他们回头看校领导，却发现各个淡定无比。
张校长：“也不知道收着点…多费公关啊？！”
邹教授：“嗯，的确是凌一能做出来的事儿。”
李教授：“孽徒！！！”
费教授：“就是就是！”
……
圣诞节后，季少虞带凌一去了伦敦参加家族聚会，没待多久，主要是担心季月一直翻白眼会把自己翻晕过去。新年到了，季少虞跟凌一回了家，又去了趟徽城，这次领到了三个舅舅的红包。
春天，长时间的工作和季节变化，季少虞情绪出现波动。凌一在家陪他。
凌一坐在床边，用小草编成三股辫，最后打成蝴蝶结，放到季少虞枕边，说当年季少虞也曾送过他一个。
点点嗅了嗅，确认无害后，重新趴回季少虞怀里。
季少虞记得，当初在球场的时候。说那是二人第一次接吻。凌一摇头，说第一次是在高二被困图书馆的那天晚上。
“……图书馆停电了，你害怕得扑进我的怀里，亲了我也没发现，死死抱着我。来电了，还把我一脚踹开…”
季少虞指尖动了动，说自己真不记得。
“我记得，”凌一撑在床上，伸手摸他的脸，“从那之后就在想，如果能再亲你一下就好了。”
凌一吻得很轻，嘴唇轻轻碰了碰，担心他会喘不上气。
“凌一，我看完了《罗马假日》”
季少虞话题来得突兀，凌一安静听他说。
一部电影，他和凌一两次都没看到结尾。在他飞去伦敦的飞机上，点开了这部电影，想要看看主角是怎么克服身份阻碍最后在一起的——
“可是……”
凌一握住了他的手，嘴唇贴着，轻声道：“我知道，你当时看完肯定感到很难过，现在回想也难受。我明白，当初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宝宝，如果你想哭一会儿，我会陪着你。因为这本就是一部会让人流泪的电影，跟你生病没有关系，知道吗？”
凌一用他的爱，缝缝补补，让季少虞度过了难捱的春天。
……
新房装修好后放了半年，凌一牵着季少虞走进前院。点点跑在最前面，一头跳进泳池，又哼哼唧唧地往回游，走到他们身边，啪嗒啪嗒甩了二人一腿的水。
后院修了个小球场。
点点是守门员，扑得了第一个，扑不出第二个。它垂头丧气地去找季少虞，却被凌一抓住了后脖颈：“遇到困难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再来。”
点点目光坚定：“Woof！”
夏天尾巴，点点又长大了，能够扑出很多球，成为了专职守门员。蹲在球门前，皮毛光亮，昂头挺胸，目光如炬！
卫霄站在另一侧球门，撑着门柱埋怨：“就算缺人，也不能让点点上吧！”
卜鸣：“诶，你这话可不能让点点听见，他要嗷的！”
石磊：“就是，我们点点还是个孩子！”
程浪：“不知道凌一在家怎么训的，点点还会断球呢！比黄维厉害。”
黄维：“……？”
江大开学前夕，他们回到了江大球场再踢一场。
邓东：“踢六人制，抛硬币，来。”
申北：“办公室把我屁股都坐扁了，我跑不动不怪我啊！”
蒋奇思：“嘿嘿，我这几年可没少运动，谁有我就是福气！”
沙垣：“我要跟我偶像一组！”
卫霄脸皱成苦瓜，抬手示意中圈的凌一和季少虞开球。
季少虞：“凌一，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跟你不再是队友，而是对手！”
凌一：“好的老婆。”
常理拿起口哨，吹响比赛开始的哨声。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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