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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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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除夕，公路两旁的树上挂满了灯笼，街道上张灯结彩，红色的年味席卷而来。
“接下来的几天就得在家学喽。”江凌伸了伸懒腰。
何溪月说，“书店初几能开门？”
廖青山停笔，“初三就正常营业了。”
“那我们初三见？”何溪月询问大家意见。
时楠说：“我都可以，反正也没事。”
江凌和廖青山也没什么问题。
“明年见，楠楠，舍不得你 。”何溪月抱住时楠。
时楠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啦，三天后就见面了。”
“走了，年后见。”江凌跟着何溪月上了公交车，“你俩个路上注意安全。”
时楠和廖青山目送两人离开，一起沿路走回去。
这几天适应下来，时楠渐渐不再想喜不喜欢这个问题。时楠看了他几眼，就和平常一样，也不怎么尴尬。
廖青山问她，“你们家过年怎么过？”
时楠想了下，“一般除夕都会去奶奶家吃年夜饭，初一爸妈回去拜年，然后就是去各个亲戚家吃饭。”
廖青山垂眸点头，“听起来还挺热闹的。”
可时楠不喜欢这份热闹，那些亲戚半年见不到一次，有的见面都不认识，过年却要面对面嘘寒问暖。
每次都要听着大人们相互吹嘘，拿着孩子进行攀比，她还要帮着看亲戚家调皮的小孩子。
真是个热闹的刑场。
时楠无奈叹了口气，转身问廖青山，“你们家呢？”
“基本上都去姥姥家过。”廖青山说，“我爷爷奶奶去世的早，我没见过他们。之前听我爸说，在外地还有一个我的姑姑，也一直没见过她。”
“每年就我家和我小姨过去，人不算多，也挺热闹。”廖青山说着嘴角微微勾上浅笑。
时楠说，“那也挺好的，过年嘛，不在人多人少，开心最重要。”
廖青山问她，“初一在家吗？”
因为她是女生，按习俗是不去拜年的，时楠点了点头，“在家。”
廖青山轻声嗯了下。
将时楠送到大门口，廖青山说：“快上去吧，拜拜。”
“明年见。”时楠挥手。
“明年见。”
——
补习F4群消息：
江凌：“晒一波年夜饭（附带了一张图片）。”
何溪月：“是时候该我出手了。”
时楠看着两人发的照片，又看了看满桌的大人们，时楠小心翼翼拿起手机，拍了自己面前一小片，发到群里。
时楠：“我也在吃饭。”
时楠发完赶紧放好手机，不然一会又要挨说了。
廖青山看着群消息，也拍了张自家的年夜饭，菜不算多，六个人围在一起，看着就挺温馨的。
江凌：“你们看春晚了吗？”
何溪月：“在等小品。”
江凌：“我也是！”
江凌：“廖哥，快去看，有邓紫棋！！！”
廖青山：“看着呢。”
时楠从餐桌离开，坐沙发上，电视里的女孩弹着钢琴，一袭红裙像混血芭比娃娃。
……
“我想看到你眼里的世界”
“未来何从何去
你快乐我就随你而行”
“爱是能放下自己”
“多远都要在一起”
……
一曲演唱完，时楠还沉浸在里面。
缓过神来，时楠拿起手机搜了这首歌，原版歌词和春晚上的有点不同。
时楠倒是更喜欢原版那句‘爱总是身不由己’
春晚到了最后的结束语。
江凌：“零点有烟花，有烟花，花花花！”
时楠伴随着电视机里的倒计时5、4……走到窗边。
在烟花绽放的瞬间，新年钟声响起，她看到了廖青山的消息。
廖青山：“时楠，生日快乐。”
廖青山：“新春嘉平，长乐未央。”
时楠的眼泪夺眶而出，何溪月都不知道她生日，她不愿说。明明出生在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可她的生日很冷清，因为没人记得，她常常看着一屋子的人，盼着有人能想起她的生日。
后来就不盼了，她也觉得自己矫情，一个生日而已，过不过的吧。
她急忙擦了两下眼泪，给廖青山发消息，“谢谢，新年快乐呀。”
时楠：“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廖青山：“上次采集信息的时候看见的，农历一月一。”
廖青山：“大年初一，还挺好记得。”
廖青山：“你还挺会挑，挑了个好日子来。”
时楠看着消息，眉眼间透着无尽的喜悦，“是挺会挑的。”
廖青山站在窗前，明亮的眼睛里绽放着烟花，嘴角微微上扬，
“看烟花了吗？”
时楠：“正在看，漫天烟花很绚烂。”
廖青山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眸中的笑意蔓延开，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手机，
“未来也会如此绚烂。”
时楠望着窗外，“会的。”生命啊，就该这般绚烂。
第二天一早，时楠就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叫醒，大年初一的饺子吃的格外早。
还记得小时候她赖床，被妈妈拎起来吃饺子，爸爸在饭桌上摔筷子，发了好大的火，后来她都醒的很早，等着他们一起吃这顿饭。
吃完饭爸妈会去拜年，剩下的时间都是时楠的，虽说过年这几天一家人都会在家，但也说不上几句话。时楠回到自己房间看看书、上上网，也算是自在。
她正趴在床上看书，被电话铃声打断，时楠拿着手机从床上跳起来，是廖青山。
时楠平复一下，接通电话。
廖青山：“喂，时楠？”
时楠：“嗯，听的到。”
廖青山：“在家吗？”
时楠：“在家。”
廖青山：“我出来逛了一圈，嗯…，去拜年来，然后又回了趟家里，外面挺冷的，对我又出来了…在听吗？”
“嗯。”时楠在听，听的很认真，就是没听明白。
廖青山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想说，你现在有空吗？”
时楠立即回答，“有。”
廖青山紧绷着弦放松了下来，浅浅一笑，“我在你家外面，带了点小惊喜，要下来吗？”
时楠:“你等我一小下，我马上下来。”
廖青山：“好，不急，慢慢来。”
时楠挂断手机，直奔卫生间，头发好乱，梳开算了，不扎了。
穿啥？穿啥？穿啥？
时楠手忙脚乱的翻开衣柜，急忙选了件外衣，直接套在睡衣外面。
出门前匆忙照了眼镜子，很好，挺正常的。
时楠一出小区就看到了廖青山，廖青山拎着个袋子，身资挺拔，休闲的衣服凸显少年气，过分惹眼。
目光交错，牵起一根无形的线，带着心跳脉搏。
时楠脑子里突然响起声音，她应该喜欢廖青山的，因为她想冲过去抱他。
理智刹住车，两个人走到一起，廖青山将手里的礼物递给时楠。
“这是？”时楠接过袋子。
廖青山尽量保持着漫不经心的语气，“生日礼物。”
时楠愣了两秒，攥紧袋子，轻声说了句，“谢谢。”
随即她抬起头来，毫不遮掩的笑容，“廖青山，谢谢你。”
廖青山跟着她笑，看见时楠有些发抖，“快回去吧，回去看，外面太冷了。”
时楠看着他，“那你呢？”
廖青山没想到她会问自己，“我，我溜达回去。”
时楠这才点了点头，抱着袋子转身回去。
回到家时楠迫不及待的打开袋子，是上次看到小兔帽子，她还想自己去买两个来。
时楠反复带了两次，把它挂在了自己房间的衣架上，看着就开心。又给廖青山回了信息，她很喜欢这个礼物。
时楠拎起袋子，还有东西？是一盒72色的彩铅笔。
时楠抱着铅笔，激动的全身颤抖，回过神来时楠急忙给它找藏身之处，不能被他们收走。
廖青山回到家，廖兮山带着小兔帽子，蹦蹦跳跳跑过来。
“哥哥万岁，哥哥送的新年礼物最最最好，天下第一好。”廖兮颜抱住他的大腿。
廖青山将她抱起来，“只夸礼物？”
当初在店里就看出来她们喜欢这个，就是有点贵，钱不够，后来又攒了些，拧拧巴巴的跟人家打了好几次价，终于拿下。
廖青山等妈妈拿了点东西，再回姥姥家去。
刚回到姥姥家，就碰上个多管闲事的，刘婶大老远就叫住刘晓云。
刘婶嗓门大，“这大初一的就回来？”
“今年就在这边过的。”刘晓云答了句。
“哎吆，你可不容易啊，这孩子爸一走，你一个人拉扯着两孩子，哎。”刘婶显得尖酸刻薄，让人听着心烦。
刘晓云听者不悦，又不好说些什么。
刘婶将目光移到廖青山身上，“儿子这么大了，学习怎么样啊？咋打算的？你可得多帮着你妈妈，她命苦。”
刘晓云实在不愿再听，刚想开口，廖青山将手搭在她肩上。
“现在重点高中边缘，下半年一定上重点高中。”廖青山冷着脸，嘴上似笑非笑，“还有我妈命不苦。”
刘婶还不依不饶，“高中可得话不少钱，你妈妈这不得拼命地干，能不苦吗？”
廖青山盯着刘婶，眼神不悦，这人是纯给人找不痛快，“高中费用我能自己解决，还是说刘婶想帮衬着点。”
刘婶脸一下就白了，“大过年的，不说这了。”
廖青山冷笑，“您还知道这是大过年的。”
刘婶想打圆场，“我这不是觉得你妈命苦。”
廖青山压着怒气。
廖兮颜插话，“我妈妈才不会命苦，大婶你真没礼貌，幼儿园老师怎么教的你。”
见几人针尖对麦芒，刘晓云没多说，带着孩子先走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