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本开《浮欢债》求收藏~
-没心没肺小辣椒vs斯文败类白切黑-
羊入虎口|先做后爱|带球跑|1v1 HE
薛沅与贺淮年初次见面时,是芳楼的预备乐伎。
她一天跑三个场,穿一吊钱的粗布衣,古琴用布绳子捆在腰上,身后还跟着一只刚捡来的猫崽子。
贺池年锦衣玉服,坐着马车,是望族贺家的公子兼新科状元,矜贵如高悬的月亮。
薛沅意外搭了贺池年的马车回家,狐裘的气味让她头晕反胃,仿佛在提醒她与贺淮年属于两个世界。
薛沅也没想过越界。
她人生所求,是赚够一笔钱,给自己赎身,再把银子扔在爹娘面前,从那个逼仄的家里逃出去。
仅此而已。
至于去哪,她没所谓。
*
贺淮年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只是藏的好。
直到他遇到了薛沅。
薛沅不是一个合适的关照对象,她抛头露面的卖艺,喝多了又哭又闹,还会同他吵。
贺淮年清醒,持重。他知道,如果他想要一个妾室,应当选知情知趣的,如果他想要一个正妻,那应该是和他门当户对的。
薛沅哪个都挨不着边。
但他依旧默许,纵容,甚至引导薛沅哄骗自己。
春宵一夜荒唐,贺淮年想告诉薛沅,别卖艺了,他养她。
*
薛沅不懂贺淮年为什么对自己好。
她是地上的泥巴,泥巴够不着天上的月亮。
她还是想捞一笔就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春宵一度,薛沅就当与贺淮年两清了。
她带着银票,背着古琴,牵着猫,跑去金陵秦淮边,摇身一变,成了阆苑的薛当家。
至于贺淮年?
她只当他是前尘的恩客,偶有不讲规矩的客人闹事时,才搬他的名字来撑腰。
他们笑她,说她好大的口气,敢攀扯巡抚大人。
薛沅莞尔,掏出私藏的折扇,上头有贺淮年题字的红印章。
直到一天,又有乐伎哭哭啼啼求薛沅解围,薛沅又掏扇,那人却瞧也不瞧,一杯清茶泼毁了扇面。
薛沅气得要将其扭送去衙门。
谁知,对方一转身,阴沉着脸
“你确定要状告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