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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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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随着门锁关落。
“回来了。”刘晓云放下手中的毛线，从沙发上起身。
廖青山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怀里的廖兮颜，小声说，“她睡着了。”
刘晓云接过廖兮颜，看向廖青山，眼里难以掩饰有些心疼，轻声说：“抱着她累坏了吧，饿不饿？厨房里还有炸物。”
“我不饿，妈先把妹妹放床上去吧。”廖青山扶着母亲。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廖青山回房间坐在电脑前。
没开灯，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进来，昏昏暗暗的房间，有些落寞。
廖青山就静静的坐着，眼前是全家福照片，在暗色里看不清全貌。江凌的话使他无法在自欺欺人，不得不思考他对时楠的情感。
窗外风声呜咽，不知从何时起，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他与时楠的第一次见面，也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过那是个春天，今年的春天。
天空中稀稀拉拉下着小雨，校园的小路上满是泥泞。午饭过后，时楠打着伞回教室，虽是进入春天，空气中的还以还是冷的彻骨。
“操，你一天天的傲个什么劲啊？”
时楠被声音吸引，侧身看向食堂后的小巷子，看起来是几混混的男生，中间还围了一个人，这是要校园霸凌？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向前走了两步，确定巷子里的视角看不到自己。还是下意识屏住呼吸，从侧面慢慢的移过去。
“跟你说话呢，哑巴呀?”李泽开口。
李泽高廖青山一级，是初三的学生，学校有名的混混，打架、带手机、欺负同学和偷东西等等。
曾经也因为打架被劝退过一次，后来消停了点，还是死性不改，但没范严重的错误，老师也只你跟你换警告批评教育。
时楠看清李泽后，不仅背后一凉。
“李哥，跟你说话那，不回答在这装什么装。”李泽小跟班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其他人也跟着吆喝着。
廖青山只感觉这群人聒噪，“让开。”
“操，听不懂人话是吧？傻逼。”一个小罗罗骂骂咧咧。
“这张脸，觉得自己老牛逼了是不？整天吊了吧唧的用鼻孔看人。”李泽往廖青山前面站了站。“知不知道许晓晓是我看上的，没事敢勾搭我的人？”
林泽比廖青山矮了一个头，确实在廖青山面前，他不得不看廖青山的鼻孔，气势上看着也少了些。
廖青山没搭理他，也没想起他说的徐晓晓是谁。
林泽看着廖青山面无表情的这张脸，心里暗骂，‘操，这张脸真会长。他要是也张这样一张脸，追人还不一追一个准。不对，那还用追吗？勾勾手指头，不就都过来了。’
见廖青山不说话林泽的火气更大，“真你妈哑巴啊？”
“你说的那人，不认识。”廖青山平静的说。
“真他妈服了！”林泽踢了脚地面，他费力叫人把廖青山堵在这，把人家当浪荡的情敌，结果你人家跟本就看不上。
“能让开吗？”廖青山有点无奈。
“不就你爸妈给了你张好脸吗？牛逼什么。”林泽怒火烧到了极致，“听说你爸死了，不会是让你克死的吧？”
廖青山握紧拳头的手青筋暴起，真想一拳给他挥过去。理智压了下去，不可以，母亲已近很累了，不能再给她添麻烦。
“让开。”廖青山闭上眼，压着自己的怒气，声音也随着低了几分。
一个染了几捋黄毛的男的，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根木根，从背后上前，冲廖青山的头打了一下。
哐——
一瞬间的眩晕席卷着廖青山，身体酥麻，双腿支持不住跪在地下，直挺挺的后背染上了几滴鲜血。
“操，揍他。”其他人好像瞬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窝蜂上前。
时楠被吓得后退了一步，迅速跑回食堂，明明几步远的距离，时楠却觉得一望无际。
“老……老、老师。”时楠喘着粗气，“”林泽带人在食堂后面打人，他们好多人打一个男生。”
值班的老师一听，马上让时楠带路。
“住手，住手，干什么呢你们？”老师大声呵斥。
几人听到声音明显慌了，停下手想跑，结果这是条死胡同。一个个像下了霜的茄子，低着头站到一起。
廖青山还保持着双手捂头的动作蜷缩在地上，头部强烈的刺痛使他无力还手。身上都是泥泞，脸上也是，还夹杂着血迹，已经看不出样貌。
“老于，带几个人来食堂后面，有个学生被打伤了，你先处理一下，再送医院看看。”一个老师拿起电话。
随后又马上拨通电话，“徐校长，林泽带人群殴了一个学生，需要你快过来处理一下。”
另一个老师大声呵斥他们，“又是你们几个？看看你们一天天的什么样子。谁先动的手给我站出来。”
一开始几个人还不当回事，吊儿郎当的想糊弄过去。听到另一个老师给校长打电话，才意识到这次搞大了，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先动的手，全怪他。”突然有一个人指着地上的廖青山说，其他几个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都跟着附和，
“他，他先动的手。”
“他要是不动手，我们也不会打他。”
“就是他先动的手。”
……
廖青山听着他们乌央乌央，想说什么，却连声音都不发不出。
时楠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要脸，看着他们的样子胃里泛起恶心，又看了看地上的男生。
“是他，是他先动的手。”时楠指着偷袭廖青山的男生，一字一句说道。
几个人这才看见，两个老师后面还站着一个女生。
“靠，你谁啊？那来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一人愤愤道。
天空中的小雨没停，时楠撑着把伞正站在后面，雨中的人都回头看他。
时楠咬了咬牙，坚定道；“是他们先动的手，我都看到了，也听到他们为什么把人堵在这里。”
“操，有种。”打人的几个里，有人暗骂了句。
老师自然是信时楠的，“这都有证人，你们一会就乖乖的把事情进过都说清楚了，要是交代不清楚，就让警方来处理。”
几人什么嚣张气焰的没了。
廖青山听见有人振振有词的替自己作证，努力睁开眼。
时楠在伞下站着，俯视着地上狼狈的他，明明应该是强大到盛气凌人的气势，可廖青山却看见她紧紧攥着校服一角的手在发抖。
她在害怕。
“哎吆，怎么打成这样。”老于一个人匆匆赶过来，转身看了看，冲时楠递了个眼神，“快，快帮我架着他。”
时楠急忙收起伞，两个人颤颤巍巍的将廖青山扶进医务室。
“姑娘你帮我打打下手，先把他这伤口处理一下。”老于说。
医务室不大，中午就老于一个人在，两个人忙活了一小会，简单将后脑勺的伤口处理干净。
两人将廖青山架到车上，老于给时楠告了会假，将时楠也带去医院。
廖青山对后面的事基本就没什么印象了，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睁眼看到的就只有母亲担忧的面庞。
廖青山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头部严重一点，轻微脑震荡。
林泽一群人赔了医药费和赔偿金，经学校处理开除。廖青山被按在家休息了两个多星期。
学校封锁消息，这种不光彩的事，自然是不被允许大肆宣扬。学生们都传林泽那一帮人打群架，有一个人伤的很厉害，惊动了校长。
没人知道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廖青山。
就连江凌感冒好了回学校，听到的都是，廖青山突发肠胃回去做手术了。要不是放假回去找廖青山，江凌就真信了学校的传闻了。
廖青山回去学校时，廖母拿出了一个笔记本，“这应该是上次送你的那个同学落下的，你给人家带回去。”
廖青山拿着笔记本坐在公交车上，本子上道道痕迹，看起来用了很久，在右下角写了一个工整的‘时’。
他手指在‘时’上轻轻摩擦了两几下，好奇心驱动他打开看了一眼，一整个本子的画，有临摹的小物件，肆意张扬的动漫人物，还有的应该是素描。
他也不太了解这些画，但是真心觉得画的很好。
廖青山合上本子，到学校找机会还给人家。
廖青山突然皱起眉头，突然想起了点什么，不认识啊？不认识她啊？
时楠找了好几天笔记本，翻遍了各个角落到么找到，也就放弃了。
廖青山回到学校，不断找时楠的身影，一连好几天一点进展都没有。
就这么屁大点地方，不想看见的人，时不时的就蹦出来在眼前晃悠两圈，想见的人，好像掘地三尺也找不到。
一连又是几天没进展。
廖青山和江凌在食堂吃饭。
“时楠，本子，差点本子又掉了。”时楠的同学叫住她。
“谢谢，差一点又丢了，我觉得最近脑子有点退化了。”时楠拍了拍脑袋。
‘是她的声音’，廖青山猛地回过头，看着眼前的女生，心脏好像都静止下来，他找到了。
原来他们相隔的距离不过一个转身。
廖青啥饭吃到一半，急忙收拾东西跟了上去。
江凌在后面骂骂咧咧的使劲拔了两口饭，紧跟着跑了出去。
“你抽啥风，饭吃一半就往外。”江凌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廖青山想都没想，“尿急。”
“靠，你这得多急？”江凌说。
廖青山在时楠身后不远处跟着，听见她同学叫她的名字，原来她叫‘时楠’。
廖青山跟着她们，往教学楼方向走。
江凌拽住廖青山，“厕所在这边。”
“不想去了。”廖青山眼睛紧跟着时楠。
江凌凑近小声说：“尿裤里了？”
“滚吧你。”廖青山说。
廖青山跟着时楠上到二楼，拐进去。
江凌一把拉住廖青山，指了指楼层号，“这二楼。”
廖青山看着江凌，“二楼不能走吗？今天二楼风景好，想看看。”
“神将病啊。”江凌松开手。
廖青山看时楠进了班级，经过的时候，记住了时楠的班级和座位。
第二天早上时楠到教室，笔记本工工整整的出现在课桌上，时楠盯着笔记本疑惑了好久，找了这么多天多没找到，就这么自己蹦出来了？
是不是一开始注意某个人，之后就总是会注意到。
自从上次遇见，知道了时楠的名字和班级。之后，廖青山感觉时楠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周五放学前，同学们说，“那群打架被开除的，聚集在校门口不知道要干啥。”
廖青山听的心慌，他们回来找麻烦？廖青山倒是不怕他们，只是有点担心他们找时楠麻烦。
放学后廖青山和江凌说了声，快速下楼到校门口等着，看到时楠出来才松了口气。
林泽一群人也什么也没做，不知道是没看到他和时楠？他们在学校门口炫耀，仿佛不上学过得更好一样。
廖青山跟着时楠一起做了公交，廖青山坐在时楠后两排的位置，显然时楠并么有注意到他。
时楠从上车就开始画画，一直到快下车时才整理好书包 。
廖青山目送时楠下车，又坐了一站后下车，原路走了回去。
原来两人家距离不算远，坐公交的话，廖青山应在时楠前一站下车。
之后每到周末，廖青山就坐公交车目送时楠到家，林泽他们倒是一反常态，一直没找麻烦。
时楠基本都是独来独往，偶尔会和其他人同行。
不管是在什么场景，廖青山发现时楠的时候，她多半都是在画画，一个人沉浸在手中的世界。
有的时候会自言自语，挺可爱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