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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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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别忘了，书店集合。”何溪月从超市出来，分了分手里的糖。
“忘不了，你当都跟你一样，鱼的记忆。”江凌说。
何溪月踹了他一脚，“江凌你是不是欠拍啊。”
“廖青山，你明天早上几点去书店？”时楠问。
“七点半到。”廖青山看着时楠。
“我也提前过去，看看能不能先占两个位置。”时楠说。
“我可以在仓库搬个不用的折叠桌子，放一楼书架尽头的书堆那也可以。”廖青山说。
“可以直接搬来用？”时楠说。
廖青山点了点头。
时楠感觉近几天，廖青山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和之前对比，整个人显得轻松了不少。
几个人在校门口分开，时楠和廖青山一起去公交站，廖青山还是不怎么说话，时楠在旁边也不觉尴尬。
廖青山将口袋里的MP3拿出来，递到时楠面前，“要不要听歌。”MP3是父亲生前给他买的。
时楠看着他手里的小玩意，有些惊讶，点了点头。廖青山将MP3打开，插上耳机递给她。
时楠接过来，双手触碰的地方，廖青山的手很热，时楠的手凉的有些冰人。
廖青山盯着时楠的手，“冷吗？”
时楠摇了摇头，她常年这样，夏天有的时候手脚都是冰凉的，她将一只耳机带上。
“风到这里就是粘 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 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 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甜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天
……”
时楠举起另一只耳机，“这个是什么歌？”
廖青山弯腰拿起耳机带上，抬眼，时楠的脸庞近在眼前，正微微歪着头看着他。
“圈圈圆圆圈圈 天天年年天天的我
深深看你的脸”
伴随着心跳‘砰砰砰’的鼓点，廖青山摘下耳机偏过头去，“《江南》，林俊杰的。”
“真好听。”时楠点了点头。
两人并排坐下，时楠将耳机递给廖青山一只，还是老样子，时楠画画，廖青山看书。
廖青山戳了戳时楠的胳膊，“快到了。”
“拜拜 。”时楠收拾好东西，将MP3还给他。
时楠走了两步回过头，“明天见。”
廖青山看着时楠，乌黑的眸子被点亮，“明天见。”他看着时楠蹦蹦跳跳的下了车，身影逐渐远去。
“妈，我回来了。”廖青山推开门。
刘晓云从厨房端出饭菜，“正好，洗手吃饭。”
廖兮颜从沙发窜到廖青山身上，“哥哥，带没带糖？”
“你不得说两句好听的。”廖青山把廖兮颜从身上摘下来。
“我那张的超级无敌高大的好哥哥，肯定给我带了好多糖。”廖兮颜眨巴眨巴眼睛。
“这就夸完了？”
廖兮颜拿过书包，“都夸你了，你就偷着乐吧。”
廖青山吃着东西看向刘晓云，“妈，我想上高中。我想到时候申请助学金，有空的时候在多做点点兼职，实在不行就办助学贷款，不花家里的钱。”
“傻孩子，说啥呢，能上高中肯定要上啊，钱的事你不用太操心。”刘晓云拍了拍廖青山的肩膀，泪水在眼里打转。
刘晓云知道他自己周末有时间就去兼职，也不管她要生活费，是不想让她太累，她都看在心里。
“妈，我都想好了，到时候你就不用操心了。”廖青山依旧坚持。
刘晓云点了点头，“好，都依着你。”
刘晓云有肺部疾病，不严重，但是不能过于操劳，容易加重病情。她现在的工资，除去家里一个月的开销也剩不下多少，廖青山也不想让母亲太辛苦。
父亲意外去世，家里这几年运转不济，本就没什么积蓄。
在父亲去世时，廖青山听镇上的人跟母亲说过，两个孩子指着她养，早晚把她累出个好歹。在廖青山看来，廖兮颜必须上学，他早早出去打工是最好的路，要不然读高中，再继续上学，无为就是加重家里的负担。
虽心有不甘，但他不想母亲太累，也就向这所谓‘最好的安排’妥协，开始不拿成绩，不过他一直坚持看一些书。他知道母亲不会同意他放弃学业，只要他拿不出成绩，考不上高中，刘晓云就会妥协。
现在他想为自己争取一把，或许有更两全其美的方法，不是吗？
他也想向前走，和她一起，和他们一起。
廖兮颜眼巴巴的看着廖青山，“哥哥，我明天想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带着你的作业，自力更生，我没时间看你。”廖青山说。
“好。”廖兮颜摇晃着小脑袋。
廖青山敲了敲她的头，“还要早起，你起得来吗？”
“瞧不起谁啊？我起的可早了。”廖兮颜微撅起小嘴。
吃完饭，廖青山到开电脑，江凌建了个□□群，‘补习F4’，把几个人都拉了进去。
何溪月:“整挺好，直接变身偶像。”
江凌：“这多帅。”
廖青山：“……”
江凌：“多好，多热闹，以后有啥事都可以在群里说。反正以后都得一起学习，有事群里说还方便。”
时楠：“确实会方便一些。”
廖青山：“还不错。”
江凌：“哎吆，廖哥也开金口了。”
何溪月：“明天先做作业，做完了再补课，两位老师意下如何？”
时楠：“可以呀，先把作业搞会。”
廖青山：“嗯。”
江凌：“呕吼，万岁。”
廖青山：“明天我妹妹想跟过去，她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会捣乱。”
何溪月：“来呀来呀，我教她写作业。”
江凌：“何溪月你可别祸害小孩了。”
何溪月：“江凌一边去。”
时楠：“欢迎妹妹一起。”
何溪月：“这次期中考试，我要惊艳全场，这将是我人生历史上的一大跨步，哈哈哈哈哈。”
何溪月：“胜利的曙光将请闪瞎我。”
江凌：“……”
江凌：“我们两个能全考及格，就是历史性的飞跃了。”
何溪月：“你得敢想，我们都是要考高中的，区区及格不在话下。”
时楠：“加油！加油！”
——
廖兮颜洗脸、刷牙、穿衣服一气呵成，站在门口看着廖青山，廖青山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收拾东西。
“哥，你能快点嘛，太慢了。”廖兮颜双手环胸，“别洗脸了，又没人看你。”
“这是保持干净，小脏鬼。”廖青山说。
廖兮颜一听，马上喊道，“我洗脸了，你才脏鬼。”
廖兮颜看着他洗脸刷牙，还用手梳了把头发。难道他还搭配衣服了？这穿的花枝招展，像之前看到的花蝴蝶一样。
“哥哥，是不是还有别人和我们一起啊？”廖兮颜发出疑问。
“嗯，你小江哥也去。”廖青山漫不经心的回答。
廖兮颜一副洞察到什么的小眼神看着他，“上次的漂亮姐姐是不是也来。”
廖青山手里的动作一停，看着她，满脸写着‘你知道的太多了’，轻轻嗯了声，真是人小鬼大。
廖兮颜叹了口气，“你这就是课本里写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漂亮姐姐是不会看你的。”
廖兮颜第一次见时楠的时候，就觉得她非常好看，再看看他哥，哎。
时楠的长相属于淡颜，没有明艳的攻击性，去带着疏离感。何溪月也是好看的，可爱的长相，但廖兮眼就觉得时楠对她更有吸引力。
审美难道遗传她哥了？
廖青山无奈的看她，“不看我，不看我，看你，好吧。”
“我这么可爱，当然看我。”廖兮颜傲娇的小语气，听的廖青山想打人。
时楠今天见到廖青山时，好想也没什么变化，却明显感觉他整个人朝气蓬勃。
江凌看廖青山忙完店里的工作，拿着课本坐过来，“哎吆，廖哥支棱起来了。”
“不得带你一起考高中。”廖青山说着看了眼时楠。
江凌一脸感动的看着廖青山，学，往死里学，这个高中说啥也得一起上。
江凌的成绩一直不好，吊儿郎当这些年了，补也不好补。之前两人说上高中时，想的是让江凌走体招，廖青山就带他打羽毛球。
上半年，看着廖青山成绩直线下滑，江凌也劝过他，可是廖青山当时表明不打算上高中了，江凌便没再多说，大不了就一起出去闯荡闯荡。
现在仿佛一切又被拉上了正轨，考就考，文化不行就体招，不就是个高中吗？一起上。
廖青山之前成绩一直不错，就初二下半年耽误了，也好补。他拿初三的书把开学以来讲的知识串了一遍，还可以，都能跟上。
“时楠，你看一下这个题，这么做对吗？”廖青山将习题递给时楠。
是一道二次函数动点压轴题，时楠看了一遍廖青山写的解题思路，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漏掉了一种情况。
时楠将习题卷放在桌子上，用笔指着函数图像，“最后这个应该还有种情况，动点P与A点成对角线，也可以构成一个平行四边形。”
廖青山专心听着时楠的讲解，何溪月和江凌也跑过来凑热闹。
何溪月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我的天哪，他们在讲什么？”
江凌眼神迷茫的摇了摇头，“天书啊。”
“函数这里的大题是比较难一点，不要灰心丧气，先把基础的分数拿到。”时楠看着两人安抚道。
时楠说完才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廖青山，他已经利落的把题补充完整，他的成绩排名与何溪月差不多，这种大题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应该真和江凌说的一样，看来廖青山的底子很好。
廖青山把剩下的题目都做完，“时楠，你这个数学做完了吗？我和你对一下答案。”
“做完了，我给你拿。”时楠翻找书包拿出卷子。
廖青山对完，有四五个不一样的，仔细看看题，没找出问题，“时楠，你一会帮我看一下这几个题吧。”
时楠拿过卷子，错的题不多，正确率确实让人很意外，她看完给廖青山讲了一遍做题思路。
廖青山静静的听着时楠讲题，时楠写字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指关节处还带着些红晕。讲着题，阳光打在她的碎发上，阳光下的眉眼冷清，眼神坚定，廖青山被眼前的画面定住。
“听懂了吗？”时楠见廖青山有些不在状态。
“嗯。”廖青山缓过神，点了点头。
时楠补充道：“哪不懂再问我。”
廖兮颜在旁边目睹着整个过程，叹了口气，这给他迷得，完了，出不来了。
“时楠，你帮我看看这个英语题。”何溪月递过卷子。
时楠英语也不是很好，看了会儿也没看懂。
“我看一眼。”廖青山说着，伸手接过卷子，“这是个语法题，你看……”
两人听完恍然大悟。
何溪月拿过卷子，“厉害了，厉害了，廖哥。”
时楠觉得成绩单上的廖青山和眼前的人，完全不像是一个人，有点好奇他之前是什么样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