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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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做甚？”
虞卿正看话本子看得入迷，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嘿！她吓了一跳，手中话本应声而落，下一瞬一道笑声就在亭中响了起来。
“太子哥哥！”虞卿气的拿起一旁的葡萄就朝还在大笑的虞峥扔去。
第一颗葡萄朝他而来时，虞峥赶忙闪躲，接住了第二颗，然后十分欠揍的冲虞卿笑了笑，虞卿气的又拿起四五颗葡萄，虞峥瞪大眼，然后一把拽过一旁的萧庭桉。
萧庭桉原本只在旁边笑看着，忽然被拉入战场，略显无奈，也没躲避，只是将他刚刚接住的话本子递给虞卿。
虞卿接过，轻哼道：“庭桉哥哥，我们不要跟他说话。”
说着，她便拉起萧庭桉手腕，让他同她站在一起。
“做亏心事了？”虞峥扬眉道：“怎么今日胆子这般小？”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虞卿道：“不过是看话本子看得入迷罢了。”
“给哥哥我瞧瞧。”虞峥倒是要看看这话本子里有什么，能让顽劣的虞卿看的如此认真。
“……”
虞峥看了两眼便皱起眉头来，“婆母欺辱她，撸起袖子就是干，夫君不答她的话，耳光甩过去……”
萧庭桉也没看过话本子，眼下听虞峥这么念，眼角抽了抽，似是不信，他瞥了一眼，眼角抽得更厉害了。
“男人无用，不如一根鞭子走天下。”
“……”
“你这看的什么？”虞峥合上这话本子。
“你不会看字啊。”虞卿手指了指那话本子。
虞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目瞪口呆。
上京完美女人。
这谁写的？婆母都敢打，那还得了，这不是要乱套了。
“以后不要看这些东西。”虞峥现在都怀疑，虞卿现在的性格是从看了这些话本子之后开始变的，明明以前的虞卿乖巧又可爱的，现在，都敢抽他了。
“凭什么？”
“看多了，显得笨。”
“？”虞卿道：“你才笨呢！”
“反正不许看了。”
“话本子惹你了？你管我呢，我就要看。”
“庭桉，瞧瞧她。”虞峥看向萧庭桉，道：“越发不听话了，一点没有幼时可爱了是不是？”
说着还给萧庭桉使了个眼色。
虞卿也看向萧庭桉，她皱眉叉腰，那副样子，就像是在说，如果萧庭桉说她的一句不是，那她连他也不理了。
萧庭桉揉了揉眉心，“有意思吗太子殿下，都多大的人了，还欺负人。”
虞峥：“？”
“卿卿性子温和，殿下还这般欺负她，良心也不会痛。”
性子温和？
“萧庭桉，她昨天连我都敢打！！！总有一天，也会打你的！”
“打就打了，能有多疼。”萧庭桉抱臂。
虞峥：“……”
虞卿笑道：“就是嘛。”
“……”
“不过一本话本子而已。”
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两个人，虞峥还是将话本子还给了虞卿，虞卿又开始看了起来，这话本子实在勾人得紧。
虞峥瞧着虞卿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瞪了萧庭桉一眼，“她如今这般顽劣，真是多亏了你和母后一路纵容。”
“你不也纵着？”
“她那三脚猫功夫可不是我教的。”
“鞭子不是你送的？”萧庭桉晒笑，“我可没送给她带有攻击性的武器。”
“……”
“我那是……”虞峥说到一半又顿住，“罢了，反正以后哭是你，到时候可别来寻我主持公道，不论对错，我只站我妹妹那一方。”
“还说不纵着？”萧庭桉剑眉轻挑。
“我又不是有很多个妹妹，就这一个，自然得纵着了。”
吵归吵，闹归闹，骂归骂，坑归坑，在他这里，虞卿还是最重要的。
“倒是你，她有不对的地方你要跟她说，不要一味的纵着，否则她越发大胆了。”虞峥道：“今早听闻宫中长乐公主撞见鬼了，我便让人去问了，你知道吗，被人人唤作丑鬼的人竟是虞瑾。”
闻言，萧庭桉愣了一瞬，抖动着肩膀笑起来，似是觉得好笑，喉间时不时发出轻轻浅浅的笑意。
虞峥一副吃了苍蝇的神情。
“这不很好吗？”笑够了，萧庭桉才开口：“自己还了回去，这不挺厉害？”
“是好。”虞峥道：“可她不该将事情闹大，实在生气，打两鞭也就是了，弄得满宫人知晓，父皇母后一查便知缘由，虞瑾那边更不用说了。”
“你看她，今日什么也没说，显然是什么也不怕的，这般性子，如何能行，早晚要吃亏的。”
“我们都在上京，能吃亏到哪里去。”萧庭桉看向虞卿，阳光落在她缓缓勾起的唇角之上，他也不自觉地跟着弯了弯唇，耸肩道：“若还这让她吃了亏，那便是你我无用。”
“……”
“我跟在她身后护了她那样久，她可从没哭过，此次……”萧庭桉缓缓道：“是你不行，太子殿下。”
“……”
黄昏时分，宴会散去。
虞卿送走了萧庭桉，便回了凤栖宫，刚到宫门口，便遇见等候她多时的周嬷嬷。
“公主，皇后娘娘请您去一趟未央宫。”
虞卿这才想起，上官揽月昨夜跟她说让她去未央宫的事，忙颔首，然后往未央宫去。
“母后，可是有话同儿臣说？”
“母后问你一事，你要如实回答母后。”
见上官揽月忽然的严肃，虞卿认真点了点头：“母后，您尽管问。”
“你喜欢萧庭桉？”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句话从头顶砸下来时，虞卿也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浑身都是烫的，不明白上官揽月为何突然这样问。
“你父皇打算为萧庭桉赐婚了。”
又一句话砸下来。
虞卿猛地瞪大眼：“父皇要为庭桉哥哥赐婚？庭桉哥哥才刚回京，而且……”
而且还早啊！为何要那么快的赐婚。
“赐婚哪家姑娘？”虞卿声音不自觉打颤。
“自古兵权是要落在帝王家的，他如今统领三军，自然要成为皇家的驸马，是以，你父皇会在你和虞瑾之间选一人。”上官揽月道：“母后也是昨日才知道，贵妃早就向你父皇请旨了，为虞瑾和萧庭桉赐婚。”
“父皇应了？”虞卿心下一紧，忙拉着上官揽月，急切道：“母后，儿臣喜欢庭桉哥哥的，儿臣自小就喜欢庭桉哥哥的！”
“哪种喜欢呢？是妹妹对哥哥的？”
虞卿摇头又点头，然后又坚定摇头，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上官揽月打断，她问：“那你喜欢宁煦吗？”
“宁煦哥哥？”虞卿皱眉不解，“儿臣和宁煦哥哥一起长大，他待儿臣很好的。”
“林云舟呢？”
“儿臣虽只与云舟哥哥相识三年，但云舟哥哥亦是待儿臣不错的。”
“萧庭桉呢。”
“庭桉哥哥待儿臣也很好，从小到大，都是他一直护着儿臣。”
“那宁煦与林云舟和萧庭桉在你心中有何不同？”
虞卿愣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有何不同？当然有不同了，人和人怎么能一样呢？她想说出几个不同来，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
“在母后看来，你待萧庭桉不过是有些许依赖罢了。”上官揽月道：“是和你的太子哥哥一样的，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识字。”
上官揽月一直觉得虞卿心智不够成熟，是错把依赖当成喜欢了，先前也一直随着她去，没有多说，可眼下，若是要赐婚，她自然想要虞卿快乐，若是婚后才发觉她不喜欢那个人，那才是毁了她，是以，上官揽月才唤了她来问清楚，眼下看她竟说不出什么特殊的点来，上官揽月更是肯定了，她对萧庭桉，并非喜欢。
虞卿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想说不是的，但话没有说出口，又听上官揽月道：“你想想，宁煦，宋墨，还有那太傅之子，你待他们不也都一样吗？他们和萧庭桉，并无区别啊。”
一样的从小一起长大，一样的玩闹，一样的喊着哥哥，都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罢了。
“不是的……母后。”虞卿踌躇了一会儿，才道：“还是不一样的……”
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来。
一开始的确定也忽然动摇起来，说话声音都小了几分。
“儿臣是喜欢庭桉哥哥的。”
她若是不喜欢萧庭桉，怎么会认真收好他给她送来的每一封信，又怎么会等他一年又一年。
“可若是喜欢，你就该能立马说出，他在你心里与旁人哪里不一样。“上官揽月轻抚她面颊，“若旁人问母后，你父皇与旁人有何不一样，母后也是能立即说出来的，不论年少还是此时。”
“容儿臣想想。“虞卿站起身来，“等明日，天气好些，儿臣或许就知道怎么同母后说了，或者后日，在此之前，母后能不能帮儿臣同父皇说说？儿臣也喜欢庭桉哥哥的，您让父皇不要那么快的下旨好不好，儿臣也得去问问庭桉哥哥的。”
萧庭桉说过的，会一直守着她，和她在一起的。
“……”
虞卿本想再出宫的，可宫门已经下钥，她出不去，只能回了凤栖宫，睡不着，她趴在窗边瞧着今晚的明月，以及那棵和萧庭桉一起种的银杏树。
“庭桉哥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那是九岁那一年，虞卿不知怎么，忽然问萧庭桉。
萧庭桉双眸隐在黑暗中，晦暗不明，虞卿听到他温柔的嗓音：“卿卿很想长大吗？长大很辛苦的。”
“想啊。”虞卿点头：“等我在长大一点，我也可以保护庭桉哥哥了，还可以跟庭桉哥哥一起去宫外玩，骑马，狩猎，母后都不让我骑马和狩猎的，好烦啊！”
“还想保护我呢，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萧庭桉道：“我听说，你今日又和虞瑾发生争吵了。”
“嗯，是她先骂我的！我讨厌死她了！庭桉哥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跟她说话？我不喜欢。”
“卿卿讨厌的人，我也讨厌，肯定不会跟她说话。”
“……”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