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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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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楠回到家，黑漆漆没开灯的房间，家里没人。
放好书包，厨房空空的，时国成基本不在家吃，李芸也不喜做饭，伙食基本都在外面解决。幸好还有些面条，她简单煮了些东西对付了一口。
时楠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台，只是想让这空荡荡的房子有点声音，好显得没这么孤寂。洗漱完，坐在电脑前登录□□，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林司正给的纸条，愣了神。
要联系他吗？加上肯定是要说些什么，说什么呢？时楠手指在纸条上摩擦了几下，随手放进了杂物箱。
没有必要联系，多一条联系就多些麻烦，有什么事当面说最省事，免得没必要的拉扯，当时就该给他直接塞回去。
时楠思考的时候，桌面弹出一条消息。
廖青山：“在干嘛 。”
时楠；“刚洗漱完，打算画画。”
廖青山：“恩，别画太晚。”
廖青山：“明天记得带英语书。”
时楠：“嗯嗯，记得嘞。”
廖青山：“嗯。”
英语书肯定会带啊，还有英语作业要写，时楠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可能只是提醒一下。
廖青山揉了揉头发，盯着已经结束的对话框，他还是没能忍住。
他想知道时楠在干嘛，有没有联系林司正，他们会说什么，是不是聊得很开心？廖青山脑子被搅成一团。
可是他没有理由去干涉时楠，他也知道，他明明知道，但他还是没忍住给时楠发了消息，来回删除重新编辑的消息，给自己找了蹩脚的理由，还是没能问出口。
只能反复折磨自己。
廖青山一晚都没睡好，梦里都是时楠和林司正在一起的画面。
廖兮颜吃着包子，“哇！哥哥，你的黑眼圈好大啊，跟熊猫的一样大。”
廖青山揉了揉她的头发，没说话。
“怎么了，没睡好，是哪里不舒服？”刘晓云坐到他身边。
“妈，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水喝多了，没睡好。”廖青山拍了拍刘晓云的后背。
“要不今天别去书店了，在家休息休息。”刘晓云看他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真没事，我今晚早睡。”廖青山安抚着母亲，他肯定是要去书店的。
廖青山刚进书店，江凌就在后面窜了出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廖青山头都没回。
“我爸顺路把我放在这，一大早就给我薅起来了，困得我啊。”江凌说着转到廖青山前面。
“我去，你昨天晚上去挖煤了，这大黑眼框。”江凌看着廖青山这一脸苦相，这是又发生啥了？
“有这么夸张吗？”廖青山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你这黑眼圈都快砸到地上了。”江凌把手搭在廖青山肩上，凑过去轻声问，“咋了，你家周围那帮人又乱嚼舌根了？”
廖青山父亲去世后，家里比较困难，总有些人打着为刘晓云好的幌子胡乱出谋划策。
让廖青山早下学去打工，让廖兮颜早些嫁人，乱七八糟的话，刘晓云每次都是极力反驳，有些被廖青山听去，虽然有些不痛快，但也不完全没道理，所以他放弃过自己，打工而已。
江凌怕廖青山听了那些人的话，又打算放弃自己，他不想看着廖青山再倒下去，“你别听他们乱说，我们现在要走的路，才是最重要的，相信你自己选的。”
“我知道，我也很坚定，不是因为这些。”廖青山顿了顿开口，“就是没睡好，瞎担心啥。”
江凌看着他半信半疑，最好是。
廖青山忙完书店的工作，三个人还在埋头写作业，廖青山困得不不行，在时楠对面坐下后趴桌子上打算眯会。
廖青山刚刚过来时，时楠无意间瞟了他一眼，脸色不好黑眼圈很明显。她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廖青山，这是生病了？
廖青山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戳他胳膊，他一抬头，时楠将一张小纸条放在了他胳膊下面。
时楠的动作很轻，抿着嘴，像个小孩子偷偷给大人塞糖果。
廖青山愣了几秒，清醒过来，看着纸条，脑袋里乱成一团的想法被捋顺，剩下一点点小燥热。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廖青山看着字条，时楠关心他，正有点得意忘想时，又想起昨天林司正塞得纸条，‘没事，你快学习吧。’
时楠看着廖青山蔫蔫的趴在桌子上，时不时看她一眼。廖青山的碎发半遮不遮的挡着眼睛，眼周尽显疲惫，眼睛却水蒙蒙的，眼下是他高挺的鼻梁，他这张脸搞得可怜兮兮的，怎么有点像勾人的狐狸。
时楠不再看他，提笔写了点什么又递了过去，“你看上去不太好，真没事？”
廖青山打开字条，嘴角的笑意很快被他藏起来，‘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太困了，我睡一会就好。’
时楠看了看自己脱掉的外套，‘好，要不要外套，别着凉。’
‘嗯，要。’
‘一会走的时候叫你，放心睡吧。’
廖青山做了个OK的手势，接过时楠的外套，披在身上，纸条被他小心收进口袋里。将头埋进胳膊里，他深吸一口气，能闻到时楠衣服上的味道，晕乎乎的像中了什么迷香。
何溪月和江凌看着他们两个来回传字条，微微皱起眉头。
何溪月：‘这两个人传纸条干什么？为啥不直接说？’
江凌：‘难道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何溪月：‘不可能，他们什么时候好到那个程度了。’
江凌：‘他还拿了时楠的外套。’
何溪月：‘不对劲，他们有小秘密了，哭。’
江凌：‘……我是想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想借个衣服 。’
何溪月看了看，确实只有时楠带了外套，‘不排除这种可能。’
江凌：‘我们两个为什么也在传纸条。’
何溪月：‘……鬼知道。’
江凌：‘你先传的，呕吼呕吼。’
何溪月：‘你想找死吗？’
江凌把纸条夹书里，摇了摇头 ，写作业，写作业。
中午，几人将廖青山叫醒，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精气神也好了不少。
“行，睡一觉有个人样了，刚看着半死不活的。”江凌说。
时楠盯着廖青山，确实看着比刚才好多了，还是有点蔫蔫的。廖青山被时楠看的有些不自在，偏过头将外套递给她。
“走吧，走吧，去干饭。”何溪月催促几人，“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吃完饭四个人逛了逛文具店，其实廖青山和江陵就是陪着，他们的理念里，有根笔就行，最少的工具办大事。
一排笔吸引了时楠，第一眼看过去这么丑，好像还挺可爱，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正好四个一套，小水草、小蘑菇、小丑鱼、长颈鹿，都是按照小植物和小动物的形状做的，看着歪歪捏捏的笔身，特别有意思，时楠直接拿下它们。
文具店的人还挺多的，基本都是学生阶段的女生，江凌和廖青山引来不少目光。
一些低声细语传播开。
“你看，你看那两个男生好帅。”
“你别直接转头看啊，太明显了。”
“我天，有点小帅。”
“那是陪女朋友呢，两个女孩子也好好看啊。”
“养眼，羡慕了，羡慕了。”
时楠与何溪月选好东西，在门口结账，店里的几个女生也走了出来，一个女生在廖青山旁边经过时，被门槛绊了一下，廖青山一把拉住了女生的胳膊，“小心，这有个门槛。”
女生差点摔个跟头，吓了一跳，连忙道谢，走的时候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何溪月看着时楠手里的盒子，“我去，你买的这是个什么丑东西。”
江陵瞅了一眼，“妈呀，真奇特。”
“哪丑了？一人一根。”时楠拆开包装。
小水草给何溪月，小蘑菇给廖青山，小丑鱼给江凌、长颈鹿自己留着。
廖青山接过笔，是个小蘑菇，“挺可爱的。”
时楠眼睛一亮看着廖青山，“是吧，是吧，越看越可爱。”
“嘶。”何溪月仔细欣赏手里的笔，承认自己没这个眼福，确实这两个人眼光，也是很有眼光。
江凌不挑，又多了根笔，什么样的笔都能在他手里转起来。
“您们先做题，我一会回来给你们讲语法。”廖青山将笔放好。
不得不说廖青山的英语确实厉害，不管三个人怎么问，他总能用各种方法解答。
“这次期中考试，要是不进步我都对不起你两个。”江凌说。
何溪月叹了口气，“你也没啥退步空间了吧！”
廖青山有些无奈开口，“你们回去好好背背单词吧！不说要求全认识，总不能没几个认识的吧，你们两个互相监督。”
道阻且长，何溪月和江陵对了个眼神，‘肯定背的比江陵/何溪月多。’
晚上到家，廖青山整理了所有的英语语法，做了本笔记。
周天，时楠拿到笔记，有些惊讶，本子不厚，廖青山整理的十分详细，每个语法结构、用法和例句，一目了然，字又很好看。时楠捧着笔记本，不受控制的开心起来。
廖青山给她的时候，只是跟她说看不懂的问他，时楠并不知道这是他连夜整理了好久做的。
她也不用知道。
廖青山看着时楠笑，不自觉的跟着她笑。
时楠一边看笔记，一边给何溪月与江凌补数学，廖青山每次都要忙完才能来学习，不过他数学基础还不错，基本都能跟上，时楠会给他找一些难题拔高。
他的基础不应该只考这点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