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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或许我们可以从马廷玉身上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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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欢隔日很早就去了学堂,想找陈清商量,却看到穆成在那儿不知道跟陈清在聊些什么,他本不欲打扰,想就这样离开,哪儿呈想被穆成看见了,
“四哥,你怎么在这儿”穆成从远处叫住他,他这个四哥看起来比前段时间气色好了许多。
穆欢顶着二人的目光走到他俩跟前,一抬头就看见陈清玩弄的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找陈夫子有点事,就过来了”穆欢跟他这个弟弟接触很少,平日里也没说过几回话,却一直记得那天被父亲训斥后,他过来安慰自己的样子,
穆成从小在宫中长大,那份察言观色的练的可是如火纯青,四哥一来,陈夫子就放松很多,四哥的眼神也一直往那边瞟,自己在这儿有些许碍眼,很识趣的就道了离开,
穆成走后,穆欢才方便问他怎么会过来,陈清简单说了一句,这位殿下想学酿酒,穆欢就明白了,小小年纪学什么酿酒。
“你过来找我什么事”陈清给穆欢倒了杯热茶,这天气总是冷的,
穆欢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事说给了陈清,陈清看过信后,若有所思,他倒是知道这个马延玉是谁。
放学后,穆欢又碰见了他弟弟穆成,早上还很高兴的样子,现在却正低落的坐在石阶上,扒拉着脑袋,不知道在烦恼些什么,穆欢觉得有趣,上去拍了他一下。
穆成回头一看是他哥,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
“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穆欢顺势坐在了穆成的旁边。
穆成到底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四哥,就有个女孩,她,她......”
穆欢挑眉,“四哥,我不知道咋说,就是看见她的时候就开心,她不开心我也就跟着不开心,今早我去找她时,她闷闷不乐的,问她出了什么事,她说她的两个哥哥一直在吵架,她害怕,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坐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穆成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穆欢没经历过这些情爱,也不知道怎么说,脑子想了好几种方法,“不如去邀她出去玩”穆欢说出来就后悔了,这个主意有点糟糕。
穆成却不觉得,他急匆匆的告别穆欢,去了皎月坊。
穆欢去陈府的路上,碰见了李嗣被人堵了,以往在他身边的小厮并没有陪着他,他被打了几下,围截他的是皇后的小侄子王平,穆欢走近叫停了他们,王平给了四殿下一个面子,离开了。
穆欢不欲多待,但被后面的人叫住了,
“哎,殿下能不能帮我找个大夫,我腿疼,可能走不了了”李嗣笑嘻嘻的看着穆欢,
陈清听到敲门声,知道是小殿下来了,却没料到小殿下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他虽然没来书院多久,就也是见过李嗣的,耍乐的好手。
“原来是陈夫子,李嗣叨扰了”说完就要往里赶,穆欢去了里堂唤于阿妈出来帮忙擦药,陈清架着李嗣往院落里去,别看李嗣这样,他却与陈清同岁。
等穆欢和于阿妈出来后,看到的竟是陈清与李嗣一起饮酒,两人交谈甚欢,李嗣在京中胡闹久了,虽不识什么诗词歌赋,但对这酒却是颇有一番见解,两人志趣相投倒是能聊到一起去。
\"李兄有机会定要尝尝我酿的酒,定不会让你失望。\"陈清说着就要从后院拿酒。
穆欢一看两人是要畅饮的节奏,立马拉住了他,“应该先看看伤,酒并不急”陈清有些遗憾。
于阿妈年轻时跟着大夫学过几手医术,粗略看了下,没有伤到根本,都是外伤,好好养几天就好了。“陈兄,可否允许我在这里多住一晚,实不相瞒,兄弟这样回去,定少不了一番折腾”
\"李兄说的客气了,随便留,正好我这儿还有瓶药酒,李兄可以多试试\"陈清一个人在京中闲着的时候太无聊了,好不容碰到一个酒友,还是个懂酒的,真是太不容易了,更何况这李嗣并不像传闻中说的的那样是个草包纨绔,反而聊酒时侃侃而谈,言中有物,头头是道。
穆欢无奈,去了后厨帮忙准备晚饭,剩下两人又聊了起来。
说到药酒,李嗣想起件旧事,“陈兄,可知当归酒,小弟有辛在年幼时碰到过”
当归酒,口味辛辣,却有极强的治晕眩的效果,可惜在市面上失传很久了。
陈清也曾想重酿此酒,可惜与真正的当归酒差之千里。
“请李兄细说”
“陈兄可知道马延玉?”李嗣喝了口酒,又接着说下去了。“前段时间京中发生件大案,这马延玉就是主犯之一,大概十年前小弟的家族有人曾与这个马延玉结姻过,与我那堂姊结亲时,我曾在宴上喝到过这酒。”
陈清淡笑“李兄怎知那就当归酒”
李嗣摆了摆手“陈兄莫不信,那马延玉小气的很,可怜我当时年幼,被那马延玉发现后,直言要灭了我,可我现在不活的好好地,倒是他不见影子了。”说罢他又冷哼一下,可见是真不待见这个马延玉。
李嗣看陈清不言,又忽然想到这马延玉不就是陈生当时要救的那个人,陈生又是陈清的父亲,这可真是捅了人心窝了。
“陈兄,恕我直言,我以为你父亲的死并非意外。”李嗣靠近陈清,轻声说着。
陈清有些诧异,他怎么说出这种话来,“李兄何处此言。”
李嗣清了清嗓子,态度诚恳道“今日承蒙殿下的恩典,我被救了下来,虽与陈兄相处不过几刻,但人生匆匆,讲究缘分,我真想结交你这么朋友,还请听李嗣一言,陈夫子的事并非那么简单,若无把握,还是不要妄为。”
陈清也不欲再客套下去,“多谢李兄规劝,可事有为有可不为,家父途造此难,为人子怎能善罢甘休,若兄真知道消息,还望指点一二,必感激不尽”
李嗣本就是试一试,知道劝不过,便做罢。李嗣又倒了几杯酒,“四殿下,站够了就过来吧”自顾自又喝了下去,
陈清这时才注意到穆欢在一旁站了很久,李嗣又是何人知道的。
“四殿下何必这样看我,”陈清觉得今日的李嗣很是不同,又或是这才是真正的他。
“我身旁以前跟着一个奴才,可那个奴才太不听话了”李嗣边说边玩着手上的杯子,陈清觉得他的话凉飕飕的,
“扯远了,那个奴才在诏狱司当差,曾抄马延玉的住所发现了点端倪,上报给了上司,你猜上司管了没”李嗣有些醉了,可他还是继续喝了下去。
“上司让他保密,这事本应不该我管,可是我看不得那个女人,这事我管了”事情说的要紧的地方,被李嗣吊起了胃口,
“别看我这人整天不干正事,可我却有一京城的小探,很快我就打听到了山河图案,你可知山河图为什么没被偷”这倒是问到穆欢知道的地方了
“因为季将军提前预料到了,把山河图换了个地方”
“四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山河图要被盗的事是被你老师告知给那位季将军的”
“我老师?”穆欢从未听老师提起过他与季将军有什么联系。陈清也从未听过父亲与这些人有过关系。
“我只知你老师因那山河图而死,其余线索当我查到时竟被人警告,折了几个人,可见背后之人不简单”话毕这最后一盅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于妈,我饿了,饭好了没”李嗣摇摇晃晃往厨房走去,留下二人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