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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被拯救的第三十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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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五,你踏马找揍是吧?”被人逮着痛处踩,本来心情还算尚可的顾南淮立刻失了好心情。
“不是你先起的头?还好意思怪小爷?”
“这种事能用来开玩笑吗?”
“这点玩笑都开不起?还是不是兄弟了?”
......
眼见顾南淮与方五有即将相互掐架的趋势,贺砚启不适的蹙起了眉,然后拉着自这几人出现后尽量削弱自己存在感的容秋远离了某两个‘蛇精病’。
李纪谷对那俩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他除了随贺砚启一同离远外,再无其他多余反应。
视线分别从合作伙伴以及容秋身上浅浅掠过,李纪谷意有所指道:“这里是顾家的地盘,你不该把人带到这里来。”美好的人与事总会引来觊觎,他就是这么做的。
面对李纪谷的建议,贺砚启道:“我没想那么多。”他的想法与对方是截然相反的,他认为既然已经认可容秋,对于自己身边的圈子,容秋不一定要像他一样去交际,但有条不紊的引导对方熟悉是有必要的,否则以后自己一旦主动捅破那层纸真正的在一起,两人之间容易产生隔阂。
听了贺砚启的话,不知李纪谷想起什么,望向方五所在的方向,他开口道:“他,我会替你警告。”
贺砚启刚回了个‘好’字,便见与顾南淮过了两招的方五似是有感,扭头将视线投了过来。
“我的第六感一向灵敏,纪谷,你跟贺三少正在商量什么对付小爷的坏主意?”
“纪谷与贺三少共同商量法子对付你?”顾南淮凑上来拆台:“就凭你?也配?”
“妈的,顾南淮,你铁了在这个时候心找死对吧?”
这下,两个本来你来我往绕着玩儿的家伙,真真切切的滚在一起干架干的热火朝天。
远处的场景让贺砚启看的闹心,容秋偷偷远瞄一眼后很快将目光收回,李纪谷则是神色如常的建议换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贺砚启没有马上点头同意对方的提议,而是望向了容秋,意思很明显,他同意就换个地方,不同意就带他离开。
“......”
容秋觉得一切都跑偏了方向,这种事的选择权怎么会落在自己手里呢?贺先生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将自己架在火上烤么?
果然,将贺砚启的行为收在眼底后,那‘MY’财团的少东家往容秋身上多瞅了几眼,那一刻容秋感受了一种莫名的窘迫。
“我看着很可怕吗?”还没等到贺砚启对容秋说什么,就听见李纪谷用平静的语气冷不丁的在旁边问。
本来容秋只有窘迫的感觉,当听到李纪谷问出这句话后,本能的心底又产生了紧张与后怕。
贺砚启感受到了容秋的情绪,将后者拥进自己怀里极尽温柔的安抚后,他神情不满的朝李纪谷那边望了一眼。
其实,根本不怪容秋产生紧张与后怕的情绪,实在是那位少东家的气势过于锋利与迫人,再加上容秋与陈意寒两口子深交多年,知道陈意寒当年差点退圈就是因为这位财团少东家轻飘飘的一句话,以及导演陈松每次提及这位少东家,哪怕再愤怒皆都是一副讳莫如深、不愿多谈的模样,故产生了对方随意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的可怖印象。
摒弃圈内那些与对方有关的传闻,再想到贺先生在自己身边,容秋让自己面上尽量保持镇定。
不过随口一问,李纪谷这位‘MY’财团少东家并不是真正需要容秋的回答,他只是借由贺砚启与容秋亲密无间的模样,再想到自家态度冷漠、内心深处几乎没他位置的那位而感到五味杂陈而已。
那边方五与顾南淮还在实打实的干架,没人敢上去劝一劝,这边贺砚启等三道身影已经离开了高尔夫球场。
自觉大佬们的世界自己融不进去,容秋打算去旁边坐坐,却被贺砚启强行拉着坐在身边。
“秋秋,不用避,今天不会聊有关工作的事,不存在透露商业机密的风险。”
容秋犹豫几秒,最终乖巧安静的在贴近贺砚启的位置坐下,当看到容秋主动将身子往贺砚启那边靠了又靠时,再次想起爱人在远方的李纪谷心里很不是滋味。
贺砚启与李纪谷果真没聊工作的事,在容秋拼命放空自己思绪的时候,那正在交谈的两人不知怎么聊的,竟渐渐聊到了有关婚姻的问题上。
容秋听见李纪谷说:“婚期暂定十一月十一日,那天你可以带着他出席。”
贺砚启分了一道目光在容秋身上,在后者思绪游离在天外天之际,他微笑着点头:“好,到时候带着他一起。”
李纪谷正要再说些什么,这时已经相互干完架的顾南淮与方五走了过来,两人恰好听见了他与贺砚启之间的部分对话。
因为曾经在李纪谷这边吃过亏,顾南淮很懂得在他面前闭嘴,方五却没什么要顾忌的地方,只听他踩完顾南淮的痛处又来揭李纪谷的短:“十一月十一日,纪谷,你单方面敲定的婚期,远在贵山支教的顾桁能同意吗?”
李纪谷语气平静道:“他会同意的。”
“不见得哦!”方五继续揭短:“我可听说了,他宁愿在那穷山沟住一辈子也不愿意——”
“方!五!”随着‘MY’财团少东家顷刻间沉下脸色,贺砚启与容秋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语言的威力。
“秋秋,今天抱歉。”刚回到松江区别墅花园,容秋就听见贺砚启在向自己道歉。
容秋神情微愣,望向贺砚启时对方给出了原因:“我不该贸然将你推出去。”
原来是因为这个,容秋摇了摇头,虽然他那时感觉窘迫与紧张,但贺先生一直在他身边,他不觉得有什么。
“是我太心急。”急到遇到熟人,也不看是谁,就想让对方知道容秋是自己的人。
对着空气宣誓主权。
回程的路上,当脑海里始终荡着这个念头时,贺砚启只觉得自己这种行为与街边的幼童无异。
“先生,你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对于贺砚启某些反常的行为,容秋有时候已经见怪不怪,他不愿深思也不敢深思内里的含义,认为当下生活的不错就行。
“秋秋——”
容秋这幅随波逐流的态度很让贺砚启头疼,他想了想容秋别扭柔软的性子,只能将问题再次归结为两人相处时间太短上。
时间飞逝,转眼间《卧龙》剧组转场到桃坞影视基地已经一周的时间,又是陈意寒两口子牵头,请了容秋与导演陈松相聚当地某家饭庄包厢。
这十来天,陈松的好心情一直持续着,饮下一口清凉的清酒,他笑问陈意寒:“小顾那边你最近联系的怎么样了?”
不等陈意寒开口,连翘笑着抢答道:“已经跟顾桁说好了,等今年暑期去接替他支教的志愿者到位,他会先来桃坞几天,然后再买机票返回京都。”
闻言,陈松脸上笑容更深:“离小顾来的日子没几天了吧?”
陈意寒连忙把说话的机会从自己老婆那边抢回来:“七月初四,还有九天的时间。”
“好。”陈松眉开眼笑,既不影响拍摄又不影响见面,不枉他在《卧龙》这部电影开机之前提前规划。
“对了,容秋,你到时候要不要一起来玩?”
正当容秋将自己当个局外人似的听其余三人谈笑风生时,陈意寒突然扭头问他。
?
容秋一时没反应过来,当意识到陈意寒在对自己说话后,他冲着对方拒绝道:“不了,你们熟人相聚,我一个外人去不太好。”
“行吧,随你——”
陈意寒充满遗憾的声音才起头就遭连翘打断:“什么随他,顾桁说容秋还欠他一本书没还,让借这次机会亲手还他。”
啊?
不仅容秋与陈松惊愕,陈意寒更是彻底傻眼。
等与容秋分别后,陈意寒拉着连翘问:“顾桁什么时候让容秋还书的,我怎么不知道?”
连翘不知这辈子第几次用看傻子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另一半:“我们俩结婚这么久,你到底有没有一点默契感?怎么跟长了个木榆脑袋似的?”
“什么?”
“我们不是一直对容秋强调没被强迫的说法持怀疑态度么?这次正好顾桁在,要是容秋迫于强权害怕事后被报复不敢说真话,这次不是正好可以替对方解决后顾之忧么?”
陈意寒点头,然后又后知后觉的发出质疑:“利用顾桁?”
“对于这类事,顾桁向来深恶痛绝,如果容秋真是被强迫的,想来他很乐意伸出援助之手。”
“陈叔也是这个意思。”见陈意寒脸上的质疑仍然存在,假借陈松名义的连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他人就罢了,可以一直选择无视,但容秋是我们这几年里除顾桁外最好的朋友,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若是一直不管,我心里过意不去。”况且,对方如今处境有自己亲叔叔的原因在里面,哪怕是为了心安,她也要这么做一次。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陈意寒懂了连翘的意思,在容秋看不见的地方,见过太多圈内恶事的他与连翘曾以最大恶意去揣测那位启明贺氏的三公子,那份差点毁掉容秋性命的‘卖身合同’,谁知道是不是对方提前看上容秋而提前炮制出来故意针对容秋的‘陷阱’,这种手段他们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