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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谣言（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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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舟用眼神描摹江入年的眉眼。
alpha成熟了很多，应该是吃了不少苦，黑了几个度，皮包着骨头，身上冷硬的气质更甚。
“这个伤是怎么回事？”时舟问。
这个伤一看就是最近才受的，结的痂还没有完全脱落，擦着太阳穴，要是稍稍偏了一点，估计江入年今天都不能活着压在自己身上。
“流弹击中了。”江入年回答。
时舟啧了声，损人：“是不是技术不行？”
“技术行不行你不知道？”
江入年咬时舟的唇，手按上身下人的胯骨。
“滚蛋，再骚一句试试呢？”时舟用膝盖抵住。
“回去骚，”江入年说，“这里不方便。”
江入年最后亲了时舟一口，返回前座任劳任怨地当起了司机。
庄园的人都不在，不知道是不是江入年提前吩咐过。
两人从门口亲到二楼，时舟都亲乐了，推开江入年笑得喘不过气。
“别亲了，嘴疼。”
江入年改为亲时舟的脖子，一路点火。
时舟推开人的脑袋，说：“哪有人五年不见面，一见面就做的？”
江入年：“我也想和你坐在一起好好聊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再问问你有没有想我，怎么想我的。”
“但是，”江入年膝盖动了下，时舟被这动作弄得眉头一皱，“你的身体很诚实。”
江入年贴在时舟的耳边吐息，“在车上就这样了吧？时舟。”
时舟捂住江入年的嘴，江入年的声音便变得闷闷的：“是你先想的，不是我。”
“闭嘴，”时舟说，“再废话揍你。”
江入年轻笑：“家暴犯法。”
时舟：“还说！”
“不说了，”江入年从善如流，“我们做。”
此后时舟也没那个心力再怼江入年，他甚至觉得萎缩的腺体都活过来了，信息素不值钱地被江入年勾着往外冒。
最后的念头居然是在庆幸陈疏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不然陈疏回来还不好解释。
这一屋子的信息素都能把人给腌入味儿。
隔天醒来，时舟还有些懵。
因为外头天是黑的，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恍惚觉得江入年只是来了他梦里一趟。
还是个好大的春梦。
看来最近真是烧糊涂了。
时舟坐起身，腰酸背痛，一愣。
……好像不是梦。
他是切切实实被折腾了一天。
门打开。
江入年自然地端着一碗汤进来：“醒了？先喝点银耳垫垫肚子。”
他这话说得太自然，仿佛他们还在学校附近的那间公寓。
就好像分开的这五年不存在一样
“你……”时舟声音沙哑。
江入年：“嗯？”
时舟定定看着江入年。
这五年里，时舟的变化没有江入年那般大，只是更瘦了，也苍白很多，看着人时总带着漫不经心的倦怠，可看向江入年时却温柔缱绻。
江入年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跳，情不自禁弯下腰，唇就要贴上时舟的眼皮。
忽地，时舟一把掐住江入年的后颈，将人头往下按，虎口卡在腺体上。
江入年：“？”
时舟冷笑：“混蛋玩意儿，昨晚我让你停的时候为什么不停？”
江入年：“……”
江入年心虚地握住时舟的手腕，不敢使劲。
五年不见，色令智昏，他自认没有那么大的自制力。
之前是因为时舟生殖腔发育不完善，现在五年过去了，他没有什么理由再克制。
“下次我一定不了。”江入年胡说八道。
时舟也累，踹了江入年一脚后便也懒得计较。
“你的腺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江入年忽然问。
昨晚虽然时舟也有信息素溢出，但是浓度低了很多，也干瘪了很多。
“嗯，在退化，”时舟一顿，“我不喜欢退化这个词，腺体没了该是进化，毕竟这玩意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无论是发热期还是易感期都很麻烦。”
江入年没出声。
时舟看向江入年。
对他而言，omega腺体并没有什么正向作用，发热期不会让身体强壮，也不会让职业之路顺畅，有了这玩意，很多人下意识会把他当做附属，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能证明腺体并不在一个人的综合实力评判标准之内。
但alpha腺体又让人追捧，因为alpha腺体确实能强身健体，又因其先天的等级属性，自成一派，在普适的社会分级上又叠加了一套逻辑，“人吃人”的属性更强。
时舟还是喜欢当个beta。
“你什么看法？”时舟问。
爱是荷尔蒙的具象，信息素是荷尔蒙的一部分。AO先天就有生理性适配，就是因为信息素。社会上少有AB情侣也是这个原因。
时舟的信息素本就不能满足江入年，更别说后面还会变成个beta。
江入年久久未回答。
时舟表情没变，眸光陡然冷下来。
仿佛江入年要是敢说一句他不乐意听的，他就能当场分手，顺便把这人从二楼扔下去。
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江入年忽然开口：“那你会不要我吗？”
时舟一愣。
“你闻不到信息素，也没办法被标记，想丢下我就能丢下，对不对？”
时舟皱眉：“我……”
“没有信息素，易感期我只能一直抱着你，你会嫌我烦，然后把我甩了吗？”
时舟眉头皱得更深：“你……”
江入年握住时舟的手：“我还能抓住你吗？”
声音低低的，仿佛时舟是什么始乱终弃的渣男。
时舟：“……”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不喜欢alpha，你第一个喜欢的人是余安，是omega，”江入年越说，面色越冷，“时舟，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把你关起来。”
时舟：“？”
狗嘴里吐出什么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话？
时舟一巴掌拍在江入年脑门上。
“放什么屁？”
江入年：“你回答我。”
“喜欢你，爱你，不会把你甩了，”时舟每说一个字，江入年面色便好一分，直到时舟说出“但是”二字。
江入年垮下脸。
“但是，你以后要是想要信息素，我没有。”时舟说。
“这个不重要，你保证你不会离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江入年很明确自己的诉求。
信息素哪有时舟重要？
时舟：“……”
说什么永远。
时舟不说话，江入年就执拗地盯着他。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时舟妥协，在心里叹气。
江入年压着时舟咬了他的唇一口。
“不真诚。”
时舟刚要解释，江入年又说：“但是我相信你。”
时舟顿住。
“我会对你好到不会让你想离开的，”江入年说，“比我地位高的都比我老，比我年轻都不成气候，时舟，我是你的最优选择。”
这确实没法儿反驳。
时舟抱住江入年。
他对这样的江入年没有抵抗力。
手机忽然震动，陈疏打来电话，说是这几天不在家，他又去旅游了，问时舟要什么伴手礼。
时舟把江入年推来，起身接电话。
江入年下楼去做饭。
和陈疏聊完，时舟又去看师门消息。
那天他走后，聚会上应该还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大家玩得都挺开心，琢磨着再来一场。
时舟找了个理由推了。
江入年不能陪时舟多久，他用的是出差的名头，时间有限，但胜在自由度高，能陪着时舟到处乱晃。
时间好像拉回到大学，江入年陪着时舟去上课，alpha拎包，手里拿着手机，在搜罗附近有什么餐馆不错。
教授似乎认识江入年，倒也没有阻拦他来蹭课，时舟心想，这大概是走的陈疏的关系。
一下午的课结束，时舟懒懒散散地倚在江入年身上，课堂内学生离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愁苦的阴云——也正常，毕竟这个国家入学简单毕业难，延毕常有的事。
人走清了，年糕蹦跶出来，贴着江入年蹭。
“吃里扒外的猫。”时舟低声骂，呼噜年糕的下巴毛。
他听课听累了，不想动，歇了一会儿后起身：“回去吃饭。”
“好。”
江入年习惯性把年糕放在自己的肩上，戴上口罩，拎着时舟的东西往外走。
迎面走来一群学生，是同门，时舟点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
即将错身而过时，有人拉住了时舟的胳膊，他回头一看，是贾斯汀。
贾斯汀惊诧地看着江入年肩上的年糕，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什么，对上时舟的眼神后才慌忙将手松开。
“对不起，只是……只是那个小猫，它……”
他的未尽之语，大家都明白。
在场人都知道年糕不亲近人，和时舟一样，所以看见年糕蹲在一个陌生华裔肩上，会有些诧异。但没人会像贾斯汀那样没有直接上手拦住时舟。
贾斯汀也意识到自己行为过界，焦躁挠头：“对不起，我……我……”
他就是烦了，alpha本能的占有欲作祟，明明时舟和他完全不熟，但alpha的劣根性会让自己将时舟圈入领地。
他看上的，就该是他的。
这可怜孩子得庆幸时舟不会读心术，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否则时舟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身体力行地教他怎么做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好alpha。
用暴力来教。
但江入年不一样，江入年自己就是个alpha，贾斯汀心里在想什么他门儿清。
江入年温和地拉过时舟的胳膊，在被贾斯汀碰过的地方喷上阻隔剂。
“脏。”他说。
贾斯汀瞬间面色难看。
“好了，贾，赶紧走吧。”一个同门拉着他。
时舟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侧头对江入年说：“走吧，我饿了。”
江入年走出几步，回头冷冷看了贾斯汀一眼，后者就像是被什么野兽的目光攥住，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行了，”时舟知道江入年回头看的是什么，淡声，“别给人孩子吓出问题。”
江入年：“他喜欢你。”
“我知道，就你来找我那天晚上，他刚表过白，”时舟说，“用大冒险的形式。”
江入年：“……”
江入年不吭声了。
走出一截，时舟轻笑：“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酸味儿？”
江入年：“我醋坛子翻了。”
时舟啧一声：“怎么这么直接？”
江入年：“在你面前，我就是直接。”
“真乖，”时舟满意了，“今晚吃什么？”
江入年拉过时舟的手咬了一口：“你就知道吃，不哄哄我吗？”
“你往我身边一站，是个人都知道什么意思，那人没有眼力见，我以后也不会和他有什么接触。”时舟说，“还是说你想让我郑重地给他发一封邮件，让他好自为之？就说我心有所属，让他克制点？要么我直接说我不喜欢茉莉味的信息素吧。”
时舟一开始说得认真，到后面就开始胡扯，说着说着自己就乐了。
“你挑一个方式。”他说。
江入年知道这是玩笑，夹带私心顺着话往下说：“要不还是完全标记？这样你出门，别人都知道你有alpha，我出去，别人也知道我有你。”
“你可以试试，”时舟挑眉，“看看我的腺体答不答应。”
萎缩的腺体储存不了别人的信息素，别说完全标记了，临时标记都不行。
江入年默不作声地勾着时舟的手指，一副委屈样儿。
两人走到校门口，时舟忽然看向身后。
一个男生正对着他们拍照。
是个亚裔。
时舟走过去，问：“你拍了我们？”
男生没想到自己被正主抓了个正着，慌忙解释：“我……我就是随便拍拍。”
时舟常被拍，有人会发帖要他的联系方式。
时舟：“不好意思，能不能给我看看手机？”
这边侵犯隐私罚得还是挺严重的，男生没敢拒绝，时舟在相册里看见自己和江入年的照片。
“照片我就删了，希望你没有备份。”时舟说。
他被拍到是无所谓，但江入年比较特殊，他不会拿江入年的事情来冒险。
“好的好的。”男生拿过手机，慌忙跑走。
江入年心中熨帖，嘴上却说：“没事，我戴口罩了。”
时舟下意识回怼：“你戴头盔都没用。”
江入年轻笑。
时舟斜了江入年一眼：“你在暗爽什么？”
“你管我。”
“行，我不管你。”
“那不行。”
两人笑闹着走在路上，时舟本来“病去如抽丝”的身体看着溢满了活气。
时舟不爱看论坛，自然也就没看到华裔区被顶上一个帖子。
#院花上勾搭老情人，下包养小白脸！#
附图时舟和江入年走在一起的照片。
院花说的就是时舟，但他本人并不清楚，小白脸就是江如年。
至于老情人是谁？
帖子下面贴着一张时舟从一辆骚包的玛莎拉蒂下来的照片。
给时舟开门的男人是陈疏。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