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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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希在江尧的寝宫美美用完晚膳，心满意足地摊在软榻上，不愧是皇帝的厨房，就是碗粥都比明溪殿的好喝。
江尧见她乖巧的样子，脸上浮上笑意，他忽然想起明希晚膳前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便问明希是谁教她的。
明希如实回答。
江尧这才意识到他疏忽明希的教导，明希的母妃不在乎她自然不可能教导她，虽然明希年龄尚小，但是以她的聪慧程度，绝不能单靠宫人来教导。
意识到父亲身份的江尧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于是起身走到书架旁，想看看有无适合教导明希的书籍，但书架上尽是些卷宗和兵书，哪怕他从未给孩子开过蒙，也知道这些并不适合讲给明希听。
明希不知江尧的突发奇想，只打算再歇会儿就回明溪殿睡觉，今天的运动量对她现在这个三头身来说还是有些超标的。
而江尧终于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本泛黄的书籍，随手翻开扫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书正好可以讲给明希听，。
江尧拿着书返回，坐在明希身旁：“朕讲传奇与你听。”
传奇？讲典故吗，这个明希不讨厌，碧水经常讲典故给她听，明希道：“好。”
江尧照着书上念：“李寄是东越国闽中郡将乐县李诞最小的女儿......”
候在一旁的张石禁不住扯了扯嘴角，他没想到陛下最后会选择给公主讲这个。
在他看来志怪传奇同样不适合讲给一个尚未满两岁的孩童听，要是被吓得失了魂就不好了。
但皇帝做事轮不到他一个奴才来指手画脚，张石只好低下头，暗中祈祷公主听不懂。
没曾想明希不仅听得懂，听完后还奶声奶气的出声质疑：“不是说吞食了吗，为什么还有头骨？”
不该连渣渣都没了吗？在她看来这里面还有不少疑点。
江尧轻拍明希的小脑袋，好笑道：“传奇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明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传奇只是个故事，连地址都编得有模有样的。
“哦。”
江尧一连讲了好几个，听着听着明希困顿上涌，现在的她还无法抵抗睡意，索性身子一歪，趴在软榻上睡过去。
嬷嬷见状连忙向江尧告罪，欲伸手抱明希回殿休息，却被江尧拦住。
在午时他伸手抱明希，明希立马就醒，他不觉得一个两岁不到的小娃娃会有那般警觉，只觉得多半是个巧合。
他不让嬷嬷动作，只是觉得按他们的脚程从乾清宫到明溪殿大概要花三刻钟，夜晚多清凉，老二之前就是夜晚在外才着凉的，要是连明希也着凉就不好了，听说年纪越小的孩子越不能生病。
江尧让人拿被褥过来，反正软榻大也柔软，当床睡也不是不行，打算让明希今晚在这里睡，再让宫女看着点，免得睡迷糊滚到地上去。
次日，明希醒来先在被子里拱了拱才从被子里爬出，候在一旁的小宫女连忙开口问安。
明希见是脸生的宫女，环顾四周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在明溪殿，她睡前还待在江尧的宫殿里听故事来着，看来昨晚自己是在这张软榻上度过的。
窗外天色已亮，明希问小宫女：“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宫女：“回殿下，现在卯时正刻。”
现在才早上六点，看来是昨晚睡得早了，搞清楚状况后，明希不甚在意地站起身，动手整理衣裳，她还穿着昨天的衣裳，一晚过去，哪怕她睡相老实也还是多了些许皱痕。
“殿下，奴婢伺候您洗漱。”小宫女连忙伸手帮忙。
待整理完衣服后明希拂开想抱她下榻的小宫女的手，自己麻利地溜下榻。
听小宫女说膳食正在筹备中，让本想直接回明溪殿的明希立马转变主意，打算蹭顿饭再回去，昨日的膳食很是不错。
明希洗漱后才想起她该去问候一下江尧，随即问小宫女：“父皇呢？”
小宫女如实回答：“回殿下，陛下在殿后练武。”
练武？就是昨日江尧说的想学轻功得先学武的武吗？明希来了兴致，追问小宫女：“殿后在哪？”
小宫女一时之间犯难，小公主明显是想去看陛下，可陛下练武除了张公公外从不让他们这些宫人靠近，但以陛下对公主的在意，可能并不介意公主看。
小宫女纠结片刻，对明希道：“殿下请稍后，奴婢请示一下张公公。”
明希没想为难她，任由她去问张石。
半响，小宫女领明希去殿后，站在殿后门口对明希说：“公主殿下，张公公就在门外等候。”她只能带明希到这，剩下的不是她一个小宫女能看的。
明希抬起小短腿费劲地跨过有她小腿高的门槛，张石已等在门外，他边行礼边说：“殿下这边请。”
殿后是一片绿海，明希好奇：“这是竹林？”
“是的，殿下真聪慧。”张石笑呵呵道，“陛下从前就常在竹林练武。”这里原是没有竹林的，是江尧后来栽种的。
明希跟在张石身后走上林间小路。
仿佛被绿意包围，明希不由左右观望，一脸新奇。
她在末世外出开荒时见过竹林，竹子这种植物很神奇，它不像其他植物一般枯死，但颜色也不像现在这样油亮带着光泽的翠绿色而是灰扑扑的。
听人说过竹子的儿子竹笋可以吃，她从没见过，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竹笋？
明希打算等会儿询问江尧。
在明希浮想联翩之际，两人逐渐步入竹林中心，这里被清出一片空地，江尧身穿玄色劲装在漫天飞舞的竹叶中练剑。
身姿矫健，剑法娴熟，剑身犹如长虹，剑光闪烁，这一幕深深吸引住明希。
她在末世摸爬滚打多年一眼就看出这不是简单的花拳绣腿，而是能招招制敌的真才实学。
无论是轻功还是剑法，都让她对这个世界的武学产生极大的兴趣。
在末世为了能活下来，变强已经成为她的本能，是她的一部分。
哪怕她到了这个没有丧尸的世界，哪怕她已经不需要拼尽全力也能够活下来，但她从未想过要摒弃她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心脏疾速跳动，本能在驱使着她，她要了！她必须学会！
另一边江尧身体一旋，挥出最后一剑。
轻盈落地，江尧收起长剑，转身朝明希走去。
在江尧走近时，明希呱唧呱唧鼓起掌，赞不绝口道：“父皇你好厉害啊。”
明希满眼的崇拜让本已对称赞免疫的江尧，心中涌现极大的满足感，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道还算有点眼光，他可比张远强多了，这可是他在外闯荡多年才有的功夫。
江尧想罢，见眼前的两人看着他不语，略微尴尬地轻咳一声，收敛笑意，沉声道：“饿了吧，该用早膳了。”
江尧一提，明希的肚子咕叫一声，像是在回应江尧的话。
明希：“......”
江尧轻笑出声，主动弯下腰抱起明希，跨步朝外走去。
明希终于想起被她抛到脑后的竹笋，抬头问江尧：“父皇，这片竹林有竹笋吗？”
江尧不意外明希会盯上他的竹林，之前他看过明希的膳食谱，记得上面未曾禁止食用竹笋，才笑着说：“有，现下正好长成，你想吃？”
明希毫不掩盖自己的意图，点了点小脑袋：“对。”
“早膳就有竹笋，你可以尝尝。”
“好，谢谢父皇。”
明希忽然记起江尧还是个工作狂来着，怎么现在还有时间练剑？
她问：“父皇什么时候上差？”
“现在卯正二刻，上朝是在辰初二刻，还早。”
明希算了算，现在离江尧上朝还有一小时，觉得聊得差不多了，打算问出自己的最终目的。
明希装作不经意道：“父皇，刚刚那个剑我能学吗？”
江尧并不意外明希的问话，只当小娃娃是看什么厉害就想学，昨天还问能不能学轻功。
江尧不觉得明希能忍受练武的苦，不以为然道：“可以，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的。”
这要换做别人定不会答应明希，但绝对不包括江尧，他本就是个离经叛道之人，不然也不会独自偷溜出宫，在外闯荡多年，最后带兵篡权夺位。
江尧对那些世俗之见嗤之以鼻，哪有那么多的规定？规定本就人设的，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为他所用，又有什么不能用的？
虽他不反对明希习武，但同样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只当是小娃娃的童言童语，她想学就学，等她知道习武的苦后自会放弃，对于自己的孩子江尧还是愿意多给几分耐心。
“我知道，习武很辛苦。”
“嗯，习武得先从打地基开始。”
“地基？”
“从扎马步开始，你皇兄们现下就在这个阶段，你有空可以去瞧瞧。”
“好，去哪看？”
“在...”
竹林里回荡着明希稚嫩的问话以及江尧低沉的回答。
在与江尧用过早膳后，明希觉得这一趟收获颇丰，一脸开心地带着几根竹笋回明溪殿。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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