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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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像也不是不行。
苏祠心想，反正他们两个是要在一起的，这个称呼虽然让人羞耻，但男人嘛，口头上被另一半占点便宜没什么。
可苏祠还没来得及回话，虞渊就劈手插|入他们中间，把冷夜的头硬生生扭到另一个方向。
“别乱攀亲戚，”高大的男人冷酷道，“说，你知道老板的办公室在哪吗？”
苏祠打开他的手：“别欺负小孩子。”
“不小了，”虞渊说，“都想着找老婆了。”
“……”
作为一个纯正社恐，苏祠到底还是跟这些社交恐怖分子不一样，这种话当“众”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他整个人都在被羞耻的火焰灼烧。
停，结束这个话题。
“冷夜，”苏祠让自己的声音更柔和一点，“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吗？是谁把你关到这的？”
冷夜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苏祠看得出来，从清醒过来开始，冷夜就多少有些不正常，他的心智退化了，现在更像个小孩子，也不知道对记忆会有多大影响。
虞渊暗暗撇嘴，心想没用的东西。
苏祠也觉得有些棘手，不过，他既然决定先来救冷夜，确实有破局的方法。
只是，他自己现在无法布阵、使用符咒，不知道虞渊现学能不能学会。
苏祠看着冷夜的眼睛：“你能信任我吗？”
这个问题不像上一个难以理解，冷夜立刻欢快地点点头。
苏祠指指身后的虞渊：“这是我的朋友，也信任他，好吗？”
小狗犹豫地抬头，对上虞渊黑如锅底的脸，吓得往苏祠怀里一缩，尾巴都要夹起来了。
不过……
虞渊瞪完冷夜，心里忍不住琢磨了一下：朋友？
他们什么时候能算是朋友了。
苏祠是这么随口一说，还是真的，想要跟自己交朋友？
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胡思乱想。
难怪苏天师好像走到哪里人气都那么高，这么爱交朋友啊。
不过，如果他真的非常想交朋友的话，自己也不是不能给他个面子，试着考虑一下。
苏祠不擅长哄人，而冷夜现在虽然心智有点退化，那种像野生动物一样的直觉似乎反而更强了，他能很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冷着脸的大个子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但是，老婆说要信任他。
不想老婆为难。
冷夜委委屈屈地蹭苏祠的手：“我都听你的。”
苏祠有一点惊讶。在冷夜失忆之前，好像他们两个的关系算不上多亲近，当然，虽然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啦……但难道不是霸道总裁的强取豪夺吗，他对自己的告白，一直都没有任何回应的啊。
怎么现在失去记忆，反而增进了感情？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安抚好一方，还要想办法教会另一方。
“虞渊，他现在无法链接自己的记忆，提供不了有效信息，但你可以试着利用一种查看生魂前尘往事的符咒，通过搜魂，来找一找相关的线索。”
说到正事，虞渊专业地把自己的小情绪先放到一边。
“搜魂术？”他扬眉道，“对生人使用这种法术，容易把人变成白痴——当然他现在也差不到哪去，但你确定他承受得了吗？”
苏祠摇头：“当然不是那种对罪犯使用的大搜魂术，想对生人用大搜魂术，可是要一层一层打报告的。”
虞渊翻了个白眼。
“我们只需要用到小搜魂，”苏祠说，“是我自创的咒术，只能在被施术者毫无抗拒的情况下，定向性地寻找某方面的信息，看不到他的全部记忆，操作也比较复杂，而且得使用新画的法阵——在这里只能靠你了。”
“在——”虞渊又看了眼表，“算上找路和进入战斗的时间，半小时之内，你要教会我一种自创的、我闻所未闻的新法术，还要我完美地施展出来，在他脑子里找到你需要的东西？”
“嗯，”苏祠说，“我相信你做得到。”
虞渊很想再嘴贱两句的，可苏祠最后这句话把他堵回来，让他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那，那……”虞渊扭过头，把视线放在扔懵懵懂懂听着他们交流的冷夜身上，“那试试呗。”
虞渊当然是个天才，这点毋庸置疑，他只是更擅长于正面战斗，但一通百通，学习那些需要精微控制的符咒法术，对他来说也不算太难的事。
只是时间毕竟太过紧迫，但是记住符咒那复杂纹路的描画顺序，就已经让不擅长文化课的家伙有些头疼了。
天师画符咒时，必须全心专注，但凡分出点心思到别处，那符咒便会失败，因此也不能由苏祠在旁引着，带他一笔一笔画出来。
虞渊舔了下嘴角：“得形成肌肉记忆，现在我每画一笔都抬头看你，笔下不连贯，速度提不上去。”
苏祠想了想：“这样，那我握着你的手——你不要去看，按照你说的，让肌肉用心感受，记下来。”
苏祠说着走到虞渊身后，握住他执笔的右手，轻轻落在纸面上。
如同冬日冰湖一般的气息贴近，虞渊不由屏息一瞬。
苏祠又抓着他的手，这样程度的触碰，先天天赋带来的敏锐度，让他都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纹路，虞渊目不转睛地盯着纸面，喉间感觉到一点干燥。
苏祠对此毫无所觉，作为一个专业的老师，他带着虞渊的手，迅速落笔，画出一个符。
画完手便分开，抬眼问：“记清了吗？”
“……”虞渊压抑住胸腔里的怅然若失，“抱歉，我走神了。”
没关系，苏祠没说什么，握着他的手又画了一遍。
教学过程重复了三四次，虞渊很快排除杂念，专注起来，换上专业的符纸以后一次成功，符纸上的纹路闪了一下金光，隐没进纸里。
又按照苏祠教的，把符贴在冷夜脑门上——这家伙站起来居然比他还稍微高那么一点点，真是令人不爽。
虞渊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点，把那微乎其微的差距利用视觉效果拉得更小，如果不是因为太幼稚，他都想踮起一点脚尖了。
小搜魂术不算太难，有了符咒，虞渊又试了两次，终于链接到虚无缥缈的记忆能量。
与大多用作审讯的大搜魂术不同，他看不到冷夜的记忆，更无法读取他的心思，一次施法只能问一个问题——黄金红尘的主控鬼藏在哪里。
如果冷夜的记忆中没有这个记忆的答案，这次尝试就又白搭了。
好在，幸运女神终于站在他们这边一次。
相对而立的两个人之间，那条代表链接的能量光线渐渐变暗，最终消散在空气里。
冷夜额头上的贴着的符纸也无声地燃烧起来，顷刻间一干二净。
“哎哟，”冷夜捂了一下脑门，“好烫。”
虞渊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忘记控制温度了。”
他转向苏祠，邀功似的：“我找到了！”
然而勇敢小狗先享受人生，冷夜已经一头扎进苏词怀里，泪汪汪的，额头上一道红印。
——他一个一米九多的大个子，像是某种卷毛大型犬，苏祠此刻作为发力全无的柔弱主人，一时差点承受不住扑击力度，被带得退了几步。
冷夜这时候又乖觉起来，而且眼疾手快，脚下马上一稳，手已经扶在人后腰上，也不勉强往人怀里钻了，反而回手一带，把相比之下竟然十分纤细的青年摁进自己怀里。
苏祠在他脑门的红印上点一点，他的体温偏低，此时更是凉到像在冰里浸过，按在烫红的皮肤上，十分舒服。
冷夜眼睛都眯了起来。
虞渊深吸一口气，如果怒火有实质，他现在的低气压，已经可以把这小小的囚室抽成真空了。
时间紧迫，苏祠没有放任冷夜胡闹。
好在小孩现在十分听话，苏祠很快拟定了作战计划，事无巨细地嘱咐了一番，冷夜都好好地听进去，乖乖点头。
“你跟着我们，”苏祠说，“你现在身体状况良好，灵力也都在，只是可能忘记了怎么使用，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打起来的时候可能会顾不上你，自己要记得跟上。”
冷夜用力点头：“嗯！”
苏祠干脆利落地一挥手：“出发。”
在任何地方，修炼有成的人、妖、鬼都是很罕见的，在黄金红尘之中，除了他们在非卖品列表看到的赏金猎人，大多数不过是拥有普通警卫人员的战斗力。
在普通人中，他们当然算是高手，可修士是另一种层次的生物，此时既然要撕破脸，虞渊不再顾忌地战力全开，那些警戒力量顿时如同纸糊的一般。
他们现在唯一的宗旨，就是“快”。
只要在主控鬼反应过来之前，找到它，将它击杀，然后这里的后续收尾工作，就可以交给超管局数量庞大的后勤人员了。
他们重新冲回那个圆形的指挥中心，虞渊目标准确，那些工作人员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是入侵者，虞渊便拽着冷夜的一只手，按在其中一扇门上。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六十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