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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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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的太阳趴在地平线上看着三人越走越近。他们裹着枫糖色的落日的余晖，像三个温暖又甜蜜的布丁，缓缓融入了黄昏的街道。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悠仁的粉色短发在风中轻轻晃动，像是被夕阳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悠仁走到门口，仿佛习以为常，抬头说道：“晚上好，猫咪小姐。”
围墙上，一抹黑色静静伏着。
黑猫蜷在砖缝之间，毛色油亮顺滑，四肢修长，皮毛下微微起伏的肌肉，透露着呼之欲出的力量。它的尾巴垂在半空，来回扫过门牌上的“虎杖”二字。
“哇，好漂亮的黑猫！”
黑崎真咲牵着一护走过来，惊喜地评价道。
——
虎杖悠仁第一次见到这只黑猫，是搬来的那天晚上，那时候他正叠着自己的小衣服。
如果问为什么抬头，孩子大概会说——因为看到猫猫了啊。
本能。
虎杖悠仁拥有极易与“灵”产生共鸣的灵魂。
这并非单纯的感知，也不是刻意的吸引，而是一种无解的连结，一种连悠仁自己都无法切断的羁绊。
而对方自接触虎杖悠仁那一刻起，便会不受自主意识控制的开始“进化”，随之而来的是那一刻保留下的对虎杖悠仁的情绪，无限放大。
在未来很多次，这个能力救了他一命，也造就人生中抹不去的苦难。
当然，现在的他对此一无所知。
四岁的悠仁透过卧室的窗户看到了黑猫。夜色下的猫咪几乎与树影融为一体，唯有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目不转睛地看向悠仁所在的地方。
悠仁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窗前，小脸贴在玻璃上。
黑猫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
悠仁眨了眨眼，想要开窗看个清楚。可当他打开窗户时，树上却空无一物，仿佛一切只是他看花了眼。
.
——
四枫院夜一第一次见到虎杖悠仁时，心中便泛起警戒。
她是原护廷十三队二番队队长，前隐秘机动总司令，四大贵族之一四枫院家的第二十二代当家。
一百多年前，在那场背叛与救□□错的风暴里，她闯入审判现场救下被判决为罪人的朋友们，因此被护廷十三队与隐秘机动队除名，丧失了一切过往的荣耀与身份。
从那之后，空座町成为了她和浦原喜助等同伴的藏身之地。他们默默观察着驻扎和执行现世任务的死神，监视尸魂界的动向，处理现世与虚圈的交界异常。
——直到今年的三月二十号。
空座町的灵压波动突如其来地失控，原本游荡在城市里的魂魄堕落速度足足加快了四倍，仅一天，便催生了数十只虚。
尸魂界的动作一如既往地迟钝，但空座町里各个安稳度日、互不干涉的势力，都瞬间察觉到这股诡异的变化。
化身为猫的夜一开始寻找异常的源头。
——虎杖悠仁。
看到那小鬼的第一眼，夜一就知道了，他就是一切的源头。
她见过各种怪异的灵压，但像虎杖悠仁这种本身灵压全无，却能对拥有灵力的存在产生确实影响的个体，还是第一次。
【哼哼，原来如此啊，喜助那家伙要是在这，一定会觉得十分有趣。】
夜一坐在树上，耳朵后压，金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粉发的小脑袋，爪尖按在砖缝里，微微收紧。
【不过也就这种程度了，还是个小孩呢……】
悠仁仿佛感应到什么，忽然抬头。
“是谁在那里呀？”
夜一没有理会他。她早已习惯以猫的姿态潜行，隐匿灵压，不留下任何痕迹。无论是驻扎在现世的死神，还是不断巡游的虚，都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别费劲了，就算是白哉小弟也看不破我的伪装。】
夜一心里嘀咕着，尾巴轻轻摆动。
唰——
虎杖悠仁把窗户打开了，明明白白地朝着她的方向探出头。
夜一一个瞬步消失在树上。
本着不信邪和观测的态度，第二天，夜一又来了。
这次，她趴在枯叶与落石之间。
【哼哼哼，如此完美的伪装，甚至消除了存在。】
“呀，是昨天的猫咪小姐。” 男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惊喜。
夜一的尾巴僵直成一个弯钩。
男孩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张开手朝她走来，夜一却感受到莫名的威胁，脑子里疯狂响起警报，瞬间使出瞬步，再次逃之夭夭。
第三天，第四天……
每一天，悠仁都会在某个瞬间，仿佛听到天使落地的声音一般，看向某一处地方。有时是烟囱的背面，有时是院里的瓦罐，有时是过道里一条横梁。
【可恶，这小鬼是什么人型探测器吗！这不比十二番队做出的那些传令机灵敏多了？】
夜一从横梁上跳下来，踩着小孩的脑袋落在地上。她的潜伏技巧足以瞒过所有死神，但换了第四个藏身点后，夜一终于不得不承认：
——这个孩子并不是“随口喊喊”。
——他真的“看”到了。
更准确地说，即使她藏得再完美，他也能捕捉到她“存在”的痕迹。
那是只有灵感强大到异常的人才能具备的能力。
而这样的人，居然没有任何灵压。
【有意思。】
夜一趴在横梁上，盯着悠仁那个粉色的小脑袋，瞳孔里的危险光芒逐渐收紧。
——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
时间回到现在，黑猫懒洋洋的翻身，爪子扒拉着墙头的碎屑活动了一下身体。她端正地坐在爪子上，金黄的瞳孔注视着三人，仿佛一尊雕像。
一护把半个身子藏到妈妈背后，他仿佛看见那只黑猫身上燃起不存在的战意。
好可怕。
“悠仁，这只猫猫在瞪你。” 一护忍不住提醒道。
“啊？”悠仁愣了愣，笑得更开心，“不是的，黑猫小姐只是不好意思，她其实很害羞的！”
一护怀疑地看着悠仁，又看了看围墙，说实话，他觉得那只猫的眼神有点吓人。
夜一尾巴一甩，目光再次投向虎杖悠仁。
这个孩子，到底是意外诞生的变量，还是……
突然，她朝着街道那边看去，耳朵微微抖动。她眯了眯眼，似乎察觉到什么，随即轻盈地跳下墙，消失在暮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