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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失忆了! ...

  •   “阿左,让胡医生准备好。”故山对着副驾驶上的一个明艳美女说道。

      “老大,还劳烦胡医生干嘛!我看就该一口凉水把这小子喷醒,再把他打一顿问出白纸扇的下落!”在前面开车的壮汉看着车内后视镜里人事不省的江大律师,恨恨地说道。

      他可没忘,那小律师还在学校念书的时候,故老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这小子青眼有加,还要收他当马仔。

      那小律师人菜还爱替别人出头,被另一伙混混盯上了,故山就让他去看着姓江的。结果有一次他去喝酒了一时没看住,姓江的那小子被揍进了医院,故山可是罚他跪了一整夜!

      从那之后,阿右就对江尧看不惯了。他多次提醒故山姓江的不是好人,但故山就是不信。

      直到后来故山带着人因为抢地盘和另一伙人火拼,江尧直接报了警,并指认了是故山他们先动手的。因为这件事,故山进局子蹲了一个多月。

      当时和故山火拼的人正是白纸扇的人,或者说是李尖。当时李尖还不是洪联合的人,但是手里十分殷实。

      他是正经财经大学毕业的,学过风投,在港湾股票兴起的时候挣了第一桶金,自那之后就开了挂似的越来越有钱,直到后来那一整条街都是他的门店。

      因为扩张的原因,故山奉故云之命要把那条街拿到手。故山拿着钱好好地和李尖商量,但是他不同意,于是双方就只能打了。

      故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罩了这么久的人竟然会反过头来捅自己一刀!自那之后,故山才彻底和江尧断了联系。

      后来故云亲自出面,将李尖收服了,这下李尖和故山成了自家兄弟,李尖还特地去和故山道了歉,当初的那个梁子就不能再提了。

      不过那口气,故山确实还记着,所以即使后来李尖成了洪联合的白纸扇,他和李尖也不是一队人。

      “你懂个屁!人死了我问你去啊?!”故山不轻不重地扇了阿右一脑袋,坐在驾驶座上的阿右不满意地小声嘟囔起来。

      阿左是个聪明人,从当初故山对那个小律师这么护着的时候就知道故山心思不纯。刚刚故山亲自扛起姓江的,又给他叫医生,她就知道了,故山怕是旧情难忘。

      不过阿左和阿右一样,也觉得姓江的那小子不是个好人,至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这小子面冷心也冷,当初老大对他那么好,他不仅不领情还背刺老大一刀,就凭这一点,阿左也不会对江尧有什么好印象。

      不一会儿,车就停在了故山众多住所中较为隐蔽的一个房子前。故山刚想把江尧拉起来,副驾驶的阿左就出来了,倚靠在车门上面色不好地看着他。

      故山想了想,还是松开了江尧,看着阿右喊道:“把他拖进来!”

      阿左和阿右是两兄妹,虽是一个爹妈生的,但是性格迥然不同。

      阿右是个大块头,没有脑子但有胆子,只要故山一声令下,阿右就能立刻冲上前去,也不管对方实力怎么样。

      阿左就不一样了,是个蛇蝎美人,最擅长睚眦必报,武力虽然一般但是脑力十足,算是故山的一个智囊。

      所以故山对阿左还是很看重的,阿左对他说的话故山一般都会听。比如刚刚阿左就用眼神告诉他,别对江尧那小子有什么别的心思……

      阿右粗鲁地把江尧拖到了楼上,上面,胡医生已经在等着了。

      胡医生是洪联合自己人,帮里需要医生或者药的时候都找他。毕竟有时候动刀甚至动枪的去医院,被O记的人发现了总归不好交代。

      “老胡,你给他看看,应该是被皮鞭抽了。看看严不严重,什么时候能醒,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他。”故山坐在了房间里的一个真皮沙发上,看着胡勒说道。

      胡勒是个广东仔,因为父亲爱打麻将,所以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他轻轻地剪开了江尧的衣服,看着他前胸血肉模糊的模样,面不改色地给伤口清洗擦药。故山就那样看着胡勒一声不吭地做着自己的事,量血压、测体温、看瞳孔,不急不躁专业十足。

      过了一会儿胡勒扯下了口罩,走到故山面前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疼晕过去了。已经上完药了,也给打了点滴,估计过个一两个小时地就能醒。

      “不过要注意伤口不要发炎了,药我留在这儿,两天换一次,注意不要沾水。如果伤口感染流脓了你再找我。”

      故山点了点头,让阿右送他出去了并且塞了个红包。阿左和阿右就在外面的房间待命,故山一个人在房间里守着还没醒过来的江尧。

      房间里面安静的不行,好像打点滴的声音都无比清晰。故山看着时间,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半小时过去了!

      “妈的,怎么还不醒?!”说着故山就走到了床前,弯下腰盯着床上胸前裹上了纱布的人。

      他看着床上的江尧,心里念叨这小子比读书的时候张开了一点,五官挺立了许多。但是下一秒,故红棍就收起了那一点点的关心,因为他发现这该死的江尧竟然在打鼾!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江尧的脸上,江尧马上就惊醒了,惶恐且迷茫的眼神盯着眼前煞星一样的男人。

      “你还睡得挺香啊。”故山直起了腰,双手插兜看着江尧面无表情地问道:“白纸扇在哪儿?”

      江尧快疯了,怎么又是白纸扇,他怎么知道白纸扇是谁?!

      江尧刚动了下身想坐起来,忽然胸前一阵火辣辣的疼,逼得他赶紧又躺下了。

      故山看到他疼得青筋暴起的模样幽幽地开了口:“少动点吧,一会儿感染流脓了说不定得截肢……”

      江尧把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而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这样……截哪儿啊?”

      故山轻佻地挑了一下眉,拿起了床头的一把水果刀,垫在了江尧的下巴上,低沉地开口道:“当然是从中间截开啊!”

      故山故意吓唬江尧,眼看着江尧的脸色由红转白,故红棍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别废话了,快说,白纸扇到底在哪?!你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出现在宴会上?还有,白纸扇把账本的事情告诉你了吗?”故山不想再和江尧玩下去了,把刀往下移了移,放在了他脖子上。

      江尧现在还处在死机的状态,对他来说,最大的疑惑不是那个奇怪的白纸扇,而是自己好像真的不是在做梦!

      他答非所问地看着故山道:“现在是哪一年?这里叫港湾吗?你知不知道有一本书叫《港湾风云》?”

      故山皱起了眉头,看着江尧疯疯癫癫的模样不耐烦地说道:“江尧!别再给我东拉西扯!回答我的问题!”

      “我他妈不知道啊?什么白纸扇黑纸扇的,我一醒来就在那个宴会上了。还有,还有我根本不是这里的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这听起来是有点荒唐,但是你信我,我不是江尧!”江尧疯了一样和故山解释道。

      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江尧以前是根本不会相信穿书这样的事情的,连外星人是否存在这样的问题他都要辩证否定一番。

      现在告诉他,他穿进了一本书里,而这本书自己只看了百分之几!!!

      “你不是江尧?那你是谁?”故山笃定江尧是在装疯卖傻,冷笑了一声继续问道。

      “我是江……”江尧忽然愣住了。不太对劲!在他的记忆中,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自己就叫江尧……

      故山没有耐心和江尧继续耗下去了,他扔掉了刀,一手掐着江尧的脖子,一手掐着他的下巴冷脸问道:“江尧,你是在给白纸扇打掩护吗?我劝你,不想死的话就赶快说出他在哪!”

      江尧在故山的手掐上来的那一刻就觉得氧气瞬间缺失,他用力转了转脑袋想挣脱开故山,但是两秒过后江尧就知道自己这样是徒劳的,面前的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我说,我说……你先放手……”江尧求饶道。

      故山的心情更不好了,没想到江尧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替白纸扇打掩护……他现在的确想掐死这个扑街仔!

      但是故山还是刹住了车,他利落地松开了手,等着江尧的回答。

      故山的手松开的一刹那,江尧就觉得喉咙里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一样,又疼又痒,弄得他只想咳嗽。

      看着江尧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都憋红了,甚至干呕起来,故山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手劲用大了。果然,江尧平复了一会儿后,他的脖子上就红了一片。

      “快说!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江尧现在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虽然自己可能真的踩中了那几亿分之一的可能性穿书了,但是刚刚濒死的恐怖还是令他无法面对,求生的本能根本不会因为这里是书中的世界还是现实世界而有所改变。

      他只能想办法先糊弄住眼前这个人,“白纸扇……白纸扇早就和我决裂了,他没告诉我他去哪儿了,我也找不到他。”

      江尧紧张地看着故山,祈祷自己没有露馅。故山听着江尧的话没吭声,抱臂站在一旁盯着他,他在算江尧说的是真话的可能性。

      最后,故山肯定,江尧说假话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因为他瞥到江尧的的右手小拇指上还带着前段时间白纸扇刚拍下的钻石戒指。

      “决裂?呵,决裂了你还戴着他送你的戒指?”故山一想到白纸扇把戒指送给了江尧就觉得恶心。

      “啊?”江尧疑惑地抬起了手,果然看到了一枚戒指。

      他在心里腹诽这白纸扇到底和自己什么关系啊,怎么还送戒指?

      下一秒,故山的声音就再次冷冷地响了起来:“看来你对他还是旧情难忘啊……”

      这下江尧更懵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先入为主地将白纸扇认作是男的,可能是自己之前看书的时候看到过,但是现在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书中的内容了。

      不过眼前的人说自己对那个白纸扇旧情难忘,难道自己想错了,白纸扇是女的?

      这下不好办了,连白纸扇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江尧还怎么编瞎话啊!

      “其实你不用掩饰,整个港湾谁不知道你是白纸扇的人。我现在没工夫去掰扯你们俩的情史,你只需要告诉我,”故山说着再次倾身下去,双臂撑在江尧的脑袋两侧,“白纸扇到底藏在了哪儿?”

      江尧状似纠结了一阵,最后看着故山轻轻地问出口:“白纸扇,是男的吧……”

      “……你说呢?”

      故山说完眼神越来越可怕。江尧看着故山的表情,知道再惹怒他怕是真的要完蛋了。不过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到底怎么说才好啊?!

      “我……我好像失忆了!对,我可能是被你说的那个白纸扇伤得太深,一度想自杀,结果受了太大的刺激,失忆了……”

      江尧虽然也是一肚子问号,但是听故山说他和白纸扇旧情难忘,那江尧只好当白纸扇是个gay了。他用着自己看了几部老套肥皂剧的经验,编出了这个老掉牙的梗。

      故山真的被激怒了,他气得抬起拳头就要揍江尧。就在这时,阿左忽然闯了进来:“老大,下面的人有动静了。”

      故山停住了手,看了阿左一眼,最后一起身走出了房间:“看好他!”

      阿左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江尧,似笑非笑地走了过去,带着不屑的语气说:“确实长了个好脸蛋,不过瞎了双狗眼,跟了白纸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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