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9）小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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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佟松蓝和小美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圈，在场的人都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佟松蓝脸上的表情跟她的语气一样冷酷，小美坐在沙发上，仰头盯着她，面色不善。其他人则默默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局促而谨慎，表情复杂。
摄像师闻着瓜味赶来，扛着摄影机咔咔咔地对着她们一顿拍，脚步灵活地围着她们打转，不愿漏掉任何一点细节。
最终还是更成熟的厨师先开口，充当和气佬：“没事没事，排练吧，别的组都没有放弃，我们也不能放弃。”
萱萱见状附和：“对对，继续排练吧，多练就会好的。”
佟松蓝赞同这个观点，她本身无意针对谁，只是看不惯这样消极的态度，还要拉着所有人下水，影响团队的节奏。
节目组说过，分数是累积的，今天小测获得的是初始分数，如果因为一个人的原因，导致他们集体被打低分，在后续的淘汰制比赛中，很容易陷入不利地位。
“台词都没有捋顺，就开始从内部瓦解了？”一个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样貌英俊，身姿挺拔，双手背在身后，气质沉稳。
“陈老师！”萱萱第一个叫出对方的名字。
此人便是传闻中今年导师团队中的一位——陈呈。他是音乐剧演员出身，后面演了很多电视剧，从配角演到主角，把很多配角都演活了、演火了，出道二十多年，霸占正剧电视剧半壁江山。
“陈老师您怎么来了？”其他人也惊喜地说。
“我来看一下你们的表演，排练得怎么样了？”
跟平时演戏不同，这次小测是在舞台上表演，场景限制，镜头限制，而且只有一次机会，不能重拍、补拍，对于没有经验的他们而言，是巨大的难题。陈呈有丰富的舞台剧表演经验，他来指导是再适合不过了。
有了大咖带领，团队气氛好了不少，小美也不好意思继续瘫着，苦水都吞回了肚子里。
但这并不意味着就轻松了，时间越来越紧迫，他们暴露出来的问题越来越多，前方困难重重，每个人都焦头烂额。
“说台词要清楚，不要紧张，第一次上台演不好很正常。”
“因为身份和地位的原因，谢昭仪的情绪是很含蓄的，不能表现得这么外露。”
“任何人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要给足反应，不能因为不是自己的戏份就发呆走神。”
“皇上和皇太后都老大不小了，不要像年轻人一样表情乱飞。”
“你不要动，等他进来之后，你再站起来。”
……
陈呈大部分时间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给了他们充分的自主权，但如果有问题，他也会毫不客气地指出，给出的建议非常中肯。
时间过得很快，导演提醒他们要赶去试装的时候，佟松蓝还沉浸在戏里没有出来。
比起一开始的慢悠悠，这会所有人都着急起来了，慌慌张张地收拾好东西，背上包，拿着剧本就上了车。
出了门佟松蓝才发现自己一着急，忘记带外套了。最近上海晚上会下雨，她穿着短袖从温暖的室内走到室外，立刻被冻得一哆嗦。
上车之后还是佟松蓝和敖书萱坐在一起，其他人都抽空缓了一会，只有她们还在争分夺秒地看剧本。
回到电视台，正好撞见另一班车离开，上面坐着的是刚结束录制的演员们。电视台门口还守着许多粉丝，见她们出来之后一直热情地挥手，等她们走了，粉丝们也就散了。
古装的妆造很麻烦，好几个人都卡在了第一步：穿衣服。
小视一边跟衣服做斗争，一边跟他们分享“敌情”：“我听说隔壁是现代戏，怎么我们就是古装啊，好麻烦！”
“他们演什么？”
“前年很火的那部家庭伦理剧，见家长的名场面！”
其他人都发出了恍然大悟“哦”的一声，只有佟松蓝默不作声——因为她实在不了解。
但在其他人看来，她这是不屑一顾。
她对小美说了那些话后，其他人都有点怕她，频频避开跟她的对视。也可能是他们见她态度强硬，以为她背后有人，不敢惹她。
她这下子，是实实在在把人给唬住了。
可惜她背后空空如也。
正是因为无所依靠，她才无畏无惧。
化妆师给他们化妆的时候，导演走进来说：“有一位老师不太舒服，小测推迟，八点你们去彩排，预计九点开始。”
屋内爆发出一阵欢呼。
这无疑为他们争取了更多时间，算得上一个好消息。
佟松蓝浅松了口气后，又想，哪位老师？难道是谈京墨？
联想到谈京墨那坐着坐着就能昏迷的身体状况，很难怀疑不是他。
她记得网上说过，谈京墨出道十二年，非常忠诚地将宝贵的时间献给了演戏，除了宣传期，几乎很少参加综艺节目。这应该是他第一个常驻的大型综艺，但网友们对此并不是那么不意外，因为这个节目也跟演戏相关。
第一季的导师有郑巍山，这个节目也是郑巍山大力推崇的，谈京墨能答应来当导师，应该也是受到郑巍山的影响。
“澜姐，你在想什么？”敖书萱拿了瓶牛奶给她，“垫垫肚子吧。”
佟松蓝睁开眼，看见镜中是一张陌生而年迈的脸，脸上多了一些细微的皱纹。
其他人都做好了妆造，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熟悉剧本，佟松蓝的是最麻烦也是最久的，戴头套的时候扯得她头皮发麻。
“谢谢。”佟松蓝问，“多少点了？”
“七点五十了。”
佟松蓝接过牛奶，但没喝，她在心里琢磨，一个小时，速度快的话，应该可以排练三四次。
他们一起走去舞台的时候，佟松蓝听见小美小声抱怨：“这个头套也太重了……”
佟松蓝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节目组请来制造综艺效果的，悲观、懒惰、娇气，根本不像是为了演戏而来的。
排练的时候陈呈也来了，佟松蓝好奇地问：“您不用避嫌吗？”
陈呈闻言笑了：“就你们这个水平，我要多厚的脸皮才能给你们打高分？”
众人都笑了。
排练过程还是磕磕巴巴，但一次比一次好，进步很大。因为剧情内容不多，只截取了一个片段，所以演起来没有想象中的费力。
导演给他们重申一遍流程：“你们演完之后有一段自我介绍，用两三句话介绍自己就行，最好能够体现个人特色，有记忆点。自我介绍结束后，导师们会对你们提出一些问题，你们简单回答，不要拖太长时间。之后我们会在大屏幕上公布每个人的分数，满分100分，最终得分是导师们的平均分。”
众人：“明白了。”
距离小测还有五分钟，全场灯光都亮了起来，台上的工作人员调整好现场后开始撤退。他们回到后台，化妆师给他们补妆的时候，几位导师从幕后走到了台前，在舞台前面的长椅坐下。
佟松蓝侧过脑袋，果然看到了谈京墨。
他今天做了纹理三七粉的发型，穿了一件灰蓝色的西装，袖口微微挽起，露出半截手腕，不知道是灯光还是妆造的原因，佟松蓝感觉他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看起来气血好了许多。
谈京墨似乎也注意到了她，但只是淡淡地、远远地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就像那天在商城一样。
佟松蓝总是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连罗伯特也好奇：你说，他看见你了吗？
佟松蓝：他看我了吗？看我了吧！避嫌嘛，我懂，毕竟外头都以为我是他的粉丝。
罗伯特：……
九点零五分，节目正式开始。
主持人在音乐声中徐徐登场，念了段口播，介绍了节目和接下来的小测规则。
佟松蓝一直盯着这个主持人看。
她知道他，他叫杜鸣，是她生前的同事，他在电视台工作的时间比她还长。
“呕……”佟松蓝眼前突然一片眩晕，胃里翻涌。
“怎么了？不舒服吗？”敖书萱第一个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佟松蓝摇摇头，表示没事，“可能是受凉了。”
杜鸣下台了，屏幕里隔壁组开始表演。佟松蓝的注意力从杜鸣身上移开之后，就没那么想吐了。
可能只是注意力太集中了？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戏演好。
隔壁组演完后，导师脸上肃穆的表情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神经绷紧。
导演催促他们：“你们去准备了。”
“完了完了，我现在台词都忘光了。”
“我都紧张得同手同脚了。”
“好吓人啊……”
说不紧张是假的，走向舞台的每一步，佟松蓝都在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心里还在默念复习台词。
当她真正站在舞台上，聚光灯的光倾斜而下，如雨般落在她身上，台下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台上的他们。
佟松蓝心底突然涌起一阵熟悉感。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她来过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79）小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