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番外4：郑无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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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无允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五岁时，那个传说中的皇帝来了他家跟他父亲谈话。
他从他们的话语中拼凑出真相来：他没有母亲，他是他口中的父亲生的，他还有一个父亲，是被百姓誉为战神的绥王萧风迟。
生他的是个男人，因为服用了十多年的药物，导致自己身体出了点毛病，一不小心就有了他和他妹妹两个孩子。
不过因为后面停药了，所以这种意外也不会再发生了。
郑无允才五岁，就已经有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野心。既然皇帝可以高高在上，一句话掌控别人的生死，那他也要做皇帝。
本来他是郑家子，做皇帝名不正言不顺的，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绥王的儿子，绥王是战神，手握重兵，是因为生下他的这个父亲才没有坐上皇帝的位子。“
可他不一样啊，他不喜欢男人，他将来会娶一位贵女为妻，所以，他想要兵权，也想要皇位。
没错，他一个五岁的孩子，已经谋划到皇位上去了。
没过几日，郑无允接到进宫为太子伴读的旨意。他一点儿都不意外，因为他那日听到皇帝同他父亲说了。
不过他还是要学着五岁孩童那样做出一番惊恐的样子，至于他是怎么知道五岁孩子该是什么反应的，看他妹妹就够了。
他有个同胞妹妹，只比他晚出来半刻钟，叫郑无诺，成日里黏人得很。
也不知是不是跟他一样是装出来的。
按理说一个人生的，应该差不了太多，所以郑无允觉得他这妹妹也是装出来的，并且还比他能装。
总之一番做戏之后，郑无允进宫成了太子伴读。
这太子他实在不想评价，如果非要他说，那他只好奉上四个字：蠢笨如猪。
也不知道这皇帝是怎么想的，一定要立这么个废物做太子。
这废物虽说是皇后生的，可皇后又不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干嘛非要这一个？
看来啊，是老天叫郑无允拿走这个皇位。
郑无允进宫时皇帝给他配了一个贴身伺候的太监，比他大两岁，具体叫什么不清楚，他只跟着旁人一起叫他“小何子”。
这小何子可比那什么太子有意思多了，郑无允每日下学最喜欢逗他，有时叫不认字的他念一本拗口的古籍，有时候是对他端来的茶百般挑剔。
小何子也不闹，只是一遍一遍的换，一点一点的学，可郑无允那里总有挑不完的错。
后来，郑无允跟着太子学了帝王之术，知道要笼络人心，知道不能这样随便磋磨下人，小何子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
他也曾问过小何子恨不恨他，小何子却笑着告诉他不恨。
嘁，他才不信。
转头又把自己的点心全都喂给了小何子。
后来，郑无允七岁时，皇帝突然叫他们一群人过去，说要查功课，郑无允终于见到了他另一个父亲，绥王萧风迟。
他很快就成了绥王的儿子，绥王居然还愿意嫁给他父亲。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恨过他父亲，也没有怨过他父亲不是个女子。
若是绥王喜欢的变成了个女子，那怎么生的出他这般容貌和才智？
不过郑无允没有改姓，并且依然是太子伴读。
小何子依然在他身边伺候着，他看小何子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
喜欢男人这件事是会遗传吗？他怎么也开始喜欢男人了？
不过郑无允没有声张，而是一点一点试探着小何子，一点一点引诱着他。
这小何子实在有意思，没怎么挑逗他的脸便红了起来。
小何子长得本来就白净，脸红起来更是可爱。
也不知过了几年，一次中秋，终于叫郑无允逮到了机会。
他跟小何子本来是在屋顶赏月，小何子突然哭了起来，说是想家了。
郑无允便对他说，等有机会带他回家看看。
可小何子又说他没有家了。
原来小何子是被父母卖的，父母没有卖哥哥也没有卖弟弟，偏偏把他给卖了，听说是因为他这样的更能招主子喜欢，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小何子进宫之前没有名字，因为他排行老二，家里人全都叫他老二。
进了宫是要登记姓名的，但小何子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有个老太监说他无儿无女，想收小何子为义子。这样小何子就有了姓，姓何，叫何二。
只是那老太监没几个月就死了，小何子又变得无依无靠了。
郑无允一边哄着一边给他灌酒，待小何子不省人事时便把他扔到床上，要了他好多次。
郑无允也忘了是几次了，只记得最后两次小何子酒醒了。
疯狂过后的郑无允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怎么能喜欢一个太监？这传出去不得叫人笑话。
于是，郑无允不仅嘲笑小何子残缺的身体，还羞辱他不知廉耻，一点意思也没有。
小何子没说什么，只是自己穿好衣服，又去服侍郑无允。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郑无允自那次之后，便开始夜夜宠幸小何子一次。
最开始郑无允还是像一开始那样做完就提裤子不认人，后面郑无允不这样了，事后还不忘跟小何子调情，每到这个时候，小何子脸红得都要冒烟。
有一日，小何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本春宫图，看春宫图时还被郑无允发现了。
小何子想藏，郑无允一只手就把小何子拎了起来。
郑无允跟着太子习武，这最基本的力气自然是有的。
“小何公公这是在看什么啊？哦～春～宫～图～啊。”郑无允有心逗小何子，他就喜欢看小何子脸红的样子。
“公子，您，您快还给我。”小何子起身就要去抢，但他比郑无允矮出一个头来，哪里够得到。
“但看有什么意思？不如你跟我做啊，这可比看有意思多了。”
说着，郑无允将小何子单手抱起扔到床上，又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会停。
只是看上个太监而已，等娶了妻以后把他也带到府上便好了，这京都哪有几个不爱玩的？
变故是突然发生的。
马上就要年节了，一众皇子皇孙和伴读在尚书房候着等赏，就听外头八卦的小太监说，抓到一个不检点的小太监，衣服都扒干净了，扔到雪地里冻着，但那个小太监一直不肯松口，说出与他私通的那人是谁。
“肯定是个得罪不起的人呗，玩腻了就扔了，这在宫里不是常有的事吗？他嘴这么严，怕也是因为那人不能得罪，得罪了会比现在更惨。”
郑无允正好奇究竟又有哪个小太监被逮住了，就见旁边六皇子用胳膊肘戳了戳他：“我刚来的时候见着你宫里那小太监光溜溜地被扔到雪里了，那身段，怪不得你喜欢。”
郑无允的脸立刻就耷拉下来，小何子不出意外都是在宫里等着他，怎么会出来？
“你看错了吧？”郑无允下意识道。
“怎么可能看错，我还在那盯了半天呢，准没错。”六皇子就差发誓了，“不信你自己去看啊。”
“一个小太监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话虽如此，可万一就是小何子呢？
一个小太监而已，这个死了就再找一个，一样的玩。
最后，郑无允还是披上斗篷去了他们说的那个地方。
小何子正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冻得发紫。
郑无允知道，只要他将这人救回来，他的名声就坏了。
这京都玩的人不少，但多数都是提上裤子不认人，事情败露就算对方攀咬也不承认，既然那太监没有供出自己来，他又何必呢？
脑子里这么想着，身子却不听使唤，跑上去把人裹进斗篷里抱回去。
小何子被泡在热水里，又灌了一碗热热的姜汤，这才醒过来。
“陛下还要发年节的赏赐呢，你先歇着，这回不许乱跑了。”
郑无允把人捞出来擦干，又给他掖好被子，这才匆匆往尚书房赶去。
建兴帝早已等候多时了，这一群人就剩他一个没领赏。
建兴帝叫其他皇子皇孙都退下，单独留下郑无允一人，问：“朕送你的年节礼物可还喜欢？”
“陛下所说，臣听不懂。”原来，小何子的事是面前这人的手笔。
“这人是我亲自挑的，允儿不满意吗？”皇帝自带的压迫感叫郑无允喘不过气来，“你是我弟弟的儿子，我了解我弟弟，自然也了解你。”
“陛下别自以为是了。”郑无允冷冷道，“陛下觉得，我真有那么在意吗？一个太监，一个细作，杀了便杀了。”
郑无允抽出摆在一旁的宝剑，一群御前侍卫立刻上前将皇帝护在身后。
郑无允斜睨了建兴帝一眼：“你那个太子就是个废物，等我把那个太监杀了，你把太子给我当，怎么样？”
建兴帝胸有成竹：“好啊，只要你能杀了他。”
郑无允提着剑气势汹汹回去的时候，小何子已经穿好衣服，半靠在贵妃塌上看书。
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郑无允的心也被暖化了。
他丢了宝剑，轻手轻脚进了屋里，将塌上的人圈在怀里。
“公子回来了？”
“嗯，我去晚了，没领到赏赐，你补给我好吗？”
“公子，我，我没钱。”小何子吃喝都靠郑无允，手里哪有多少现钱。
“那就把你赔给我吧。”郑无允吻了吻他的眼睛。
“公子……”
“我给你重新想个名字吧，何二这个名字太简单了。”思索片刻，郑无允又觉得没有名字能配得上他，“罢了，此时下回再议。”
“嗯。”小何子将头埋在郑无允的肩上。
郑无允将人抱到床上，看着这人的眼睛，想着：骗他的更好，如果是骗他的，那就不可能离开他了。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番外4：郑无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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